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叶黎修偏头望了眼身旁的方瑶，她不似往日里那份张扬明艳，一身白色雪纺长裙，乌黑的直发散在身后，身上依旧散发出那股甜甜的令他熟悉的味道。
叶黎修突然眉头一皱，沉吟了片刻道：“下去？”
“嗯？嗯。”方瑶这才回过神来，她连忙掩饰住眼神中的伤感，对上叶黎修那双深邃的黑眸时，她眼中依旧笑意不减，“那我们帮你女朋友挑完礼物可以一起吃饭吗？”
“嗯。”叶黎修淡淡的点了下头，抬脚走进电梯。
密闭的空间内，叶黎修站在一边，方瑶挨着他站在一边，她小心翼翼地时不时的打量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中流露出来的依旧是那份对他的迷恋。
两人来的是巴黎一家大型商场，叶黎修对送女生礼物这种事情确实没有经验，当年就是跟方瑶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她喜欢什么告诉他，他去买，特意逛商场挑礼物什么的，这是他的第一次。
“她是个什么性格的女人？或者说，她喜欢什么？”陪着叶黎修一家一家的店逛过以后，方瑶突然问道。
“温和，淡雅，恬静，像是徐徐的微风。”
叶黎修从未这样细致的描述过他对一个人的感觉，他的语气依旧淡漠，却依旧难以掩饰其中的那份爱恋。
方瑶脸色一白，嘴上带着笑，却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
她抬眼看着叶黎修，而对方的视线却依旧停留在前面那家珠宝店橱窗里摆放的珠宝。
“香水呢？她平时用什么牌子的香水？”明明知道他和她不可能回去了，可方瑶仍然有种特别抵触叶黎修送那个女人珠宝的念头。
“她是个医生，平时不用这些。”叶黎修淡淡的回着她的话，人已经径直的朝珠宝店走去。
铂金玫瑰花型稀世粉钻。
叶黎修站定在柜台前，指着柜台里摆放的戒指，一口法语纯正流利：“项链和戒指。”
遇见如此阔气的男人，导购员小姐立刻将戒指拿了出来笑着说道：“小姐您可真幸福。”
叶黎修淡淡的望了眼身旁的方瑶，她表情尴尬，叶黎修没有说话，只是抿唇拿起面前的戒指细细观察着，半晌，他道：“内侧可以刻字？”
“可以的先生。”
“陌。”叶黎修说着从拿出纸笔利索的写下一个汉字交给导购小姐。
“好的，先生。”导购员小姐微笑着点头，她再次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方瑶说道：“小姐您需要试一下戒指的尺寸吗？”
方瑶又是一阵尴尬，她刚想着开口说话，叶黎修已经快她一步开了口，“不用了，就那个尺寸可以。”
……
“去吃日本料理？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日本料理还是不错的。”两人一道走出珠宝店，方瑶突然说道，叶黎修轻轻嗯了一下，对她的提议没什么意见，方瑶默默的抿了下唇，带着他往那家店走去。
吃饭的时候方瑶点了几瓶清酒，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往下喝，饶是叶黎修再铁石心肠也免不了阻止。
“够了！”他突然出声，方瑶拿着酒杯的动作一顿，随即她笑起来，“叶黎修，够了？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话？”她似乎是喝得有些多了，酒劲儿上来眼神迷蒙，两颊也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别人家的男朋友么？你有什么资格……”
她似呢喃般的低语让叶黎修的面色倏地变得难看，方瑶依旧倒着酒，一口就是一杯。
“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们一如当初，可，直到如今，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叶黎修，当年你为什么答应和我在一起？如今呢？你又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你真的爱她吗？”
叶黎修抿唇不语，方瑶失控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却依旧头脑清晰地说道：“你因为秦卿答应了我的追求，最后又是因为秦卿而放弃了我们几年的感情，如今呢？你是不是也是因为秦卿——”
