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丁慧贤话说到这里,玉嬷嬷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人,忙向丁慧贤献计:“皇后娘娘,听说那卫倾城离开了晋王府,此刻正在南宫成的府内,我们是否可以利用这个女人来打击晋王?”
  “哦?竟有如此之事……”丁慧贤脑中也在不停思索着,卫倾城确实是一个好筹码。不过,此时萧衍已然成为太子,而且抛弃了卫倾城,她想,就算用卫倾城威胁萧衍,一定也不会有结果,反而还会加重皇上萧景对她的成见。想来想去,此事她必定不能亲自出面。不过,南宫成却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卫长顺是否还在京城?”丁慧贤询问玉嬷嬷。
  玉嬷嬷点了点头:“听说晋王一直在追查卫长顺的下落,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您一直庇护着,估计现在卫长顺早被萧衍杀死了。”
  “那就好,他不是一直想要取萧衍的性命吗?告诉他,带着卫倾城来坤宇宫,本宫自然会帮他实现愿望!”丁慧贤心中已然形成了一个骇人的计划。
  玉嬷嬷有些担忧:“可是他会相信我们吗?”
  “除了我们,他还能相信谁?本宫就算失势,可也是一国之母,取他的性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丁慧贤冷冷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舒展的表情。这一次,她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把萧衍拉下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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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掳走
  躲在卫家废宅的卫长顺收到了丁慧贤派人传来的飞鸽传书,也对信里说的话有所忖度。丁慧贤说的没错,当初,如果不是丁慧贤暗中庇护着他,他真得早就被萧衍发现了。
  后来,他从南宫府回到了卫家废宅,原本是要伺机联系卫倾城展开行动,报复萧衍的。却不料,萧衍把卫倾城保护地很严密,他一点都没有机会再与卫倾城相见,更别提利用卫倾城去害萧衍了。
  后来,听说卫倾城离开了晋王府,卫长顺十分兴奋,连夜去了南宫府找卫倾城,他对卫倾城说,要她重回萧衍身边,暗中给萧衍下毒。可是,卫倾城却拒绝了。
  卫倾城自然是不会去害萧衍的,而且,她也不想再回晋王府了,更加不会帮着卫长顺去做杀萧衍。卫长顺十分失望,他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与自己并不是一条心,竟然愿意和仇人萧衍在一起。
  卫长顺让南宫成劝劝卫倾城,却不料,南宫成竟然也同意卫倾城的话,不让她回晋王府了。卫倾城态度坚决,卫长顺也不放弃。于是,卫长顺当下便下了狠话,如果卫倾城不帮他的话,他就和卫倾城断绝父女关系。
  对此,卫倾城并没有卫长顺想象中的伤心,反而显得十分平静。卫长顺着实对卫倾城失望透顶。
  在卫家废宅躲了这么久,卫长顺一直为自己女儿不帮着报仇而耿耿于怀。现在,他又接到了皇后的秘密指令,心中已然做了决定。虽然他不屑与皇后为伍,可是眼下萧衍在朝中地位越加稳固,群臣纷纷示好。现在,也只有皇后才是真正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
  罢了,既然卫倾城不要他这个父亲了,那么他又何必顾忌父女之情。
  想到这,卫长顺心中一气,便做了决定。他乔装偷偷潜入了南宫府,眼下,正是黑夜,卫长顺以为卫倾城已经熟睡,却不想,她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卫长顺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的卫倾城正在呆呆地望着烛火,似乎陷入了极深的沉思。
  虽然卫长顺说了要和卫倾城断绝父女关系的狠话,可是卫倾城终究是他的女儿,他还不想用迷香这样的卑劣手段带走卫倾城。卫长顺想着最后再劝一劝卫倾城,如果卫倾城肯点头帮他,他就不必依靠皇后,便可直接杀了萧衍。
  于是,卫长顺轻轻敲响了卫倾城的房门。
  卫倾城以为是南宫成又有什么话要和她交代了,这些日子,南宫成总是来找她,劝她放开心怀,可是卫倾城想到的便是早点离开京城。这段时间,她总是回想起当初还是叶倾城时候的日子,那个时候的萧衍总是那么的温柔,事事以她为主,再想想现在的萧衍,横眉厉目,如同另外一个人。
  发生了这么多事,卫倾城当初的执念也仿佛变得越来越千疮百孔。她以为自己可以“忍耐”,却不料,她还是失败了。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她再坚强,也最怕自己爱的人放弃了她。
  叶倾华,还有那个未出世就已经逝去的孩子,总是在她心间萦绕着。那是的亲妹妹啊,不管她曾经做了些什么,卫倾城都无法狠下心来恨她。索性,她离开,成全了他们,岂不是更好。
  刚才,南宫成带来了好消息,萧衍终于成功当上了太子,她为他高兴,却知道她与他也会渐行渐远了。一切已成定局,南宫成也不打算留在京城了,他告诉卫倾城近期打算辞官,带着卫倾城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伤心地。
  这样挺好的,不是吗?只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如针刺一样疼呢?
