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只要对案件有所了解之后，就应该会有办法。
只是一会得提前跟李书沛说清楚，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将手机重新放回了裤兜里，转身刚要朝着校外走去，叶苏就看到郑可心竟是迎面走来。
停下脚步，看着面无表情的马尾辫少女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叶苏着实有些意外。
尽管第一堂课已经下课，但由于课间休息的时间并不算长，所以此时在校园内来回走动的学生也颇为稀少。
“我想跟你聊聊。”郑可心开门见山的说道。
“马上就要开始第二堂课了，你不用上课的吗？”叶苏看着郑可心问道。
郑可心的眼神里仍然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平静的回答道：“那些课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即便上课，我也只是在看自己感兴趣的书而已。当然，你的课例外，你讲的每一节课，我都会认真听。”
“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应该感到骄傲。”
叶苏笑了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倒不是因为郑可心说了什么，而是郑可心的这种交流的方式，让他感觉很舒服。
非常的直接，一点都不委婉，而且绝没有任何的掩饰。
“那倒不用，我只是想要通过你讲课的方式，判断出你的性格以及习惯罢了。”郑可心毫不隐瞒的说道。
叶苏再次愣了愣，旋即笑道：“这么说，你之所以想跟我聊聊，也是为了这个目地？”
“没错。”郑可心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
“了解完之后你会做些什么？想办法通过我的言行寻找到我性格上的弱点，然后将我变成第七名在你们班牺牲的辅导员吗？”
叶苏继续笑着问道。
“那种无聊的事，只有秦晓和林维阳才会去做。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浪费在那么幼稚的举动上。我只是单纯的对你感觉好奇而已。”
郑可心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叶苏挑了下眉毛，他能看得出来，郑可心说的都是真的，她确实是这般想的，并且在叶苏的面前没有任何的隐瞒，这让叶苏一时间也被挑起了浓郁的兴趣。
不过他此时终究还有事要做，所以叶苏只得耸了耸肩说道：“还是改天，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今天没有时间。”
“晚上能回来吗？”郑可心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意外，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
“额……应该能？”叶苏想了想后，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那好，晚上我去找你。”说完，郑可心竟是直接转身，就这么离开了……
对于郑可心如此干脆利落的行事方式，叶苏着实有些不适应，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朝着校外走去。
……
清江市作为大陆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一直以来都有着非常特殊、非常敏感的军事地位。
从十九世纪末一直到二十世纪初，那段大陆历史上除了五胡乱华以外最黑暗的岁月当中，这座城市曾经先后被德意志和岛国所占领。
尤其在被德意志占领期间，德意志帝国在清江市修建了大量的、有着浓郁欧式风格的建筑，这些建筑沿用至今，已经成为了清江市非常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同时也成为了清江市沿海一线独特的风貌和点缀。
其中很多建筑的结构用材极为坚固，即便到了现在，也依旧处于被使用的状态当中。
清江市公安局便是其中之一，原德意志帝国在清江市区内修建的警察署旧址就是现在的清江市公安局办公地点。
哪怕经历了百多年的风霜洗礼，这栋警察署旧址也依旧没有多少被岁月摧残的痕迹，反而由于时间的印痕而显得更加厚重。
德国人那种特有的严谨在这栋建筑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叶苏在出租车上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便来到了公安局外，下了出租车后给李书沛去了电话，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便从公安局里走出来一名年轻的警察。
这名警察很是客气的同叶苏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在前面给叶苏领路，带着叶苏进了警察局里后又直接上了顶楼。
一直将叶苏带到了一间会议室外，年轻警察敲了敲门，听着门内传来了答应的声音，便给叶苏推开了大门，将叶苏让进去后又从外带上，自己并没有跟着叶苏进来。
尽管是上午，但这间会议室里却是拉上了所有的窗帘，灯光也有些昏暗，一台投影仪正摆放在会议室中心的长桌当中，影像照射在对面的幕布上。
整间会议室看起来差不多有百平左右大小，十几个人全都围坐在长桌两边，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呛鼻的烟味让叶苏忍不住皱了皱眉。
“师叔，您来了。”坐在会议桌主位上的李书沛一见叶苏进来，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桌上的其他人看到李书沛起身，自然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不过当他们看清楚了叶苏的长相后却是全都不由自主的呆了呆。
