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傅君浩规规矩地站在院子里看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银发女人送客出门,前面几位看来都来头不小的中年男子转过头来恭敬地道:“老师请回吧。”
  那银发的女人微笑道:“没事,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走。”
  “是的,老师,我们先走了,你早些安歇。”
  等那些人走了,傅君浩才轻手轻脚走过去喊了一声:“外婆。”
  那银发老妇看了他一眼:“来了。”
  “是的。”傅君浩转过身推着她的轮椅道:“乡下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好像傅听夏真得不打算回京城了,连书都不读了,跟着他那个后爹种地,还要跟个村里姑娘订亲。”
  “哦,是吗。”那银发老妇漫不经心地道:“也好啊,到底是在乡下生活了十几年,非要生活在京城也不会适应。对了……”
  她转头又问道:“我记得他大伯家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儿子。”
  “是的,叫宋建民。”
  “过两天我会跟医科大的招生办主任打个招呼,人家解决了我们的麻烦,我们也要解决别人的麻烦,人与人之间互惠互利才能长相往来。”
  傅君浩应了一声“是”,然后又道:“外婆,我小姑父……还在外面等着哪,您是不是见一见。”
  银发的老妇淡淡地道:“还是为那药的事吗?我都裸退几年了,有很多俗事都管不了,让他去找相关部门吧。”
  傅君浩连忙道:“外婆,我小姑父说了,要是事成了他愿意拿三成的利润出来。”
  银发老妇这才略略抬眼道:“他不是一向一毛不拔吗?”
  傅君浩笑道:“那要看跟谁了,他是您的小辈,孝敬是应该的。”
  银发的老妇淡淡地道:“那他可就弄错了,这不是孝敬我的,这是给人办事的办事钱,孝敬有心意就够了,差人办事,却一分钱也不能短的。他要是做不到这一点,趁早还是不要沾手这一行了。”
  傅君浩连忙道:“他不敢。”
  “那他另外挑个时候再来吧,今天我累了。”
  傅君浩松了口气“哎了”,哪知道那老妇淡淡地又说道:“傅听夏呆在乡下不出来了,所以你就放心的花天酒地了,对吧。”
  傅君浩刚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道:“没,没有。”
  那老妇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我早就跟你说过,傅听夏不是你的目标,你把目标定得这么低,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超越季景天?”
  她说完冷冷地叫来护士推着轮椅走了,傅君浩望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背脊上都出一身汗。
  他一出院子,立刻被一对衣着入时的中年夫妇给围住了:“怎么样,君浩?”
  “放心吧,小姑,我出马还能落空,我外婆同意跟你们见面了。”
  傅清仪人面带喜色地道:“还是我们家君浩厉害,小姑绝对忘不了你。”
  傅君浩道:“你知道辛苦我了就好,也辛亏那个丑八怪没在京城,我外婆心情还算不错,要不然我求情也没用。”
  傅清仪道:“这点君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傅家上下,就没人喜欢那个私生子。小姑我更是从来站你这边的,要是你爸再把他接回京城,我就第一个动手撵他。”
  傅君浩笑道:“我当然知道小姑对我好了。放心吧,那个丑八怪……应该不可能再出现在京城了吧。”
  第17章 我爱主角君
  宋家的门被砸的“碰碰”响,宋建民站在远处阴冷地看着,旁边的铃子妈悄声问:“这样能行吗?”
  “行,姨你就放心吧,傅听夏要不答应,你就跟他闹,他上哪你就上哪闹,他住家里,你就在家里闹,他住县城,你就在县城闹。”
  “可是这真要把听夏给闹回了京城,怎么办?”
  宋建民一笑,悠悠地道:“他不敢回京城。”
  他们正说得起劲,突然围着嚷嚷的村民声音小了,铃子妈踮脚一看,吃惊地道:“是县医院的许大夫来了。”
  “许大夫?”宋建民皱了一下眉:“他来这里做什么?不过他来得正好,你大可以让他作证,傅听夏不就是在他医院里做的那事吗,他要不是不作证,你就说上县卫生局告他们医院去。”
  铃子妈神色有些不对,宋建民正要问什么,就听人说道:“村长来了!”
  那个一直不见人影的村长总算是出现了,许大夫是县医院的院长也是大夫,谁也不敢得罪,因为谁也不知道你将来有没有送进医院要求人大夫的时候。
  “许大夫你来了。”村长笑道:“走,走,上村委坐去。”
  许一夫指了指宋家紧闭的大门:“这是不是傅听夏家。”
  “是……”村长误以为许一夫也是找傅听夏算账来的,干笑道:“年轻人嘛,就是好奇心强了一点,我们村会负责教育他的。许大夫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许一夫面无表情地道:“村长,我教育自己的弟子,这怎么能叫跟他一般见识呢?”
  他这句话一出口,从村长到周围的村民嘴巴都张开了,傅听夏原来是许大夫的弟子。
  医生的弟子,那傅听夏不也就是医生了吗,那铃子的裤子不就能脱了吗?
  因此所有人都哑了。
  铃子妈的脸红得像猪肝,宋建民的脸则白得似块布。
  许一夫看了村长一眼:“我要跟弟子说两句话,就不去叨唠村长了。”
  宋家的门开了,傅听夏低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后的继父连声道:“许大夫,里面请,里面请。”
  宋大力则看着村长说:“村长,我大哥有他师傅教育,就不麻烦您了,这村民的科普教育就拜托你了,啊!”
  继父手一伸,就拽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拖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