  咚咚咚,外面轻轻的敲门又响起,唤回了卫倾城的失神。她让自己打气精神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了,然后轻轻打开了房门。竟不想,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卫长顺。
  卫倾城很是吃惊,自从上一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卫长顺便离开了南宫府,并扬言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卫倾城虽然觉得对不起真正的卫倾城,可是,要她回到晋王府去谋害萧衍,也是不可能的。
  当时,卫长顺离开了南宫府,倒是让卫倾城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用每天面对着一个不得不称为父亲的人,承受着本不属于她的仇恨。眼下,她更想要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再让过去记忆所累。
  可是,卫长顺不会明白卫倾城的真实感受,面对卫倾城,他依然是同样的话语:“倾城,你是否想清楚,要为我们卫家报仇雪恨?”
  卫倾城自知再多说也无益,她直接把心里话告诉了卫长顺:“那是你的仇恨,不是我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呼到了卫倾城的脸上,卫长顺恨铁不成钢地喝道:“你这个逆女,难道你忘记自己姓卫了吗!”
  卫倾城抚着发疼的脸颊,眼睛却冒着一股不屈服:“如果我说我不是卫倾城呢?”
  “你为了萧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说着,卫长顺又要扬起手臂,朝着卫倾城的另一边脸颊呼去。这个时候,南宫成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连忙赶到了这里,竟不想看到如此一幕。
  南宫成立刻拦下了卫长顺的巴掌:“世伯,你不可对倾城如此!”
  “这是我们卫家的事,你不要管!”说着,卫长顺便要拉着卫倾城离开,卫倾城急欲挣脱,但是卫长顺的手劲很大,一点都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南宫成不得不出招,要抢回卫倾城。可是碍于卫长顺是卫倾城的父亲,他招招退让。卫长顺带走卫倾城心意已决,一点都不留余地。眼看着卫倾城要被带走了,忽然间,天边闪过一个黑影,然后,一道长剑倏地往卫长顺的方向刺去。
  卫长顺连忙闪躲,卫倾城趁机离开,南宫成忙把卫倾城掩到身后。这个黑衣人不顾南宫成,直接与卫长顺陷入搏斗,且剑剑直刺卫长顺死穴,卫长顺躲闪不及,胳膊被刺伤了。
  南宫成唯恐那黑衣人真得会杀死卫长顺,连忙出手去帮卫长顺对付黑衣人。
  一下子,黑衣人又不得不对付南宫成了,可是他无心与南宫成恋战,还是往卫长顺的方向攻击。
  南宫成急了,质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胆敢闯入我南宫府伤人!”
  可惜黑衣人一点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还是不遗余力地对付卫长顺。眼看如此,南宫成不得不使出浑身力量,与黑衣人纠缠起来,不让黑衣人有机会近卫长顺的身。
  卫长顺趁机又抓住了要逃走的卫倾城,顺便把卫倾城打晕,背着她便逃出来了南宫府,不见踪影。
  “该死的!”黑衣人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要去抽身追卫长顺,但是南宫成依然不依不饶地纠缠着黑衣人,阻拦黑衣人的脚步。
  “你是晋王派来的人对不对!”南宫成早就知道,卫长顺当初派杀手杀害萧衍之事,也知道萧衍一直在追查卫长顺的下落。可是,南宫成的父亲到底还是与卫长顺有着世交情谊,再加上卫长顺又是卫倾城的父亲,南宫成便一直暗暗帮助卫长顺躲过萧衍的追查。
  此时,见黑衣人剑剑劈向卫长顺,南宫成自然想到这大概是萧衍手下的人。只是他没想到,萧衍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派人到他南宫府杀人。
  黑衣人虽然不愿再与南宫成纠缠,但是南宫成却不打算放他走,继续出招,黑衣人一个不小心,脸上的黑纱被南宫成扯了下来。
  南宫成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毁了容的女人。
  这个人正是领命暗中保护卫倾城的胭脂,可是却被南宫成把以一切都搞砸了:“你这回害死卫倾城了!”
  南宫成自然是没有认出这个人便是胭脂,却被胭脂的话说的一愣,他是在救卫倾城啊,为什么这个人说他害死卫倾城了?
