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寻蛇
杨雪突然这么说，我笑了，我没理由给自己惹麻烦吧？
“你找那些东西，跟你吃过所谓的蛇人肉有关系。但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帮你？我对那玩意儿一点欲望都没有……刚刚我也算是教会你杀死蛇人的正确办法，所以做为回报，你也应该出去跟那些警察说明，你没死吧？帮我洗脱罪名，然后咱俩两清。”
我不想趟浑水，只想安安心心做我的法医，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但也许我是在逃避吧，因为人在逃避的时候，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认清这一点，也是因为杨雪稍后对我说的话。
“……你真的觉得自己跟蛇人一点关系没有？别忘了，蛇人毒。”
蛇人毒。
会让中毒的人，忘记曾经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还有个副作用，是对蛇人异性产生浓厚兴趣。
我知道这两点，如果杨雪说的没错，我也全中，但是……
“你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我中了蛇人的毒？杨雪，我所有记忆都是健全，这点我敢保证。至于我为什么觉得这尸体漂亮……可能是我自己的审美问题。”说完，我转身，我准备离开这。
“叶瀚，我记得你给我看过你哥哥的照片……你真的有个哥哥？”
嗡！
杨雪这句话，刺激了我的大脑，很疼。
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哥哥，我的确对那个人印象极为模糊。我只记得，我母亲很挂念那个人。并且让我一定不要忘记他。
可话说回来，母亲？
我的母亲……
我拿出手机，防水的，还能开机。
我开始翻找号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知道更多的关于那个相框里的男人的故事。但找了半天，我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说过照片是你母亲让你保留的……所以我猜，叶老师你现在是在找你母亲的联系方式吧？也挺奇怪，儿子怎么会没有自己母亲的联系方式？除非，压根就没有母亲。”杨雪插了一句。
啪。
手机落地。
我混乱的记忆交织在脑海里。
回到了十几岁，或者更早的时候。
那是我最后见到我的母亲。
可是记忆很模糊，天好像下着浓浓的雾，我完全看不清楚记忆中的画面。
杨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贴我很近，我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声音从我的耳垂儿下传进我的耳朵：“想起来了吧？想起，很关于你自己的事情你根本就想不起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看着她。
“因为有个秘密，我没告诉你……那天，在蛇眼幻觉中，你除了搜索‘蛇迹古卷’外，还在搜索栏中不断的打着三个字。”
“什么字？”
“我是谁？”
完全记不清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杨雪有没有在骗我。
可是关于母亲的记忆，还有兄长的，全都在刚才那一刻变得模糊起来。我也确实没有母亲的联系方式……
蛇人毒。
真的与我有关吗。
……
我冷静了很久，大概几个小时吧。
过程就好像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我恢复了正常。但对于蛇人之毒的问题，我也思考了自己的答案。
“想清楚了。”杨雪问我。
我摇头：“不清楚，但是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通缉犯，没有你帮我证明，我一辈子也恢复不了正常身份，做个正常人。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只能配合你。不过我现在很好奇，有两件事。第一，你能找到蛇人吗？不管是踪迹，还是什么别的。其次，遇到我之前，你怎么不找？干嘛安心做个法医实习生。”
“你脑子里有‘蛇迹古卷’，而我活了这么多年，始终在研究与蛇人有关的一切。这里的东西，也不少。”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而后继续说道：“至于实习生……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蛇人，才做这个的？”
我们互相看了一会儿，就没再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到了夜里。
杨雪找的这个地方非常好，警察一直没有搜索到这里。当然，我的手机卡也早就在开机后不久就拆下扔掉了。到了大概夜里九点的时候，我的肚子实在太饿，就提议去上面透透气，顺便弄点东西吃。
杨雪没反对，但上去之前，在井盖下面杨雪听了好久。
确定这附近没什么人之后，她才对我说：“明天我们想办法离开这个城市，然后去一个地方，一个和蛇人有关系的地方。我曾经打算自己去，不过遇上了一些麻烦……你对蛇人很了解，可以帮我。”
