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卫倾城也终于明白了萧衍一直对她说的句“永远不要背叛他”的含义。这二十多年来,他是怎样在皇后的势力之下生存的呢?他又是怎样才走到了今天的道路之上呢?
  眼下,萧衍终于实现了愿望当上太子。本以为,一切危机已经解除,却不想,这却只是一个开始。卫长顺想要萧衍的性命,皇后想要萧衍的性命,他们甚至联手逼她,与他们为伍。
  这一切,卫倾城想想就为萧衍感到不安。这个时候,她本来以为已经意冷的心,又变得热了起来。虽然萧衍“放弃”了她,可是她还是好心疼萧衍。萧衍处在如此危险之中,她又怎么能任性地离他而去呢?至少,她要看着他安安全全地当上太子,那样,她就算离开也会觉得放心了。
  “怎么样,你可愿意帮本宫去做这件事?”
  “这个……”卫倾城心里在盘算着该如何回答皇后,皇后却按耐不住了。
  “现在南宫成就在坤宇宫,本宫给你机会和他见面,你和南宫成的关系匪浅,你说的话,他一定会愿意去做的!”丁慧贤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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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报信,反被扣押
  卫倾城没想到南宫成竟然也在这里,当下更加不知所措了。她知道南宫成一直在为皇后做事,所以与萧衍对立,可是眼下萧衍已经是太子了,南宫成如果真得去告发萧衍,无疑是和萧衍以硬碰硬。
  依照萧衍的个性,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南宫成的。可是如果南宫成告发成功,那么萧衍也一定是死罪。萧衍和南宫成,她都不愿意看到他们互相残杀,如此枉死。特别是萧衍,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之后,卫倾城也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她还是无法割舍对萧衍的感情。
  如此的执着让她重生,再活一世,与萧衍再续前缘。也正是如此的执着,让她虽然早早便出现了离开之心,却仍然迟迟迈不开脚步。眼下,萧衍处在危险之中,她更是离开不得。更何况,她已经被皇后束缚着人身自由,也根本逃不出这个偌大的皇宫了。
  面对丁慧贤的步步相逼,卫倾城心中也做着激烈的挣扎。
  见卫倾城迟迟不移动脚步去见南宫成,丁慧贤眉头一皱:“难道你舍不得晋王?”
  “没有,奴婢不敢!”卫倾城忙低头否认。
  丁慧贤冷哼道:“本宫可是好心提醒你,你别忘了萧衍是怎么对你用刑的,如果他真的怜惜你,怎么可能会对你下如此狠手!再看看你,还是一脸留恋的模样,以为萧衍真的会把你这个青楼出身的女人放在心上吗?别傻了!”
  丁慧贤的话说到了卫倾城的心上,卫倾城整个人也显得很痛苦。是啊,如果他真的怜惜她,怎么会把那生不如死的一百鞭刑狠狠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呢?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忍心看着萧衍被丁慧贤谋害。
  可是眼下,丁慧贤紧紧相逼,她也确实不能直接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思来想去,卫倾城打算去见南宫成一面。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见卫倾城终于点头,丁慧贤高兴地笑了两声:“本宫就知道你是聪明人,去吧,好好和你的未婚夫谈一谈,如果能成功除掉萧衍,本宫会给尽你们荣华富贵!”
  可惜,卫倾城从来没有将荣华富贵放在心上过。此刻,她只想着尽快把消息传出去,让萧衍早做准备,提防皇后。
  南宫成此时在坤宇宫,也并不是巧合,而是皇后故意派人去告诉他,卫倾城在自己手里,想要卫倾城没事,南宫成就必须只身一人前往坤宇宫,。
  这一路上,南宫成都忐忑不安,他万万没想到卫倾城竟然被掳到了宫里。皇宫戒备森严,卫倾城又是被皇后有意扣押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将卫倾城救出。
  但是,皇后已然用卫倾城来威胁他。为了卫倾城的安全,他只能如此一赴。南宫成在坤宇宫等了很久,当他怀疑是不是皇后在匡他的时候,终于,卫倾城从内堂走了过来。
  当看到卫倾城苍白的脸色时,南宫成的心也跟着十分紧张。他上下打量着卫倾城,询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卫倾城摇了摇头,她知道皇后派眼线一直盯着她呢。无法,她只能把皇后交代的话告诉给了南宫成。不过,卫倾城嘴里说着话的时候,她的手也并没有闲着,而是偷偷的在南宫成手心写了几个字。
  南宫成自然能够感知到这些字是什么,原来,卫倾城是希望南宫成能把皇后要害萧衍的事告诉给萧衍,让他做好防备,不要被皇后陷害。
  南宫成自然是吃惊的,他刚想说,萧衍怎么会相信他的话,卫倾城忙给他使眼色,让示意他不要随便说话,然偷偷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一枚玉佩,塞入了南宫成手中,用手指在南宫成手心写了几个字。
  “把这个交给王爷,他会相信你的!”
