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后他们都后悔了 第93节
  苏明冉走向杨凌煊不再回头。
  杨凌煊牵着他的手,往后看了眼苏敏敏,对苏明冉道:“冷吗?”
  “不冷。”
  杨凌煊把苏明冉带上车,没有问苏明冉在酒吧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见苏明冉上车后就扯开了他的手,手掌空落落的。
  “阿冉。”
  “嗯?”
  “我最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什么?”苏明冉不明白杨凌煊的话。
  杨凌煊叹着气,“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得及时告诉我,你这样远离我,我也会难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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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为什么所有人都维护他?◎
  苏明冉低着头,看着两人重新相握的手,语气有些急:“没有,宣宣很好,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为什么这些天总是很忙,也不跟我说话,去哪里也不让我知道。”
  苏明冉眼神飘忽,心虚地道:“教授这几天催作业催得厉害,太忙了忘了。”
  杨凌煊似乎轻轻叹了声气,温柔地抚摸着苏明冉的头发,“阿冉,你可以全身心地依靠我,如果我没有,那就表示我做得还不够好。”
  苏明冉小心地,一点点地抬起头,鼓足勇气问:“我可以每天问你在干什么吗?”
  他知道医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可以。”杨凌煊回答地很快。
  “那可以随时随地问你吗?”
  “可以。”
  苏明冉又低下头,心里因为杨凌煊的话带着点微弱的满足感,“那宣宣今天都做了什么?”
  杨凌煊靠在车椅上回想着,“嗯……也没做什么,开了一天的会,交谈了一天的方案,又和同事们一起聚餐。”
  苏明冉不禁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再问下去。
  他搜索过这方面的病例,那些病例,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有些病人情感依赖的对象是父母,就连家中的宠物被父母多看几眼,都会受不了尖叫大闹,最终父母也被折磨得受不了,把病人送去精神病医院治疗。
  有些情感依赖的对象是另外一半,无时无刻想知道对方在哪里,离开了对方仿佛全世界都变成黑白色,最终另外一半经受不住这种疯狂的折磨,而选择分手离开。
  他一直很控制自己,从杨凌煊回公司上班后,他一直用别的事情麻痹自己,偶尔有情况好的时候,是等待杨凌煊回家的时候,大部分是怕时管家察觉出什么,在家装健康向上的人。
  自己的依赖是被杨凌煊一点点带出来的,但他不想让杨凌煊负责,那样太痛苦了。
  杨凌煊捏着苏明冉的脸颊,声音再轻柔不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用觉得困扰到我。”
  苏明冉还想问杨凌煊中午吃了什么,有没有想起过他,还想问杨凌煊对相亲对象是什么感受,会不会以后再也不管他。
  但他什么也不敢问,心里像十万只蚂蚁在他心头啃噬着,想要杨凌煊告诉他所有,却害怕说得太多欲/望无限放大,越滚越多。
  情感依赖不算是一种多严重多难以治疗的心理疾病,可苏明冉控制不住,他不想闹到最后他和杨凌煊分道扬镳,他也不想和杨凌煊的父亲为难或者不愉快,这比让他死更加难受。
  “那我可以问阿冉吗?”见杨凌煊不回答,苏明冉轻哄着他,“我想知道阿冉一天在做什么。”
  苏明冉的思绪被杨凌煊打断,他脑子里有一瞬间空白,直愣愣的。
  隔了很久,苏明冉才道:“练琴,被教授指责说不专心。”
  苏明冉的眉头不自觉往中间一隆,“我其实很专心了,教授总觉得我不够专注,他说我要全身心投入,可我做不到。”
  杨凌煊问:“为什么?”
