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一叶 第44节
大年初八，叶一白正式开始跟骆明商榷起具体进程。
骆明虽然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谁都不会嫌钱多，顾靖也开始准备艺考了，这件事顾靖也没告诉顾至诚，只跟宋兰说了一嘴。
不得不说，顾靖的确在表演上有天分，从跟叶一白说要进娱乐圈开始，到二月下旬的艺考，大约四个月时间，顾靖在演技上的进步不是一星半点，甚至有时候可怜巴巴地看着叶一白的时候，叶一白还会觉得，自己是真的把他欺负大了。
艺考当天，叶一白毫不意外地在微博热搜上看到了顾靖的照片。
“怎么样，叶总，这个热度还不错吧。”曹梦云难得有个休息的时候，很满意地刷着微博，看着热搜三十多的“艺考小鲜肉”，“一直维持在三十到四十的热搜，不至于太像操作的，不过说回来，顾大少的颜值是真的能打。”
叶一白有点不太了解娱乐圈的这些话，反问：“能打？”
“就是帅，说实话，顾大少要是完全去娱乐圈，真的没现在很多小鲜肉什么事儿了。”
曹梦云点到一张照片，是顾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叶一白的特写，满眼都是笑意，饶是在娱乐圈浸淫已久的曹梦云，也被顾靖的这个眼神看得小鹿乱撞。
“叶总，我给你发一张照片，你可以感受一下，我都能想到，到时候顾大少会有多少小迷妹了。”
曹梦云没有挂断电话，随手给叶一白发了一张照片。
叶一白笑着思考了一下：“这是……什么时候？”
曹梦云哑然失笑：“这是顾大少要进场的时候回头看你啊，你不记得了？”
“我觉得他看我都是这样。”叶一白说完，曹梦云不由得咋舌：“那你也不能陪顾大少走通告啊，以后粉丝是很少能看到这么真情实感的笑了。”
叶一白一边把照片设为壁纸，一边应道：“我这边托人问过了，他去央戏是钉钉的，他跟工作室签约的时候提前告诉我。”
“嗯，暂定央戏开学之后一个月。”曹梦云刚准备继续说，就听到敲门声，“叶总，来人了，我先挂了。”
顾靖的照片在微博热搜上挂了两天，曹梦云还找了自己的小助理当记者来了一段采访。
“白白，你看！我好不好看！”
顾靖拿着手机，从叶一白身后搂着她，“来看嘛，我说的都是心里话的！”
叶一白回头看了看他，反问：“你怎么会觉得我没看过你这段采访？”
顾靖眨眨眼，反应过来，自己这段视频发出来之前肯定会先给幕后老板叶一白看，索性赖皮耍到底：“那陪我看一遍！”
叶一白点点头：“好好好，你你先放开，我在这儿坐着你不难受吗？”
“我抱你过去！”顾靖直接把叶一白从椅子上抱起来，快步走回房间，“白白，你别这么累，耿家才多少资产值得你这么累。”
“对对对，只有你值得。”
叶一白刮了刮顾靖的鼻梁，“好了，看视频吧。”
视频发出去的时候，正好是一个周末，第二个周一一上学，顾靖就被骆徽和周扬围住了。
“哎哎哎，小明你别走，我们一起来问问顾大少爷，这是咋了？咋了啊？”骆徽挑眉，拿出手机，“我跟你说，这视频我下载了，我们来看一下，顾大少怎么的呢？”
周扬在旁边怪声怪气：“请问这位同学来参加艺考有家长陪同吗？”
骆徽迅速接茬：“没有，不过女朋友来陪我了。”
卢凡明是真的没看视频，但是也能想到这肯定是视频里的对话，索性靠在课桌边上看着俩不要命的人演起来——他俩倒是比正经报考了表演系的顾靖还爱演。
“这位同学报考的是什么专业呢？”周扬随手抄起一支笔当话筒递到骆徽面前，而骆徽则是佯装娇羞地捂着脸：“表演系，女朋友喜欢啦。”
“那能让女朋友出个镜吗？”
“不可以哒，我的女朋友太好啦，不能让别人看到！”
“啧啧啧，靖哥哥，其实你是想说未婚妻吧，是不是叶姐姐不同意呀！”
卢凡明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友情提示：“你俩要是进医院了，我会给你俩送果篮的。”
