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门(三)
  这么说这次陶淘只是被殃及池鱼?林伟是杞人忧天?还是大黑狗不老实没告诉我真相?
  “把他绑起来。”我吩咐林伟。
  第二天一早,我们把大黑狗扔在后座,张伟开车直奔大澳,林伟的仇家如果真想对林伟不利,怎么会找到这个已经废掉的大儿子陶淘,直接绑架他的小儿子未都不是更靠谱?难道说林伟就是想骗我到澳门想阴我一道?他不可能未卜先知。
  “黄金赌场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大黑狗。
  “哪有那个东西,那只是个传说,说是有这么个秘密的赌场,只接受黄金压码。”
  “那有什么意义,黄金带过境的难度更大。”
  “总之传说里是这样。”大黑狗犹豫了一下,又说。
  “那个叫海洋的人是来找黄金赌场的,这我倒是知道,当时在赌档里打起来就是阳痿佬跟他说我们的赌场是黄金赌场。”
  这个事情真是越来越迷离了,看来这个陶淘只是个小人物,起码在林伟眼里是,大概林伟看重的不是什么未婚先孕得来的大儿子,是让这儿子跟着这个叫海洋找到的这个黄金赌场。
  无论如何,这个黄金赌场都充满了神秘。只不过从这个大黑狗嘴里是探不出什么究竟了。
  大黑狗一路骂骂咧咧,把我们带到了大澳丢人的村子,一进房间,一股难闻的味道只冲鼻子,看来两个人被关了有几天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胖子倒在茅草上喘着粗气,看样子应该就是陶淘了。
  “不是说还有两个人吗?”我问大黑狗,大黑狗怂了怂被捆住的肩膀表示不知情。
  我摸了摸陶淘的鼻子,还有气,本来想直接走人,可想起黄金大赌场,便问大黑狗知不知道那个叫海洋的去哪里了,陶淘又昏迷不醒。
  正在纠结之际,一辆红色的路虎极光飞速驶向小院,径直向我撞来,我赶紧抱着死猪一样的陶淘就地一滚。
  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还没看清,一个火红的身影就冲到我的面前,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脖子一凉,一把锃亮的砍刀就横在我的脖子下面。
  这才看清是一个黑发女子,穿着紧身的迷彩战斗裤,上身一件紧身的红色短袖,短发齐耳。一双剑眉竖成v字形,一双大眼像捕猎的豹子一样眯着,显得细长,笔挺的鼻子下面,一双性感的嘴唇微微翘起。
  显然这位美女心情不太好,问问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就知道。
  “我弟弟呢?找不到我弟弟我宰了你!”
  张伟看我被制住,赶紧过来帮忙。谁知女子闪电般的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一把刀一刀飞出,打在张伟身后的门板上。
  张伟不敢再动,却从腰间拿出一把乌黑的手枪对准女子。
  女子的眼睛眯的更细,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但她也没有在动,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不动。
  “我说大姐,我只是来救我的人,你杀了我也没用啊。我也不知道你弟弟去哪里了?”
  “少废话!”女子一声怒喝。
  一个衣衫破烂的清秀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靠着看着我们,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
  女子看到青年,满脸怒气。但同时也放下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
  “叫你别他妈去澳门,你偏不听。”
  “哎呀,老姐,我这不是没事么。”青年一脸无所谓,看着我还在护着胖子,微微点头。
  “他这是热的,没饿着。”
  我看看他和陶淘的手都没被绑住,知道他们早已脱困。
  “那位什么你不走?”
  “走?”青年冷笑一声,他扬扬手上的镰刀。
  “得罪了我周名扬,想走?”
  原来他早已脱困,推断绑他们到这里的人过段时间一定会来确定他们的死活,于是等在这里伏击。
  知道确实是误会,女子脸色缓和了起来,她什么也没说,竟然径自开车走了。
  青年一脸无奈的对着我:“我这老姐,哎,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哦”
  我带着青年和陶淘离开大澳,虽然路上我很想问黄金赌场的事情,但毕竟这个青年是敌是友还分不清,反正这次来澳门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一路跟周名扬聊的很开心,大概因为都是在部队院子里长大的孩子吧,小时候淘气起来干的坏事一件比一件多。
  “我跟你说个事儿啊,我猜我姐把赌档砸了,全澳门的,你信么?”我扭头看他不像在开玩笑,心底一阵发寒。
  “打我们的那个赌档的人,手肯定是没了一根。”周名扬的表情很是得意。说着他下了车,消失在街口。
  好狠辣的一对兄妹,不过还蛮对我胃口的。
  陶淘跟我的交流并不多,在我眼里这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也不怪林伟不喜欢他。
  “听周名扬说,你们在找什么黄金赌场吗。”
  陶淘一边大口吃着我买的深井烧鹅,一边点头。
  “我听我叔说过,正好海洋要去,就让他带我一个呗”
  “海洋?”
  “哎,小时候他特别海,”他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我,笑了笑说。
  “海就是那种比较楞的人,一句话不和就跟人干架那种。”陶淘的话音里京都味道十足。
  “那你知道黄金赌场是干嘛的吗?”我又把话题扭转回来。
  “只能用黄金下注,”他又撕了一口深井烧鹅。“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无语,就为了满足好奇心,就跑到澳门搞出这么大的事?
  “人活着,就是为了快活,是吧。”他用油腻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本来想豪赌一把,传说中黄金赌场的老板有个宝物,但只能用黄金下注。”
  “宝物?”
  我敲了敲方向盘,若有所思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