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倾拿了递给她,脸却别在一边,“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一夜没怎么睡的傅兰倾张开眼迫不及待的想要起床,可肩头却发沉。低头一看,莹莹一片白激得他面庞发热。
  江月犀趴在他肩上,被子斜盖着露出柔白圆润的肩头,睡颜香甜。她的脸形状很好,像个清秀的桃子,三分甜美六分娇艳,一分若隐若现的狠辣。不可否认,江月犀长得很好看,如果她不是黑帮头子的遗孀而是出落在大户人家,教养出一身好的气质,那绝对会是个绝色佳人,不像现在,总让他感觉毁了这副好皮囊。
  傅兰倾翻了翻眼,自己想这些做什么,好似为了掩饰心里的奇怪感觉,他立刻伸手推了推江月犀的脸,却不自觉的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她的肩头。
  “下去,我要起来。”傅兰倾说。
  江月犀睁开眼迷蒙的看看他,突然溢出笑意,“嗯,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看来还是有男人的好。”
  一句话立刻招致了傅兰倾的嫌恶,这个女人真是没皮没脸。
  他直接起身拿过衣服穿,任她滑到一边。江月犀也不恼他的粗鲁,扯过棉被盖住小腹,一截粉肩露在外。
  “相公,你的行李怎么这么少,一个箱子也没有?”江月犀问。
  傅兰倾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长住,所以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连冬衣都没带。
  “我们行走江湖,没有那么多行李”傅兰倾冷冷地说,一边对着屋内的落地镜系好了最上面的一个盘扣,一身竹影青布衫,端的是又大方又清雅。
  江月犀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歪着头一笑,“相公你真好看,改明儿我让庄子里送来几匹好料子,给你多做几身——哎相公,帮我拿衣服。”
  江月犀说着坐起身,锦被滑下露出肚兜下细软的腰肢,她的里裤昨夜被傅兰倾药劲上来扯破了,就没穿。
  傅兰倾立刻转过头,拉开旁边的柜子找了起来,一叠叠摆放的整齐,皆是大红撒花的喜色料子,应该是转为这几天做的。
  “劳烦了相公,以前这事都是枫儿做的,但我们一处睡着她不方便进来了。”江月犀在后面说,“你找那绣着金牡丹的那套给我就行。”
  傅兰倾拿了递给她,脸却别在一边,“庸俗。”
  “牡丹最是富贵,怎么会俗呢。”江月犀也不着恼,接了自顾自穿上。然下床套上自己的绣鞋,乌发披散眉眼皆俏,红色更显得肤白唇艳。
  傅兰倾去找那响了一夜的东西,原来是墙边的立钟,约有一人那么高。江月犀的房间里有不少这样的东西,比方说昨天在浴室看到的马桶,他皱眉看了半天才知那是出恭用的。
  江枫儿已经过来敲门,“老爷夫人,早饭好了。”
  “知道了。”江月犀答应着从浴室出来,刚洗的脸还挂着水珠。
  “相公你去洗洗吧,有什么不会用的叫我。”
  傅兰倾走过她进去,简单的洗了洗出来。房门已开,江枫儿正在整理床铺,江月犀则趁着这个功夫在桌边翻着账本。见他出来把账本合上,给江枫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收了,然后起身笑道:“相公,咱们去饭厅吧,昨天你回来的早还没见全咱家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