“不能够，我们靖哥哥现在也大小也是个名人了，不能动手，按照粉丝的说法，这是黑历史，不能够不能够。”骆徽骄傲地摆摆手，周扬还在旁边当捧哏：“对，没错，靖哥哥你对我们好点，到时候我给你做后援会会长啊！”
骆徽开始畅想未来：“以后要是后援会搞抽奖，我们就抽靖哥哥高三习题卷子吧，既有偶像价值，还能体现我们靖哥哥的正能量！”
“对！补习流演员，创造我国演员新流派！”
“我看你俩是真的想进医院了。”顾靖“啪”地合上书，冷冷地瞥了他俩一眼，“后天月考，你俩确定还跟我这儿闹？”
“月考有什么重要的——”
骆徽刚说完，就听到班主任的声音：
“骆徽？你刚刚说什么？”
顾靖看着站在教室门口的骆徽，冲他扬起一个挑衅的笑容，骆徽在心里暗骂顾靖这个小人，还偷偷冲顾靖比了个中指。
一下课，班里的几个女生就围了上来，拿着本子想让顾靖给签个名，没等顾靖说什么，骆徽就先替他拒绝了，结果几个女生刚走，骆徽就拿过一个空白笔记本放在顾靖面前。
“来吧，作为刚刚解围的报酬，你给我签几个名，要相信我，我不会拿你的名字出去贷款的。”骆徽把笔记本从中间分开，放在顾靖面前。
顾靖拿起笔，笔尖迟迟没有落下，就在骆徽等不及的时候，顾靖笔下如行云流水，写下一行字，还没等骆徽看清这行字，顾靖就把笔记本扔向骆徽的脑袋，正中额头。
“滚！”
言简意赅，骆徽只能摸着脑袋，捡起笔记本，一脸怨念地打开那一页。
【签你妈臭嗨！滚！】
骆徽思前想后，还是把这页撕下来，认真叠起来，揣兜里：“不行，就算是骂人，我也得收好，这毕竟以后是名人。”
顾靖差点把手里的笔也扔他头上，还好卢凡明按了一下他的手腕，阻止了他，顾靖冷笑着看向骆徽，吊儿郎当地说：“徽子，你最好谢谢小明的救命之恩，不然你今天肯定血洒教室。”
骆徽一把搂住卢凡明：“感恩的心，感谢有你，小明，我会永记你的大恩大德。”
“不，不用了，你别拉我下水就很好了。”卢凡明一把推开骆徽，“你最好自己惜命一点。”
☆、卖身契
高考前最后几个月，李琳经常拿顾靖当正面典型教育大家——顺便把骆徽当反面典型。
尤其是三模之后，她的原话是这样的：
“骆徽，你一点都不羞愧吗？你同桌是年级第一，你前座是年级第二，你呢？你这次给我考的什么样子？啊？班级第七！年级快飘到一百开外了！周扬考的都比你好！”
周扬：？？？我又做错了什么？？？
骆徽：顾靖和卢凡明脑子太好怪我吗？？
而高考前一晚，李琳也没像其他几个班让学生回家休息，做准备。她像往常一样，把自己那个小名“铁蛋”的儿子带来，亲自看着他们晚自习，仿佛第二天并不是什么“高考”，而仅仅是一个“四模”。
高考当天，李琳穿上了红裙子，她只在开学、大型考试、毕业的时候，才会穿上象征喜气的红裙子。
李琳站在教室门口，一个一个发着准考证，一个一个叮嘱着老师注意事项。
“孙瑜，加油，你只要语文不掉队，你肯定能进华音。”
“卢凡明，你放平心态就行，老师对你特别放心。”
“骆徽，你认真一点，要是让你选错误的你选了正确的，你就别参加毕业典礼了！”
“周扬你也一样，仔细点！你跟骆徽都给我记住了听到没！”
顾靖在周扬身后，笑了起来，李琳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顾靖，不管为什么，只要是自己选择的路，一定要热爱他，并为之努力，老师相信你，相信你跟当年的叶一白一样优秀。”
对于顾靖来说，没有什么能比直接夸他跟叶一白相配更能鼓励他的了，顾靖郑重地点点头，接过准考证。
第一天考试结束，英语老师和文综的几个老师过来给大家点重点了，顾靖请了假不上晚自习，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叶一白正在房间收拾小件行李，看到镜子里的顾靖的时候还有点愣怔。
