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悍妻全家是反派 第24节
张婆子喊出来的话，对张老头冲击蛮大的：“钱都没有了？”
“就是都没有了。我要去公社。”张婆子说着往外冲。
张老头拽着她的胳膊：“让老大家的把钱拿出来就好，不要去公社。”
公社那可不是好地方，真去了公社，一家子能落得了好。
张婆子不管，依旧挣脱张老头：“你看她那样子，像是要给我钱的样子吗？我今天一定要去公社，让公社的人来处置她。”
张老头说不动张婆子，他也烦了，大声斥责：“没脑子的婆娘，一家子人，你让老大家的进了公社，我们一家能得了好？”
张老头一句话镇住了张婆子，张婆子不动了。
乔欣在一边小声说了句：“娘，这要是别人去公社告大嫂，肯定一家都得不了好，要是娘去告，那娘有工，上面只会处置大嫂一个人的。”
乔欣说着，拉了张国栋的衣服一下。
张国栋立刻在一边应和：“对对对，娘，我和你说，你这叫大义灭亲，放在城里你这种行为是要被奖励的，娘你是在做好事，上面支持亲人检举揭发作风不正的人的。”
“娘，你要是去告大嫂，搞不好公社还会夸你呢。”
张国栋说着，直接凑到了张婆子面前拽住他的胳膊：“娘，你要不要去公社？你要去公社的话，正好我借的大队长的自行车还没还呢，我骑车载你去。”
张婆子心动，拽住张国栋的胳膊：“真的？我去告你大嫂，能有奖励？”
张国栋点头，很肯定说：“那必须的，娘你这是在做好事，国家提倡检举揭发坏人，你这是做为人民好的事情，公社肯定支持你，走娘，我骑车载你去。”
张国栋拉着张婆子的胳膊往外走。
张老头脸黑的像木炭一样，在后面大喊：“张国栋，你给我站住。”
张国栋不理会，媳妇没让他站住，那就骑车继续往前走。
王招娣见张国栋真的要带张婆子去公社，急了、怕了，她大喊：“娘，娘你别去公社，娘，我没偷你的钱。”
张国栋拽着张婆子往前走，嘴里不停说：“娘，你别听大嫂的，你的钱肯定是大嫂偷的，她就是不想还给你，我们去公社，等我们带了公社的人回来，她看到公社的人害怕，就会把钱还给你了。”
“娘，我骑车很快，咱们俩快点，一个小时不到就能把公社的人请过来了。”
张国栋这人，最是会观察人，口才也好的一批，他来回忽悠，张婆子还真被他忽悠走了。
张老头和张国梁去阻拦，乔欣直接喊了李嫂子：“李嫂子，我爹不是要给你鸡蛋吗？你不快点要鸡蛋，不然一会我娘从公社回来，不给你鸡蛋了。”
乔欣这么一说，李嫂子拉着自己男人拦住了张老头：“张叔，你说给鸡蛋的，赶紧把鸡蛋给我，还有这只有五块九毛钱，那一毛钱也赶紧给我的。”
看着李嫂子拦住了张老头，乔欣瞥了一眼人群中似乎被吓傻了的张玉雅，她站在张国梁和王招娣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不让他们去阻拦张国栋带张婆子去公社。
大队长似乎被王招娣闹烦了，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张国栋带着张婆子去了隔壁，又骑车带着张婆子从老张家门口走过。
乔欣拦了张国梁好一会，听到旁边有人说张国栋已经骑车载张婆子走了，她才错开身体，让张国梁出来。
她家国栋骑车快，估计很快就能带公社的人回来了，她就等着王招娣和张玉雅被带走好了。
第26章
张国栋骑车的速度确实够快, 走在乡间小道上，他的车子都快飞起来了。
张婆子拽着他的衣服：“国栋, 你骑慢点。”
张国栋继续飞速蹬车子：“娘, 不能慢，慢了大嫂要是拿着你的钱跑路了咋办？我骑快点，咱快点请公社的人过来, 让大嫂还你钱。”
听到钱张婆子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自己颠不颠, 他拽住张国栋的衣服：“那你快点，再骑快一点。”
在张婆子的催促下，张国栋一路飞奔，终于骑车到了公社。
张国栋对着公社的工作人员一番解说, 大致意思就是村里出了小偷，偷了好几家人家，不仅如此小偷还和自己闺女联合诬陷别人，请公社的人去做主。