  南宫成皱着眉头,虽然他知道去见萧衍,一定会碰钉子,可是这却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他不想与皇后为伍,更加不想因为皇后去害人。但是事情演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南宫成竟然也没有再好的方法了。
  一切都交代完之后,卫倾城故意大声说了一句:“成哥哥,一切都靠你了,你一定要早点完成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倾城会在这里等着你接我出去的!”
  虽然南宫成知道卫倾城在在故意演戏给皇后看,但是卫倾城这几句话确实触动了南宫成的心。他终于感觉到,眼前的卫倾城还是从前那个喜欢粘着他的小女孩。因为这样的心思,南宫成更加坚定了不顾一切也要救出卫倾城的心思。
  然后,南宫成按照和卫倾城约定的,去了晋王府。
  眼下,虽然萧衍刚刚封了太子,但是皇上还没有给萧衍赐别院,所以,萧衍依然还住在这里。其实,萧衍也不想离开晋王府,因为这里有着他最爱人的气息,也有着他们共同的回忆。
  只是,自从得知卫倾城被掳走,萧衍就一直担忧着,不知道卫倾城到底怎么样了。刚刚探子来报,卫倾城被关在了坤宇宫,与此同时,南宫成也去了坤宇宫。
  听到这些话,萧衍自然推论出卫倾城被掳走,和南宫成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当听到南宫成要求见他的时候,萧衍简直觉得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意外的消息。
  “我不去找你,你竟先找上了我,本太子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然后,萧衍把南宫成放了进来。
  不过,南宫成看着萧衍难看的脸色,便知道他的到来,让萧衍不怎么高兴了。不过,卫倾城已然交代了,一定要把消息传给萧衍。他就算再不愿意与萧衍正面接触,也只能照做。
  南宫成把卫倾城告诉他的一切,全数告诉给了萧衍。因为怕萧衍不相信,南宫成还特意把卫倾城给他的玉佩交给了萧衍。
  本来,萧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方夜谭。南宫成的话,他一直不相信,因为南宫成是皇后的人,是他的敌人。可是,眼下,南宫成竟然真的把卫倾城身上的物品拿了出来,一下子,萧衍竟然也觉得有些可信了。
  “你以为就凭这一枚玉佩,本王就会相信你吗?”萧衍眯着眼睛说道。
  南宫成有些急了:“你若不信,我便自己去救倾城。”
  “你有能力救她,还会来求本太子?”萧衍反问。
  “是倾城太相信你了,也太挂心你了。你对她那么残忍,可是到头来,她竟然还是担心你的安危,甚至不惜被皇后发现的危险,让我把这些消息告诉你!可是你呢,从一开始就没有要相信的意思!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拼尽全力自己去救倾城。即便失败了,我也能和倾城一起死去,倒也算成就了我们两个……”
  “本王答应你!”听到南宫成说的这些话,萧衍的心又开始发狂了,立刻不再犹豫。卫倾城是他的女人,他是不会允许有其他男人妄想着和卫倾城双宿□□。这个南宫成,说话依然不让他感到舒心,竟然还说想和卫倾城一起死,他是不会给南宫成这样的机会。
  所以,即便是假的,那又如何?让这个碍眼的南宫成早点远离卫倾城才是好的。他不相信南宫成,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相信卫倾城。其实,当看到卫倾城的这块贴身玉佩时,萧衍便有几分信意了。
  不过,他去救卫倾城,可不允许有人“抢”他的功劳。于是,萧衍很不客气地让木云兄妹看管住南宫成。这也算是一种保证,一旦他发现南宫成在骗他,他一定会当场把南宫成毙命。
  南宫成纵使有怨言,可是他“寡不敌众”,此刻又落入了萧衍的地盘,可算是失了一策。
  “萧衍,如果我早知道你会如此小人,一定不会来求你,自投罗网!”
  “你还不算笨嘛,知道本太子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来等待猎物!”萧衍冷笑着,便离开了这里。
  该死的!看着萧衍离开的背影,南宫成很想骂出来,但是木云兄妹俩忽然一人一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给了他警告,南宫成只好把愤怒埋在了心底。
  宫里的暗影传来的消息和南宫成的差不多,也验证了南宫成并没有骗他。而后,萧衍立刻研究解救卫倾城的方法,同时,还要提防皇后对他使诈。
  思来想去,萧衍都不得一个好方法。胭脂因为没能保护好卫倾城,一直心情沉闷。眼下,正好有机会将功补过,胭脂急忙献计:“殿下,如果也可用计让卫夫人假死的话,便可以使卫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皇宫!”