“你……你没上晚自习回来了？”叶一白刚准备说什么，就被顾靖从身后一把抱住，“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飞苏黎世？”
“我聪明。”
顾靖声音闷闷的，有些跟自己生气的意思。
“你别生气啦，我原本打算昨天就走的，又一想我的阿靖不能没有我，所以才决定明天早上送你进考场之后走。”
叶一白像背着个树袋熊一样收拾着化妆品，最后还是放下了，让顾靖抱着自己上床上坐着：“明天好好考，我给你定了最近的机票，你考完试就有人去接你到机场。”
说到这儿，顾靖才抱着叶一白转了个面向，让两个人面对面。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又不是一定会跟你闹。”顾靖还是有点委屈，抿着嘴控诉着，“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对不对？”
叶一白的所有包容都留给了顾靖，一听顾靖这么说，伸出手，摸着他的脸，温柔地说：“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我要是把你当小孩子就该走哪儿都带着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私心的？嗯？别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从小到大都是你追我，你特别委屈了？”
顾靖咬着牙，凶巴巴地扑向叶一白，把她那张嘴堵上了。
“我没委屈，我就是有点伤心，你没必要瞒着我的。”
叶一白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要是真想要瞒着你，你觉得你会知道？”
就像是，我对你的那些欲擒故纵，我真的想瞒着你，你就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
第二天，顾靖神清气爽地去了考场，骆徽偷偷跟卢凡明说，顾靖这朵干花这肯定是得到了叶姐姐牌甘霖的滋润。
下午六点，文综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所有人停笔、收卷。
李琳仍然是穿了一条红裙子——虽然她不常穿红裙子，但是她的红裙子还真的多——站在操场上，等着所有的学生把准考证交给她。
第一个出来的是一楼考场的一个男生，冲着李琳就来了一句“老李，今晚上数学作业是什么呀”，惹得李琳笑的停不下来。
顾靖虽然着急，但是他的收卷老师是真的不急，慢条斯理地收好了卷子，才让所有人离开。
顾靖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把准考证交给李琳，留下一句：“谢谢老师！”
李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顾靖飞奔出校门的残影。
在校门口等顾靖的是叶家的司机，跟顾靖还算熟，看他出来立刻递过去一瓶水：“上车吧顾少爷，要准备的东西大小姐都给你准备好了。”
顾靖点点头，喝了几口水：“谢谢啊刘叔。”
“你也是，刚考完试，回家休息下嘛，等明天再去也来得及呀！”刘叔虽然笑呵呵的，但车速一点都不慢。
顾靖摇摇头：“等不及，就想第一时间看见她。”
刘叔趁着红灯，跟顾靖开玩笑：“嗯，这个刘叔还记得，你当时多大？十岁？对，差不多，当时也是，你听说小小姐从新西兰回来，赶紧让你家司机送你过来，哦哟，当时都凌晨两点了呢，可给小小姐吓一跳！”
顾靖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小，不懂事儿。”
顾靖是七点二十登机的，叶一白收到刘叔的消息的时候刚开始开会，大家看着原本面无表情的小叶总嘴角提了起来，心里一颤。
