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永恒黑暗（三）
手。
苗蔓蔓那只稚嫩的小手。
那只手，被创可贴遮挡住的伤口下一丝丝鲜红的液体，散发出的味道，让我仿佛看到了它的样子……那翻飞的血肉，那对我来说致命的诱惑力。
我一点点抬起头，看着面前苗蔓蔓这张少女的脸，但她的样子在我眼中却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皮肉下的颅骨，颅骨中包裹着的脑子。
我耳朵也突然变得异常敏感。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不是我的心跳，而是苗蔓蔓的，我一点点低下头，看着她小到有点平的胸口，我再次透过皮肉骨骼，看到那颗跳动的鲜红色的心脏。
我下意识的对苗蔓蔓伸出手。
“老叶！！”
这丫头突然大吼一声，这声吼，好像有着某种力量，将我从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拉回了现实，我迅速将抬起的手放下，一股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流到了脸颊，我看着苗蔓蔓：“你干嘛？一惊一乍的，你吓我一跳！”
“你你你，你恶人先告状啊你，明明是你直勾勾的看着我，还看胸……你，你是不是变态了，老叶？你刚刚在干嘛？”
“别瞎说，你那没东西可看……你先出去，我把鸭子和猪手切一下。”说完，我立刻推苗蔓蔓离开厨房。
“什么啊，明明是你叫我进来的呀……还有什么叫没东西可看？哎，老叶！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这样简直就是在羞辱我！你，你……”
我站在厨房门口，指了一下卧室：“我卧室，刚才我看了一眼，被子都没叠，你在家干嘛呢？吃了一天干饭是吧，给我叠被去！”
“变态……”苗蔓蔓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不情愿的走到我卧室门口，临进去之前，还回头对我比划了一下中指。
而我，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看到苗蔓蔓关门，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我只松了几秒……马上我惊恐起来，我刚刚到底是怎么了？那种感觉非常复杂，我试图用更加复杂的方式将它叙述给自己听，但后来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看清了自己的想法，它很简单，根本就复杂不起来，更没办法为自己开脱。
那一瞬间，我想敲碎苗蔓蔓的脑袋，撕开她的肋骨，吃掉她的大脑和心脏。
“怎么回事，我究竟是……怎么了？”
“老叶，你怎么了？”陈森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我没转头，余光瞄了他一眼，陈森对我来说，就有没有苗蔓蔓的诱惑力大，我没有想吃掉他。
“喂，你想什么呢？”他又问了我一句。
“啊？啊，没什么，还不是你的事情……我在想案子，想那些杀人的蛇人会在什么地方。”
陈森走进厨房，好奇的看着我：“可是你之前不还非常淡定吗？怎么突然就想的魂不守舍，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捡来的那孩子，你和她，刚刚在厨房争论些什么？我怎么觉得老叶你脸色不太好看？”
我放下手里的厨刀：“是不太好，我其实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把宵夜切了吧，我去坐会儿，休息一会儿。”
说完，我从陈森身边走过，我仔细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我放心了，我不想吃他。
可为什么我那么想吃掉苗蔓蔓呢？
说实话，这种吃人的欲望，我过去也有过。不过也许因为我是纯种蛇人，对自己的控制力，要远强于蛇人亚种。所以我一直没有真的吃过活人，也几乎可以完美的压抑这种欲望。
但今天不一样，刚刚苗蔓蔓伤口中渗出的血液，一瞬间让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那股欲望就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瞬间将我整个人吞没。如果不是苗蔓蔓的喊声，我怕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即便现在，我也不敢让苗蔓蔓从卧室出来，她一出现，那股欲望，就又难以控制。
我到底是怎么了。
“嘶……我说老叶，你家这菜刀，确实非常顿，刀快不伤手，这刀顿了反而容易出意外。”陈森从厨房走出来，伸着一只手指：“创口贴有吗？”他的手指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一瞬间，那股血液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它们将我包围。
我好不容易再次搭建的控制欲望的堤坝，又一次被彻底毁灭！
我捏紧拳头，死死盯着陈森的手指。
陈森却一步步走向我：“老叶，你看我做什么？我问你创口贴有么，没有纱布什么的也行？老叶？叶瀚！”
