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周日晚上，干愿随着封迟回校上课，当天晚自习值班的老师是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非常恪守尽责，上课铃声一响就开始点名了，点到干愿的时候，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响亮地叫了一声“到！”
封迟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但还是晚了一步。
英语老师眼睛往下扫了一圈，注意到干愿的位置是空的，不由皱起了眉毛，“刚刚是哪个女生喊的到？”
“……”讲台底下鸦雀无声。
“自觉一点站出来。”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英语老师不怒自威：“你们胆子真够大啊，还没开始上大学就已经学会帮别人喊到了。”
“……”
“我再问一遍，刚刚是哪个女生喊的到！”
干愿敛气屏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封迟被逼无奈，最后慢吞吞地举起了手，只好替她背这个黑锅“……是我。”
一看出声的是自己心目中的最佳三好学生，英语老师的气立马就消了一大半，她脸色稍霁，抿了抿唇道：“助人为乐是好事，但包庇纵容只会害了你的同桌，旷课就是旷课，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好的，我知道了，老师。”
英语老师竟然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放过封迟了，如果换做是干愿的话肯定又要啰哩八嗦一堆，真是差别待遇啊。
这件事就这么一笔带过了，英语老师重新坐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哪个地方有点奇怪……唉？封迟好像不是女生啊？
上晚自习的时候几乎所有同学都在疯狂地挥舞着水笔做作业，干愿的作业也还一个字都没动，不过以她现在这种情况也交不了作业，所以写不写都没什么大不了了，这还是她变成小怪兽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点好处。
晚自习三个小时的时间太过漫长，封迟始终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预习着明日的功课，干愿找不到个说话的伴，百无聊赖地在课桌上爬来爬去、爬去爬来，故意爬到封迟的书上挡住了几个关键的单词，妄图将他的注意力从枯燥无味的英语字母转移到自己身上。
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亭亭玉立、“轩辕大波”的少女，封迟或许会受她影响分心，但是现在的她就像一条绿油油的菜虫在土里缓慢地一拱一拱，封迟根本就不想搭理她，一旦她笨重的身躯干扰到他的视线时他就会无情地伸出两只手指将她拎起来，拿走。干愿不知疲倦地又爬了回来，封迟再次将她拎起来，拿走。
如此反复多次干愿也觉得没意思了，就不再打扰他学习了，她兀自翻了个身，懒洋洋地打起盹来了。
原本在封迟的书桌上睡了一会儿，她觉得灯光太亮了有些刺眼，就又钻进了封迟的抽屉里睡。
因为背后长了一排齿鳍还有一条碍事的小尾巴，硌人得很，她甚至不能随心所欲地躺出一个大字型，只能趴着睡。
睡个觉本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她睡觉的时候有一个坏习惯，一旦趴着睡就会流口水、打呼噜。
这个习惯即使她变成了小怪兽也不会发生改变，于是便有了以下的情景——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能隐隐听到学生们翻动纸张和奋笔疾书的声音，氛围非常适合学习。就在此时，不知从哪突然传来一阵火车驶来般哄哄哄的呼噜声，那火车越开越近，呼噜声也随之越来越响亮，此起彼伏，令人即使想刻意忽视也无法做到。
有人开始偷笑了，回头张望，寻找着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在英语老师值班的时候睡大觉，还打呼噜打得这么欢快，简直是在挑衅英语老师的威严啊。