骆明虽然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谁都不会嫌钱多，顾靖也开始准备艺考了，这件事顾靖也没告诉顾至诚，只跟宋兰说了一嘴。
不得不说，顾靖的确在表演上有天分，从跟叶一白说要进娱乐圈开始，到二月下旬的艺考，大约四个月时间，顾靖在演技上的进步不是一星半点，甚至有时候可怜巴巴地看着叶一白的时候，叶一白还会觉得，自己是真的把他欺负大了。
艺考当天，叶一白毫不意外地在微博热搜上看到了顾靖的照片。
“怎么样，叶总，这个热度还不错吧。”曹梦云难得有个休息的时候，很满意地刷着微博，看着热搜三十多的“艺考小鲜肉”，“一直维持在三十到四十的热搜，不至于太像操作的，不过说回来，顾大少的颜值是真的能打。”
叶一白有点不太了解娱乐圈的这些话，反问：“能打？”
“就是帅，说实话，顾大少要是完全去娱乐圈，真的没现在很多小鲜肉什么事儿了。”
曹梦云点到一张照片，是顾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叶一白的特写，满眼都是笑意，饶是在娱乐圈浸淫已久的曹梦云，也被顾靖的这个眼神看得小鹿乱撞。
“叶总，我给你发一张照片，你可以感受一下，我都能想到，到时候顾大少会有多少小迷妹了。”
曹梦云没有挂断电话，随手给叶一白发了一张照片。
叶一白笑着思考了一下：“这是……什么时候？”
曹梦云哑然失笑：“这是顾大少要进场的时候回头看你啊，你不记得了？”
“我觉得他看我都是这样。”叶一白说完，曹梦云不由得咋舌：“那你也不能陪顾大少走通告啊，以后粉丝是很少能看到这么真情实感的笑了。”
叶一白一边把照片设为壁纸，一边应道：“我这边托人问过了，他去央戏是钉钉的，他跟工作室签约的时候提前告诉我。”
“嗯，暂定央戏开学之后一个月。”曹梦云刚准备继续说，就听到敲门声，“叶总，来人了，我先挂了。”
顾靖的照片在微博热搜上挂了两天，曹梦云还找了自己的小助理当记者来了一段采访。
“白白，你看！我好不好看！”
顾靖拿着手机，从叶一白身后搂着她，“来看嘛，我说的都是心里话的！”
叶一白回头看了看他，反问：“你怎么会觉得我没看过你这段采访？”
顾靖眨眨眼，反应过来，自己这段视频发出来之前肯定会先给幕后老板叶一白看，索性赖皮耍到底：“那陪我看一遍！”
叶一白点点头：“好好好，你你先放开，我在这儿坐着你不难受吗？”
“我抱你过去！”顾靖直接把叶一白从椅子上抱起来，快步走回房间，“白白，你别这么累，耿家才多少资产值得你这么累。”
“对对对，只有你值得。”
叶一白刮了刮顾靖的鼻梁，“好了，看视频吧。”
视频发出去的时候，正好是一个周末，第二个周一一上学，顾靖就被骆徽和周扬围住了。
“哎哎哎，小明你别走，我们一起来问问顾大少爷，这是咋了？咋了啊？”骆徽挑眉，拿出手机，“我跟你说，这视频我下载了，我们来看一下，顾大少怎么的呢？”
周扬在旁边怪声怪气：“请问这位同学来参加艺考有家长陪同吗？”
骆徽迅速接茬：“没有，不过女朋友来陪我了。”
卢凡明是真的没看视频，但是也能想到这肯定是视频里的对话，索性靠在课桌边上看着俩不要命的人演起来——他俩倒是比正经报考了表演系的顾靖还爱演。
“这位同学报考的是什么专业呢？”周扬随手抄起一支笔当话筒递到骆徽面前，而骆徽则是佯装娇羞地捂着脸：“表演系，女朋友喜欢啦。”
“那能让女朋友出个镜吗？”
“不可以哒，我的女朋友太好啦，不能让别人看到！”
“啧啧啧，靖哥哥，其实你是想说未婚妻吧，是不是叶姐姐不同意呀！”
卢凡明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友情提示：“你俩要是进医院了，我会给你俩送果篮的。”
