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调皮的鹦鹉
  无数的半人高的苲草从身后掠过,一晚上的穿梭,让白可韩十六年来无法武炼的憋屈全部挥洒的淋淋尽职,他把所有的不甘全部换成了汗水,如今双脚落地,扑腾上心头的热辣辣的感觉,就是他的心声。【零↑九△小↓說△網】
  当白可韩停止前进的时候,已经算是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无法用青山绿水或者人天天堂来形容,因为这里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恬美,人世间所有的辞藻都会玷污或者遗漏它的美。
  这里是白可韩的心田,他发过誓,等他有一天武炼成功的时候,会来这片天地,会来这片天地找一个人,而那个人早在十年前给过白可韩一份地图,地图上的终点,便是这个人的居所。
  如今白可韩一夜跨越九重凝气直奔三星武士,乃是世间少有的天才奇观,不知昔日那人见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
  白可韩面色有些发紫,是这里气息的原因,纵观概论,这一带种植了一种天紫罗兰,属于天阶药材,非同寻常的紫罗兰,武力不足的人呼吸了,就会面色潮紫,不是红,反而是紫。
  天紫罗兰非常罕见,常年呼吸它生活的人,即便是遇到了普通毒药,哪怕是不用服用解药,也能自行化解。
  沿路的周围铺满了一簇簇的天阶药材,足以说明主人的权势,非官即富——不过猜想还是了,这里的主人是个隔离世外红尘的人,不管江湖,不辩庙宇,一心只追寻着心中的那个梦。
  如果仅仅是为了财权而趋炎附势,白可韩是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
  一晚上的折腾,到达目的地时一身的疲倦被眼前的美景洗刷的干净,远处有一片清澈见底的小湖,湖上面不时有粉色的黄金鲤鱼冲天而起,挥洒下来的湖水点点滴滴的拍打在岸边的仙草上,不自主的形成了一种生态循环。
  白可韩终于踏上了前进的脚步,不曾想,当他第一步刚刚落下的时候,前方地砖三尺处冒出了十余支长箭,箭羽光亮至极,前端尖锐的部分闪动着金光,活生生的就像锐利的鹰眼,嗖的一声,十余支箭直奔白可韩的心头。
  白可韩嘴中呡笑,如果是以前,这十只箭可能会让他成为孤魂野鬼,但是现在不同,哪怕是身处箭羽林中,那也能超凡脱俗。
  三步作两步,白可韩脚尖在地上点踏,率先避开了前五支箭头,同时嘴里还叼下一只,然后用仅剩的这只箭羽作为兵器,格挡了后继而来的箭头,当当当数声并起,直到地上所有的箭头全部射光白可韩才扔去手中的兵器。
  “前辈,是我,白可韩!”
  白可韩朝五百步远的楼阁上呼喊,声音异常洪亮,因为其中蕴含了三星武士的力量。
  ……没有任何动静,楼阁上有一只鹦鹉,它在楼阁顶上盘旋。
  见远处静如止水,白可韩提起衣裳,决定还是登门拜访。
  拖了拖胸前的小灵驹,保证它的安全,白可韩登起脚步,残影微微形成,当然这速度还不算快,寻常三星武士都能做到,只不过有些人做的差,有些人做的好罢了。
  五百步距离白可韩只用了十来步左右就到达了,路途中并未遇上任何的攻击,他身子停在楼阁面前,面前是一扇古朴的大门,门上透着一股药材以及阵阵的桂花香,这香味如同十年前一般熟悉,桂花香,香桂花,你还在吗?
  带着内心的憧憬和疑惑,白可韩叩开了古朴的大门,嘎吱的开门声惊动了楼阁上的鹦鹉,它扑腾着翅膀,同时惊人的语道:“十年不见陌生人,十年不见不陌生人!”
  白可韩知道自己就是鹦鹉口中的陌生人,他待在门外,面前是一道屏扇,看不清楼阁里面的世界。
  “前辈,我是白可韩,遵守了十年前的约定,我来了,虽然迟了一年——”
  这一声过后,鹦鹉的翅膀不再煽动,与此同时,周围的花似乎也沉浸了下去,湖中的游鱼不敢穿梭,仿佛世间就如此安静下去一样。
  白可韩叹息一声:“是走了吗?果然,还是我太慢了,经脉的修复,本该在去年完成,这样我就见不到前辈了吧。”
  虽然内心有些失望,可空气中慢慢沉浸出来的桂花香让白可韩渐渐看开了,世界之大,何愁找不到前辈。
  既然来了,索性就参观一番这里的风景。
  关上扇叶般的大门,错开面前的屏扇隔栏,映入眼帘的是花团锦簇的世界,这里精心栽培了许多珍奇的花草,有舒心活络之效的天香草,还有祛除疟疾同时治疗睡眠的卷地藤蔓,种种的一切都告诉白可韩,这里的主人没有离开!
  那主人会在哪里?
  楼上?
  心中惊起,白可韩来到了楼梯口,端正了衣帽,慢慢的踏上了二楼。
  登上了二楼,桂花香气更加扑鼻,奇怪的一点,这一带并没有种植桂花。
  那只鹦鹉嗅到了陌生气息,不断的在屋子里来回的飞腾,一会儿停留在这头屋檐支柱上,一会儿错落在那头门檐上,拍打的翅膀声音惊醒了白可韩胸前的小灵驹。
  只见它一把跳跃了出来,从力道上感知,小灵驹已经生出了柔韧的骨头,它已经可以独自跳跃奔跑,虽然模样上看还是特别像一只小鸟,但它确实是一匹足以碾压群雄的千里灵长驹。
  小灵驹从白可韩的胸口蹦跶而出,屋檐上的鹦鹉瞧见了小家伙,它飞速的降落到小灵驹的身边,眼神里就像是遇到了新大陆。
  鹦鹉慢慢的靠近小灵驹,细心的话可以发现,此时的鹦鹉是皱着眼的,那是一种带着陌生的攻击形态。
  反观小灵驹,它憨态可掬,圆鼓鼓的身子很是和善,鹦鹉不敢靠近,反倒是抬起一只脚,用脚尖轻轻的戳动了小灵驹球状的外羽毛。
  “吁!”
  小灵驹发出轻灵般细微的鸣叫声,鹦鹉听了仿佛被禁锢了一般,它停住了再度试探的脚尖,张开翅膀,围绕在小家伙的周围不断的来回窜跺,尖尖的脚趾头拍打在木制的阁楼板上,传出阵阵轻快的律动。
  于此同时,楼下大门被推开了——
  “是鹦鹉在调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