也太年轻了？这是什么人啊……
“李局，这位是……”一名三十岁左右，肩挂三级警督警衔的男子开口问道。
“瞧我，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位是我师叔，名字就不说了，是我专门请来协助咱们侦破这件案子的。”
李书沛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叶苏直接走到了会议桌的主位上，请叶苏坐了下来。
会议桌周围坐着的另外十几人全都一脸疑惑的表情，一多半人看着叶苏的眼神在疑惑之外，还有着浓郁的不解。
师叔？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称呼？！
再说了……李局的师叔？这年纪……不大对？
而且……就算真的是李局的师叔，对这件案子的侦破又能有什么帮助？
“师叔，这些资料全部是关于这件连环杀人案的，您先看看，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这件案子省厅要求限期破案，距离最后的时限只有三天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给您打的电话。”
李书沛将一摞资料摆到了叶苏的面前，苦笑着开口说道。
第六十二章顺序不重要
叶苏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便拿起面前的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
整个会议室内一时间完全陷入到了安静当中，只有十几人不停的呼吸和抽烟的响声。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叶苏快速翻阅资料的哗哗声就显得尤为清亮。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叶苏便将手中厚厚的起码百多页的资料全部看完，随手将资料扔到了面前的会议桌上，然后便闭上了双眼，皱眉陷入了思考。
他看的很快，主要并不是通过眼睛去捕捉的资料内容，而是通过气息的感应去进行的浏览，否则也不可能看得如此迅速。
李书沛则是紧张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叶苏思考的结果。
可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并不清楚叶苏到底有什么本事，所以对于李书沛的反应，这些人都很是不能理解。
互相之间面面相觑的看了看，随后这些人里唯一的一名女刑警大着胆子开口说道：“李局，大后天就是最后的时限了，时间宝贵，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咱们还是继续讨论。”
“不！你们先休息一下，让我师叔好好想想，等我师叔的意见。”李书沛一脸郑重的说道。
那名女刑警愣了愣，随后愕然说道：“可……可您师叔刚才只是随便的翻了翻那些资料而已，等他对案子完全了解的话，怕是又要耽搁小半天时间啊。”
“案子我已经全都看过了。”闭着眼睛的叶苏忽然开口说道。
会议桌旁的十几人同时愣住，随后便齐齐的流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方才叶苏只是胡乱的翻了几下就将资料放下，那样的速度顶多也就是看了几句话而已，连一页纸的内容都不可能看全。
现在居然又说已经全部看过，在这些刑警看来，根本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要不是因为李书沛还站在叶苏的身旁，恐怕已经有人要直接开口嘲讽了。
本来这案子一直无法侦破，众人的压力便是极大，此时叶苏这般在他们看来过于儿戏的态度就更加的让众人为之不满。
“这位……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恕我直言，这件案子省厅给的压力极大，我们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故弄玄虚。”
那名女警忍不住开口说道。
作为这会议室里唯一的女同志，这名女警在这些人里稍微还是有点特权的，至少有些时候，她可以更加的直言不讳一些。
“白蓉！”李书沛皱了皱眉，正要训斥两句，叶苏却是忽然睁开了眼睛，抬手在李书沛面前摆了摆。
制止了李书沛后，叶苏没有理会女警的讽刺，而是看了看会议桌两旁的那十几名警察，伸出了两根手指开口说道：“这件案子之所以拖了一个月的时间，直到现在都无法侦破，对于你们来说，主要是有两个难点。”
众人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再次互相看了看。
“这起连环杀人案，最开始发生在两个月前，受害人是一名三十岁的独居女性，尸体直到死亡后的第五天才由于邻居因为闻到异味报警而被发现。当时这件案子只是被作为普通杀人案入档，然后进行调查。而当这具尸体被发现后仅仅两天，又一名女性在公园内被杀，尸体被发现后，法医发现两名被害人的伤口一致，都是被同一件凶器刺穿心脏而死。随后，一周之后，第三名被害人出现。”
叶苏缓缓的说着，不过随着他所说的内容越来越多，会议桌旁的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也开始不停的变化！
因为这些人发现，叶苏竟是真的已经将那些资料全都看过了！
这怎么可能呢？！才那么区区几秒钟的时间怎么可能就将数十页、好几万字的内容全部看一遍？！
尽管怎么想都感觉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如果不是将资料全都看过一遍，不可能知道这些内容！