“不能够，我们靖哥哥现在也大小也是个名人了，不能动手，按照粉丝的说法，这是黑历史，不能够不能够。”骆徽骄傲地摆摆手，周扬还在旁边当捧哏：“对，没错，靖哥哥你对我们好点，到时候我给你做后援会会长啊！”
骆徽开始畅想未来：“以后要是后援会搞抽奖，我们就抽靖哥哥高三习题卷子吧，既有偶像价值，还能体现我们靖哥哥的正能量！”
“对！补习流演员，创造我国演员新流派！”
“我看你俩是真的想进医院了。”顾靖“啪”地合上书，冷冷地瞥了他俩一眼，“后天月考，你俩确定还跟我这儿闹？”
“月考有什么重要的——”
骆徽刚说完，就听到班主任的声音：
“骆徽？你刚刚说什么？”
顾靖看着站在教室门口的骆徽，冲他扬起一个挑衅的笑容，骆徽在心里暗骂顾靖这个小人，还偷偷冲顾靖比了个中指。
一下课，班里的几个女生就围了上来，拿着本子想让顾靖给签个名，没等顾靖说什么，骆徽就先替他拒绝了，结果几个女生刚走，骆徽就拿过一个空白笔记本放在顾靖面前。
“来吧，作为刚刚解围的报酬，你给我签几个名，要相信我，我不会拿你的名字出去贷款的。”骆徽把笔记本从中间分开，放在顾靖面前。
顾靖拿起笔，笔尖迟迟没有落下，就在骆徽等不及的时候，顾靖笔下如行云流水，写下一行字，还没等骆徽看清这行字，顾靖就把笔记本扔向骆徽的脑袋，正中额头。
“滚！”
言简意赅，骆徽只能摸着脑袋，捡起笔记本，一脸怨念地打开那一页。
【签你妈臭嗨！滚！】
骆徽思前想后，还是把这页撕下来，认真叠起来，揣兜里：“不行，就算是骂人，我也得收好，这毕竟以后是名人。”
顾靖差点把手里的笔也扔他头上，还好卢凡明按了一下他的手腕，阻止了他，顾靖冷笑着看向骆徽，吊儿郎当地说：“徽子，你最好谢谢小明的救命之恩，不然你今天肯定血洒教室。”
骆徽一把搂住卢凡明：“感恩的心，感谢有你，小明，我会永记你的大恩大德。”
“不，不用了，你别拉我下水就很好了。”卢凡明一把推开骆徽，“你最好自己惜命一点。”
☆、卖身契
高考前最后几个月，李琳经常拿顾靖当正面典型教育大家——顺便把骆徽当反面典型。
尤其是三模之后，她的原话是这样的：
“骆徽，你一点都不羞愧吗？你同桌是年级第一，你前座是年级第二，你呢？你这次给我考的什么样子？啊？班级第七！年级快飘到一百开外了！周扬考的都比你好！”
周扬：？？？我又做错了什么？？？
骆徽：顾靖和卢凡明脑子太好怪我吗？？
而高考前一晚，李琳也没像其他几个班让学生回家休息，做准备。她像往常一样，把自己那个小名“铁蛋”的儿子带来，亲自看着他们晚自习，仿佛第二天并不是什么“高考”，而仅仅是一个“四模”。
高考当天，李琳穿上了红裙子，她只在开学、大型考试、毕业的时候，才会穿上象征喜气的红裙子。
李琳站在教室门口，一个一个发着准考证，一个一个叮嘱着老师注意事项。
“孙瑜，加油，你只要语文不掉队，你肯定能进华音。”
“卢凡明，你放平心态就行，老师对你特别放心。”
“骆徽，你认真一点，要是让你选错误的你选了正确的，你就别参加毕业典礼了！”
“周扬你也一样，仔细点！你跟骆徽都给我记住了听到没！”
顾靖在周扬身后，笑了起来，李琳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顾靖，不管为什么，只要是自己选择的路，一定要热爱他，并为之努力，老师相信你，相信你跟当年的叶一白一样优秀。”
对于顾靖来说，没有什么能比直接夸他跟叶一白相配更能鼓励他的了，顾靖郑重地点点头，接过准考证。
第一天考试结束，英语老师和文综的几个老师过来给大家点重点了，顾靖请了假不上晚自习，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叶一白正在房间收拾小件行李，看到镜子里的顾靖的时候还有点愣怔。
“你……你没上晚自习回来了？”叶一白刚准备说什么，就被顾靖从身后一把抱住，“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飞苏黎世？”