七十年代, 公社的工作人员最喜欢处理这类的事情了, 处理好了说明他们为人名服务了。
两个高大个跟着张国栋和张婆子一起走了，两个人都有自行车, 三辆自行车奔驰在田野间，形成了一道风景。
田地里有些干活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看了过来。
这时候有一辆自行车可相当于后世的一辆奔驰, 看着这自行车，耕作的农民羡慕呀, 她们也都想有自行车。
张国栋很快带着张婆子和公社的人回来了。
村子里的人还都围在张婆子家等着看热闹呢。
张国栋把人带进来就喊了一声：“大队长, 我娘把公社的人喊过来了, 这事情交给公社的人处理就好。”
乔欣站在人群中间, 看着张国栋把人带过来, 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家国栋真不错。
公社的人过来了，大队长也不能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了，他站出来：“同志你们好，我是这个村里的大队长，欢迎你们过来。”
官见官，互相握手以后就开始打官腔，公社那边的两个人看着大队长说：“张队长你好，听说这村里有了偷窃案，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公社的人过来了，大队长也不能隐瞒具体是怎么回事了，只能把事情叙说了一遍。
听大队长说完，两个公社的同事环视了一圈：“偷窃的是谁？”
没人说话，王招娣往后躲，想从人群中逃开。
张玉雅这会似乎也怕了，她也默默后退，似乎想着怎么逃离这里。
乔欣一直观察着王招娣和张玉雅呢，注意到两个人的动作，乔欣立刻喊了一声：“大嫂，玉雅，你们俩干啥去？”
乔欣这一喊，村子里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张玉雅和王招娣身上。
李嫂子直接指着王招娣和张玉雅说：“就是她们俩偷的东西。这俩人不仅偷我的钱，还诬陷给别的孩子，害我差一点误会东钦那孩子。”
公社的人办事效率快，听大队长说完，再听周围的人絮叨，心里几乎已经有了定论，他们直接看向张玉雅和王招娣：“就是你们俩偷的东西啊？跟我们去公社吧。”
去公社？
王招娣怕了，她一个劲的后退：“我不去，我没偷钱。”
“我不去，我没偷钱。”
王招娣不停后退，不停挣脱，想要挣脱开公社的人。
但是公社的人可没有心软的，两个大男人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不顾她的反驳要带人走。
张玉雅也被抓住了胳膊，她以为这里还是几十年后的现代，她大喊：“你们放开我，我没偷东西，你们没证据证明我偷东西了，不能抓我。”
乔欣瞥了张玉雅一眼，看着那孩子不同一般孩子的成熟，还有看向她的时候眼里的恨意，她默默低头。
看来今天做的是对的。就张玉雅那要杀了她的眼神，留着她还不知道以后会成为什么祸害呢。
把人带走吧，关一段时间，让她和国栋好好挣钱，最好等她们盖了新房子，她再被放出来，不过如果能一辈子都不被放出来，那就更好了。
“村里人都告你们了，你们村的大队长搜出来的钱，这就是证据，带走。”
两个男的互相说着，一个人拉着一个人离开。
王招娣不想走啊，她恨啊，这一刻特别特别狠张玉雅，要不是张玉雅瞎出坏主意，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想到张玉雅，王招娣看过去：“同志，钱不是我偷的，都是她偷的。”
王招娣指着张玉雅就说：“所有的钱都是她偷的，和我没有关系，也是她要诬陷东钦的，全部都是她的错，和我没关系，同志，你们放了我吧。”
王招娣都吓哭了，就差对着公社的人下跪了。
村里人听着她把一切都推给了自己的女儿，一个个摇头。
王招娣这一刻也管不了村里人对她的印象了，她就想把一切都推给张玉雅，只要推给张玉雅，她就不用去公社了，就不用被关了。
可惜了，王招娣想的挺好的，但是公社的人并不吃这一套。