“这和你无关。”叶黎修说着便起身，方瑶立刻扑上前由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他，“黎修，我错了，当年我不该那么对你，我只是受不了你是因为秦卿……更何况，我已经离婚了……黎修我真的错了，我爱你，这么多年我一直爱着你的，当时和保罗结婚，我以为你会过来阻止的，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敢找你却从未中断过和你通邮，可你为什么不曾回我一封？为什么……”
她近乎于崩溃的哭着，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情绪一下子爆发。而叶黎修却微微拧起眉，须臾，他一点点的掰开她的双手，转身看着她泪痕交错的脸，说道，“或许，我就不该答应你来巴黎。”
是啊，他或许就不该因为她的祈求而心软。
望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方瑶突然发疯似得挥开了满桌精致琳琅的料理，伏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
叶黎修走出餐厅就给方瑶的助理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了他方瑶的位置并且交代了一下一审结束后那个案子可能会出现的一些问题，说道最后，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个案子我会交给其他人来接手。”
……
叶黎修接下方瑶的案子纯粹是因为私人原因，不过他既然如今决定转交给别人自然找的都是那边的朋友。
安排好案子的事情，在他回来那天，叶黎修特意打了个电话给顾陌，只不过顾陌那时正在程氏手机开了静音，待到她发现未接电话再拨回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关机了。
……
叶黎修回来那天他特意打了个电话给顾陌，只不过顾陌那时正在程氏手机开了静音，待到她发现未接电话再拨回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关机了。
关机？
顾陌沉默了片刻便立刻打开手机网络查询着由法国飞往中国最近的一次航班，然后她嘴角带着笑，默默的在心里记下了时间。
……
阔别多日之后，
如果你没有告诉她你的归期，如果你对那个人是否会来接机你并不知道，如果此刻那个人却出乎意料的站在你的面前带着恬静的笑容……
叶黎修定定地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在机场的人，突然有种久违的悸动呼之欲出。
他大步向前还未等顾陌开口说话，便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用唇封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触觉，从他舌上传来的柔软和清新的味道，还有周围人来人往的过客，这些无一不刺激着顾陌的神经。
她的不专心让此刻正沉醉于感官的叶律师很不爽，唇间突然传来疼痛，顾陌皱眉推了一下他，叶黎修轻笑一声，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搂地更加紧了。
舌尖轻轻扫荡着她的唇瓣，顾陌简直羞愤难当。
好在叶黎修也不是那种愿意将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公开上演的人，吃够了豆腐便漾着一脸的笑放开了她。
“叶黎修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顾陌心里羞愤到了极点，她看了看四周总觉得过往的人朝他们投来的那种目光十分炙热暧昧。
“不喜欢？”叶黎修摸着下巴，脸上带着那笑容很欠扁。
“这种恶趣味有几个女人是喜欢的？”顾陌故意虎着脸，“你还是学法律的呢，公开进行……”进行……顾陌话说到一半舌头就开始打结……
这个……好像法律上没这种规定的哦？
☆、第37章 归来
“公开进行什么？”叶黎修眯了眯眼，顾陌的脸又红了几分，叶黎修突然凑近她，唇几乎就要贴在了她的耳畔：“性·行为？似乎我没有这种爱暴露的癖好。”
顾陌顿时像只水煮虾，叶黎修又一本正经地建议道：“不如我们回去再进行，嗯？”
他估计将声线拉的很长，又是那种魅惑人心的声音和语气，顾陌差一点就要失语了，突然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
“叶律师。”
闻声的两人，哦，不，其实应该说，只有顾陌一个人立刻像叶黎修身上沾了毒似得推开他。而他，却是慢吞吞的转过身抬起头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女人。