  苏明冉偷看了他一眼,因为他总是会想起杨凌煊,所以才被教授认为不够专注。
  这话被苏明冉吞了进去,随口胡诌,“可能我得像那些大师级别的钢琴家,弹着弹着忘我,动作幅度大吧。”
  杨凌煊被逗笑了,苏明冉上回给他看过在国外有点名气的钢琴家,音乐弹得确实不错,动作幅度确实太夸张,仿佛全身都在动,也足够说明那位钢琴家弹得忘我专注。
  “下回教授再过来看,你动作幅度夸张点,说不定不会被他指责。”
  苏明冉皱着鼻子,“不要,感觉周围的同学会在背地里笑话我。”
  “那你只好继续被教授说了。”
  提起这件事,苏明冉就头疼,唉声叹气的。
  不知不觉他心里那点焦虑,被杨凌煊化解了。
  凌晨一点,杨凌煊在他新装修的书房里,点着一根烟抽着。
  书房桌子前是他新提拔上来的私人秘书于飞,还有最近才被杨凌煊调去秘书部的高升。
  高升年纪虽大,但跟着杨凌煊的时间长,替杨凌煊做过好几件私事,有些不方便让秘书团知道的事,全都由高升去做,做得让杨凌煊颇为满意,破格让他进秘书部。
  于飞对杨凌煊道:“董商一直着急问您综艺方面的事情,也想着打探您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好给您送过去,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昨晚苏先生闯进董商的酒局,把苏敏敏带了出来,至于祁星河那边,董商说得要回点东西,是什么,您也猜得出。”
  “但您知道祁星河恨苏先生,他没能从酒局上出来,对苏先生的恨意恐怕会加重,放任他在外头恐怕会对苏明冉不利。”
  杨凌煊吸了口烟,他这次只抽了一根便掐断了,上回抽烟被苏明冉发现了,这次他学乖了,只抽一根,再通一晚上的风,应该不被察觉。
  两人见杨凌煊没有说话,高升提出意见,“杨总,我的建议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下,当然得时刻看着不让他做出新的动作。”
  杨凌煊起身,打开窗户,他背对着那两人,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是高升所熟悉的杨凌煊,深藏不露,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也只有在苏明冉面前,杨凌煊才会展现出柔情的一面。
  杨凌煊吹着外头的风,风把他的脸吹得更加冷冽,“好好看着,把他安排进综艺,我要让他看着阿冉怎么一步步成为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对象。”
  ……
  凌晨五点,祁星河一瘸一拐地从酒吧正门出来。
  他全身都是淤青,一只眼睛被打得肿起,嘴唇也破了皮,手腕处全都是勒痕。
  祁星河去附近买了包烟和打火机。
  他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手一直抖着,费了不少劲儿才点燃香烟。
  吸了一口,猛地咳嗽,忍不住又再吸一口。
  祁星河是最近才学会抽烟,听说香烟能够解万千愁绪,果然是,才抽了一根他顿时觉得心情好受了许多。
  蹲在路边,祁星河呆呆地望着路边几分钟才过去一辆的车,捏着烟,机械地给自己打气,“祁星河,没什么过不去,往后的日子会好的。”
  说着说着,祁星河的泪一滴滴落下,他擦干眼泪,继续望着天,不断地机械地对自己诉说,“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给苏明冉下跪也好,被董商欺凌也罢,都会过去。”
  越是劝慰自己越是心有不甘,他给自己扇了一巴掌,才像是活了过来,抖着手翻看着自己的手机。
  他想有个能安慰他的人,想有个依靠。
  先是拨通苏陌的电话,苏陌的电话接不通,他又打给苏任华,苏任华电话关机了,最后他打给了严倩。
  电话呼叫了很久,才被严倩接通。
  祁星河拧了下鼻子,哑着声音道:“妈。”
  这一声久违的“妈”听得严倩的瞌睡全都清醒,“星河?”
  “妈,我很难受。”
  严倩坐起身,她看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苏任华,披着衣服朝外头走去,“你现在还在那个地方上班。”
  “是……”
  “妈都说了,不要去那个地方,你有手有脚的,费那些劲儿做什么?”
  “我要赚钱,赚更多的钱。”
  严倩不明白祁星河的心态,她依旧劝道:“好了,这样,你回来吧,我把苏陌的房间整理出来,你也别嫌弃那张床了,足够你们两个人睡。”
  “你呢,再去和学校那边道个歉,写份检讨什么的,实在不行,去和明冉道个歉,让他帮你说几句话。”
  祁星河的眼泪被冷风刮干,吹得生疼,手掐着手掌心,仿佛硬生生要掐出血来,朝着手机凶恶地道:“你让我去和苏明冉道歉?你不知道他对我都做了什么?!他对我见死不救,我凭什么还要向他道歉!”
  严倩当然不清楚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她还以为祁星河在胡闹,耐着性子劝着,“妈知道你和他有过非常严重的矛盾,可人家确实比你优秀,你得承认,就拿——”
  祁星河听不下去了,他猛地丢出手机,把手机摔在了路边。
  董商把他拖进楼上的房间,的确对他想要实施点什么,他拼命反抗被董商抓着头发按在墙上。
  他的衣服全被撕碎了,董商解开皮鞭重重地打在他身上。
  祁星河站在路边,全身都在战栗,身上的鞭子打在他身上,皮开肉绽。
  他抛弃掉了所有的尊严,光着身子跪在董商面前磕头求饶,董商根本不听,拉着他把他按在床上,实施着暴力。
  最后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是一通电话解救了他。
  董商挂断电话,对他停止了所有动作,还特地叫人送上了一件衣服上来,给他穿。
  等他穿上,董商捏着他的下巴道:“刚才杨总那边给我打电话,让你过去伺候苏明冉参加综艺时的所有事宜,你听得懂是什么话吧,给苏明冉当保姆。”
  “给老子识相点,别给老子惹事,等你忙完了苏明冉的事,我们再谈谈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祁星河心里的恨越涌越烈,他只想要有个安慰他的人,为什么总能够听见苏明冉的名字,为什么所有人都维护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