不过奇怪的是，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有人趴倒在桌子上啊，全班同学都正在专心地看书写（chao）作业啊。
英语老师自然也发现了这股嚣张的噪音，她站起身来，鹰一般的双眼微微眯起，低头将教室各个角落都环视了一圈，如雷达般搜索着可疑目标。
而此时的封迟虽然表面上按兵不动，仍然淡定地低头看着书，实际上伸进抽屉里的那只左手却在疯狂地蹂躏着干愿，又揉又捏又掐，试图把她叫醒。
可是干愿完全不受他的影响，依旧睡得香甜。
天啊，这女人熟睡时的状态真是雷打不动。
英语老师已经从讲台上走下来了，高跟鞋缓慢地一下一下踩在地上发出噔噔噔的响声。她耳朵竖得高高的，越往封迟的座位靠近一些就听到那呼噜声越大，显然声音是从他身边发出来的。
可他明明在正坐着看书啊，为什么会打呼呢，难不成他能一变看书一边睡觉？
莫非这是学霸的特殊技巧？
眼看着英语老师就快要走到自己的面前，封迟突然灵机一动，两只手指紧紧地掐住干愿的鼻子，令她不能顺畅呼吸，没过几秒钟，干愿果然就噌地一声坐了起身，四只爪子扑腾着用力挣扎起来，总算是醒过来了。
就在英语老师的鞋尖停在封迟的课桌前时，呼噜声戛然而止了。
与此同时，封迟抬起头不卑不亢地看着她，语气如常：“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英语老师微微愣了一下，“喔……没什么事。”
她恍恍惚惚地回了讲台上，暗自纳闷，奇怪啊，莫非自己真的老了？出现幻觉了？
下课之后，封迟将干愿从抽屉里揪出来，板着一张脸严格地要求她：“以后上课你不准开小差，我做作业的时候你要跟我一起做，我看什么书你就跟我一起看！”
“啊？”干愿愁眉苦脸，“……我可以说不要么。”
“不可以。”封迟铁面无私，语气生硬，一口回绝。
“嘤嘤嘤。”
“还有，如果你以后上课再睡觉还打呼噜的话，我就把你装进真空塑料袋里扎起来！”
干愿眼泪汪汪装可怜：“为什么……”
“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封迟高高挑眉，摆出一副严师的架子，“高考迫在眉睫，你不是想考一百三十分吗，我会严苛监督你，你再这样下去就只能考三十分。”
干愿有些不服气，“你怎么那么肯定我考不到一百三十分吗？”
封迟好整以暇，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条0.5笔芯，递给干愿：“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能准确无误地把‘学霸’这两个字写对，我就相信你能考到一百三十分。”
“这有什么难的。”干愿哼哼两声，信心满满地抓起笔芯，在纸上唰唰唰几笔写下个“学”字，再唰唰唰写下个“雨”字，然后……然后就……停笔不动了……
一分钟之后。
封迟料定她是写不出来了，从她手里接过笔芯，轻松自如地在“雨”字下面写了个“革”字和“月”字。
“……”
好吧……封迟你赢了。
她连学霸都不会写还想当学霸，确实有点困难啊。
最后干愿被迫地陪封迟看了一个小时书，听着他给自己讲解一些难点疑点，虽然她并不喜欢听，但强制性地被灌输总能耳濡目染一些的。
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后，封迟就收拾好书包带着干愿回宿舍洗澡了。
干愿一早就听说过男生宿舍的浴室是个集体大澡堂，每个莲蓬头之间仅有一块遮羞布似的布帘子隔挡着，有的时候洗澡的人太多大塞车的话，两三个男生为了节省时间就不得不挤在一个莲蓬头之下共同分享一块肥皂。
哎呀呀，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好激动。
原本以为封迟不会同意带自己去集体澡堂的，但没想到她一开口问待会儿能不能跟他一起去洗澡的时候，他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只不过为了避开洗澡高峰期，封迟回到宿舍后，又先看了会儿书才不慌不忙地提着盆桶进了澡堂，这时候在澡堂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封迟两条腿迈得飞快，干愿探出头匆匆瞄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几个背对着她的大小颜色各异的屁墩儿……