“以后的事情再说，我现在快饿死了。”我不耐烦的爬上梯子。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就听了杨雪的话，只是我也真的很在意蛇人之毒的事情。总之，一切问题解决之前，我得先好好的活下去。
想到这，我用力的推起头上的井盖。
深蓝色的夜空，星星，还有新鲜的带着甜味儿的空气。
完美。
我大口的呼吸，同时双手支撑井口边缘，准备钻出去。可就在我两条胳膊用力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片阴影，遮挡住了我头顶的星空。
我一点点抬头。
一张长满鳞片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原来……你在这？”他说话了，嘴角带着狞笑。
是之前的蛇人怪物！
我立刻将身子往回缩，可惜肩膀被他抓住，极大的力量直接将我拉了出来。我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骨头都要被这家伙捏碎了。
“呃！！放开！”我挣扎着。
我试图用拳头打他的眼睛，可他力量太大，掐得我肩膀完全动不了，抬起手的高度，也根本抓不到他的脸。
他将我向后拖。
我心一沉，心说这下完了，之前看到他撕扯杨雪脖子的动作，力量是非常大的。我可没有什么不死之身，他稍稍再用力一点，就能直接把我两个胳膊卸下来。那样的话，疼都会疼死我。
我只能特没骨气的大喊一句：“杨雪！！”
几乎是在我喊出声的同时，我看到自己面前一道光闪过，就好像划破夜空的流星一样。接着，是那怪物的惨叫声，他的手似乎也松动了不少。我赶紧挣扎着逃脱。等我脱离了他爪子的范围，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左眼正插着一把刀。
是杨雪的那把刀背带着倒勾匕首。
“这么准？”我回头。
但杨雪已经在这一刻从我身边跑过，闪身到那怪物面前，将插在左眼的刀拔出，没半点犹豫，迅速将刀插入怪物的右眼。
两只眼睛，都毁掉了。
惨叫声震得我头皮发麻，杨雪抽出刀，来到我身边拉住我：“快走！”
天知道这怪物会不会来个临死反扑什么的，我赶紧起来，跟着杨雪顺着河沿往前跑。但我毕竟还是好奇，就回头看了几眼。
他倒下了。
双眼毁掉的蛇人，不管是不是亚种，很快就会死掉。
这怪物也一样。
只是他就算是快要死掉，也竭尽全力的伸出爪子，抓向我逃跑的方向。他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抓我？我还盯着他，看着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而在最后一刻，我愣住了。我发现，那怪物的嘴唇在动，他似乎是在喊什么，但喊不出声。
他好像在跟我说：叶瀚……我是来救你……你……
“你找那些东西，跟你吃过所谓的蛇人肉有关系。但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帮你？我对那玩意儿一点欲望都没有……刚刚我也算是教会你杀死蛇人的正确办法，所以做为回报，你也应该出去跟那些警察说明，你没死吧？帮我洗脱罪名，然后咱俩两清。”
我不想趟浑水，只想安安心心做我的法医，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但也许我是在逃避吧，因为人在逃避的时候，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认清这一点，也是因为杨雪稍后对我说的话。
“……你真的觉得自己跟蛇人一点关系没有？别忘了，蛇人毒。”
蛇人毒。
会让中毒的人，忘记曾经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还有个副作用，是对蛇人异性产生浓厚兴趣。
我知道这两点，如果杨雪说的没错，我也全中，但是……
“你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我中了蛇人的毒？杨雪，我所有记忆都是健全，这点我敢保证。至于我为什么觉得这尸体漂亮……可能是我自己的审美问题。”说完，我转身，我准备离开这。
“叶瀚，我记得你给我看过你哥哥的照片……你真的有个哥哥？”
嗡！
杨雪这句话，刺激了我的大脑，很疼。
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哥哥，我的确对那个人印象极为模糊。我只记得，我母亲很挂念那个人。并且让我一定不要忘记他。
可话说回来，母亲？
我的母亲……
我拿出手机，防水的，还能开机。
我开始翻找号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知道更多的关于那个相框里的男人的故事。但找了半天，我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说过照片是你母亲让你保留的……所以我猜，叶老师你现在是在找你母亲的联系方式吧？也挺奇怪，儿子怎么会没有自己母亲的联系方式？除非，压根就没有母亲。”杨雪插了一句。
啪。
手机落地。
我混乱的记忆交织在脑海里。
回到了十几岁，或者更早的时候。
那是我最后见到我的母亲。
可是记忆很模糊，天好像下着浓浓的雾，我完全看不清楚记忆中的画面。
