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39节
  “呈奕......呈奕......”这声音似哭又不似,一遍一遍喃声重复唤着何呈奕的名字。
  且听何呈奕亦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应着:“嗯?怎么了?”
  然后那人便再无旁音,仍旧只反复念着他的名字。
  .......
  秦葶几乎一夜未眠,做了坏事,惦记着回家。
  天未亮时便撑着胳膊自床榻上坐起。
  一听到动静,何呈奕便醒了,环着她的腰身要将其放倒,“天还没亮呢,再多睡一会儿。”
  “待天亮了,若是让人看到我自你宫里出去,我该如何?”她回身低言道。
  何呈奕知她在担心什么,且轻笑一声,强忍着困意自床榻上坐起,轻搂着她的肩道:“别怕,一会儿我让他们用马车送你回去,一路出东宫,无人知道车里是你。”
  之所以让她放心大胆的住在这里,正是因为提前早就想好了一应安排。
  何呈奕出手,素来万无一失。
  可秦葶心里就是不踏实,且道:“我现在就想走。”
  何呈奕自然舍不得,恨不得就将她一辈子关在这东宫里。
  “好,那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最终他还是选择顺了她的意,不拧不强求。
  次回不如初次那般痛楚明显,但历经太多也实让秦葶一下子很难吃得消,躺时不觉,一下了榻便觉着腰膝酸软,几乎无力站起。
  好在何呈奕在身后扶着她。
  一脸坏笑着轻提了她的腰,“怎么了?”
  秦葶朝他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道:“你还问,你难道不知道吗?”
  何呈奕笑容更甚,自她背后弯身下去,脸贴在她的脸侧,“要不要我亲自送你回府?”
  “不要!”他这念头一起,秦葶忙伸手过来挡了他的脸朝后推去,“你不要露面不要!”
  她很清楚,以何呈奕这么坏的心性,只怕送他回府,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捏过她的掌心轻吻一下,而后低声哄道:“那你这几日还会进宫吗?”
  “不会,我才不进宫。”
  “哦?”他将信将疑的一抬眉,且道,“那你好生在府里等我,乖乖的。”
  秦葶明白他所指何呈,只红着脸点头道:“我记下了。”
  果真,东宫一辆最普通的马车护着她一路出了宫禁,无人打眼,无人留意。
  到了宫门口,秦府的人早就等候在门外,随马车而行的是她的贴身婢女。
  一见了秦葶露面,小姑娘眼珠子都亮了,忙迎上来,“姑娘你来了。”
  秦葶心虚笑笑,随由她扶着,上了自家马车。
  马车里光线有些暗道。
  小姑娘细看她两眼,这才问:“姑娘昨夜在皇后娘娘宫里睡的不好吗?眼底有些黑。”
  秦葶轻眨眼皮,点头道:“是没太睡好。”
  她心跟着狂跳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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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 番外8
  ◎夜探◎
  番外8夜探
  何呈奕的寝宫里, 向来是由一位年长的姑姑收拾的,平日何呈奕很是干净,睡觉又老实, 晚上如何躺下, 白日醒来时床榻不会变动太多。
  可今日一入殿,当真是让她开了眼了。
  锦被一角散落在地上不说,且只瞧那夜里铺的锦褥便似有人在上面做过法事一般,花里胡哨, 几乎翻腾。
  姑姑并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可却在整理床铺之时,在榻沿内摸到了一块玉坠子。
  这玉坠子是青鸟形,一瞧水色便知是姑娘家所用之物,再细瞧, 这东西似有些眼熟,看起来好似秦葶的.......
  姑姑眼珠子一转,从前秦葶也算是东宫里的常客, 落下一两件东西也不足为奇, 可若是落在太子寝殿的床榻上, 那便给了人几分遐想。
  姑姑将那玉坠子递还给何呈奕时,何呈奕才刚刚穿戴齐整。
  他抬手接过那坠子,一眼便认出是秦葶的。
  他脑子转的快,亦知姑姑一见此物便能猜到了, 且不慌不忙嘱咐道:“姑姑一直在东宫,做事仔细,我总想着赏你些什么, 过几日便是清明, 姑姑去帐房领几两银子, 做过些时日出宫祭祖时的花销。”
  姑姑是个老油条,哪里听不出何呈奕的话外音。
  她若不嘴碎,这五十两银子就是赏她的,若她嘴碎,那这五十两银子便是留给她过清明的。
  “奴婢多谢太子殿下恩赏,”姑姑面色从容,且又道,“这玉坠子应是您前阵子说不见了的那只吧,今日我是在榻沿处的缝隙里拾到的。”
  “是我的。”见姑姑识相,他便轻点了头。
  将这东西好生收好,何呈奕便去了皇后宫里。
  他可还惦记着一件大事儿,不得耽误。
  借着与皇后一起用过早膳的工夫,罕见的与皇后喝起茶聊起天来。
  自子莫若母,自己的儿子身为当朝太子,凡事亲历亲为,自是忙的不可开交,似这种与她喝茶谈天的时机可是少之又少。
  皇后明眼一瞧便知他是有事而来,却也有意逗逗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半杯温热的茶汤下肚,皇后且道:“呈奕,你今日来的正好,本宫也有事正想同你商量,想是你之前,也听到风声了。”
  闻言,何呈奕眉色淡然,佯装不知,侧过头来说道:“母后说的是什么?”
