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撞到人
  滕野君脸上充满了怨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席老夫人闻言,激动了。
  如今还真把滕野君当作自己的亲孙子,对席墨枭反倒没那么热烈。
  赶紧握住滕野君的手,让他赶紧给她生个小曾孙女。
  “记得啊,是香香软软的小曾孙女哦,就像果果那样!”席老夫人叮嘱道。
  不是她不喜欢果果了,而是果果现在要学习,还要拍戏,没有时间陪她这个孤寡老人。
  于是,将如此重任交给了她新认的亲孙子。
  滕野君顿时感觉头大。
  席墨枭则似笑非笑,想当年,他不也一样每天活在老太太的催婚生娃当中。
  那时只觉得烦,而现在,看看身边巧笑嫣然的女人,再想到家里乖巧懂事的女儿,他才明白什么是幸福。
  “嗯,还是要听奶奶的话。”他如此道。
  发自真心的一句话,非但没能让滕野君对此感恩戴德,反而朝他深深翻了个白眼,嘴里怨气十足地低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席墨枭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找出证据。”
  证据?他若是找得到,早将他一锅端了。
  所以人啊,还是不要放松警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你,随时准备踩你一脚。
  滕野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席墨枭却满心欢喜的带着家人回家。
  回家的路上,下了一场雨。
  雨很大,车子开在路上,几乎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慢悠悠到了家门口,清晰度低到十米内都看不清人脸。
  突然,前面出现一道红色身影,刹车声骤停。
  大家惊心动魄地看向车前差点儿被撞倒的人,叶清歌更是推开了车门跑了出去。
  “美美,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一把拉住了甄美美,大雨将她周身淋得湿透,狼狈得吓人。
  “快上车!”叶清歌拖住她,甄美美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那双通红含着泪光的眼睛望着她,“清歌,求你,求你救救他……”
  叶清歌微张大了嘴巴,看了眼跟下车的席墨枭,对甄美美道:“先上车,回家再说。”
  找了套干衣服换上,甄美美双手捧着热水杯,坐在席家客厅,身体还在微微发颤。
  “美美,你为什么要我救叶清俊,你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叶清歌握住了她的手,她从未见过甄美美这样落魄过。
  还有,她和叶清俊,他们什么时候有了交集,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身旁,席墨枭淡然坐在一边,脸上没有一点意外。
  甄美美和叶清俊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是清歌离开后,他去找甄美美问询清歌的下落,偶然碰到他们在一起。
  关于他们的故事,席墨枭没兴趣知道。
  甄美美咬着唇,眼神有一丝呆滞,脸上的泪水就这样任由它流淌下来。
  “我……我和他在一起过。”甄美美低声道。
  说出这样的话,她都觉得愧对清歌。
  明知道清歌跟叶家人势不两立,她却还是为那个男人沉沦了。
  不仅如此,在叶清荷找到她,并带她去看了他后,她彻底的崩溃了。
  叶清荷给她看了他的朋友圈,上面的每一条,都在记录他们相遇后在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她上学时,就见过她,并爱上了她。
  知道她是清歌的朋友,他没有主动靠近,直到那一次,她被何北知所伤,想带着何北知一起跳楼,后来被路过的他所救。
  如果不是他朋友圈里写的那些私密文字,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他竟然救过她。
  他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笑起来像三月的阳光,温暖清新,可你明明知道她是带刺的玫瑰,靠近会扎手,会流血,你就是忍不住心灵的牵引,奋不顾身的朝她扑去。
  他说,原来爱情是这样的滋味,看到她靠近一点,都会心跳加速,如果她对你笑,那你这一生就别想再活了。
  他说,美美,我爱你,我愿意为了你,和我憎恶了许久的堂姐重归于好,也愿意接受你过去的一切,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别离开我就好。
  他说,美美,我没有爱上别人,你碰见的那个女人,是妈妈自作主张带回来的,我不认识她,也与她没有关系,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家人,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我宁愿现在就死掉,我不能没有你。
  他说,美美,我如愿以偿的生了病,没有多少时间了。医生说我的病是绝症,以后我再也不能陪你一起去山顶看日出,也不能抱着你望天上的星星了。其实我还有好多事想跟你一起做,可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见你一面,你不给我机会……
  甄美美吸了吸鼻子,手捂住脸,泪如雨下。
  叶清歌看得很不是滋味,将她抱住,轻轻拍她的背。
  甄美美离开后,叶清歌斟酌犹豫的来到席墨枭的书房,低着头,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席墨枭一直静静的等着她说话,见她一直没有出声,抬起头来,望向了她:“清歌,过来。”
  叶清歌拖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他身边,在他的腿上坐下。
  席墨枭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深目凝望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心软了?”
  叶清歌羞红了脸,她也想过,如果她拿出自己的所有资产,是不是可以组建一个医疗团队,来研究这个病?
  可是算了算她的资产,加上盛世每年的分红,根本不足以支持这个医疗团队多久。
  如果连这种病的治疗方法都没有研究出来,就要面临解散,只会浪费时间和大把的金钱,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她没办法,只能来求席墨枭,只是到了他跟前,有些话却更难以开口。
  “嗯。”她小声的点头,头埋得更低。
  叶清俊的这种病很罕有,就算席墨枭投入巨额资金进去,将治疗方法研究了出来,对商人而言,也没有多少利润可赚,只会赔得更多。
  何况,他与叶清俊,本就没有多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