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已经不可救药了
  他做贼心虚地望向门口,门是虚掩的,一阵风就能吹开,万一有人闯进来,自己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大姐啊,不过就是给你治一下老~毛病而已,你至于这么投入吗?咱们只是好同事,不是奸夫淫富啊。”
  马二剩苦着脸,有冤无处申,简直生无可恋。他有心想放手一走了之,又不敢半途而废,治病可不是小屁孩过家家,他不敢随意放弃,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样会产生什么后果。无奈之下,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摒弃一切杂念,将自己的节操提升高度。
  办公室里伪春光旖旎,办公室门外,两道羞愤的目光从门缝中透射进来……
  漫长的五分钟终于结束了,马二剩收回手,长长出口气。柳云仍然俏脸含春,抓着马二剩的手不放,嗔道:“你这个小坏蛋,从哪里学来怪招式?快,从实招来!不然姐可要喊人啦。”
  马二剩哑然失笑,他知道柳云只是开玩笑,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她也不会喊人,可是他能告诉她吗?就算告诉她了,她会相信吗?
  “云姐,你在想什么呢?刚才我只是给你治疗你的老~毛病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昂。”他解释道。柳云一听就不高兴了,嗔怒道:
  “你说什么呢?我想什么了,我想哪样了?当我是什么人呢?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柳云一顿连珠炮轰过来,马二剩立即认怂,与女人互怼,那是没事找罪受。
  “老实交待,你给我治什么病?我有什么病?确定没有忽悠我?”柳云不依不饶,显然如果马二剩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誓将追究到底。马二剩示意她冷静,然后一本正经问道:
  “你亲戚来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疼痛难忍?”
  “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柳云尖叫,就象被踩了尾巴的猫。
  痛经是女人的隐私,除了她自己,只有自家男人才会知道。偏偏马二剩一语道破,她焉能不惊!
  “嘘!”马二剩被她的尖叫吓得不轻,赶紧示意她禁声。这里是办公室,隔音效果肯定不会很好,万一让有心人听到,闹得满城风雨,他倒不怕,怕的是万一她老公听信谣传找他单挑,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躲能呢还是应该接招。
  躲吧,显得做贼心虚,好似此地无银三百两。
  接招吧,万一伤着他肿么办?
  握手言和是不可能的,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人愿意和给自己开发绿草地的人和平共处的。主动给绿化工人腾地,也就马二剩独一份,所以他直到事在都没想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态,它将是他一生的污点。他太了解男人的不容易了,所以他绝对不想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添堵。
  哪怕是误传。
  “云姐,如果我说我是学医的,你信吗?”他忐忑道。
  “我信你妹!”柳云嗔怪。
  “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是唯一的例外。”马二剩果断反驳。
  “你是意外。”柳云甩白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的底细,小样 。”
  “你……”马二剩一阵心虚。他不确定她到底了解自己多少,这是他和江雅婷之间的密秘,她是知道的?不会是江雅婷这个傻女人告诉她的吧?马二剩一度觉得自己的怀疑不无道理,女人嘴巴浅,江雅婷一时管自己嘴巴将他的底细泄露给第三个人不无可能。
  “呵呵……”柳云掩嘴轻笑,还不忘抛媚眼撩一下马二剩,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
  “马少,你的脸色好象不太好啊,呵呵,你在担心什么呢?”
  马二剩舔舔嘴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云姐说笑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柳云突然张牙舞爪扑向马二剩,凶巴巴说道:
  “江总告诉过我,你在英国留过学,学的是computer science,你却骗我是学医的,大坏蛋。”
  马二剩漆盖一轻,差点跪地上。他悄悄擦一把冷汗。女人啊为了自己的面子,可真是什么都真敢说啊,computer science,几天之前,这一串英文字母若拆开他还勉强能认识,若组合起来100%它认他,他却不认识它。
  “怎么了,奸计被识破,色胆被吓破了吧?”柳云看马二剩冷汗涔涔的样子,心里有一丝小得意,她双手掐着马二剩的脸使劲往外扒拉,脸贴近他的脸,得意洋洋说道:
  “你这招也许真能让你勾到无数良家妇女,但是对于我,不管用。嘿嘿……”
  说罢,松开马二剩,杨柳腰扭出一阵风云,飘然而去。
  马二剩望着她背影苦笑,还有好意思说这招不管用,若不是他管得住自己的裤腰带,刚才她就成了他用这招勾引的无数良家妇女中的女一号。
  柳云走了,办公室安静了,马二剩突然想起江雅婷对外介绍自己学的是机算机专业,但是他的计算机水平据他所知还停留在仅仅能认清硬盘、显卡这些零部件的水平,操作方面,拼音打字一分钟二十字隐约有点难度。
  《玄天逍遥诀》是线装书,一本古籍,有它的时候,世界还没有出现“计算机”这个名词。
  卧了草,这回吹牛算是吹到喜玛拉雅山山顶了,看你怎么下来?
  马二剩苦恼不已。
  “碰……”马二剩正抱着脑袋往桌上磕,门突然被暴力推开,他抬头一看,只见小钱鼓着小巧的嘴巴,一付努力让别人觉得自己已经很生气的样子,她一双粉拳紧握,“蹬蹬……”冲到马二剩面前,对着马二剩没头没脑地骂道:
  “马少,你是大坏蛋,已经不可救药的大坏蛋。”
  马二剩愣了,怀疑小钱是不是吃错了药。可是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小钱的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往下掉。马二剩小心翼翼走到她面前,不解地问道:“小钱,到底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我又怎么成了不可救药的大坏蛋了?”
  “你,都是你,大坏蛋,大坏蛋……”小钱抹一把眼泪,撅着小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