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真的答应了!
  “这事居然成了,天如我愿……” 叶珑仪激动地捂住了嘴,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叶妙议也跟着她激动的得跟得了什么大恩赐似的。
  刹那间的事,事情有了转机,云开雾散,就是困守着她的嬷嬷们也没有那么显眼了。
  在旁伺候的下人们也跟着偷偷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三小姐能整出什么夭娥子来。
  “这事,哎,你怎么就想到苏将军的,他又怎么真把这事办成了,难得你有这巧心思。”人逢喜事精神爽,叶妙仪的眼睛里都灿烂出朵花来。
  叶珑仪看着二姐的高兴样子,也很安慰。
  “我猜不出来,不过是之前跟他遇上,说过几句话。怎么着,苏将军比我这宅门小姐强上百倍,在御前行走的,还制不住个刺史嘛。没想到还真成了。”
  “也就你这小机灵鬼的,能想出这种法子来,叫我,是无法子的了。”
  “姐姐可是担当了重任的,要不是你,我的信可飞不出这院子。”
  两人相视一笑,抿着嘴,生怕一高兴让旁人听了这巧机关去。
  再聪明都也只是十五六的天真少女,这心一宽,屋子里充满了银铃般的笑声。
  叶妙仪还打趣了叶珑仪好端端的推掉这么品貌绝佳的夫君,这可怎么再找出一个比他更好的来呢?
  “原来姐姐也起了找夫君的心情,可是在苏府上相中的,要不要我跟苏将军说道说道?”
  “哎呀,帮你还帮出鬼来了,这般欺负我,原来感谢的话都是哄我来的。我走了。”
  叶妙仪羞的满面红光鼓嘴扭身要走,叶珑仪个坏丫头也不说留一留。
  “好姐姐,陪着我提心吊胆的,没少操心,你呀,也累着呢,今天就早些歇着,老祖宗哪里估计还不知道,不晓得生出什么气来。等到这事真的落定了,我再拜谢姐姐可好。”
  叶妙仪一听,也不气了。
  “嗯,你也安分些吧,别再给捉住错处,怕是要治你出气的。这到底是福是祸呀,真是的。”
  叶珑仪送了二姐离开,才给自己个倒了一杯热茶,坐下来细想后面的事。
  不知这苏晗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原以来这两日只会收到回复,没想到如此神速。看来苏晗是下了猛药呀,就是不知道后症会不会受得住。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连脸面都可以不要了,也是愿意受着的。
  苏晗他既然帮她解决了心头大患,那她必然要投桃报李,找个时间可去当面谢谢他。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联系苏晗才是,失信于人,怕是要生出事端来。
  秦旻决会轻易放弃她这颗棋子吗?怕是不能够的了。
  将军府威严矗立、轮焉奂焉,叶珑仪站在石阶下微微仰头。
  听说当年苏晗拜将可是受皇帝推轮捧毂,叶家虽在朝中算是显贵了,可与将军府比起来,还是败了许多。
  “有劳,叶家三小姐求见。”
  冷钢领着叶珑仪往苏晗面前去时,苏晗正于书房看着军务,听闻叶珑仪星,不由地略略扬眉,如此没有男女设防,更是觉得这个女人有趣,遂收起了邸报。
  “客厅摆茶吧。”
  叶珑仪见他过来,袅袅起身,轻轻施礼,“苏将军。”
  “叶姑娘,请坐。”
  叶珑仪也不矫情,端庄大方地与他对坐:“书信之事,还要多谢将军。”
  苏晗一身家常长服,冲茶摆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若非事先知道他专于军旅,倒会觉得他是谁家的贵雅公子。
  苏晗盖上茶碗,才放下,看着叶珑仪,并没有什么表情流露。
  “秦家是岭南大族,这位秦公子仰慕三小姐的事情,连我这种戎马粗人都听得耳朵起茧,坊间传说热闹地跟话本子一样。秦公子深情至斯,三小姐会无动于衷?”
  叶珑仪抿了一口茶。
  “之前我曾书信于将军,那上头已经写地清楚明白。秦旻决看似钟情于我,实则是钟情于将军的《括地志》,相比起娶我,似乎让他娶了《括地志》倒是更符合他的心意。至于那些坊间流言,将军也说了是传说了,有什么可值得相信的?我相信将军显赫功勋在身,不是会轻信流言的人。”
  苏晗对她本就有颇多兴趣,听她说话更是深觉有趣,“姑娘星夜来此,就是为了说一句感谢?”
  叶珑仪看着他。
  “正是。我不愿意所嫁非人,将军施以援手相助,难道不值得我专程前来致谢吗?”
  苏晗唇角微扬。
  “我帮你,是因为你说过你会保守秘密。若非如此,我可不会对谁家小姐的出阁之事指手画脚。”
  “这是我承诺将军的,就自然会做得到。”叶珑仪语罢起身,施礼拜别:“将军援手之恩叶珑仪不会忘记,日后山高水长,自有再相逢之机。”
  苏晗无可无不可,指了冷钢从后门送叶珑仪回去。
  叶珑仪含着笑,掰谢别过。
  回去之后,也不减笑意。
  今次她见过苏晗,更加确定了自己和苏晗之间或许日后可以互相成为助力,自己可以利用苏晗去达到一些目的,而她对于苏晗,也可以利用上一世所知道的事情帮助苏晗完成他想要完成的心愿。
  而且苏晗这人,倒是个君子,她深夜来访,他顾忌她的名誉不叫旁人知道,派人从后门送她回府,比起秦旻决从前假仁假义所作所为,当真是好上不知多少。
  叶珑仪与秦旻决婚事已断这件事,白日里许是传地还没有那么快,可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发酵,老太君那里已不可能是不知道了。
  果不其然这次日一大早,便召了二房所有人过去。
  老太君房里的嬷嬷正给老太君松着肩膀,“老祖宗,这事儿既已成了这样,您可不能光顾着生气,要紧着自己的身子呀。”
  老太君将手中的珠串拍在香木小案上,
  “二房啊,简直是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