至于他们有没有互相丢肥皂这种细节的事情她就没来得及深入观察了。
封迟目不斜视直接走进了角落里最隐蔽的那个隔间，放下盆桶，调好水温就可以开始洗了。
干愿也没闲着，跳到他的身体上。
她最近发明了一向好玩的新游戏，对象是封迟的笔。
当它软的时候，她可以像抓树藤一样抓住它，然后像人猿泰山一样在空中尽情地荡来荡去。
当它硬的时候，就更简单了，她直接坐在上面当滑滑梯滑下来，而且还不用担心会摔到地上去，因为一般都会卡在它头部的小蘑菇上。
原来笔还可以这么玩\\(^o^)/~
封迟觉得干愿真是恬不知耻，想当初他变成软糖的时候，不小心滑到了她的青藏高原之间，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她倒好，直接就毫不客气地把他那里当游戏道具了……
不过他同时又有点小骄傲，要不是自己够长的话，干愿哪里荡得起来滑得起来啊。
等封迟洗完从澡堂里出来时，刚好撞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哥们走了进来，只在肩膀上搭了一条搓澡毛巾，
好像是跟封迟认识的人，还迎面跟他打了声招呼。
干愿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但一低头就不小心看到了别人放笔的那个地方。
而那个地方竟然像糊了浆糊似的一团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干愿眨了眨眼睛，想要仔细地重新看一次，可那儿仍旧是一团模糊。
她大惑不解，回头看了一眼封迟的，能看清。
再转身看看那哥们的，看不清。
……
摔！这个除了男主以外自动打码的功能算什么啊！差评！
作者有话要说：扶额，请不要直视作者……
不过你们的评论内容可以更丧病一些的(^o^)/~
上一章作者有话说里，我的心情是期待着国庆各种亲戚见面的大餐的，到了这章……我的心情是快吃吐了……连续五六餐都是在外面吃的要长胖好多斤呀tat
☆、第19章 啊哒哒哒哒哒哒哒
睡觉的时候，封迟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干愿没有床。
他可不像干愿那样心灵手巧，又能缝被子又能缝袜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床的替代品，只好让她跟自己睡在一起了。他睡觉的时候不像她那样爱乱动，几乎不怎么换睡姿，所以她跟自己睡应该挺安全的，不至于会把她压扁。
相比起来干愿就太不安分了，在他身上不停地爬来爬去，寻找着最柔软舒适又暖和的一块肉，最后她安然地在他的腋窝下边落了脚，小齿鳍硌得封迟又痛又痒，压抑着声音咯咯咯笑个不停，床板也跟着他的动作不住地颤抖。
睡他下铺的哥们大半夜被他这诡异的闷笑声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抬腿用力地踹了踹头顶床板，抱怨道：“这么晚了还撸！不怕伤身啊！”
“……”封迟笑声敛住，立即黑着脸将干愿从自己腋窝下边拽出来，把她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就睡这，不准乱爬。”
干愿不满意地在他腹部一块肌肉上跺了跺脚：“不要嘛，这块肉好硬啊，趴着不舒服。”
“那你就睡我枕头上。”
“不要嘛，枕头没你暖和。”
封迟不耐烦了：“哪来那么多要求！再这样我就拿根绳子把你吊起来，你去跟墙壁睡。”
干愿一想到冷冰冰的墙壁就忍不住打了个抖，苦着脸嘤嘤嘤了起来，可封迟早都看穿了她这一招假哭，一点都不心软动摇，最后她只好妥协地趴在封迟的肚子上，虽然*的不太舒服，但也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也是干愿先起床的，因为男生们刷牙穿衣服的速度要比女生快很多，所以起床的时间也就拖得比较晚。这个时候女生宿舍已经热闹哄哄了，男生宿舍还黑灯瞎火地在都在梦乡中遨游呢。
干愿四脚朝地趴在封迟肚子上，一步一步往上爬，一直爬到封迟脸边才停下，她现在终于理解了作者以前写“封迟从干愿脚丫出快速冲刺一百米跑到她脸边”是什么心态了，这段路确实有些遥远。
“起床啦起床啦！我饿了！”
“封迟封迟！起床啦！”
“天亮啦起床了！太阳晒屁屁啦！”