他眼中的质问再明显不过了，秦卿却只是淡淡一笑，自然地提起立在一旁的箱子：“我代表翊扬来的。”
叶黎修抿唇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她片刻，便伸手将她手中的那只箱子接了过来，然后他一手霸道的搂住顾陌的腰，半句话没有的朝外走去。
秦卿自然垂下的手紧紧攥起，可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旁。
一直到坐上车，几人中都没有谁率先开口说话，作为女人，顾陌忍不住多打量了秦卿几眼。
长相无可挑剔，气质完美，就算是带着笑容给人的感觉也是极其疏离的，大概这就是所谓高贵冷艳，活脱脱的冷美人吧。
“晚上想去哪里吃？”叶黎修搂着顾陌坐在车后座，他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一点点的吐在顾陌耳边，顾陌被他弄得浑身一个激灵，不知道怎么的就下意识的看了眼前面。
秦卿带了司机，她坐在副驾驶上，明明无视了车后两人那些亲昵的动作，可顾陌还是觉得有双无形的眼睛好像此刻正在打量着他们。
“随便吧，你定就好。”顾陌尴尬的推搡了一下叶黎修。
叶黎修低笑了一声，凑过去在她耳边道：“记得没错，上回从g市回来的时候，某人说要带我回家？”
这事……
顾陌默了片刻，慢吞吞地点了点头，然后表情很认真的看向他：“你最近都有时间吗？”
叶黎修点头，顾陌道：“那晚上我打个电话回家。”
两人的交谈止于秦卿的电话响起，她仅仅是嗯了几声便挂了，回头对着叶黎修说道：“叶律师，周律师说晚上律所一起聚个餐。”
秦卿说完就转过脸去了，叶黎修却是看了一眼顾陌，顾陌点了点头，叶黎修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见家长这时……还是来日方长吧。
聚餐，
顾陌原本不想去的，毕竟公司聚餐她这个未来家属去有些……尴尬？
实际上，她不太喜欢那种热闹又人多的场合。
不过叶黎修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的女人就该无时无刻陪着自己出席任何重要场合，虽然他心里并不觉得公司聚餐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但能让顾陌多多接触自己身边的人，融入他的生活，叶黎修觉得参加一下这种无聊的聚会还是不错的。
而恰好这时，沈言给她打了电话话里明显的意思就是让她今晚也一起来，顾陌左右推脱不掉便也一起去了。
说什么律所聚餐，其实也就是周亦扬等翊扬资历比较老的律师，以及像李文雅这样刚来不久但是确实能力不错的律师，加上圈外人士秦靖，一行人大概有十几二十个人的一次小规模聚会。
秦靖，顾陌自然是认识的，不过现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了，顾陌还是有着一点尴尬的。
他是程东阳关系还算是不错的朋友，况且……忍不住想到当年，顾陌在心里又是一阵尴尬，秦靖貌似还大赞特赞她和程东阳很般配来着，什么天作之合……
那种感觉就好比她是红颜祸水，还染指了他的两个朋友那般。
顾陌有些面瘫的低下了头。
不过，秦靖自然不会是存在那种乱七八糟心思的人，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存着那种心思，也不是对着顾陌，说到底这事只能怪叶黎修！
所以一圈子人吃吃喝喝结束朝着娱乐场所去的时候，秦靖趁机对着顾陌说了一句：“你别紧张，其实，这件事我是支持你们的。”
顾陌：“……”
此时她真的没法感激涕零地对他说一句：理解万岁！
她只想由衷的感叹一句：秦医生，其实你还可以再倒戈一点的。
“在聊什么？”就在顾陌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原本被人拉着说话的叶黎修突然出现了，秦靖看了眼他立刻摇头，“能说什么，打声招呼不会也介意吧？”
叶黎修抿唇不语，秦卿拍了拍顾陌的肩膀，似乎有些可惜地感叹：“管得可真严。”
顾陌：“……”
跟着叶黎修上了车，顾陌闲来无事，于是拿着刚才秦靖说得那句话堵叶黎修：“管得可真严。”
叶黎修正认真地观察着前面路况呢，闻言默了片刻，待到偶遇红灯，他才将车停了下来，转过头面对顾陌，皱眉：“管得严？”
顾陌：“……”
“姑姑生日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骗我是和郭蔓青一起出去有事，平时经常无理由摔我电话，心情好了心情不好爱接不接……”他一本正经地数着，“这些都是证据？”