“她一个小女孩能有这么深的心思？要不是你指示着她能知道别人家钱在哪里？能偷那么多钱？她一个小孩子能去陷害人？别挣扎了，好好跟我们走还能减刑，不好好跟我们走，要重重判刑的。”
公社同志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王招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一刻特别无力，只能跟着人走。
她这边消停了，张玉雅想着刚刚王招娣诬陷她的话，她一抬头看向了王招娣：“叔叔，我没偷钱，都是她偷的。”
“给张东钦的一块钱也是我娘给我的，我娘说只要我把钱塞到张东钦衣兜里，就给我买糖吃。”
张玉雅抬头，整个人都显得很无辜：“叔叔，你吃过糖果吗？娘说糖很好吃很好吃，但是我没有吃过，家里有糖，娘只给哥哥吃。”
“娘那天答应了只要我把钱塞给东钦哥哥就给我糖果吃的，但是娘没给我，娘食言了。”
“叔叔，能不抓我吗？我没偷钱，我听娘的话了，我是好孩子。”
六七岁的孩子，仰着头装着懵懂的样子，还真的有欺骗性。
乔欣直接看过来：“玉雅，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都知道钱是你塞给东钦的，也知道是你从李嫂子家偷的钱，你都去李嫂子家偷钱了，现在怎么能因为公社同志要抓你走，就把一切推给你娘了呢？”
“你这性格可不行，和你娘一个样，都是错误思想，你们这种思想呀，是要被教育的。咱们国家最重人民的思想教育了，你小小年纪就这样思想不正了，以后长大了还了得？你还是和公社的同时一起去公社吧。”
“到了公社好好接受教育，你年纪还小，希望你接受了公社的教育以后能改好，以后出来了好好做人。”
本来公社的两个男人是有一点点心软的，听了乔欣这话，两个人瞬间收起心软，强硬带着张玉雅和王招娣离开了。
村里的人看着张玉雅和王招娣被带走，全都站在张老头家门口窃窃私语。
张国梁素来老实的人，这会也恼了、恨了，他对着张婆子喊：“娘，你咋能告我媳妇和闺女呢？玉雅可是你亲孙女。”
看着张玉雅和王招娣被带走以后，张婆子也是有些后悔的，但是听到儿子这样说以后，她心里那一点后悔瞬间被赶走了，她对着张国梁骂道：“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留在家里故意气我吗？”
“我告诉你，她们两个被带走就被带走了，你不许去公社看她们，你给我过来，跟我去屋里找钱去，九十块钱呢，公社的同志也没帮我问钱在哪里，也不知道钱能不能找到。”
张婆子训斥着张国梁，转头去屋子里找钱。
张国梁这人愚孝、忠厚老实不懂变通，人还很懦弱，遇到事情的时候没担当。他心里虽然想去救媳妇和闺女，但是爹娘的话得听。
在原地迟疑了很久，张国梁还是转头去了屋子里，去给他娘找钱去了。
大队长看着周围还聚集着不走的人，摆摆手：“都散了吧，该回家干活回家干活去，该下地干活就下地去，一个个都聚集在这里像什么样子？都赶紧走吧。”
大队长赶人了，一些看热闹的人，热闹看完了，没热闹看了就走了。
张老头答应给李嫂子的二十个鸡蛋还没给呢，等人都走了以后李嫂子看向张老头：“张叔，这人都走了，你答应给我的二十个鸡蛋该给我了吧？”
二十个鸡蛋，那是张老头为了息事宁人许诺给李嫂子的，现在人都被带公社去了，他还给啥鸡蛋？
张老头沉着脸：“小李家的，你也看到了，国梁家的被带走了，玉雅那孩子也被带走了，玉明和玉柱少了娘以后的生活不知道多苦，这鸡蛋我们准备留着给孩子吃，算起来你也是孩子的婶婶，这鸡蛋就算了吧。”
乔欣和张国栋也没离开，乔欣在一边听到张老头这话，她嘲讽：“爹，你这话说的不对了，给李嫂子十个鸡蛋可是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的，你现在不给李嫂子，不怕李嫂子去找大队长讨说法吗？”
乔欣这话给李嫂子提了醒，李嫂子立刻接话：“对，张叔这可是你答应给我的鸡蛋，你要是不给我，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去。”