她在他耳边喊了半晌都没动静，又将半个身子趴在他的嘴唇上，尾巴微微翘了起来，伸到他鼻子前扫荡了一阵子，接着一边坏笑一边将尾巴伸进了他鼻孔里，撩拨几下。
英语老师非常恪守尽责，上课铃声一响就开始点名了，点到干愿的时候，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响亮地叫了一声“到！”
封迟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但还是晚了一步。
英语老师眼睛往下扫了一圈，注意到干愿的位置是空的，不由皱起了眉毛，“刚刚是哪个女生喊的到？”
“……”讲台底下鸦雀无声。
“自觉一点站出来。”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英语老师不怒自威：“你们胆子真够大啊，还没开始上大学就已经学会帮别人喊到了。”
“……”
“我再问一遍，刚刚是哪个女生喊的到！”
干愿敛气屏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封迟被逼无奈，最后慢吞吞地举起了手，只好替她背这个黑锅“……是我。”
一看出声的是自己心目中的最佳三好学生，英语老师的气立马就消了一大半，她脸色稍霁，抿了抿唇道：“助人为乐是好事，但包庇纵容只会害了你的同桌，旷课就是旷课，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好的，我知道了，老师。”
英语老师竟然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放过封迟了，如果换做是干愿的话肯定又要啰哩八嗦一堆，真是差别待遇啊。
这件事就这么一笔带过了，英语老师重新坐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哪个地方有点奇怪……唉？封迟好像不是女生啊？
上晚自习的时候几乎所有同学都在疯狂地挥舞着水笔做作业，干愿的作业也还一个字都没动，不过以她现在这种情况也交不了作业，所以写不写都没什么大不了了，这还是她变成小怪兽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点好处。
晚自习三个小时的时间太过漫长，封迟始终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预习着明日的功课，干愿找不到个说话的伴，百无聊赖地在课桌上爬来爬去、爬去爬来，故意爬到封迟的书上挡住了几个关键的单词，妄图将他的注意力从枯燥无味的英语字母转移到自己身上。
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亭亭玉立、“轩辕大波”的少女，封迟或许会受她影响分心，但是现在的她就像一条绿油油的菜虫在土里缓慢地一拱一拱，封迟根本就不想搭理她，一旦她笨重的身躯干扰到他的视线时他就会无情地伸出两只手指将她拎起来，拿走。干愿不知疲倦地又爬了回来，封迟再次将她拎起来，拿走。
如此反复多次干愿也觉得没意思了，就不再打扰他学习了，她兀自翻了个身，懒洋洋地打起盹来了。
原本在封迟的书桌上睡了一会儿，她觉得灯光太亮了有些刺眼，就又钻进了封迟的抽屉里睡。
因为背后长了一排齿鳍还有一条碍事的小尾巴，硌人得很，她甚至不能随心所欲地躺出一个大字型，只能趴着睡。
睡个觉本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她睡觉的时候有一个坏习惯，一旦趴着睡就会流口水、打呼噜。
这个习惯即使她变成了小怪兽也不会发生改变，于是便有了以下的情景——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能隐隐听到学生们翻动纸张和奋笔疾书的声音，氛围非常适合学习。就在此时，不知从哪突然传来一阵火车驶来般哄哄哄的呼噜声，那火车越开越近，呼噜声也随之越来越响亮，此起彼伏，令人即使想刻意忽视也无法做到。
有人开始偷笑了，回头张望，寻找着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在英语老师值班的时候睡大觉，还打呼噜打得这么欢快，简直是在挑衅英语老师的威严啊。
不过奇怪的是，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有人趴倒在桌子上啊，全班同学都正在专心地看书写（chao）作业啊。