“我聪明。”
顾靖声音闷闷的，有些跟自己生气的意思。
“你别生气啦，我原本打算昨天就走的，又一想我的阿靖不能没有我，所以才决定明天早上送你进考场之后走。”
叶一白像背着个树袋熊一样收拾着化妆品，最后还是放下了，让顾靖抱着自己上床上坐着：“明天好好考，我给你定了最近的机票，你考完试就有人去接你到机场。”
说到这儿，顾靖才抱着叶一白转了个面向，让两个人面对面。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又不是一定会跟你闹。”顾靖还是有点委屈，抿着嘴控诉着，“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对不对？”
叶一白的所有包容都留给了顾靖，一听顾靖这么说，伸出手，摸着他的脸，温柔地说：“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我要是把你当小孩子就该走哪儿都带着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私心的？嗯？别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从小到大都是你追我，你特别委屈了？”
顾靖咬着牙，凶巴巴地扑向叶一白，把她那张嘴堵上了。
“我没委屈，我就是有点伤心，你没必要瞒着我的。”
叶一白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要是真想要瞒着你，你觉得你会知道？”
就像是，我对你的那些欲擒故纵，我真的想瞒着你，你就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
第二天，顾靖神清气爽地去了考场，骆徽偷偷跟卢凡明说，顾靖这朵干花这肯定是得到了叶姐姐牌甘霖的滋润。
下午六点，文综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所有人停笔、收卷。
李琳仍然是穿了一条红裙子——虽然她不常穿红裙子，但是她的红裙子还真的多——站在操场上，等着所有的学生把准考证交给她。
第一个出来的是一楼考场的一个男生，冲着李琳就来了一句“老李，今晚上数学作业是什么呀”，惹得李琳笑的停不下来。
顾靖虽然着急，但是他的收卷老师是真的不急，慢条斯理地收好了卷子，才让所有人离开。
顾靖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把准考证交给李琳，留下一句：“谢谢老师！”
李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顾靖飞奔出校门的残影。
在校门口等顾靖的是叶家的司机，跟顾靖还算熟，看他出来立刻递过去一瓶水：“上车吧顾少爷，要准备的东西大小姐都给你准备好了。”
顾靖点点头，喝了几口水：“谢谢啊刘叔。”
“你也是，刚考完试，回家休息下嘛，等明天再去也来得及呀！”刘叔虽然笑呵呵的，但车速一点都不慢。
顾靖摇摇头：“等不及，就想第一时间看见她。”
刘叔趁着红灯，跟顾靖开玩笑：“嗯，这个刘叔还记得，你当时多大？十岁？对，差不多，当时也是，你听说小小姐从新西兰回来，赶紧让你家司机送你过来，哦哟，当时都凌晨两点了呢，可给小小姐吓一跳！”
顾靖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小，不懂事儿。”
顾靖是七点二十登机的，叶一白收到刘叔的消息的时候刚开始开会，大家看着原本面无表情的小叶总嘴角提了起来，心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