“就是都没有了。我要去公社。”张婆子说着往外冲。
张老头拽着她的胳膊：“让老大家的把钱拿出来就好，不要去公社。”
公社那可不是好地方，真去了公社，一家子能落得了好。
张婆子不管，依旧挣脱张老头：“你看她那样子，像是要给我钱的样子吗？我今天一定要去公社，让公社的人来处置她。”
张老头说不动张婆子，他也烦了，大声斥责：“没脑子的婆娘，一家子人，你让老大家的进了公社，我们一家能得了好？”
张老头一句话镇住了张婆子，张婆子不动了。
乔欣在一边小声说了句：“娘，这要是别人去公社告大嫂，肯定一家都得不了好，要是娘去告，那娘有工，上面只会处置大嫂一个人的。”
乔欣说着，拉了张国栋的衣服一下。
张国栋立刻在一边应和：“对对对，娘，我和你说，你这叫大义灭亲，放在城里你这种行为是要被奖励的，娘你是在做好事，上面支持亲人检举揭发作风不正的人的。”
“娘，你要是去告大嫂，搞不好公社还会夸你呢。”
张国栋说着，直接凑到了张婆子面前拽住他的胳膊：“娘，你要不要去公社？你要去公社的话，正好我借的大队长的自行车还没还呢，我骑车载你去。”
张婆子心动，拽住张国栋的胳膊：“真的？我去告你大嫂，能有奖励？”
张国栋点头，很肯定说：“那必须的，娘你这是在做好事，国家提倡检举揭发坏人，你这是做为人民好的事情，公社肯定支持你，走娘，我骑车载你去。”
张国栋拉着张婆子的胳膊往外走。
张老头脸黑的像木炭一样，在后面大喊：“张国栋，你给我站住。”
张国栋不理会，媳妇没让他站住，那就骑车继续往前走。
王招娣见张国栋真的要带张婆子去公社，急了、怕了，她大喊：“娘，娘你别去公社，娘，我没偷你的钱。”
张国栋拽着张婆子往前走，嘴里不停说：“娘，你别听大嫂的，你的钱肯定是大嫂偷的，她就是不想还给你，我们去公社，等我们带了公社的人回来，她看到公社的人害怕，就会把钱还给你了。”
“娘，我骑车很快，咱们俩快点，一个小时不到就能把公社的人请过来了。”
张国栋这人，最是会观察人，口才也好的一批，他来回忽悠，张婆子还真被他忽悠走了。
张老头和张国梁去阻拦，乔欣直接喊了李嫂子：“李嫂子，我爹不是要给你鸡蛋吗？你不快点要鸡蛋，不然一会我娘从公社回来，不给你鸡蛋了。”
乔欣这么一说，李嫂子拉着自己男人拦住了张老头：“张叔，你说给鸡蛋的，赶紧把鸡蛋给我，还有这只有五块九毛钱，那一毛钱也赶紧给我的。”
看着李嫂子拦住了张老头，乔欣瞥了一眼人群中似乎被吓傻了的张玉雅，她站在张国梁和王招娣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不让他们去阻拦张国栋带张婆子去公社。
大队长似乎被王招娣闹烦了，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张国栋带着张婆子去了隔壁，又骑车带着张婆子从老张家门口走过。
乔欣拦了张国梁好一会，听到旁边有人说张国栋已经骑车载张婆子走了，她才错开身体，让张国梁出来。
她家国栋骑车快，估计很快就能带公社的人回来了，她就等着王招娣和张玉雅被带走好了。
第26章
张国栋骑车的速度确实够快, 走在乡间小道上，他的车子都快飞起来了。
张婆子拽着他的衣服：“国栋, 你骑慢点。”
张国栋继续飞速蹬车子：“娘, 不能慢，慢了大嫂要是拿着你的钱跑路了咋办？我骑快点，咱快点请公社的人过来, 让大嫂还你钱。”
听到钱张婆子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自己颠不颠, 他拽住张国栋的衣服：“那你快点，再骑快一点。”
在张婆子的催促下，张国栋一路飞奔，终于骑车到了公社。
张国栋对着公社的工作人员一番解说, 大致意思就是村里出了小偷，偷了好几家人家，不仅如此小偷还和自己闺女联合诬陷别人，请公社的人去做主。
七十年代, 公社的工作人员最喜欢处理这类的事情了, 处理好了说明他们为人名服务了。