“一直到现在，被害人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六人，六人的共同点是：都是女性，都被刺穿心脏而死，临死前都受到过侵犯，随身财物只有现钞被拿走，其余诸如手机之类，一概都被凶手留在了案发现场。而侦破的难点在于，六人的死亡地点遍布全市各个地方，并不集中。六人在生前没有任何交集，也没有任何共同的社交圈子，也就是说，凶手是随机选取的作案目标，同时，案发地点附近的治安监控没有拍摄到过可疑的人。”
叶苏说着，身体前倾，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支撑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凶手有着极高的反侦察能力，对于作案地点的治安监控范围极为了解，同时由于是随机作案，所以通过排查受害人社会关系的方法去寻找嫌疑人的方式不可行。并且也正是由于凶手随机作案的特性，对于预判凶手下一次作案的地点和目标也无从谈起。事实上，专案组成立到现在，就是卡在了这里，尽管进行了大量的侦查工作，但基本上全都是徒劳无功，我说的没错？”
“没……没错……”
名叫白蓉的女刑警呆呆的看着叶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原本对于叶苏的质疑已经随着叶苏徐徐说出来的这些话而彻底的消失无踪，所剩下的，只是极度的震惊！
“也就是说，我只要能够告诉你们凶手是谁，并将凶手抓到，其他的作案证据和动机之类的，你们就可以搞定了？”
叶苏继续问道。
这样一个问题却是让在场的众人再次愣住。
先确定凶手，再寻找证据？！
这……这想法还真是……真是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可仔细想想的话，如果真的能够确定凶手到底是谁，倒过来再去找证据就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了，但问题是……要怎么确定凶手是谁？
“理……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但……但这不是反过来了吗？”那名女刑警傻傻的问道。
“只要结果是对的就行，顺序并不重要。”叶苏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同一旁的李书沛说道：“带我去看看最近死亡的被害人尸体，应该还在警局里的法医那？”
“师叔……您……真的有办法？”李书沛同样一脸吃惊的表情，给叶苏打电话实际上是李书沛万般无奈下撞大运一般的举动，实际上李书沛自己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却没想到，居然看起来真的可行？
“应该没问题，不过具体要看过尸体后再说。这些人就都回去，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他们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差了。你自己跟着我就行。”
叶苏说完，已经转身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只是一会得提前跟李书沛说清楚，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将手机重新放回了裤兜里，转身刚要朝着校外走去，叶苏就看到郑可心竟是迎面走来。
停下脚步，看着面无表情的马尾辫少女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叶苏着实有些意外。
尽管第一堂课已经下课，但由于课间休息的时间并不算长，所以此时在校园内来回走动的学生也颇为稀少。
“我想跟你聊聊。”郑可心开门见山的说道。
“马上就要开始第二堂课了，你不用上课的吗？”叶苏看着郑可心问道。
郑可心的眼神里仍然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平静的回答道：“那些课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即便上课，我也只是在看自己感兴趣的书而已。当然，你的课例外，你讲的每一节课，我都会认真听。”
“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应该感到骄傲。”
叶苏笑了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倒不是因为郑可心说了什么，而是郑可心的这种交流的方式，让他感觉很舒服。
非常的直接，一点都不委婉，而且绝没有任何的掩饰。
“那倒不用，我只是想要通过你讲课的方式，判断出你的性格以及习惯罢了。”郑可心毫不隐瞒的说道。
叶苏再次愣了愣，旋即笑道：“这么说，你之所以想跟我聊聊，也是为了这个目地？”
“没错。”郑可心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
“了解完之后你会做些什么？想办法通过我的言行寻找到我性格上的弱点，然后将我变成第七名在你们班牺牲的辅导员吗？”
叶苏继续笑着问道。
“那种无聊的事，只有秦晓和林维阳才会去做。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浪费在那么幼稚的举动上。我只是单纯的对你感觉好奇而已。”
郑可心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叶苏挑了下眉毛，他能看得出来，郑可心说的都是真的，她确实是这般想的，并且在叶苏的面前没有任何的隐瞒，这让叶苏一时间也被挑起了浓郁的兴趣。
不过他此时终究还有事要做，所以叶苏只得耸了耸肩说道：“还是改天，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今天没有时间。”
“晚上能回来吗？”郑可心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意外，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