杨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贴我很近，我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声音从我的耳垂儿下传进我的耳朵：“想起来了吧？想起，很关于你自己的事情你根本就想不起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看着她。
“因为有个秘密，我没告诉你……那天，在蛇眼幻觉中，你除了搜索‘蛇迹古卷’外，还在搜索栏中不断的打着三个字。”
“什么字？”
“我是谁？”
完全记不清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杨雪有没有在骗我。
可是关于母亲的记忆，还有兄长的，全都在刚才那一刻变得模糊起来。我也确实没有母亲的联系方式……
蛇人毒。
真的与我有关吗。
……
我冷静了很久，大概几个小时吧。
过程就好像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我恢复了正常。但对于蛇人之毒的问题，我也思考了自己的答案。
“想清楚了。”杨雪问我。
我摇头：“不清楚，但是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通缉犯，没有你帮我证明，我一辈子也恢复不了正常身份，做个正常人。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只能配合你。不过我现在很好奇，有两件事。第一，你能找到蛇人吗？不管是踪迹，还是什么别的。其次，遇到我之前，你怎么不找？干嘛安心做个法医实习生。”
“你脑子里有‘蛇迹古卷’，而我活了这么多年，始终在研究与蛇人有关的一切。这里的东西，也不少。”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而后继续说道：“至于实习生……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蛇人，才做这个的？”
我们互相看了一会儿，就没再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到了夜里。
杨雪找的这个地方非常好，警察一直没有搜索到这里。当然，我的手机卡也早就在开机后不久就拆下扔掉了。到了大概夜里九点的时候，我的肚子实在太饿，就提议去上面透透气，顺便弄点东西吃。
杨雪没反对，但上去之前，在井盖下面杨雪听了好久。
确定这附近没什么人之后，她才对我说：“明天我们想办法离开这个城市，然后去一个地方，一个和蛇人有关系的地方。我曾经打算自己去，不过遇上了一些麻烦……你对蛇人很了解，可以帮我。”
“以后的事情再说，我现在快饿死了。”我不耐烦的爬上梯子。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就听了杨雪的话，只是我也真的很在意蛇人之毒的事情。总之，一切问题解决之前，我得先好好的活下去。
想到这，我用力的推起头上的井盖。
深蓝色的夜空，星星，还有新鲜的带着甜味儿的空气。
完美。
我大口的呼吸，同时双手支撑井口边缘，准备钻出去。可就在我两条胳膊用力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片阴影，遮挡住了我头顶的星空。
我一点点抬头。
一张长满鳞片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原来……你在这？”他说话了，嘴角带着狞笑。
是之前的蛇人怪物！
我立刻将身子往回缩，可惜肩膀被他抓住，极大的力量直接将我拉了出来。我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骨头都要被这家伙捏碎了。
“呃！！放开！”我挣扎着。
我试图用拳头打他的眼睛，可他力量太大，掐得我肩膀完全动不了，抬起手的高度，也根本抓不到他的脸。
他将我向后拖。
我心一沉，心说这下完了，之前看到他撕扯杨雪脖子的动作，力量是非常大的。我可没有什么不死之身，他稍稍再用力一点，就能直接把我两个胳膊卸下来。那样的话，疼都会疼死我。
我只能特没骨气的大喊一句：“杨雪！！”
几乎是在我喊出声的同时，我看到自己面前一道光闪过，就好像划破夜空的流星一样。接着，是那怪物的惨叫声，他的手似乎也松动了不少。我赶紧挣扎着逃脱。等我脱离了他爪子的范围，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左眼正插着一把刀。
是杨雪的那把刀背带着倒勾匕首。
“这么准？”我回头。
但杨雪已经在这一刻从我身边跑过，闪身到那怪物面前，将插在左眼的刀拔出，没半点犹豫，迅速将刀插入怪物的右眼。
两只眼睛，都毁掉了。
惨叫声震得我头皮发麻，杨雪抽出刀，来到我身边拉住我：“快走！”
天知道这怪物会不会来个临死反扑什么的，我赶紧起来，跟着杨雪顺着河沿往前跑。但我毕竟还是好奇，就回头看了几眼。
他倒下了。
双眼毁掉的蛇人，不管是不是亚种，很快就会死掉。
这怪物也一样。
只是他就算是快要死掉，也竭尽全力的伸出爪子，抓向我逃跑的方向。他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抓我？我还盯着他，看着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而在最后一刻，我愣住了。我发现，那怪物的嘴唇在动，他似乎是在喊什么，但喊不出声。
他好像在跟我说：叶瀚……我是来救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