  “就是你的亲事,算起来你今年年岁也不小了,你父皇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出生了,你却还未大婚。”
  轻挑眉目,何呈奕轻笑一声,“不急。”
  见他说话不急不缓的,皇后知他心思最是深沉,便又道:“你不急,可是要急死你母后了,这几日我倒是给你物色了几个,不过说来说去,母后还是觉着魏相的孙女最好。”
  “这女子我曾见过几次,模样清秀,举止端庄,不愧是魏相家里养出来的闺女,不失名门风范。”
  一提魏家,再提魏锦心,何呈奕目光随着思绪一同飘远。
  魏锦心从未爱过他,她此刻应是跟着那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正你侬侬。
  或是这几日京中风声不断,她亦在家里独自恐慌,生怕这门亲事成了。
  一想到此,何呈奕又忍不住轻笑起来。
  这一笑,倒让皇后摸不太准,“怎样,你也觉着魏家女不错吧?”
  “母后,魏家女的确不错,”他一顿,将手里的茶盏搁下,“不过儿臣觉着还有个更好的。”
  “更好的?”皇后眼珠子一转,“这京里还有比魏家女更好的?”
  “倒一时让母后我想不到。”
  两个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互相知晓说的那人是指代为谁,偏却就不提,硬让他自己说出来才是。
  “母后您好好想想。”
  “这倒一时真想不出了,”皇后指尖儿放在自己另一只手背上轻点两下,“若当真将满京城的姑娘都收拢起来比较,实际上母后是最得意秦葶的。秦葶这孩子家世虽然照比魏家稍逊了些,却也不失体面。这么多年,秦家上下做事都周到有分寸。那孩子长的又讨喜,性子既不矫情又不扭捏。”
  “难怪连怡妃也看上她了,急着要指给六皇子呢。”
  一提此事,何呈奕就烦,亦是怕后宫里的人乱指鸳鸯谱,所以才次日便跑了过来。
  眉心微动,何呈奕终于才直言道:“既母后也觉得她比魏锦心要好,为什么却不指给我呢?”
  此言一出,皇后面色一怔,随后便掩面笑了,笑的何呈奕有些莫名。
  很快皇后便平了笑意指了何呈奕才道:“你啊你,我就知道你对秦葶没安好心。”
  “你如今舍得说了?”
  见此,何呈奕才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只听皇后又道:“若不是这么逼你一下,怕是你到现在还不肯说。你当你平日和秦葶眉来眼去的母后看不到?母后可不瞎,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
  “那将秦葶许给六皇子的事.......”
  “自是做戏给你看的,六皇子早有了意中人,可不是秦葶。”皇后此下又笑了几声。
  关心则乱,何呈奕这次是自乱了阵脚。
  “你说你,”皇后接着数落他,“你自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怎么活生生的让秦葶等到了今日,她早就及笄了。若是提前给你们两个赐婚,好歹她是本宫义女,你若不提,本宫哪里能张这个嘴,哪知你竟能忍到今日才说。”
  对此何呈奕倒也算是冤枉,他自是一心想等着秦葶长大的。
  他不想太早近了她的身。
  及笄又如何,就秦葶那小身板,当是来了癸水才算长大成人。
  非此,他又如何舍得碰。
  不过何呈奕的心倒是落了一大块,眼底皆是化不开的欣喜,“那母后的意思是,肯将秦葶指许给我?”
  “那还用你说,本宫也是看着秦葶长大的,她若嫁了旁人,本宫还放心不下,生怕她受了气去。”皇后一顿,“不过你也别急,清明年后,不宜谈婚论嫁,待过了清明,本宫就给你们两个指婚。”
  何呈奕眉开眼笑,这当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
  才不过隔了两日,秦葶便又被诏入宫中,不过这次是由秦大人带着秦葶一同入宫的。
  何呈奕本想着待她入宫后便将人拦下,哪知秦葶也跟着,他的梦便破碎了。
  只能眼睁睁的见着秦葶自皇后宫里出来,又随着秦富一同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