  趁着南宫成愣神,胭脂立刻用轻功飞离了南宫府。可是此时,卫长顺早已不见了踪影。胭脂自知没有保护好卫倾城,罪责深重,连忙去找萧衍请罪。
  晋王府内,萧衍一整天都在忙着应付那些向他道贺的群臣们,直到深夜才刚安静下来。眼下,叶倾华也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萧衍,挽回自己在萧衍心目中破败的形象。
  这一次,为了挽回萧衍的心,叶倾华甚至不惜打扮成了当初叶倾城喜欢的装扮。这曾经是她最忌讳的装扮,可是眼下,为了重获萧衍的宠爱,她只能以此为策了。
  当叶倾华以这种模样出现在萧衍面前的时候,萧衍确实有一瞬间看花眼的感觉,恍惚间竟然真得以为叶倾城又回来了,不过,萧衍很快便回了神。
  “滚!”这是萧衍对叶倾华的最低底线,只让她滚开,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如果不是看在她与当初的叶倾城有几分相似的份上,萧衍早就把她处置了。
  叶倾华没料到萧衍竟然对她如此无情,心中也顿时发冷,原本的期待也变得好像一场笑话一样。她与萧衍,果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叶倾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延庆园,眼泪簌簌而下。
  萧衍自然是知道叶倾华伤心欲绝,可是萧衍一想到叶倾华对卫倾城做的那些恶事,想杀她的心都有了。现在,除利用之外,他不会对她投入任何情感,又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对叶倾华投入过任何感情。特别是当他知道叶倾城的死是叶倾华一手造成的时候,他心中早已经把这个女人当成了仇人。
  他不是不处置她,只是时机未到,不过,大概也快了。
  ☆、告发萧衍
  萧衍正盘算着未来的计划,木云忽然带着胭脂来禀告,卫倾城出事了,胭脂把在南宫府发生的一切和萧衍细细说来。
  萧衍大惊,其实他早就知道卫长顺藏身于卫家废宅,可是因为顾忌到卫长顺是卫倾城的父亲,他不愿意让卫倾城伤心,才不得不放下追杀的手。可是,他竟然没想到,卫长顺还是没有放弃要利用卫倾城害他的心思。
  眼下,卫长顺竟然直接把卫倾城掳走。萧衍大急,不知道卫长顺到底在搞什么小动作。不过,照胭脂传来的话来说,卫长顺有意掳走卫倾城,怕是有其他不轨之事。
  萧衍担心不已,忙命暗影成员四处寻找卫倾城的下落。结果,宫里的暗影成员传来了消息,皇后的坤宇宫里似乎藏了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
  皇宫,坤宇宫内。
  卫倾城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到她醒来,只觉自己的脖子好疼。卫倾城慢慢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好陌生,这里不是晋王府,也不是南宫府,是……
  卫倾城心头一惊,又不好预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推门瞧个究竟。岂料,还没容卫倾城再有时间多想,外面忽然间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然后,宫女们微微带着畏惧的声音传来:“玉嬷嬷好。”
  “她醒了吗?”外面的玉嬷嬷哼着鼻子问那些守门的宫女。
  宫女回答没有,然后,玉嬷嬷冷冷一声嗤笑,推开了房门。好在,卫倾城听到情况不对劲,立刻又返回原地装昏迷。
  玉嬷嬷一脸轻视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卫倾城,努了努鼻子啐了一口唾沫:“一个青楼女子,还想要攀上皇亲当主子,真是痴心妄想!就让本嬷嬷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蹄子!”说着,玉嬷嬷忽然间伸出胖乎乎的老手,几根泛着白光的银针倏地亮了出来,就要朝着卫倾城的方向刺去。
  卫倾城早就察觉到这玉嬷嬷不怀好意,在玉嬷嬷要下狠手的时候,她忽然间睁开眼睛,躲开了玉嬷嬷的毒手。
  玉嬷嬷这一下落空,满脸恼怒,忙又要拉住卫倾城的胳膊,狰狞地喝道:“你这下作蹄子,竟然敢骗我!找死!”说着,玉嬷嬷又要扬起手,狠狠地往卫倾城的胳膊刺去。
  不过,卫倾城反应更快,她看准玉嬷嬷手要落下的方向,胳膊忽然间一个用力,玉嬷嬷抓着卫倾城的手也被扯了过去。结果,玉嬷嬷没控制好力道,这几根银针竟落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然后,便是一声鬼哭狼嚎:“哎呦喂,我的老娘啊!可要了我这这条老命了!卫倾城你这蹄子,简直可恶!本嬷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玉嬷嬷恼羞成怒,又朝着卫倾城的方向扑过去。
  不过,卫倾城细柔的身段要比玉嬷嬷那胖身子要灵活多了,她左右躲闪,没能让玉嬷嬷得逞。不过,这毕竟是个力气活,两人你追我闪了许久,都不免喘起了粗气。卫倾城十分不解:“玉嬷嬷,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玉嬷嬷拖着胖重的身子和卫倾城捉了这么久的“迷藏”,更是累的气喘吁吁,抬不起脚步了。最后,她只能用口舌取胜:“你是和我没冤仇,不过你的父亲卫长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他差点用刀抹了我的脖子,这笔账我找不了你父亲算,只能你替你爹偿还了!”