  “假死?”萧衍细细捉琢磨着,“可是倾城现在在皇后手里,又如何能安然无恙地逃出皇宫呢?”
  胭脂继续献计:“其实,我们可以利用皇宫里最大的力量来庇护卫夫人,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机会救出卫夫人!”
  萧衍心中已然猜到几分,可是他却不愿意用这个方法。毕竟,卫倾城是他的最惦念的人,他怎么能让其他男人觊觎到她的美好呢?
  胭脂自然明白萧衍的心思,但是为今之计,这也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了。
  “殿下,听说皇后宫里的玉嬷嬷用银针对付过卫夫人。如果您再犹豫的话,恐怕皇后真得会使出什么残忍的手段折磨卫夫人呢!”胭脂在皇后身边当差了这么久,也大抵能够摸透皇后的心思。眼下,胭脂是真的担心卫倾城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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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影密令
  胭脂的话确实入了萧衍的心,对于卫倾城的处境,萧衍担心不已。本来,他以为卫倾城远离晋王府便可少一分危险,却不料,卫倾城留在南宫成身边,竟然还是落入了皇后的手里。
  眼下,也许胭脂所说的计策真得是救出卫倾城的一个方法。
  萧衍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终于做了决定。萧衍将木云唤来,让他给宫里的暗影成员发消息。木云忙点头,然后躬身退去。
  夜晚,皇宫内一片宁静。忽然间,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从天空中划过,打破了这片安静的空气。
  “咕咕咕……”飞过的鸟儿正是鸽子。这些鸽子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直往御膳房的方向飞去。御膳房的院子里,果然散落着一些谷物。鸽子落在了地上,将地上的谷物啄了起来。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已经布满捕捉鸽子的“机关”。
  忽然间,啪的一声,一个箩筐扣在了几只鸽子身上。然后,一个小太监的笑声传了过来:“终于等到你们了!今晚给皇上做鸽子汤可是不错!”说着,小太监把这几只鸽子从叩倒的箩筐里拿出来。
  小太监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边暗暗把鸽子腿上的纸条拿了下来,然后,便去开始做鸽子汤了。
  这小太监,正是萧衍布置在宫中的暗影成员。小太监做完鸽子汤后,端到了御书房门前。正巧,皇上身边的太监富贵走了出来。
  富贵笑着说道:“哟,你这奴才可有眼力见,皇上才说饿了,你就把汤端了过来。以后,记你一大功!”
  “谢富贵公公。”小太监弯着腰身,忙谢恩。可是,小太监没有离开,反而抬起头仔细盯着富贵瞧。
  富贵眼珠一转,便猜到这小太监有话要说,便装作无意地问他:“对了,最近宫中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吗?皇上这些天心情不太好,听来解解闷也好!”
  小太监继续恭敬地说道:“奴才确实是听说一件有趣的事,听说皇后娘娘请来了全京城最好的舞娘,要给皇上解闷呢。富贵公公如果有机会,可以请皇上去欣赏一番,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事……”
  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里面偷偷拿出一张密函给了富贵。富贵知道这是主子的密令,不敢多做迟疑,立刻接手。待小太监走后,富贵暗中查看了密令,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御书房里,皇帝萧景正在低头批阅着奏折。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是萧景依然没有去休息。他不时抚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很头疼的模样。一旁伺候皇帝的太监富贵忙把刚刚端上来的鸽子汤拿给了萧景,好让萧景安神解忧。
  但是萧景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推开了这碗热气腾腾地鸽子汤。
  富贵知道萧景的心事,忙劝慰他:“皇上,奴才知道您是为大皇子的事情忧心,如果您真得放不下心的话,还是把大皇子从狱宫里放出来吧。”
  听到这话,萧景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朕也想啊,不过泽儿屡次做出荒唐之事,就算朕有心放他,可是群臣的悠悠之口又如何能堵上呢?就算他能出狱宫,以后怕也难成大事,再不能获得群臣支持了!”
