变故
  朔忆看着颤颤巍巍的大臣,冷笑道:“你们结成集团我不反对,只要你们是为了荆朝好,我不会来一味的胡搅蛮缠,不过,如果你们是要危害荆朝……军宁铁骑的招供手法有一百种呢!你们,是不是想去试一试?”
  “我们……我们不敢……不敢!”
  “好了,吏部侍郎袁吉,收受贿赂!强抢民女!所做之罪行罄竹难书!拉下去,削籍为奴,永世不得入帝都!家人,男子弱冠之年以上者,仗责八十板!去北域充军!弱冠之年以下者,流放南域,由得他们自生自灭!妻子,逐出帝都,削籍为奴,永世不得入帝都!其他人,没入青楼妓院,我不想看见她们!”朔忆看着袁吉淡淡道。
  “静郡王,我错了!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袁吉拉着朔忆的袖子泣道。
  “机会?爷爷给了你多少机会?你都不珍惜,如果我今天不是这样,我想,你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吧!拉走!”朔忆看着袁吉邪笑道。
  “静郡王!静郡王!静郡王……”
  随着袁吉的哭喊声愈来愈轻,朔忆转身看着那些大臣肃道:“我再说一遍!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做任何有害荆朝的事,否则,袁吉的下场比你们至少轻一千倍!”说罢,朔忆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群惶惶不安的大臣……
  ……
  朔忆走到马厩,骑上奇裕,奔向了静郡王府。
  大约半刻钟,朔忆奔到了静郡王府门前。
  “王伯,帮我把奇裕牵回马厩,我有些事要去做。”朔忆看着王伯笑道。
  “好嘞,朔忆,你去吧!”王伯抚须笑道。
  “好!”朔忆对王伯笑了笑,便走进了静郡王府。
  王伯便将奇裕牵回马厩,喂草灌水。
  朔忆走进郡王府后,立即走进了王府听事。
  坐下后,朔忆重新批阅起那些剩余的奏折来,朔忆桌边剩余的奏折足有一尺高,一丈宽,朔忆足足批阅了两个时辰,但只有批阅了奏折的一半而已。
  “啊!好不想批阅这些奏折啊!若是有用的话也就罢了,为什么都是一些阿谀奉承的话!但又不得不批!啊~”朔忆看着面前那一堆奏折无奈地吼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难倒你这位静郡王啊?我来看看。”漓域晰看着朔忆,一副看戏的模样。
  “还看着!快!快!快!坐这,坐这!帮我批掉一些,毛笔在这!朱砂在这!奏折在这!帮我批掉点,我不行了……”朔忆连忙拉来漓域晰坐下,给了他一半奏折,一支毛笔,一小碗朱砂苦笑道。
  “喂!这是你的工作吧!为什么还拉上我了呢?”漓域晰看着朔忆苦笑道。
  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拿起毛笔,蘸了蘸朱砂,看着桌上那被朔忆推过来的奏折写了起来。
  “这就对了吗!人多力量大吗!”朔忆看着漓域晰笑道。
  两人就这么一份一份的批阅着,直到一个时辰后,两人才同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好累啊!朔忆,以后着苦差事不要来找我!我怕了!”漓域晰看着朔忆苦笑道。
  “不行!每次批阅奏折我必找你!不管你在哪里!”朔忆看着漓域晰大笑道。
  “为什么?我招你惹你了吗?还是侮辱你了?”漓域晰一说完这句话,马上就后悔了。
  这是存心自己要自己的命啊!
  “你没招我,也没惹我,更没有侮辱我。”朔忆看着他淡淡道。
  “哦?那为什么?”漓域晰还以为朔忆会拿他刚刚说的话大谈特谈,结果,朔忆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除了你,衡知,漓珊,洱瑞,纪沥,稽陸,曦裕,冶豫,姬古,姬宇,姬雨泠,军宁铁骑和渝方铁骑,我好像相信不了任何一个人了……”朔忆看着漓域晰微笑道。
  “哦?相信的人还很多吗!不过,你相信我,那么我便会相信你!好吧!以后有奏折要批阅的话,我回来的!”漓域晰举起拳头看着朔忆笑道。
  “嗯!”朔忆也举起拳头回笑道。
  两只拳头就这么碰到了一起,两位兄弟就这么永不背弃彼此。
  ……
  翌日,朔忆是在听事里被府里王伯痛斥下人的吼声吵醒的。
  看着身旁孩还在呼呼大睡的漓域晰,朔忆苦笑了几声,想着自己同漓域晰昨晚实在是批阅奏折批得太晚了,便与漓域晰一起合衣而睡了。
  朔忆摇了摇还在酣睡的漓域晰,苦笑道:“域晰,域晰起来了!”
  “好!我起来了!”漓域晰看着朔忆半梦半醒道。
  漓域晰旋即起身,看着朔忆问道:“朔忆,昨天我们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的是,我们睡着了,就此而已。”朔忆看着漓域晰笑道。
  “哦!对了,还不把奏折送到荆帝那里去!都快日上三竿了!”漓域晰看着朔忆肃道。
  “好的!我马上去!”朔忆连忙起身,抱起桌上的一堆奏折,放进朔忆特地为了贮存奏折而买的一个布袋,背上布袋,跑出了王府听事。
  “哎呦!你啊!”