“额……应该能？”叶苏想了想后，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那好，晚上我去找你。”说完，郑可心竟是直接转身，就这么离开了……
对于郑可心如此干脆利落的行事方式，叶苏着实有些不适应，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朝着校外走去。
……
清江市作为大陆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一直以来都有着非常特殊、非常敏感的军事地位。
从十九世纪末一直到二十世纪初，那段大陆历史上除了五胡乱华以外最黑暗的岁月当中，这座城市曾经先后被德意志和岛国所占领。
尤其在被德意志占领期间，德意志帝国在清江市修建了大量的、有着浓郁欧式风格的建筑，这些建筑沿用至今，已经成为了清江市非常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同时也成为了清江市沿海一线独特的风貌和点缀。
其中很多建筑的结构用材极为坚固，即便到了现在，也依旧处于被使用的状态当中。
清江市公安局便是其中之一，原德意志帝国在清江市区内修建的警察署旧址就是现在的清江市公安局办公地点。
哪怕经历了百多年的风霜洗礼，这栋警察署旧址也依旧没有多少被岁月摧残的痕迹，反而由于时间的印痕而显得更加厚重。
德国人那种特有的严谨在这栋建筑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叶苏在出租车上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便来到了公安局外，下了出租车后给李书沛去了电话，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便从公安局里走出来一名年轻的警察。
这名警察很是客气的同叶苏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在前面给叶苏领路，带着叶苏进了警察局里后又直接上了顶楼。
一直将叶苏带到了一间会议室外，年轻警察敲了敲门，听着门内传来了答应的声音，便给叶苏推开了大门，将叶苏让进去后又从外带上，自己并没有跟着叶苏进来。
尽管是上午，但这间会议室里却是拉上了所有的窗帘，灯光也有些昏暗，一台投影仪正摆放在会议室中心的长桌当中，影像照射在对面的幕布上。
整间会议室看起来差不多有百平左右大小，十几个人全都围坐在长桌两边，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呛鼻的烟味让叶苏忍不住皱了皱眉。
“师叔，您来了。”坐在会议桌主位上的李书沛一见叶苏进来，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桌上的其他人看到李书沛起身，自然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不过当他们看清楚了叶苏的长相后却是全都不由自主的呆了呆。
也太年轻了？这是什么人啊……
“李局，这位是……”一名三十岁左右，肩挂三级警督警衔的男子开口问道。
“瞧我，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位是我师叔，名字就不说了，是我专门请来协助咱们侦破这件案子的。”
李书沛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叶苏直接走到了会议桌的主位上，请叶苏坐了下来。
会议桌周围坐着的另外十几人全都一脸疑惑的表情，一多半人看着叶苏的眼神在疑惑之外，还有着浓郁的不解。
师叔？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称呼？！
再说了……李局的师叔？这年纪……不大对？
而且……就算真的是李局的师叔，对这件案子的侦破又能有什么帮助？
“师叔，这些资料全部是关于这件连环杀人案的，您先看看，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这件案子省厅要求限期破案，距离最后的时限只有三天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给您打的电话。”
李书沛将一摞资料摆到了叶苏的面前，苦笑着开口说道。
第六十二章顺序不重要
叶苏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便拿起面前的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
整个会议室内一时间完全陷入到了安静当中，只有十几人不停的呼吸和抽烟的响声。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叶苏快速翻阅资料的哗哗声就显得尤为清亮。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叶苏便将手中厚厚的起码百多页的资料全部看完，随手将资料扔到了面前的会议桌上，然后便闭上了双眼，皱眉陷入了思考。
他看的很快，主要并不是通过眼睛去捕捉的资料内容，而是通过气息的感应去进行的浏览，否则也不可能看得如此迅速。
李书沛则是紧张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叶苏思考的结果。
可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并不清楚叶苏到底有什么本事，所以对于李书沛的反应，这些人都很是不能理解。
互相之间面面相觑的看了看，随后这些人里唯一的一名女刑警大着胆子开口说道：“李局，大后天就是最后的时限了，时间宝贵，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咱们还是继续讨论。”
“不！你们先休息一下，让我师叔好好想想，等我师叔的意见。”李书沛一脸郑重的说道。
