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该有一丝失落吧。”良久之后，李凌轻叹了一声。心想这些倒在地上的所谓的挑战者在几个月前还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同伴。没想到现在却被自己一个一个全部打倒在地。
  但他的心绪很快便调整过来，感到一阵轻松惬意。
  库尔班已经被自己彻底击败了，正不省人事地躺在远处，和被他控制的挑战者们一起痛苦哀嚎。至少，李凌觉得自己现在是安全的。
  不，不仅仅是安全的。
  李凌的心中有许多种思绪开始升腾——有自由、有兴奋。
  他大踏步朝库尔班走过去，将手掌塞在库尔班的肋下，将他提了起来。
  不远处有一块隆起的平整石块，李凌将库尔班扔在上面。
  库尔班看起来清醒了许多，脑袋咕噜咕噜地滚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慢慢吞吞地说道：“我……我……”
  “你输了。”直接了当地，李凌将剩下的话替库尔班说了出来。、
  库尔班轻轻眨了几下眼睛，似乎同意了李凌的话。
  “说吧，你那些古怪的把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李凌轻松随意地说道。但他一直用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紧盯着库尔班，仿佛在说：别想着拒绝回答，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古怪的把戏？”库尔班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你这是在玷污他。”
  “他是谁？”李凌再次开口问道，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着急了，这样也许会让库尔班警惕起来。
  但库尔班并没有遮遮掩掩，反而有些如释重负地道；“看来，你还没有接触到他，那个伟大的生命，李凌。”
  李凌冷哼了一声，虽然他不知道库尔班说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但凭直觉，李凌相信那是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卑鄙的家伙，而不是什么伟大的生命……
  李凌摇了摇头，将杂乱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里驱赶出去，打算继续审讯。下意识地，他将刚才呢喃在心中的几个单词从唇缝里挤了出来。“伟大的……生命……生命……等等！”李凌突然叫了一声，伸手在耳旁猛地一抓，仿佛这样便能将那些在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抓住似的。
  “你是在说……”李凌伸出双手，抓在库尔班的肩膀上猛烈地摇晃了起来，有些急促地大声嚷嚷道：“你是说，你的大人是一个生命？”
  “是伟大的生命。”库尔班纠正道。
  “那么……他不是个人类喽！？”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李凌大声问道。
  库尔班愣了一下，看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快告诉我，库尔班，看在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李凌急不可耐地催促道。他觉得一切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的就是他和库尔班两个人面对那个所谓的伟大生命时候的处境。
  库尔班的神色有点儿挣扎。
  李凌并没有再次催促。他觉得必须给库尔班留有一点儿余地，好让他从巨大的落差中缓过一口气来。
  “他……也许不是……”极其缓慢地，库尔班吐出了几个字。
  李凌的心脏一阵狂跳。
  “但……也可能是……”接近着，库尔班又补充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根本没有见过那个带给你强大力量和古怪的招术的家伙，对吗？”李凌问道。
  库尔班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
  “哪怕是在梦里，或者在你的潜意识里？”李凌又问，他早就料到盘问不会一帆风顺，但又觉得自己一定能从库尔班的嘴里掏出来点有用的东西。
  “我不知道。”努力地思考让库尔班的眉头更紧蹙地挤在一起。
  一丝怒火逐渐从李凌的心头升腾而起，很快，他的整个面庞变得通红。“少给我装蒜，库尔班。你和那些被你迷惑的支援者们已经彻底被我打败了。”李凌怒声道，伸出拳头在库尔班的脸上扬了扬，继续威胁道：“如果你不老老实实的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会扯断你的舌头，让你永远也不能开口说话。”
  “我不怕你，李凌。”库尔班摇了摇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目光交接的一瞬间，李凌便觉得库尔班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眼神平静的有些可怕。就像是他的神情和语气被一个无情的生命所控制了一样，一言一行都是遵照着预设的命令。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可能是事实。如果一个人连死也不怕，又怎么会害怕另外一个人的威胁。”李凌弯下腰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库尔班，又道；“但那个隐藏起来的家伙呢？那个被你尊称为主人，却只是偷偷摸摸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戏的家伙呢？他会不会因为害怕我，而不敢出来见我呢？”
  “你说什么！”就像被点燃了炸药桶一般，库尔班猛地挥拳朝李凌打了过去。
  猝不及防下，李凌只来得及转了个身。库尔班的拳头砸在他的后腰上，一阵深入骨髓的痛感，让李凌怀疑自己的腰已经断成了两截。
  好在他还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而库尔班也没有趁机逼迫上来，而是无力地躺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看起来刚才那一拳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恼羞成怒了？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吧？”李凌继续刺激着库尔班，但谨慎起见，他还是轻轻地挪动着脚步，稍稍拉开了自己和库尔班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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