  ……
  朔忆离开听事,走到马厩骑上奇裕,奔向齐华殿。
  半刻钟后,朔忆到了齐华殿。
  “我要见爷爷!”朔忆看着那位守卫微笑着行礼道。
  “请问静郡王,见荆帝有什么事么?”那位守卫笑问。
  “这些奏折需要爷爷的玉玺来盖印,我是来让爷爷盖印的。”朔忆将那个布袋转到身前,让那位守卫检查笑道。
  “我知道了,静郡王,我马上去通知荆帝。”那位守卫检查完毕,向朔忆行礼后,便进入了齐华殿。
  过了一会,那位守卫出来了,看着朔忆肃道:“静郡王,荆帝又请。”
  “好!”朔忆有些讶异,没想到以前只是将自己的布袋子收走的守卫,以及下这道旨意的荆帝,会如此的严肃,如此的反常。
  朔忆只是微微讶异了一会,便径直走入了齐华殿。
  当朔忆走入齐华殿时,并未有向外面那样的惊讶,“还是和原来一样啊!”
  朔忆看着虽是朴素但却有一股其他大殿里没有的温馨与自然,也是因为这样,朔忆小时候才会在无聊的时候来这里睡觉,或者自己一个人在小溪边独自的玩耍,也是因为这样,朔忆十五岁以前,也和漓珊经常来这。
  十五岁以后,因为军宁铁骑和静郡王身份的种种原因,使得自己不能够也不可以来这里。
  “好了,怎么一到这里,就会想起以前的回忆呢?”朔忆苦笑着喃喃。
  朔忆驱散了那些烦心的事后,便走进了大殿正门。
  走进正门,赫然是朔忆已经将近四年没有见的荆帝——张曦至!
  “你来了?”
  “爷爷,你怎么了?”朔忆看着似乎有些颓废的荆帝皱眉道。
  “没什么,生病了!自然面色不好。”荆帝看着朔忆笑道。
  “哦!那就好!那么叫我进来是为什么?”朔忆看着荆帝笑问。
  “就是和你说一声,不要再来了,我要全心全意治病了,我不想要任何人来烦我。”
  “那么,爷爷,我以后……这奏折怎么办?”朔忆看着荆帝问道。
  “这你自己看着办,我不会管,我也会下一道旨意,在我治病期间,你全权负责荆朝大小事宜。”荆帝看着朔忆肃道。
  “是!爷爷!”睡朔忆行礼应道。
  “好了,把奏折给我吧!这是最后一次了!”荆帝伸出手来笑道。
  “给!”朔忆把布袋放到荆帝手中道。
  “嗯!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荆帝接过那个布袋,便离去了。
  “哦!”
  ……
  大约一刻钟,荆帝便回到了朔忆面前,将那个布袋扔回朔忆怀中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来了,下一次,对不起,闭门谢客!”
  “是!爷爷!”朔忆行礼离去。
  不过,朔忆怎么都觉得,这个布袋,比之前的要重一些。
  不过朔忆也没有多想,便径直离去了。
  ……
  等到朔忆回到自己府中,漓域晰早已告辞。
  朔忆对于漓域晰的来去自由,也只是一笑置之。
  朔忆这次把那个布袋拿回自己的听事后便解开了自己背后的布袋。
  可是,朔忆这一次却在整理奏折的时候,看见了自己无法相信的东西——传国玉玺!
  朔忆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布袋中会有爷爷的传国玉玺,如果是爷爷大庭广众之下给的话,朔忆或许会欣然接受,但是如果是爷爷偷偷给自己的话,爷爷又有什么用意呢?
  这传国玉玺,相传是荆帝年轻时征服大陆建立荆朝时,拿原来的七十二国的传国玉玺凝练而成,长宽半尺,刻有‘明初始终’四字。
  朔忆看着着‘烫手山芋’心中暗道:“还好我在我自己府中打开着布包,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如果在朝堂上打开,那么就别想要个好日子了!”
  朔忆看着那个传国玉玺,犹豫着要不要去问爷爷怎么回事,但是,朔忆一想到爷爷那时那勉强的笑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爷爷病的很重,我不能去打扰,或许,这是爷爷给我来批阅奏折的吧!”朔忆自己安慰自己道。
  “但是,还是不能太过于招摇,以后或许会用到它。”朔忆看着那个传国玉玺摇头道。
  随后,朔忆将它放至一个木盒里,放到了自己的密室中。
  朔忆看着渐渐闭合的密室大门,暗暗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人知道,现在,去睡觉了。”朔忆自嘲道。
  ……
  此日,夜。
  朔忆正在酣睡之时,一个人影却忽的降临在朔忆房间顶上。
  “静郡王张朔忆?让我来看看你的传国玉玺在哪里!”
  随即,那个人影慢慢走在房间顶上,看着已然寂静无声的夜,笑道:“静郡王府不是说守卫很森严吗?怎么我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我看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那人速度兀地加快,在朔忆房间的顶上奔跑着。
  可是,在他刚刚降落到地面时,他的身边却忽的出现了四个身影,“你是何人,为何来犯静郡王府?”
  那个人似乎是特别惊讶,马上从地面借力,又跳到了房顶上。
  “怎么回事?他们什么时候……”
  那个人往后一看,后方已然无人来追,那个人微微松了口气。
  但是,当他回头一看时,稽陸不知何时已然在他面前。
  “你是何人?为何要扰我主睡眠?”稽陸看着那人肃问。
  “可恶!滚开!”那人看着稽陸吼道。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要让主人看看你的真容,亲自问你为何要扰他睡眠。”稽陸吼道。
  “可恶!”那个人兀地加快了速度,在稽陸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离去好远了。
  当纪沥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人影。
  “可恶!下次若你还敢来,我势必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