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我的拳头捏得发抖，我感觉到汗珠一股股从我的额头流下，要忍不住了，我要……忍不住了。
我要吃他，我要扣出他的脑子，撕裂他的胸口，我要吃，吃掉……
我一点点站起来，对陈森伸出手来，一条看似柔弱的藤蔓顺着我的手指，延伸到陈森的方向。
他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儿，眉头微皱：“叶瀚，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心跳很快，那藤蔓已经到了叶瀚脖子的位置，只要绕上去，然后用力一拉！他的整颗脑袋就会被我拉下来，在那之后我就可以……可以……
陈森微微后退一步，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而我……
“我这里没有创口贴，但是我可以生出有止血效果的植物。”说完，藤蔓的末端长出一片很长的柳叶状的叶子，我将那叶子送到陈森的面前，同时同藤蔓拉起他的手，叶子将手指包裹，“不仅止血，还可以止痛。”说完，我收回藤蔓，坐到了沙发上。
陈森看着我，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你这……好像有病，有别的止疼止血的办法，你就直说呗，搞得神秘兮兮的，我刚才还以为你要杀我。说真的，我好像真的感觉到了你的杀气，你到底怎么了？”
“杀气？开什么玩笑，不过我毕竟不是人，有时候行为是会奇怪一点。那个……不过我的确不太舒服，你吃掉宵夜吧，然后今晚你睡客厅，我需要在卧室做事。”说完，我站起来，拍拍陈森的肩膀，转身走向卧室。
开门，把正在我卧室中搞破坏的苗蔓蔓拉了出来，然后又关好门。
关门的瞬间，我整个身体炸开！无数藤蔓！延伸到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的蛇尾分裂出四条，蜿蜒盘踞在我这狭小的卧室之内，其中一条狠狠勒住我的脑袋，让我不至于叫出声。
我十分痛苦。
刚刚的忍耐几乎让我疯掉，我现在只想吃人，只想打开门，把门外那两个家伙都吃掉……但与这种欲望同时存在的，还有我那一丝模糊的人性，因为有它的存在，我努力控制自己，忍受这种几乎比捏爆我蛇人眼更难以忍受的痛苦。
可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是没见过人流血，我不是没有杀过人，可这种难以控制的吃人的欲望，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强烈？！
到底是为什么？
“是我吃了什么？还是因为太久没吃过什么……啊……不行了，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继续留下，否则，陈森和苗蔓蔓一定会被我杀掉。我要逃，逃走……可是我能去哪，每天都有人流血，我的鼻子这么灵，现在这窗外我就隐隐能够闻到血液的香味儿……不在家里杀人，到外面杀人吗？”
我快被自己逼疯了，快被这种感觉逼疯。
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太突然了？！
是不是太……等等，这件事突然吗？或许几秒钟之前，我是这样认为的，但现在我想到了一件事，让我觉得这突然的事情似乎没那么突然。并不是一点预兆都没有。
预兆是……
陈森的案子。
那么多莫名其妙出现的被蛇人亚种杀死的尸体。
难道说，其余蛇人亚种也和我一样，突然间无法控制自己杀人吃人的欲望？作为纯种蛇人，我对自己的控制力，是很自信的。可蛇人亚种，即便没有这莫名其妙的状况，也是控制不住自己杀人吃人的欲望，那么此时此刻，他们是什么心情？不对，他们根本没有心情，他们将会变成机器。
杀人机器。
“可是到底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我想不通，那股吃东西的欲望又在持续放大。
恰在此时，一阵求救的声音顺着窗户，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那声音来自楼下，是一个女人，没命的大叫，她似乎和同伴被什么东西追赶……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接着是陈森的喊声：“老叶！你听到了吗？楼下好像有人在求救！！”
“听见了，我这就下去！”
“下去，等等，我也……”说着，陈森就撞向我的门，他撞开门的一瞬间，我收回藤蔓、蛇尾，纵身跳下窗户。落地的瞬间，我用藤蔓缓冲，接着用藤蔓遮挡撑破裤子后的下半身，然后向着呼救的方向迅速移动。
那声音已经跑出小区，我追过去的时候，一路都是血迹。
是人的血。
而且量很大，这么大的量足以勾起我无法控制的欲望。
我继续向着那呼救声的方向跑去，越跑越快，甚至都要达到鲛人米娜瞬移的速度……但有一点有点儿可怕，那就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去救人，还是为了抢食物。而更可怕的是，随着我狂奔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和人性也在渐渐流失。
最终，我跟到了小区外一条幽暗小巷的尽头。
当时已经没有了呼救生，安静的小巷中，除了我的脚步还有一股刺耳的咀嚼声，嘎吱嘎吱，就好像一只小铜锤，一下下的敲打着我的心尖，我一步一颤的走向那里，我看到了三头巨大的蛇人化蛇人亚种，在他们面前，则是四具女性尸体。
听到我的脚步，他们吃东西的动作慢慢停下，然后一点点扭转过头，盯着我……