  见萧景忧心重重,眉头紧蹙,富贵继续劝慰道:“皇上也不必太忧心,好在有二皇子为皇上分忧,二皇子胸怀大志,文武皆属上乘,想必以后定能延续大楚国的繁荣昌盛。”
  提到萧衍,萧景的心情虽然稍稍好转一些,但也是有些复杂的。萧景当然知道萧衍能力卓越,如果当皇帝,一定能治理好国家。可是,萧景却还是对萧衍有些顾忌的,一直以来,萧衍都十分低调,甚至一度淡出了他的视线,特别是在萧衍去了封地邺城之后,萧景几乎都忘记了有这个儿子。
  也因为如此,在萧泽犯下大罪之后,萧景才会想到利用萧衍震慑萧泽。因为萧景认为萧衍对萧泽构不成威胁,所以,他才会如此放心得把萧衍召回。
  可是,一切似乎都没有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萧衍被招回京城之后,萧泽非但没有心存危机感,而且萧衍也好像有了大的变化。萧衍似乎一下子变得特别有能力了,他带兵打了胜仗,归朝之后又得到了众臣的拥戴,甚至连原本一直替萧泽说话的大臣们,也都一个个站在了萧衍的一边。
  上一次,南宫成将一份萧衍贿赂大臣的名单呈上,确实让萧景有了几分顾忌。虽然到最后查出来那些名单只是子虚乌有,可是,萧景却真的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他甚至有些怀疑萧衍是不是真得暗中勾结朝中大臣,心存不轨意图。
  眼下,萧衍的岳父叶如辉升了左丞相,手握重要兵权,且屡次提议立萧衍为太子。当时,萧景的心便有些微微不安了。如果不是丁慧贤说那些话激怒了萧景,萧景估计还不会这么快立萧衍为太子的。
  现在,看到这朝中上下都如此看好萧衍,萧景却觉得不怎么舒心。他叹了一口气,对富贵说道:“衍儿确实是一个人才,可是朕更希望他能够用自己才华辅佐泽儿……”
  “皇上,您还是放不下大皇子吗?”富贵试探性地问道。富贵在萧景面前当差多年,萧景十分信任富贵,已然把他当成了知心人。所以,富贵说起话来,也显得不那么拘谨。
  提到萧泽,萧景可真是又爱又恨呢,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如果泽儿能够有衍儿一半的心思就好了,可惜啊,他被皇后宠坏了,只知道玩乐,从来不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过。慈母多败儿,皇后果真是毁了我大楚国未来的一代君主!”
  萧景一想到这些事,就免不了对皇后震怒。在萧景看来,萧泽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皇后一手造成的。所以,他对皇后万分失望,自从把皇后禁足在坤宇宫,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她了。
  眼下,富贵知道萧景心情不好,还在生皇后的气,眼珠一转,附在萧景耳边说了一句:“皇上,其实您也不要太过责怪于皇后娘娘。她是因为太爱大皇子,才会没了分寸。奴才闻讯,这段时间,皇上把皇后禁在了坤宇宫,皇后娘娘天天以泪洗面。皇后娘娘知道皇上喜欢看歌舞,为了取得皇上的原谅,还特意找了全京城最好的舞娘,呈给皇上,希望能让皇上开心一些……”
  “她竟然还有心思做这些事?”萧景听到这些,更加对皇后的感官不好了。不过,富贵在一边却依然不遗余力地说着让萧景去坤宇宫的话。
  毕竟,萧景和丁慧贤二十多年的夫妻了。虽然萧景对丁慧贤宠溺儿子十分震怒,可是,当听到了富贵说起他与丁慧贤昔日的情分时,萧景心也软了下来。
  罢了,既然皇后有心,他也就不这么无情了。这段时间,皇后面壁思过,应该也知道自己的错误了。他便去看看皇后情况吧,希望她能够真得改变心态,不要因为宠溺儿子,再说些惹怒他的话了。
  萧景摆驾去了坤宇宫,当听到萧景要来这里看舞娘跳舞的时候,丁慧贤简直傻眼了。
  其实,丁慧贤确实是为了重获萧景欢心,请来了京城最好的舞娘来。可是,谁知道那舞娘忽然间失足落水身亡。丁慧贤当时虽然生气,但是想到这件事还没有告诉给萧景,也不算太糟糕,她再去寻找其他舞娘便好了。
  谁知道,丁慧贤还没有寻来下一个舞娘,萧景却忽然间主动来到了这里,想要看舞娘跳舞。天哪,这也太凑巧了吧,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现在事情弄得这样糟糕,丁慧贤心急如焚。
  如果她要是把实情告诉给萧景,那么这次恩宠机会怕是再也没有了。可是,现在她又去哪里弄一个舞技出众的舞娘呢?
  看到丁慧贤如此焦急,一旁的玉嬷嬷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人,赶紧凑过来告诉丁慧贤:“皇后娘娘不必心急,眼下,我们这里其实有一个很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