叶黎修突然眉头一皱，沉吟了片刻道：“下去？”
“嗯？嗯。”方瑶这才回过神来，她连忙掩饰住眼神中的伤感，对上叶黎修那双深邃的黑眸时，她眼中依旧笑意不减，“那我们帮你女朋友挑完礼物可以一起吃饭吗？”
“嗯。”叶黎修淡淡的点了下头，抬脚走进电梯。
密闭的空间内，叶黎修站在一边，方瑶挨着他站在一边，她小心翼翼地时不时的打量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中流露出来的依旧是那份对他的迷恋。
两人来的是巴黎一家大型商场，叶黎修对送女生礼物这种事情确实没有经验，当年就是跟方瑶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她喜欢什么告诉他，他去买，特意逛商场挑礼物什么的，这是他的第一次。
“她是个什么性格的女人？或者说，她喜欢什么？”陪着叶黎修一家一家的店逛过以后，方瑶突然问道。
“温和，淡雅，恬静，像是徐徐的微风。”
叶黎修从未这样细致的描述过他对一个人的感觉，他的语气依旧淡漠，却依旧难以掩饰其中的那份爱恋。
方瑶脸色一白，嘴上带着笑，却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
她抬眼看着叶黎修，而对方的视线却依旧停留在前面那家珠宝店橱窗里摆放的珠宝。
“香水呢？她平时用什么牌子的香水？”明明知道他和她不可能回去了，可方瑶仍然有种特别抵触叶黎修送那个女人珠宝的念头。
“她是个医生，平时不用这些。”叶黎修淡淡的回着她的话，人已经径直的朝珠宝店走去。
铂金玫瑰花型稀世粉钻。
叶黎修站定在柜台前，指着柜台里摆放的戒指，一口法语纯正流利：“项链和戒指。”
遇见如此阔气的男人，导购员小姐立刻将戒指拿了出来笑着说道：“小姐您可真幸福。”
叶黎修淡淡的望了眼身旁的方瑶，她表情尴尬，叶黎修没有说话，只是抿唇拿起面前的戒指细细观察着，半晌，他道：“内侧可以刻字？”
“可以的先生。”
“陌。”叶黎修说着从拿出纸笔利索的写下一个汉字交给导购小姐。
“好的，先生。”导购员小姐微笑着点头，她再次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方瑶说道：“小姐您需要试一下戒指的尺寸吗？”
方瑶又是一阵尴尬，她刚想着开口说话，叶黎修已经快她一步开了口，“不用了，就那个尺寸可以。”
……
“去吃日本料理？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日本料理还是不错的。”两人一道走出珠宝店，方瑶突然说道，叶黎修轻轻嗯了一下，对她的提议没什么意见，方瑶默默的抿了下唇，带着他往那家店走去。
吃饭的时候方瑶点了几瓶清酒，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往下喝，饶是叶黎修再铁石心肠也免不了阻止。
“够了！”他突然出声，方瑶拿着酒杯的动作一顿，随即她笑起来，“叶黎修，够了？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话？”她似乎是喝得有些多了，酒劲儿上来眼神迷蒙，两颊也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别人家的男朋友么？你有什么资格……”
她似呢喃般的低语让叶黎修的面色倏地变得难看，方瑶依旧倒着酒，一口就是一杯。
“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们一如当初，可，直到如今，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叶黎修，当年你为什么答应和我在一起？如今呢？你又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你真的爱她吗？”
叶黎修抿唇不语，方瑶失控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却依旧头脑清晰地说道：“你因为秦卿答应了我的追求，最后又是因为秦卿而放弃了我们几年的感情，如今呢？你是不是也是因为秦卿——”
“这和你无关。”叶黎修说着便起身，方瑶立刻扑上前由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他，“黎修，我错了，当年我不该那么对你，我只是受不了你是因为秦卿……更何况，我已经离婚了……黎修我真的错了，我爱你，这么多年我一直爱着你的，当时和保罗结婚，我以为你会过来阻止的，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敢找你却从未中断过和你通邮，可你为什么不曾回我一封？为什么……”