苗蔓蔓那只稚嫩的小手。
那只手，被创可贴遮挡住的伤口下一丝丝鲜红的液体，散发出的味道，让我仿佛看到了它的样子……那翻飞的血肉，那对我来说致命的诱惑力。
我一点点抬起头，看着面前苗蔓蔓这张少女的脸，但她的样子在我眼中却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皮肉下的颅骨，颅骨中包裹着的脑子。
我耳朵也突然变得异常敏感。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不是我的心跳，而是苗蔓蔓的，我一点点低下头，看着她小到有点平的胸口，我再次透过皮肉骨骼，看到那颗跳动的鲜红色的心脏。
我下意识的对苗蔓蔓伸出手。
“老叶！！”
这丫头突然大吼一声，这声吼，好像有着某种力量，将我从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拉回了现实，我迅速将抬起的手放下，一股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流到了脸颊，我看着苗蔓蔓：“你干嘛？一惊一乍的，你吓我一跳！”
“你你你，你恶人先告状啊你，明明是你直勾勾的看着我，还看胸……你，你是不是变态了，老叶？你刚刚在干嘛？”
“别瞎说，你那没东西可看……你先出去，我把鸭子和猪手切一下。”说完，我立刻推苗蔓蔓离开厨房。
“什么啊，明明是你叫我进来的呀……还有什么叫没东西可看？哎，老叶！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这样简直就是在羞辱我！你，你……”
我站在厨房门口，指了一下卧室：“我卧室，刚才我看了一眼，被子都没叠，你在家干嘛呢？吃了一天干饭是吧，给我叠被去！”
“变态……”苗蔓蔓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不情愿的走到我卧室门口，临进去之前，还回头对我比划了一下中指。
而我，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看到苗蔓蔓关门，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我只松了几秒……马上我惊恐起来，我刚刚到底是怎么了？那种感觉非常复杂，我试图用更加复杂的方式将它叙述给自己听，但后来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看清了自己的想法，它很简单，根本就复杂不起来，更没办法为自己开脱。
那一瞬间，我想敲碎苗蔓蔓的脑袋，撕开她的肋骨，吃掉她的大脑和心脏。
“怎么回事，我究竟是……怎么了？”
“老叶，你怎么了？”陈森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我没转头，余光瞄了他一眼，陈森对我来说，就有没有苗蔓蔓的诱惑力大，我没有想吃掉他。
“喂，你想什么呢？”他又问了我一句。
“啊？啊，没什么，还不是你的事情……我在想案子，想那些杀人的蛇人会在什么地方。”
陈森走进厨房，好奇的看着我：“可是你之前不还非常淡定吗？怎么突然就想的魂不守舍，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捡来的那孩子，你和她，刚刚在厨房争论些什么？我怎么觉得老叶你脸色不太好看？”
我放下手里的厨刀：“是不太好，我其实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把宵夜切了吧，我去坐会儿，休息一会儿。”
说完，我从陈森身边走过，我仔细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我放心了，我不想吃他。
可为什么我那么想吃掉苗蔓蔓呢？
说实话，这种吃人的欲望，我过去也有过。不过也许因为我是纯种蛇人，对自己的控制力，要远强于蛇人亚种。所以我一直没有真的吃过活人，也几乎可以完美的压抑这种欲望。
但今天不一样，刚刚苗蔓蔓伤口中渗出的血液，一瞬间让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那股欲望就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瞬间将我整个人吞没。如果不是苗蔓蔓的喊声，我怕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即便现在，我也不敢让苗蔓蔓从卧室出来，她一出现，那股欲望，就又难以控制。
我到底是怎么了。
“嘶……我说老叶，你家这菜刀，确实非常顿，刀快不伤手，这刀顿了反而容易出意外。”陈森从厨房走出来，伸着一只手指：“创口贴有吗？”他的手指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一瞬间，那股血液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它们将我包围。
我好不容易再次搭建的控制欲望的堤坝，又一次被彻底毁灭！
我捏紧拳头，死死盯着陈森的手指。
陈森却一步步走向我：“老叶，你看我做什么？我问你创口贴有么，没有纱布什么的也行？老叶？叶瀚！”
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我的拳头捏得发抖，我感觉到汗珠一股股从我的额头流下，要忍不住了，我要……忍不住了。
