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相嗯了一声后，贼眼又溜了一下杨小玉，眯起了小眼睛：“你就是临县来的小仙姑？”
  杨小玉不卑不亢道：“民女正是临县杨小玉。”
  “呵呵，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聪明伶俐，漂亮机灵，怪不得大皇子会如此看重你，对了，听说赵鑫南是你师兄？”
  苏丞相先是一通称赞，然后话锋一转。
  苏姨娘急得不行，爹爹怎么回事，他来不是给她做主的吗？怎么变成了和杨小玉拉家常？
  但她又不敢插嘴。
  京兆大人也摸不着头脑，好一会才想明白。
  三年前，赵鑫南本来是苏丞相想拉拢培养的少年，这事许多官员都知道。
  当时他还在琢磨，赵鑫南是何许人也，居然能得到苏丞相的青睐，而赵鑫南还偏偏不买苏丞相的账。
  后来才知道，赵鑫南不仅是梅林弟子，而且是梅五爷的嫡传弟子，小仙姑的小师兄，怪不得苏丞相想拉拢他。
  其实京兆大人猜测错了，苏丞相想拉拢培养赵鑫南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梅五爷的弟子。
  “正是。”揣摩着苏丞相的用意，杨小玉开始惜字如金。
  苏丞相是狡猾的老狐狸，涉及到赵鑫南，她得谨防祸从口出。
  “他现在在何处？”
  “前天离开了京城，去了北疆。”
  “他来京城干什么？”
  “这个民女不太清楚，应该是和军营有关的秘密事。”
  “既然是军营的秘密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啊，你之前不是和他一起在边疆抗敌吗？军营的事还会瞒着你？”
  “丞相大人，你都说了，那是之前，去年因为家中的事，民女离开边境回了大河镇，之后军营的事便全部不知道了，其实不仅是之前之后，军营的秘密事，民女都知之甚少，因为一个女孩子，不必要知道那么多。”
  这是杨小玉面对苏丞相，说得最长的一段话。
  解释得清楚一些，苏丞相才不会在问。
  果然，见问不出什么，苏丞相这才将话题转到起红疹上。
  “你们身上的红疹，是怎么回事？”
  苏姨娘的小女儿忍不住哭叫着：“外公，孙女儿颈窝里突然痒得很，是杨小玉和杨静岚下的药粉，求外公赶快让她们交出解药！”
  “爹爹，事情是这样的……”苏姨娘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删除了一些对她不利的细节，添加了一些对她有利的描述。
  苏丞相已经听过杨侍郎讲述一次，心里有了底，知道自己的闺女没有说实话，便问她：“大夫给你们诊断过没有？”
  苏姨娘摇摇头：“没有诊断过，爹爹，就是她们下的药粉没错，不用诊断了，直接让她们交出解药就是！”
  苏丞相瞪了苏姨娘一眼：“胡闹，还没诊断怎么下定论？”
  他转头又质问京兆大人：“你为何不让大夫给她们诊断一下？”
  京兆大人淡定道：“令千金不愿意啊，她们可是千金之体，不愿意被随便的大夫查看。”
  “你！”苏姨娘气得鼻孔出火。
  从头到尾，京兆大人都没有让大夫给她们看诊，却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毒，还逼她拿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