英语老师自然也发现了这股嚣张的噪音，她站起身来，鹰一般的双眼微微眯起，低头将教室各个角落都环视了一圈，如雷达般搜索着可疑目标。
而此时的封迟虽然表面上按兵不动，仍然淡定地低头看着书，实际上伸进抽屉里的那只左手却在疯狂地蹂躏着干愿，又揉又捏又掐，试图把她叫醒。
可是干愿完全不受他的影响，依旧睡得香甜。
天啊，这女人熟睡时的状态真是雷打不动。
英语老师已经从讲台上走下来了，高跟鞋缓慢地一下一下踩在地上发出噔噔噔的响声。她耳朵竖得高高的，越往封迟的座位靠近一些就听到那呼噜声越大，显然声音是从他身边发出来的。
可他明明在正坐着看书啊，为什么会打呼呢，难不成他能一变看书一边睡觉？
莫非这是学霸的特殊技巧？
眼看着英语老师就快要走到自己的面前，封迟突然灵机一动，两只手指紧紧地掐住干愿的鼻子，令她不能顺畅呼吸，没过几秒钟，干愿果然就噌地一声坐了起身，四只爪子扑腾着用力挣扎起来，总算是醒过来了。
就在英语老师的鞋尖停在封迟的课桌前时，呼噜声戛然而止了。
与此同时，封迟抬起头不卑不亢地看着她，语气如常：“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英语老师微微愣了一下，“喔……没什么事。”
她恍恍惚惚地回了讲台上，暗自纳闷，奇怪啊，莫非自己真的老了？出现幻觉了？
下课之后，封迟将干愿从抽屉里揪出来，板着一张脸严格地要求她：“以后上课你不准开小差，我做作业的时候你要跟我一起做，我看什么书你就跟我一起看！”
“啊？”干愿愁眉苦脸，“……我可以说不要么。”
“不可以。”封迟铁面无私，语气生硬，一口回绝。
“嘤嘤嘤。”
“还有，如果你以后上课再睡觉还打呼噜的话，我就把你装进真空塑料袋里扎起来！”
干愿眼泪汪汪装可怜：“为什么……”
“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封迟高高挑眉，摆出一副严师的架子，“高考迫在眉睫，你不是想考一百三十分吗，我会严苛监督你，你再这样下去就只能考三十分。”
干愿有些不服气，“你怎么那么肯定我考不到一百三十分吗？”
封迟好整以暇，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条0.5笔芯，递给干愿：“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能准确无误地把‘学霸’这两个字写对，我就相信你能考到一百三十分。”
“这有什么难的。”干愿哼哼两声，信心满满地抓起笔芯，在纸上唰唰唰几笔写下个“学”字，再唰唰唰写下个“雨”字，然后……然后就……停笔不动了……
一分钟之后。
封迟料定她是写不出来了，从她手里接过笔芯，轻松自如地在“雨”字下面写了个“革”字和“月”字。
“……”
好吧……封迟你赢了。
她连学霸都不会写还想当学霸，确实有点困难啊。
最后干愿被迫地陪封迟看了一个小时书，听着他给自己讲解一些难点疑点，虽然她并不喜欢听，但强制性地被灌输总能耳濡目染一些的。
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后，封迟就收拾好书包带着干愿回宿舍洗澡了。
干愿一早就听说过男生宿舍的浴室是个集体大澡堂，每个莲蓬头之间仅有一块遮羞布似的布帘子隔挡着，有的时候洗澡的人太多大塞车的话，两三个男生为了节省时间就不得不挤在一个莲蓬头之下共同分享一块肥皂。
哎呀呀，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好激动。
原本以为封迟不会同意带自己去集体澡堂的，但没想到她一开口问待会儿能不能跟他一起去洗澡的时候，他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只不过为了避开洗澡高峰期，封迟回到宿舍后，又先看了会儿书才不慌不忙地提着盆桶进了澡堂，这时候在澡堂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封迟两条腿迈得飞快，干愿探出头匆匆瞄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几个背对着她的大小颜色各异的屁墩儿……
至于他们有没有互相丢肥皂这种细节的事情她就没来得及深入观察了。
封迟目不斜视直接走进了角落里最隐蔽的那个隔间，放下盆桶，调好水温就可以开始洗了。
