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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已经被向导标记的哨兵,也成为李白娟的俘虏。
  李白娟面前的将军坚持不住,膝盖一软,竟然突然跪倒在地上。
  李白娟下意识去扶,忽然被叫了一声。
  “娟姐——”
  循声而去,陈寻喊她。
  他坐在圆桌上,含笑望来。
  陈寻见她看过来,无奈笑笑。沉稳地说:“我没力气了。”
  他快遮不住眼里的痴迷了。
  “你快转过去吧。我好难看。”
  太难看了,几乎全身机械化的哨兵也被控制到这个地步,手脚发软,被精神力和信息素控制。陈寻的狼狈时刻很多,但这一刻,他不想在她眼里显得狼狈,这么轻易就溃不成军。
  陈寻仍旧保持礼仪,嘴角含笑,目光清明。
  但陈寻又止不住高兴。
  他是李白娟重要的人。
  嫉妒。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陈寻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军官们的静默一瞬间爆发了,变成菜市场,全部都在咒骂陈寻。
  污蔑陈寻。
  以下犯上算什么,他们要杀死陈寻!
  被忽略的路德维希曲起身体,痛苦,哀嚎一声都不曾从他口中溢出,还是保持了脸面,优雅。贵族的荣耀。
  路德维希的五官拗成一团,内心极大的痛苦和痴迷把正常的他熔铸成全新的怪物。
  怪物。
  哨兵修长美观的身体弓着身子,倒在地上,路德维希无法控制自己不仰视她,不盯着她,不看着她。
  路德维希距离她最近,那一刻被精神力强力冲击压迫的影响不亚于直接被强效洗脑。
  毋庸置疑,他爱上她了。
  无望之爱,绝望之爱,卑微之爱。
  想和她做/爱。
  哨兵对向导的难以启齿的隐秘欲/望以近乎恐怖的表现形式以极高效率出现在路德维希身上。
  万众瞩目,大众睽睽之下,路德维希却硬了。
  他的心理却那么空虚,愤恨,幽怨,怨恨,无数负面情绪极端不稳定。
  他背叛了他的妻主,甚至感觉不到丝毫歉意。
  明明这是精神力标记的效果。
  他们之间的契合度是不是很高。路德维希不经意脑中碎片般闪过这个想法。
  她的目光为什么离开他,她原本要搀扶他。充满杀意的眼神落到陈寻身上,路德维希无法控制地把怒火撒到陈寻身上,尽管本来就是陈寻先臣服她的。
  现实和幻想的差距让人痛不欲生。
  十将军间本就不牢固同僚关系摇摇欲坠。
  可能只有李白娟和那个向导将军还记得现在的重点。
  李白娟感受精神力触|手上牵着控制的大厅哨兵,让他们投票给自己。
  “投票给修改地球法案期限。”
  李白娟的声音令下,军官们便眼睛眨也不眨地做,尽管他们万分不想,万分不愿意让她离开军部的庇护。
  让军部松开钳制她的手段。
  但哨兵甚至都没有思考。
  手上已经忠实点了投票。
  等军官们投完票,李白娟就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她从没有这么用力张开扩散自己的精神力过,消耗十分大。
  “走吧。”她走到圆桌那边,搀扶起陈寻。
  陈寻果然身体不好,李白娟也体谅,扶着他。
  “请等等,我是……”
  圆桌另外几个哨兵强撑出笑容,对这个标记了他们还毫无自觉的向导说道,要引起她的注意。
  介绍自己的身份。
  谁不是个将军呢?
  可高浓度的精神力信息素实在如同激素刺|激大脑皮层和肾上腺素。直击人类最弱的点。
  哪怕是强大将军们,也和一般哨兵无二。
  让他们无法实施一些强制性手段挽留他们。
  他们的笑容也被无视。
  只有那个向导将军和李白娟交换了联系方式,交换了名字。
  李白娟被叫住时警惕盯着她,因为这个人刚刚给自己拯救地球的事情带来麻烦。
  “以后我们应该会打交道。我叫朱温。”
  冷面女人说道。
  “你麻烦大了。”
  李白娟不知道她说的什么麻烦是什么,她没有心思计较更多,先带陈寻出了大厅。
  数万人坐满,人山人海的军部会议厅,竟然没有人敢阻止她。
  其实收敛精神力的李白娟已经恢复了那种平平无奇的状态,如果不是军部确认,他们还有记忆,只会觉得她是个让人喜欢的大姐,谁会想到这样平平无奇,只是让人心生好感觉得朴实的女人是向导呢,还是高级向导。
  但大厅里的哨兵们都已经被李白娟高浓度的精神力洗礼标记了。
  她在他们眼里就是美。
  什么是美?
  她的形状言行就是美。
  他们被洗脑了,心甘情愿。
  他们只会为她而高/潮了。
  数万人的会厅陷入一种类宗教的狂热状态。
  看着梦中人带着个哨兵离开场馆。
  “请您留下”的呢喃没有留下李白娟。
  哨兵们痛不欲生。
  一个个拳头砸在桌面。
  圆桌上其他将军把路德维希扶起来,好歹是同僚。
  路德维希丑态毕露。
  俊美雕刻的脸庞一阵抽动。
  有洁癖的路德维希不在意身上的脏污,坐在椅子上,面色怔怔。悔意浓厚。
  他们呢喃她的名字,路德维希将军宣布的向导的名字,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抓住的一点东西。
  偏执渗入每个哨兵骨血当中。
  让每个人都疯魔了。
  分离是暂时的,
  暂时的。
  他们相信。
  李白娟走出去,陈至,圣子弗里埃尔,伊夫林,昆,郁旌竟然都在门外。
  他们在等她。
  李白娟叫了陈至过去,把陈寻交给他。
  “哥你不能站起来吗?真成残废了?”陈至友好询问。
  陈至言语刻薄难听,圣子弗里埃尔温和地劝阻,金色眸子开合,光辉圣洁。
  “陈先生,不要话说这么难听。”
  其他人很好地藏好了自己的失落。
  至于爱慕思慕,那是藏不住的。也不想藏起来。
  哨兵们静默着,狂热的视线要把李白娟生吞活剥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