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皆是因他
  烙城作为大烙都城,其热闹之景象自然与一般的州城不一样,这里的热闹的不间断的,白日里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喧闹无比!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渐少,到了夜间宵禁的时间街上基本已经不见人影。但是在都城的西北角有一条小街却是例外,这条街叫乐环街,是烙城的烟花柳巷所在地,京城里有名的三家青楼都坐落在此处,这里丝毫没有昼夜之分,白日和夜晚同样的热闹,巷口处原本是一家老字号的酒楼,因其菜肴味道可口且价格实惠在烙城有着不少熟客,可是后来,巷子内接二连三的盖起青楼,一般正经人家都不愿到这条街来,来这家酒楼的客人便开始慢慢地变少直到后来门可罗雀老板不得已关了京师的酒楼回老家县城去开客栈去了。后来这座酒楼几经转手直到八年前不知被什么人买下了在这开起了茶楼,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客人,大约过了半年,这座茶楼堂中央突然增设了乐场,每日都会有人在这间歇地奏乐载舞,更加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老板不知从哪里找来七位精通不同乐器的乐师,每天换着不同花样的音乐,吸引了不少客人,这里的乐师和舞姬不仅技艺高超,长相也是相当美艳,以至于后来尽管舞乐偶尔会重样宾客却仍然乐在其中。当然,身在柳巷的茶馆也不可能可以独善其身,刚开始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人借着酒醉欲调戏舞姬和乐师,后来这里的老板便将此处改为彻底的茶楼,只经营各种茶以及斋菜不再有酒和荤腥并贴出告示此处只是茶楼并非青楼,凡寻花问柳者谢绝入内,告示贴出之初仍然有几名不知死活的人进去挑衅却被这里的管事不知用了什么药至其连续三天全身麻痒不止然后便是肌肤表面长疮,无法见人。官府曾经插手过一次但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茶楼之人所为便不了了之,更主要的是因为这里神秘的幕后老板曾经夜闯过被害人的家,剑指其脖子威胁过如果他敢继续迫使官府介入便血洗他全家,被害人胆小爱命自然得咽下这口黄连不敢再滋事。后来这里的老板被传来头不小,有官府以及江湖势力,这才使茶楼没人敢上门滋事。经营至今,茶楼不算高朋盘坐,其热闹之势虽不比三大青楼但也差不了多少,每日也是很热闹的。
  今日烙城白日里最热闹要数举行大婚的太子府,但是夜晚还是这条乐环街热闹,三大青楼人进人出,丝竹声响,欢声笑语,十分热闹。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往常开门到子时的茶楼-茶仙阁今日却是早早关门了。此时此刻茶楼内院的厢房里,茶楼老板正听着管事汇报情况,屋内,一位红衣白发的女人蒙着面纱端坐在主位上,身边站着一位同样蒙着面纱而身穿紫衣的女子,面前不远处则站着一位青衣女子,女子大约三十出头,面容姣好,眉清目秀,肤色红润,眼神却是十分敏锐。没错,这茶楼老板正是红衣宫宫主,这茶楼便是红衣宫在京城的分坛,茶楼的管事,舞姬,乐师,厨子以及杂务小二全部是红衣宫教徒。此刻作为京城分坛坛主的青衣管事女子正汇报着这几个月京城里的消息以及坛内的情况,
  “宫主,以上属下所禀便是京城以及坛内近半年来的情况,属下恭迎宫主亲临京城分坛!”青衣女子躬身拱手道。
  红衣宫主听完她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很好,做得不错,天色已晚,你先下去早点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青衣女子转身退出了厢房。
  青衣女子走后紫衣女子问:“宫主此次到京城打算待多久?”
  红衣宫主眼神复杂地思考了片刻肃声答:“明日便回总坛。”
  “好的,属下着就去准备。”紫衣女子言毕欲转身退下。
  “等一下。”宫主叫住她审视的目光看向她。
  紫衣女子有些忐忑地问:“宫主还有何吩咐?”
  宫主悠悠开口:“今日太子大婚,皇贵妃没有出席,听说是受了惊吓,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可以炫耀的机会的,看来是被吓得不清,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紫衣女子扑通一声跪下答:“请宫主恕罪,属下真的忍不下这口气!”
  红衣宫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本宫已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你,皇宫里除了有侍卫还有暗卫,他们武艺高强,防卫严密,万一你被发现是逃不掉的,你为何就是不听呢。”
  “往日里,属下都很克制自己不进去了,但是今日属下实在忍不了,就算您没能去受太子和太子妃的高堂拜礼也不能让她鸠占鹊巢,她暗地里对太子做的事,按律足矣将她凌迟,她有什么资格接受太子的朝拜?”紫衣女子愤愤地道。
  宫主理解她的心情,温声劝说:“本宫知道你恨她,但是你不能太过冲动,让自己深入险境!”
  “属下惭愧,学艺不精,让宫主担忧了。但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她将宫主害成如今这般,宫主应当是恨之入骨,以宫主的身手,要进入皇宫杀她犹如探囊取物,宫主为何要让她安生地活过这些年?”
  红衣宫主眸色清冷地答:“那是因为本宫从来就不曾将她放在眼里,更不曾将她视为直接对手,她还不够资格让本宫特意亲自进一趟皇宫。你觉得本宫变成如今这般仅仅是因为她吗?你别忘了,本宫原本与她是陌路人,一辈子也不会有牵扯的,却为何会与其有交集?”
  “因为皇上。”紫衣女子轻轻答道。
  宫主又轻叹了一声继续冷声道“是呀,说到底,本宫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般最关键之人并非是林巧,而是他!归根结底,本宫所经受的这一切伤痛皆是因为他。”
  “宫主的意思是要对付皇上而放过林巧?”紫衣女子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低声问。
  “本宫与他之间的纠葛迟早是要做个了结的。至于林巧,本宫也不会放过她的,本宫不会让孩儿们白白受那些伤亡的。你不是将你学得最精的毒用在她身上了吗?她这些年也并非像表面那般过得安生,不是吗?有你对付她就够了,本宫不屑对她动手。你也不必太心急冲动,你下的那个毒已经够她受的了,不必再冒险进皇宫,你放心,这种表面安生的日子她也过不了多久了。”
  紫衣女子听完恭敬地点了点头答:“属下明白!”。
  宫主转而说:“今天送给太子的贺礼他应该看了,想必已经猜出本宫与红衣宫的关系,你去命人放个消息给轩月宫打探消息的人就说本宫就在总坛,然后再给吩咐总坛的人如果他们到访就说本宫已经离开总坛去视察四大分坛的情况了。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回总坛。”
  “是,属下告退!”紫衣女子领命退下了。
  紫衣女子走后宫主便闭目开始打坐,她心中思绪万千,许久才静下心进入打坐的真正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