干愿也没闲着，跳到他的身体上。
她最近发明了一向好玩的新游戏，对象是封迟的笔。
当它软的时候，她可以像抓树藤一样抓住它，然后像人猿泰山一样在空中尽情地荡来荡去。
当它硬的时候，就更简单了，她直接坐在上面当滑滑梯滑下来，而且还不用担心会摔到地上去，因为一般都会卡在它头部的小蘑菇上。
原来笔还可以这么玩\\(^o^)/~
封迟觉得干愿真是恬不知耻，想当初他变成软糖的时候，不小心滑到了她的青藏高原之间，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她倒好，直接就毫不客气地把他那里当游戏道具了……
不过他同时又有点小骄傲，要不是自己够长的话，干愿哪里荡得起来滑得起来啊。
等封迟洗完从澡堂里出来时，刚好撞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哥们走了进来，只在肩膀上搭了一条搓澡毛巾，
好像是跟封迟认识的人，还迎面跟他打了声招呼。
干愿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但一低头就不小心看到了别人放笔的那个地方。
而那个地方竟然像糊了浆糊似的一团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干愿眨了眨眼睛，想要仔细地重新看一次，可那儿仍旧是一团模糊。
她大惑不解，回头看了一眼封迟的，能看清。
再转身看看那哥们的，看不清。
……
摔！这个除了男主以外自动打码的功能算什么啊！差评！
作者有话要说：扶额，请不要直视作者……
不过你们的评论内容可以更丧病一些的(^o^)/~
上一章作者有话说里，我的心情是期待着国庆各种亲戚见面的大餐的，到了这章……我的心情是快吃吐了……连续五六餐都是在外面吃的要长胖好多斤呀tat
☆、第19章 啊哒哒哒哒哒哒哒
睡觉的时候，封迟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干愿没有床。
他可不像干愿那样心灵手巧，又能缝被子又能缝袜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床的替代品，只好让她跟自己睡在一起了。他睡觉的时候不像她那样爱乱动，几乎不怎么换睡姿，所以她跟自己睡应该挺安全的，不至于会把她压扁。
相比起来干愿就太不安分了，在他身上不停地爬来爬去，寻找着最柔软舒适又暖和的一块肉，最后她安然地在他的腋窝下边落了脚，小齿鳍硌得封迟又痛又痒，压抑着声音咯咯咯笑个不停，床板也跟着他的动作不住地颤抖。
睡他下铺的哥们大半夜被他这诡异的闷笑声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抬腿用力地踹了踹头顶床板，抱怨道：“这么晚了还撸！不怕伤身啊！”
“……”封迟笑声敛住，立即黑着脸将干愿从自己腋窝下边拽出来，把她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就睡这，不准乱爬。”
干愿不满意地在他腹部一块肌肉上跺了跺脚：“不要嘛，这块肉好硬啊，趴着不舒服。”
“那你就睡我枕头上。”
“不要嘛，枕头没你暖和。”
封迟不耐烦了：“哪来那么多要求！再这样我就拿根绳子把你吊起来，你去跟墙壁睡。”
干愿一想到冷冰冰的墙壁就忍不住打了个抖，苦着脸嘤嘤嘤了起来，可封迟早都看穿了她这一招假哭，一点都不心软动摇，最后她只好妥协地趴在封迟的肚子上，虽然*的不太舒服，但也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也是干愿先起床的，因为男生们刷牙穿衣服的速度要比女生快很多，所以起床的时间也就拖得比较晚。这个时候女生宿舍已经热闹哄哄了，男生宿舍还黑灯瞎火地在都在梦乡中遨游呢。
干愿四脚朝地趴在封迟肚子上，一步一步往上爬，一直爬到封迟脸边才停下，她现在终于理解了作者以前写“封迟从干愿脚丫出快速冲刺一百米跑到她脸边”是什么心态了，这段路确实有些遥远。
“起床啦起床啦！我饿了！”
“封迟封迟！起床啦！”
“天亮啦起床了！太阳晒屁屁啦！”
她在他耳边喊了半晌都没动静，又将半个身子趴在他的嘴唇上，尾巴微微翘了起来，伸到他鼻子前扫荡了一阵子，接着一边坏笑一边将尾巴伸进了他鼻孔里，撩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