我要吃他，我要扣出他的脑子，撕裂他的胸口，我要吃，吃掉……
我一点点站起来，对陈森伸出手来，一条看似柔弱的藤蔓顺着我的手指，延伸到陈森的方向。
他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儿，眉头微皱：“叶瀚，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心跳很快，那藤蔓已经到了叶瀚脖子的位置，只要绕上去，然后用力一拉！他的整颗脑袋就会被我拉下来，在那之后我就可以……可以……
陈森微微后退一步，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而我……
“我这里没有创口贴，但是我可以生出有止血效果的植物。”说完，藤蔓的末端长出一片很长的柳叶状的叶子，我将那叶子送到陈森的面前，同时同藤蔓拉起他的手，叶子将手指包裹，“不仅止血，还可以止痛。”说完，我收回藤蔓，坐到了沙发上。
陈森看着我，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你这……好像有病，有别的止疼止血的办法，你就直说呗，搞得神秘兮兮的，我刚才还以为你要杀我。说真的，我好像真的感觉到了你的杀气，你到底怎么了？”
“杀气？开什么玩笑，不过我毕竟不是人，有时候行为是会奇怪一点。那个……不过我的确不太舒服，你吃掉宵夜吧，然后今晚你睡客厅，我需要在卧室做事。”说完，我站起来，拍拍陈森的肩膀，转身走向卧室。
开门，把正在我卧室中搞破坏的苗蔓蔓拉了出来，然后又关好门。
关门的瞬间，我整个身体炸开！无数藤蔓！延伸到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的蛇尾分裂出四条，蜿蜒盘踞在我这狭小的卧室之内，其中一条狠狠勒住我的脑袋，让我不至于叫出声。
我十分痛苦。
刚刚的忍耐几乎让我疯掉，我现在只想吃人，只想打开门，把门外那两个家伙都吃掉……但与这种欲望同时存在的，还有我那一丝模糊的人性，因为有它的存在，我努力控制自己，忍受这种几乎比捏爆我蛇人眼更难以忍受的痛苦。
可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是没见过人流血，我不是没有杀过人，可这种难以控制的吃人的欲望，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强烈？！
到底是为什么？
“是我吃了什么？还是因为太久没吃过什么……啊……不行了，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继续留下，否则，陈森和苗蔓蔓一定会被我杀掉。我要逃，逃走……可是我能去哪，每天都有人流血，我的鼻子这么灵，现在这窗外我就隐隐能够闻到血液的香味儿……不在家里杀人，到外面杀人吗？”
我快被自己逼疯了，快被这种感觉逼疯。
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太突然了？！
是不是太……等等，这件事突然吗？或许几秒钟之前，我是这样认为的，但现在我想到了一件事，让我觉得这突然的事情似乎没那么突然。并不是一点预兆都没有。
预兆是……
陈森的案子。
那么多莫名其妙出现的被蛇人亚种杀死的尸体。
难道说，其余蛇人亚种也和我一样，突然间无法控制自己杀人吃人的欲望？作为纯种蛇人，我对自己的控制力，是很自信的。可蛇人亚种，即便没有这莫名其妙的状况，也是控制不住自己杀人吃人的欲望，那么此时此刻，他们是什么心情？不对，他们根本没有心情，他们将会变成机器。
杀人机器。
“可是到底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我想不通，那股吃东西的欲望又在持续放大。
恰在此时，一阵求救的声音顺着窗户，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那声音来自楼下，是一个女人，没命的大叫，她似乎和同伴被什么东西追赶……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接着是陈森的喊声：“老叶！你听到了吗？楼下好像有人在求救！！”
“听见了，我这就下去！”
“下去，等等，我也……”说着，陈森就撞向我的门，他撞开门的一瞬间，我收回藤蔓、蛇尾，纵身跳下窗户。落地的瞬间，我用藤蔓缓冲，接着用藤蔓遮挡撑破裤子后的下半身，然后向着呼救的方向迅速移动。
那声音已经跑出小区，我追过去的时候，一路都是血迹。
是人的血。
而且量很大，这么大的量足以勾起我无法控制的欲望。
我继续向着那呼救声的方向跑去，越跑越快，甚至都要达到鲛人米娜瞬移的速度……但有一点有点儿可怕，那就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去救人，还是为了抢食物。而更可怕的是，随着我狂奔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和人性也在渐渐流失。
最终，我跟到了小区外一条幽暗小巷的尽头。
当时已经没有了呼救生，安静的小巷中，除了我的脚步还有一股刺耳的咀嚼声，嘎吱嘎吱，就好像一只小铜锤，一下下的敲打着我的心尖，我一步一颤的走向那里，我看到了三头巨大的蛇人化蛇人亚种，在他们面前，则是四具女性尸体。
听到我的脚步，他们吃东西的动作慢慢停下，然后一点点扭转过头，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