两个高大个跟着张国栋和张婆子一起走了，两个人都有自行车, 三辆自行车奔驰在田野间，形成了一道风景。
田地里有些干活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看了过来。
这时候有一辆自行车可相当于后世的一辆奔驰, 看着这自行车，耕作的农民羡慕呀, 她们也都想有自行车。
张国栋很快带着张婆子和公社的人回来了。
村子里的人还都围在张婆子家等着看热闹呢。
张国栋把人带进来就喊了一声：“大队长, 我娘把公社的人喊过来了, 这事情交给公社的人处理就好。”
乔欣站在人群中间, 看着张国栋把人带过来, 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家国栋真不错。
公社的人过来了，大队长也不能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了，他站出来：“同志你们好，我是这个村里的大队长，欢迎你们过来。”
官见官，互相握手以后就开始打官腔，公社那边的两个人看着大队长说：“张队长你好，听说这村里有了偷窃案，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公社的人过来了，大队长也不能隐瞒具体是怎么回事了，只能把事情叙说了一遍。
听大队长说完，两个公社的同事环视了一圈：“偷窃的是谁？”
没人说话，王招娣往后躲，想从人群中逃开。
张玉雅这会似乎也怕了，她也默默后退，似乎想着怎么逃离这里。
乔欣一直观察着王招娣和张玉雅呢，注意到两个人的动作，乔欣立刻喊了一声：“大嫂，玉雅，你们俩干啥去？”
乔欣这一喊，村子里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张玉雅和王招娣身上。
李嫂子直接指着王招娣和张玉雅说：“就是她们俩偷的东西。这俩人不仅偷我的钱，还诬陷给别的孩子，害我差一点误会东钦那孩子。”
公社的人办事效率快，听大队长说完，再听周围的人絮叨，心里几乎已经有了定论，他们直接看向张玉雅和王招娣：“就是你们俩偷的东西啊？跟我们去公社吧。”
去公社？
王招娣怕了，她一个劲的后退：“我不去，我没偷钱。”
“我不去，我没偷钱。”
王招娣不停后退，不停挣脱，想要挣脱开公社的人。
但是公社的人可没有心软的，两个大男人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不顾她的反驳要带人走。
张玉雅也被抓住了胳膊，她以为这里还是几十年后的现代，她大喊：“你们放开我，我没偷东西，你们没证据证明我偷东西了，不能抓我。”
乔欣瞥了张玉雅一眼，看着那孩子不同一般孩子的成熟，还有看向她的时候眼里的恨意，她默默低头。
看来今天做的是对的。就张玉雅那要杀了她的眼神，留着她还不知道以后会成为什么祸害呢。
把人带走吧，关一段时间，让她和国栋好好挣钱，最好等她们盖了新房子，她再被放出来，不过如果能一辈子都不被放出来，那就更好了。
“村里人都告你们了，你们村的大队长搜出来的钱，这就是证据，带走。”
两个男的互相说着，一个人拉着一个人离开。
王招娣不想走啊，她恨啊，这一刻特别特别狠张玉雅，要不是张玉雅瞎出坏主意，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想到张玉雅，王招娣看过去：“同志，钱不是我偷的，都是她偷的。”
王招娣指着张玉雅就说：“所有的钱都是她偷的，和我没有关系，也是她要诬陷东钦的，全部都是她的错，和我没关系，同志，你们放了我吧。”
王招娣都吓哭了，就差对着公社的人下跪了。
村里人听着她把一切都推给了自己的女儿，一个个摇头。
王招娣这一刻也管不了村里人对她的印象了，她就想把一切都推给张玉雅，只要推给张玉雅，她就不用去公社了，就不用被关了。
可惜了，王招娣想的挺好的，但是公社的人并不吃这一套。