她近乎于崩溃的哭着，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情绪一下子爆发。而叶黎修却微微拧起眉，须臾，他一点点的掰开她的双手，转身看着她泪痕交错的脸，说道，“或许，我就不该答应你来巴黎。”
是啊，他或许就不该因为她的祈求而心软。
望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方瑶突然发疯似得挥开了满桌精致琳琅的料理，伏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
叶黎修走出餐厅就给方瑶的助理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了他方瑶的位置并且交代了一下一审结束后那个案子可能会出现的一些问题，说道最后，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个案子我会交给其他人来接手。”
……
叶黎修接下方瑶的案子纯粹是因为私人原因，不过他既然如今决定转交给别人自然找的都是那边的朋友。
安排好案子的事情，在他回来那天，叶黎修特意打了个电话给顾陌，只不过顾陌那时正在程氏手机开了静音，待到她发现未接电话再拨回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关机了。
……
叶黎修回来那天他特意打了个电话给顾陌，只不过顾陌那时正在程氏手机开了静音，待到她发现未接电话再拨回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关机了。
关机？
顾陌沉默了片刻便立刻打开手机网络查询着由法国飞往中国最近的一次航班，然后她嘴角带着笑，默默的在心里记下了时间。
……
阔别多日之后，
如果你没有告诉她你的归期，如果你对那个人是否会来接机你并不知道，如果此刻那个人却出乎意料的站在你的面前带着恬静的笑容……
叶黎修定定地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在机场的人，突然有种久违的悸动呼之欲出。
他大步向前还未等顾陌开口说话，便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用唇封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触觉，从他舌上传来的柔软和清新的味道，还有周围人来人往的过客，这些无一不刺激着顾陌的神经。
她的不专心让此刻正沉醉于感官的叶律师很不爽，唇间突然传来疼痛，顾陌皱眉推了一下他，叶黎修轻笑一声，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搂地更加紧了。
舌尖轻轻扫荡着她的唇瓣，顾陌简直羞愤难当。
好在叶黎修也不是那种愿意将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公开上演的人，吃够了豆腐便漾着一脸的笑放开了她。
“叶黎修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顾陌心里羞愤到了极点，她看了看四周总觉得过往的人朝他们投来的那种目光十分炙热暧昧。
“不喜欢？”叶黎修摸着下巴，脸上带着那笑容很欠扁。
“这种恶趣味有几个女人是喜欢的？”顾陌故意虎着脸，“你还是学法律的呢，公开进行……”进行……顾陌话说到一半舌头就开始打结……
这个……好像法律上没这种规定的哦？
☆、第37章 归来
“公开进行什么？”叶黎修眯了眯眼，顾陌的脸又红了几分，叶黎修突然凑近她，唇几乎就要贴在了她的耳畔：“性·行为？似乎我没有这种爱暴露的癖好。”
顾陌顿时像只水煮虾，叶黎修又一本正经地建议道：“不如我们回去再进行，嗯？”
他估计将声线拉的很长，又是那种魅惑人心的声音和语气，顾陌差一点就要失语了，突然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
“叶律师。”
闻声的两人，哦，不，其实应该说，只有顾陌一个人立刻像叶黎修身上沾了毒似得推开他。而他，却是慢吞吞的转过身抬起头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女人。
他眼中的质问再明显不过了，秦卿却只是淡淡一笑，自然地提起立在一旁的箱子：“我代表翊扬来的。”
