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都闭上眼睛不看她了,脸色还差成这样,那一定是手真的疼了!她真不该拿自己的龌龊用心套到秦景身上。
  公主再不敢耽误了,喊人去请大夫。虽然老神医不在,但是以防万一,平王府常年预备的大夫,医术也是不差的。公主就让人把府上留着的大夫请了来。
  佝偻着背的老人家给秦侍卫诊治,左看右看,问东问西,思索良久,也没有诊出个所以然。
  公主抱臂在一旁,鄙夷的目光无疑表露了她的真实想法:庸医!若是老神医在,肯定不会什么都诊不出来。
  那是当然,老神医连她“纵欲过度”这样的话都会直说。
  庸医被公主的目光盯得冷汗直冒,最后匆匆以一大堆公主听不懂的语言说了病症,并开了一方药。公主很不信任他,但是老神医不在,凑合着用吧。
  把人都赶出去,开药的开药,煎药的煎药,屋中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个。
  公主看秦景低着头看她、也不说话,她想了想,“你手还疼的话,这两天避讳着点吧。”
  秦景点了点头,目光一直低着。公主奇怪地顺着他目光看了半天,就他那破手,有什么好看的?喜欢的话,也该看她啊。
  公主看他一会儿,觉得没劲,“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她再次要走,却见原来还被按在床上老僧入定似的坐着的青年,猛然间抬目。她被一股大力扯住向后,听到他僵冷的声音,“你去哪儿?”
  “找我爹啊。”原来公主从来没忘记这件事。
  她伸手掰秦景扯着自己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推。但任她再用力,也撼动不了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
  这接二连三的,还有完没完啊?
  “来人——!”
  公主正要发火,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感觉眼前一转,等她再次有依仗的时候,被放在了木板床。,青年压着她,吻上了她的嘴角,也吞掉了她喊人的话。
  他的嘴唇柔软,清凉,温暖,和他这个人的内里还挺像的。但这一次,却有火在两人之间烧起,烈焰灼人。
  公主摇着头想避开,秦景的吻加深,火热缠绵,酥麻感从尾椎骨向上攀升。
  公主的腰被按着,唇被人堵着,手腕也被他拉着抵在两侧。她睁着眼睛,看到他垂下的长睫毛,清俊的面孔。他眼神漆黑,却有深情无限,手抬着她小巧略窄的下巴,亲吻着她。她视线下垂,那人的腰部清瘦,线条如半开的弓弦,双腿虚压着她……
  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啊。
  公主的脸红了,本想咬他一口泄愤,人家长得这么好看……她都不好意思了。公主难得这么乖巧,红着脸任秦景亲吻。
  秦景微舒口气,脸颊滚烫:说话不管用,武功也没有,想让小公主安静下来,他居然还得靠刷脸……
  吻了一会儿,见公主喘气有些困难,他才松开了她。她仰头看着压着自己的青年,恢复了霸道的脾气,“你干嘛?放开我。”
  “我放开你,你就要去找平王?”他哑声问她。
  公主哼了一哼,不屑回答他。
  他点了点头,知道她的意思了。他说什么她都不肯听,他只能先把她留下来。于是秦景再次低下头,亲吻上她。
  公主“唔唔唔”半天,象征性地挣了一挣,无奈心早就痒痒的了。她想和秦景上床,可是自从除夕那晚后,又是被他一贯拒绝。现在有这等机会……公主作了一晚上,不就在等着这个吗?
  在和秦侍卫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前,什么吃醋误会,那统统是不重要的!
  公主无所谓地想:反正是秦景压她的,是秦景主动的,和她没关系。
  可是秦景这破床,木板好硬,好冷,都没有铺几层褥子吧?他睡的时候不冷吗?反正公主是被弄得很不舒服。
  她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别碰我的手,手疼……”
  “背也疼……”
  “你轻些……”
  “抱紧些,冷……”
  秦景胸中一直压抑着一股火,有心不理会她。可她一直强调,他动作大点她都会叫,秦景心里的火气……竟然就在她这种作弄下消了下去。
  望着怀中因他而脸颊绯红的少女,她在他身下绽放,目光湿漉漉的,自有一段风流。秦景手指轻轻擦过她娇嫩的面容,细腻如蜜,气息香甜。
  她只被他这样过。
  秦景轻声,“不要喜欢霍青。”
  “什么?”公主一开始没听清,听清后大怒,“在这种时候,你提别的男人是什么意思?我不能让你专心?”
  她目光几分阴沉。
  秦景与她额抵额,气息相连,胸中最后一点郁气,在她这般作态下也淡去了。他想,他多半是误会了吧。见公主急得胸口急跳,他忙亲一亲她,重新压下被他气得坐起的姑娘。
  公主的身子被他一碰,就慢慢软下去了。她想生气,可秦景温柔地抚慰她,脸庞正对着她,她又生不起气了。最后,她只呜咽了一句,“你耍赖……”
  欺负她看到他的脸就脑子不想动……
  两人重新抱在一起,屋中温度并不高,可他们彼此的身体却火热。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冰地,雪山,火场,大海……他们相扶着,一起走过。红帐掀翻,愿此夜如是,长夜如是。若是梦,就不要醒好了。
  ☆☆☆
  陈昭接了封王的旨意后,进宫拜谢皇帝。皇帝在御书房接见了他,问起他,“南明王府并没有因为婚事而和平王府生罅隙?”
  陈昭知道自己入京后,一言一行肯定都被皇帝密切关注,便如实回答,并不太把这当回事。
  末了,陈昭道,“若陛下认为臣此举不妥,臣便与平王府走得远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