那名女刑警愣了愣，随后愕然说道：“可……可您师叔刚才只是随便的翻了翻那些资料而已，等他对案子完全了解的话，怕是又要耽搁小半天时间啊。”
“案子我已经全都看过了。”闭着眼睛的叶苏忽然开口说道。
会议桌旁的十几人同时愣住，随后便齐齐的流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方才叶苏只是胡乱的翻了几下就将资料放下，那样的速度顶多也就是看了几句话而已，连一页纸的内容都不可能看全。
现在居然又说已经全部看过，在这些刑警看来，根本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要不是因为李书沛还站在叶苏的身旁，恐怕已经有人要直接开口嘲讽了。
本来这案子一直无法侦破，众人的压力便是极大，此时叶苏这般在他们看来过于儿戏的态度就更加的让众人为之不满。
“这位……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恕我直言，这件案子省厅给的压力极大，我们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故弄玄虚。”
那名女警忍不住开口说道。
作为这会议室里唯一的女同志，这名女警在这些人里稍微还是有点特权的，至少有些时候，她可以更加的直言不讳一些。
“白蓉！”李书沛皱了皱眉，正要训斥两句，叶苏却是忽然睁开了眼睛，抬手在李书沛面前摆了摆。
制止了李书沛后，叶苏没有理会女警的讽刺，而是看了看会议桌两旁的那十几名警察，伸出了两根手指开口说道：“这件案子之所以拖了一个月的时间，直到现在都无法侦破，对于你们来说，主要是有两个难点。”
众人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再次互相看了看。
“这起连环杀人案，最开始发生在两个月前，受害人是一名三十岁的独居女性，尸体直到死亡后的第五天才由于邻居因为闻到异味报警而被发现。当时这件案子只是被作为普通杀人案入档，然后进行调查。而当这具尸体被发现后仅仅两天，又一名女性在公园内被杀，尸体被发现后，法医发现两名被害人的伤口一致，都是被同一件凶器刺穿心脏而死。随后，一周之后，第三名被害人出现。”
叶苏缓缓的说着，不过随着他所说的内容越来越多，会议桌旁的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也开始不停的变化！
因为这些人发现，叶苏竟是真的已经将那些资料全都看过了！
这怎么可能呢？！才那么区区几秒钟的时间怎么可能就将数十页、好几万字的内容全部看一遍？！
尽管怎么想都感觉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如果不是将资料全都看过一遍，不可能知道这些内容！
“一直到现在，被害人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六人，六人的共同点是：都是女性，都被刺穿心脏而死，临死前都受到过侵犯，随身财物只有现钞被拿走，其余诸如手机之类，一概都被凶手留在了案发现场。而侦破的难点在于，六人的死亡地点遍布全市各个地方，并不集中。六人在生前没有任何交集，也没有任何共同的社交圈子，也就是说，凶手是随机选取的作案目标，同时，案发地点附近的治安监控没有拍摄到过可疑的人。”
叶苏说着，身体前倾，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支撑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凶手有着极高的反侦察能力，对于作案地点的治安监控范围极为了解，同时由于是随机作案，所以通过排查受害人社会关系的方法去寻找嫌疑人的方式不可行。并且也正是由于凶手随机作案的特性，对于预判凶手下一次作案的地点和目标也无从谈起。事实上，专案组成立到现在，就是卡在了这里，尽管进行了大量的侦查工作，但基本上全都是徒劳无功，我说的没错？”
“没……没错……”
名叫白蓉的女刑警呆呆的看着叶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原本对于叶苏的质疑已经随着叶苏徐徐说出来的这些话而彻底的消失无踪，所剩下的，只是极度的震惊！
“也就是说，我只要能够告诉你们凶手是谁，并将凶手抓到，其他的作案证据和动机之类的，你们就可以搞定了？”
叶苏继续问道。
这样一个问题却是让在场的众人再次愣住。
先确定凶手，再寻找证据？！
这……这想法还真是……真是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可仔细想想的话，如果真的能够确定凶手到底是谁，倒过来再去找证据就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了，但问题是……要怎么确定凶手是谁？
“理……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但……但这不是反过来了吗？”那名女刑警傻傻的问道。
“只要结果是对的就行，顺序并不重要。”叶苏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同一旁的李书沛说道：“带我去看看最近死亡的被害人尸体，应该还在警局里的法医那？”
“师叔……您……真的有办法？”李书沛同样一脸吃惊的表情，给叶苏打电话实际上是李书沛万般无奈下撞大运一般的举动，实际上李书沛自己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却没想到，居然看起来真的可行？
“应该没问题，不过具体要看过尸体后再说。这些人就都回去，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他们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差了。你自己跟着我就行。”
叶苏说完，已经转身朝着会议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