叶黎修抿唇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她片刻，便伸手将她手中的那只箱子接了过来，然后他一手霸道的搂住顾陌的腰，半句话没有的朝外走去。
秦卿自然垂下的手紧紧攥起，可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旁。
一直到坐上车，几人中都没有谁率先开口说话，作为女人，顾陌忍不住多打量了秦卿几眼。
长相无可挑剔，气质完美，就算是带着笑容给人的感觉也是极其疏离的，大概这就是所谓高贵冷艳，活脱脱的冷美人吧。
“晚上想去哪里吃？”叶黎修搂着顾陌坐在车后座，他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一点点的吐在顾陌耳边，顾陌被他弄得浑身一个激灵，不知道怎么的就下意识的看了眼前面。
秦卿带了司机，她坐在副驾驶上，明明无视了车后两人那些亲昵的动作，可顾陌还是觉得有双无形的眼睛好像此刻正在打量着他们。
“随便吧，你定就好。”顾陌尴尬的推搡了一下叶黎修。
叶黎修低笑了一声，凑过去在她耳边道：“记得没错，上回从g市回来的时候，某人说要带我回家？”
这事……
顾陌默了片刻，慢吞吞地点了点头，然后表情很认真的看向他：“你最近都有时间吗？”
叶黎修点头，顾陌道：“那晚上我打个电话回家。”
两人的交谈止于秦卿的电话响起，她仅仅是嗯了几声便挂了，回头对着叶黎修说道：“叶律师，周律师说晚上律所一起聚个餐。”
秦卿说完就转过脸去了，叶黎修却是看了一眼顾陌，顾陌点了点头，叶黎修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见家长这时……还是来日方长吧。
聚餐，
顾陌原本不想去的，毕竟公司聚餐她这个未来家属去有些……尴尬？
实际上，她不太喜欢那种热闹又人多的场合。
不过叶黎修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的女人就该无时无刻陪着自己出席任何重要场合，虽然他心里并不觉得公司聚餐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但能让顾陌多多接触自己身边的人，融入他的生活，叶黎修觉得参加一下这种无聊的聚会还是不错的。
而恰好这时，沈言给她打了电话话里明显的意思就是让她今晚也一起来，顾陌左右推脱不掉便也一起去了。
说什么律所聚餐，其实也就是周亦扬等翊扬资历比较老的律师，以及像李文雅这样刚来不久但是确实能力不错的律师，加上圈外人士秦靖，一行人大概有十几二十个人的一次小规模聚会。
秦靖，顾陌自然是认识的，不过现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了，顾陌还是有着一点尴尬的。
他是程东阳关系还算是不错的朋友，况且……忍不住想到当年，顾陌在心里又是一阵尴尬，秦靖貌似还大赞特赞她和程东阳很般配来着，什么天作之合……
那种感觉就好比她是红颜祸水，还染指了他的两个朋友那般。
顾陌有些面瘫的低下了头。
不过，秦靖自然不会是存在那种乱七八糟心思的人，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存着那种心思，也不是对着顾陌，说到底这事只能怪叶黎修！
所以一圈子人吃吃喝喝结束朝着娱乐场所去的时候，秦靖趁机对着顾陌说了一句：“你别紧张，其实，这件事我是支持你们的。”
顾陌：“……”
此时她真的没法感激涕零地对他说一句：理解万岁！
她只想由衷的感叹一句：秦医生，其实你还可以再倒戈一点的。
“在聊什么？”就在顾陌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原本被人拉着说话的叶黎修突然出现了，秦靖看了眼他立刻摇头，“能说什么，打声招呼不会也介意吧？”
叶黎修抿唇不语，秦卿拍了拍顾陌的肩膀，似乎有些可惜地感叹：“管得可真严。”
顾陌：“……”
跟着叶黎修上了车，顾陌闲来无事，于是拿着刚才秦靖说得那句话堵叶黎修：“管得可真严。”
叶黎修正认真地观察着前面路况呢，闻言默了片刻，待到偶遇红灯，他才将车停了下来，转过头面对顾陌，皱眉：“管得严？”
顾陌：“……”
“姑姑生日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骗我是和郭蔓青一起出去有事，平时经常无理由摔我电话，心情好了心情不好爱接不接……”他一本正经地数着，“这些都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