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眼(2)
  赖弥生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走出来,就看见了隔壁邻居家的小儿子也出来了。
  今天是星期三,学生应该上学才是,但是那个孩子居然在家里待着,赖弥生之前接触过这个孩子,知道他成天惹是生非,有时候一整天都在外面闲晃着,当下也没管。虽然是邻居,但是赖弥生在节假日的时候从来不出门,所以两个人没怎么见面,见面的时候也只是相互之间都不打招呼。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知道了赖弥生家里的事情,这个时候看着赖弥生的眼神里带着一点同情的神色来,但是,也仅限于此。
  赖弥生家住在五楼,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收货了不少同情的眼神,那些眼神全都是在提醒着她,她现在是孤儿了。赖弥生深吸了口气,决定不去理会这些眼神。她在警察局那边看过卷宗,知道妈妈是在那条巷子被人发现的,于是就直奔目的地、这条小巷子她之前也走过,不管是她还是她妈妈,上班也好,上学也好,从家里出发,一定会路过这个地方。她扫了一眼这附近,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地面上,想试一试,自己的眼睛刚刚获得的功能是否能在这里用的出来。
  手接触在地上,但是地上,却什么都没有,只是能感受到温度,晚上的温度,白天的温度,赖弥生的身体一时之间冷热交替,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但是蓦然一刻,赖弥生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似乎是在近期某一个太阳落山之后,温度在一点一点慢慢地降低着,突然某个瞬间,温度就好像是降到了冰点一般,这是赖弥生最熟悉不过的温度,是鬼魂的温度。这样的温度持续了大概有一两分钟,最后消失不见,温度一下子就上升到了正常。
  就这么轻轻的一接触,赖弥生就知道了两个信息点——第一,如果自己去接触一个东西,如果心中没有目标的话,那东西自诞生起感受到的所有,就会一股脑地反馈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如果自己是带着目的去接触的,那么那东西就会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反馈在自己身上;第二,她的妈妈,大概就是在某一日太阳落山之后,被一只鬼杀死的。
  赖弥生仔细地回想着自己刚才接触到的温度,那个温度似乎和平常的鬼魂的温度有点不太一样。正常的鬼魂的温度更加冷酷一些,但是刚才的那个温度,感觉上来说,似乎比较暖和一些,虽然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温度也是冷酷的,但是常年感受着鬼魂温度的赖弥生却能知道,着期间的差距。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记住这么一个温度,下一次感受到这个温度的时候,她一定能抓住对方。
  这个时候,赖弥生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来,那就是之前在超市里看见的和妈妈说话的那个女人,当时玉藻前和她在一起,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魔气,当时玉藻前还问自己,是不是要留下来解决了那个人,当时自己说,不需要,因为那魔气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是所有稍微坏一点的人类都拥有的魔气,可是现在想起来,赖弥生又不禁觉得心惊肉跳了起来。按理说那样的魔气是不可能成形的,那样的魔气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到谁的,可是……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的心脏跳得真么快呢?如果真的和那股魔气有关的话,那么……赖弥生觉得自的身子有点冷。
  就在赖弥生为了寻找那个害死了自己妈妈的鬼魂而努力的时候,玉藻前在光城水深火热地拍着戏。
  玉藻前现在是在警局里拍戏,这一幕讲的是哥哥和弟弟一起被警察局带到了警察局里,便利店的监控里显示,有两个人一起进了便利店,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头上都带着摩托车用的头盔,根本看不见头盔底下的那张脸是什么样的。他们走进来,就拿出自己的刀来,直接对着便利店的老板,要求老板把收银台收到的所有的现金都给他们,然后另外一个还到了方便面专区去拿方便面。这个时候,便利店的老板似乎是觉得自己随便就能够打赢前面的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孩子,于是就冲柜台走了出来,直接伸出手要去抢那歹人手中的水果刀。两个人一番抢夺,最后那个在方便面专区的人也走了上来,也加入了进来,场面很混乱,但是也很清晰,只能看到一个人举起刀来杀了人,但是也不知道是谁拿到了那把刀,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那把水果刀直接捅进了便利店老板的胸腔中,血一下子就溅了出来,两个歹人心慌意乱,最后连那把水果刀都没有拿,直接走了。多天以后,两兄弟的行踪总算是被人发现了,于是警察总算是抓住了这两个人,一下子带到了警察局。现在,问题来了,杀人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到底是谁?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两个人都咬住牙关说是自己做的,对方只是抢了点东西。
  杀人和抢东西不是一个罪行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都必须要有一个人上前来承担杀人的这个罪名,可是如果警察最后都查不出这个人的话,那么最后两个人都只能按照抢东西的罪名判刑。不过是两个未成年人,抢个东西能判什么罪名?如果不交出一个人来的话,那么死者的家属怎么办?让死者不含冤而死,让活着的家属能得到慰藉,这便是警察要做的事情。
  于是乎,有一个刚刚入职的小警察,便想出了一个主意来,说可以利用囚徒困境,互相告诉一个人,说是对方已经指认了另一个人为凶手,还仔细交代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这种下作的方法本来是不能用在审讯中的,但是局长为了升职,再加上这桩案子已经引起了社会上的注意,所以局长同意了这个小警察的提议。
  这是玉藻前的最后一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