  见卫倾城要往门口跑去,玉嬷嬷虽然心急,却又累的迈不开步子去追卫倾城,她看了看手中的银针,一着急,扬起手来,便把银针往卫倾城的方向丢了过去。虽然这玉嬷嬷不像那些杀手一样,能够把银针当暗器杀人,但是被这些银针丢到脸上的感觉也不怎么舒服。
  好在,卫倾城身形灵活,一个闪身,又成功躲过了这次“偷袭”。可是,她们两个人都没有料到,皇后丁慧贤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房门口,这些银针命中丁慧贤。虽然没能伤到丁慧贤,但是也着实让丁慧贤丢了皇后的面子,她的脸色大变,朝着罪魁祸首玉嬷嬷怒喝道:“你这个奴才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丁慧贤竟然不知道玉嬷嬷来“公报私仇”的事。玉嬷嬷吓得忙跪了下来,不停求饶,还说是卫倾城不安分,想要逃跑,她才如此的。
  丁慧贤瞪了一眼玉嬷嬷,又转而瞪着同样跪在地上的卫倾城,然后冷笑道:“本宫的坤宇宫岂是你想走就走的!本宫劝你还是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奴婢不敢……”卫倾城低头恭敬着,“奴婢实在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要把奴婢关在这里……”卫倾城想起来了,当时是卫长顺把她打晕,要把她带走的。她以为卫长顺是要逼她回晋王府害萧衍,却没想到,卫长顺竟然把她送进了皇宫里。
  这皇宫,她当初只是和萧衍大婚的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她因为身子病弱,很少再进宫了。后来,重生之后,皇后在这里召见过她一次,那一次却不是一次愉快的会面。
  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来过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了。而实际上,她也不喜欢皇宫里面的这种清冷氛围,可是,却不想,在她重生为卫倾城之后,竟然还是逃不开这宫中大牢笼。
  皇后和萧衍一直对立,现在萧衍成了太子,最不高兴的人当属皇后了。难道,皇后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为了要威胁萧衍?不过,卫倾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现在宫里都知道萧衍因为叶王妃的孩子流掉,对用了她一百长鞭的刑罚。也一定都知道萧衍已经放弃了她的“事实”。
  皇后怎么还会以为,她能够威胁到萧衍呢?
  丁慧贤当然不知道当初萧衍对卫倾城用刑是在保护卫倾城,所以,这一次她虽然抓了卫倾城,却还是绕了一个弯。
  面对卫倾城的疑问,丁慧贤笑道:“卫倾城,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丁慧贤上下打量着卫倾城,然后嗤笑道:“你这个女子可真是不简单,先是京城最大的妓院花魁,然后是晋王的宠妾,甚至还妄想勾引我儿子萧泽,害的他被皇上责罚!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勾引这么多男人,果真是手段了得!
  卫倾城着实也因丁慧贤的话而略显心惊,才发现竟然真得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导致一些事情难以避免的发生了,可是她又无力阻止这一切。对此,卫倾城实在感到难过。
  “对了,还有一个人,心心念念的想着你,甚至不惜为了你和萧衍作对!你知本宫说的这个人是谁吗?”丁慧贤忽然间又加上了这么一句。
  卫倾城当然知道丁慧贤指的是谁,心头一惊,不明白丁慧贤为什么会提到南宫成。可是,眼下她在皇后手上,知道不能触怒皇后,所以便十分恭顺地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奴婢身份低贱,确实不应该妄想攀上皇亲……”
  见卫倾城如此恭顺,丁慧贤倒也不怎么好发火,本来,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要对卫倾城发火的,而是想要利用卫倾城,让南宫成听她的话。
  丁慧贤把抓卫倾城来的目的告诉给了她:“其实本宫请你到这里,没有任何恶意。”说着,丁慧贤又朝玉嬷嬷的方向瞟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番。玉嬷嬷竟然敢背着她暗伤卫倾城,如果破坏了她的大事,就算是玉嬷嬷跟了她二十多年,她也不会放过她的。
  玉嬷嬷被瞪得浑身一抖,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忙缩到了角落里。
  丁慧贤转而继续对卫倾城说道:“你不必担心,本宫这次不会让你去下毒了。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帮本宫劝服南宫成,让他想办法去向皇上告发萧衍意欲谋逆篡位即可!只要萧衍一死,本宫自然会放了你!”
  卫倾城眉头紧拧,她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经过了这么多事,皇后竟然还一直想要萧衍的性命,不打算放过萧衍。卫倾城越来越理解为什么萧衍一直都活得如此小心翼翼,甚至连她与他之间的感情都总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