“她一个小女孩能有这么深的心思？要不是你指示着她能知道别人家钱在哪里？能偷那么多钱？她一个小孩子能去陷害人？别挣扎了，好好跟我们走还能减刑，不好好跟我们走，要重重判刑的。”
公社同志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王招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一刻特别无力，只能跟着人走。
她这边消停了，张玉雅想着刚刚王招娣诬陷她的话，她一抬头看向了王招娣：“叔叔，我没偷钱，都是她偷的。”
“给张东钦的一块钱也是我娘给我的，我娘说只要我把钱塞到张东钦衣兜里，就给我买糖吃。”
张玉雅抬头，整个人都显得很无辜：“叔叔，你吃过糖果吗？娘说糖很好吃很好吃，但是我没有吃过，家里有糖，娘只给哥哥吃。”
“娘那天答应了只要我把钱塞给东钦哥哥就给我糖果吃的，但是娘没给我，娘食言了。”
“叔叔，能不抓我吗？我没偷钱，我听娘的话了，我是好孩子。”
六七岁的孩子，仰着头装着懵懂的样子，还真的有欺骗性。
乔欣直接看过来：“玉雅，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都知道钱是你塞给东钦的，也知道是你从李嫂子家偷的钱，你都去李嫂子家偷钱了，现在怎么能因为公社同志要抓你走，就把一切推给你娘了呢？”
“你这性格可不行，和你娘一个样，都是错误思想，你们这种思想呀，是要被教育的。咱们国家最重人民的思想教育了，你小小年纪就这样思想不正了，以后长大了还了得？你还是和公社的同时一起去公社吧。”
“到了公社好好接受教育，你年纪还小，希望你接受了公社的教育以后能改好，以后出来了好好做人。”
本来公社的两个男人是有一点点心软的，听了乔欣这话，两个人瞬间收起心软，强硬带着张玉雅和王招娣离开了。
村里的人看着张玉雅和王招娣被带走，全都站在张老头家门口窃窃私语。
张国梁素来老实的人，这会也恼了、恨了，他对着张婆子喊：“娘，你咋能告我媳妇和闺女呢？玉雅可是你亲孙女。”
看着张玉雅和王招娣被带走以后，张婆子也是有些后悔的，但是听到儿子这样说以后，她心里那一点后悔瞬间被赶走了，她对着张国梁骂道：“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留在家里故意气我吗？”
“我告诉你，她们两个被带走就被带走了，你不许去公社看她们，你给我过来，跟我去屋里找钱去，九十块钱呢，公社的同志也没帮我问钱在哪里，也不知道钱能不能找到。”
张婆子训斥着张国梁，转头去屋子里找钱。
张国梁这人愚孝、忠厚老实不懂变通，人还很懦弱，遇到事情的时候没担当。他心里虽然想去救媳妇和闺女，但是爹娘的话得听。
在原地迟疑了很久，张国梁还是转头去了屋子里，去给他娘找钱去了。
大队长看着周围还聚集着不走的人，摆摆手：“都散了吧，该回家干活回家干活去，该下地干活就下地去，一个个都聚集在这里像什么样子？都赶紧走吧。”
大队长赶人了，一些看热闹的人，热闹看完了，没热闹看了就走了。
张老头答应给李嫂子的二十个鸡蛋还没给呢，等人都走了以后李嫂子看向张老头：“张叔，这人都走了，你答应给我的二十个鸡蛋该给我了吧？”
二十个鸡蛋，那是张老头为了息事宁人许诺给李嫂子的，现在人都被带公社去了，他还给啥鸡蛋？
张老头沉着脸：“小李家的，你也看到了，国梁家的被带走了，玉雅那孩子也被带走了，玉明和玉柱少了娘以后的生活不知道多苦，这鸡蛋我们准备留着给孩子吃，算起来你也是孩子的婶婶，这鸡蛋就算了吧。”
乔欣和张国栋也没离开，乔欣在一边听到张老头这话，她嘲讽：“爹，你这话说的不对了，给李嫂子十个鸡蛋可是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的，你现在不给李嫂子，不怕李嫂子去找大队长讨说法吗？”
乔欣这话给李嫂子提了醒，李嫂子立刻接话：“对，张叔这可是你答应给我的鸡蛋，你要是不给我，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