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九班。
  “韩奕。”
  “江歆妹妹。”
  前后座位的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叫对方。
  韩奕收回捏着钢笔的手:“你先说。”
  江歆没问她爸送他的礼物这种话，“那套变形金刚，你有？”
  “你怎么知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
  江歆盯着他的眼神有点热:“你说。”
  韩奕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就这个?还挺巧，你爸送我的。”
  江歆看着像素很高的高清的照片，“很久了，你怎么都没拆封?”
  “嗯。”韩奕关掉手机，稍稍回忆了一下。
  “那段时间我跟在我爸身后满世界飞，听他弹琴。我妈就把东西收起来了，后来，玩什么也没轮上它。”
  江歆莫名就笑了，“男生都喜欢这个，你和我弟一样特别。”
  江歆还有一个问题:“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韩奕抬指摸摸眼尾，“昨儿我还不确定它在小黑屋有没有好好活下去么，放学回去之后就让人去我家看了。”
  让人?谁啊？
  上次韩奕回榕城，好像是照顾一个人?
  她也没问。
  “歆姐，开会！”
  教室门口，一班班长喊了一声。
  年级主任召开这样的会议，主题无非两种，校内文体比赛、校外技能竞赛。
  小会议室。
  九个班班长陆陆续续进来，各自找了位子坐下，姿态各异。
  异常松散，异常随意，异常自便。
  ……
  沙主任捧着一杯茶进来，发现只来了九个人之后，游走在暴躁的边缘。
  “你们怎么回事，啊?还有六个班呢?”
  负责通知的一班班长抬了抬手，“六个班弃权。”
  某主任出离暴躁，直接乐了。
  “很好，提出表扬，这六个班很有自觉！知道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争分夺秒，我心甚慰啊！”
  几个班长，在下面立刻马上举手，“沙主任，我们现在弃权！”
  “想都别想！校长可是千叮铃万嘱咐要让你们高三劳逸结合。”
  哎～这该死的明知会无聊偏进会议门！
  沙主任吞了一大口茶，慢悠悠进入会议。
  “这一次，你们几个班，九个班，组织一场辩论赛。”
  好，跟大家想象中一模一样的无聊。
  “不过哈，我们也知道，你们嫌腻，所以呢，这次不按班级分组。待会抽签，决定哪两个班一起合作，组建四人辩论队。”
  嗯?这就有点意思。
  几个班长渐渐被勾起兴趣来，沙主任又开始卖关子的招牌动作——喝茶。
  喝了整整一分钟，继续开讲。
  “决赛第一名的队伍，奖品是国际超级钢琴家韩澈先生演奏会的vip入场券。”
  唔，钢琴演奏会啊。
  听不懂，欣赏不来。
  ……
  等等。
  韩澈?
  国际钢琴第一人那个韩澈?
  四班女班长最先反应过来，“沙主任，你说的韩澈，是那个那个?”
  沙主任瞥她一眼，“是哪个哪个?”
  七班男班长接话，“身价超过十五亿的榕城的那个?”
  “不是他能是谁！”
  靠靠靠靠。
  这层次的演奏会，听不懂也去！
  vip入场券，不是自己人根本搞不到。
  一中这次真他妈牛批。
  江歆忽然想起，韩奕他爸也是叫韩澈。
  韩奕从小跟他爸飞世界听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