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只肥啾
“欢迎回家，迪克少爷。”
长者带着熟悉英伦腔调的欢迎词，智慧、柔软地眼神都让回到久别基地的迪克心中一暖。
尽管两鬓发色已然披上一层银白，黑色严谨燕尾服西装下的水却依然挺拔如松，蝙蝠家最忠实守候者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老管家推着餐车将早已准备好正冒着腾腾热气的茶壶放在桌上。
“晚上好，阿福、最近有没有新口味小饼干。”
趴在二楼装备展架旁的铁栏上，迪克笑着扬起手打招呼。
听见他提起饼干，阿尔弗雷德笑着回答：“当然。”
心情大好的弗雷德将他准备好的小甜饼摆上桌，热情的说：“只要您能常回来，我保证所有口味都有您一份。”
作为布鲁斯老爷收养的第一位养子，两人在固执方面极为相似，有时候都会让阿尔弗雷德头疼，之前两人间发生争吵后迪克少爷就离开哥谭在外读书，后来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迪克会时不时电话回来旁敲侧击布鲁斯老爷近况，但是却很少会主动联系他，而布鲁斯老爷表面不会透露任何情绪，但是他知道布鲁斯会对着罗宾制服想念自己的长子。
见三人回来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衣服完好阿尔弗雷德也算松口气，提起茶壶：“要来点红茶吗？”
布鲁斯脱下面罩任由黑色长披风拖在地面，走向一面墙壁全是显示屏的主机，重重坐在椅子上。
额头转来的晕眩感让他有些不适：“不了、阿福，有咖啡吗？”
见布鲁斯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正大力揉着太阳穴还提出需要杯咖啡，不赞同道：“布鲁斯老爷，我想您现最需要的是睡眠。”
小丑越狱后，作为蝙蝠侠几乎没有一天休息停顿过，为了尽快查清小丑动向几乎没日没夜在哥谭寻找蛛丝马迹，几乎每天睡眠压在三个小时内。
期间企鹅人和黑帮还不有余力搞破坏，想到近期被布鲁斯抓回监狱的罪犯数量，阿尔弗雷德倒茶得手都顿了顿。
不过小丑在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就被关回阿卡姆，也算有所值。
知道管家的好意，可是布鲁斯现在身上压力并没有减少，反而加重：“现在还不能松懈，戈登局长将两个‘来客’带回警局进行盘问，期望能够查到点东西。”
叫做安妮的女人总是给他一种奇妙的熟悉感，看见她的双眼就有一种仿佛看见幼年时期的他。
迪克也知道按照布鲁斯的强迫症，在没有查清楚两人情况下是不会老老实实听老管家的话：“他们的资料我来查吧，正好我对这方面有些渠道。”
就当为了老管家快要操心的秃掉地发顶着想。
“对啊，b！我也可以帮忙的，你快去休息吧。”
杰森听见迪克如此贴心的话，立刻也表示他也能帮上忙。
不知道是因为养子们出息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头部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布鲁斯冷俊地脸上难得拾起一抹笑。
低声：“那就交给……你们了。”
！？
布鲁斯难得听话松口的样子，让迪克神情一怔有些不适应，毕竟他有多固执在长期相处下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离开哥谭也有很大部分这个原因在里面。
与迪克不一样，杰森心里对布鲁斯的崇拜使得他盲目总认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现在b难道展现出的凡人一面，更让他觉得亲近。
跑到布鲁斯身旁，看着他尽管笑着却任然紧锁的眉头：“需要我扶你回房吗？”
杰森脸上表露出的担忧，让布鲁斯伸出手温柔地拍拍他早已蓬松起来的发顶：“不用。”
直到布鲁斯身影消失在电梯间，三人才回过头。
“说真的，他最近是不是生活很不规律。”
这样疲倦的布鲁是他还是第一次见，迪克转向老管家。
“还好，也就一周休息时间不超过十小时。”
端着最喜爱的一套茶具，阿尔弗雷德抿了口。
“你们应该劝劝他，再这样下去我怕哪天他开着蝙蝠车出去把人给撞了，当然我担心的是别人车经不起碰……”
迪克用手生动比了个动作，刚好他管辖区域里最近遇见过几起老年人开车精神不济出车祸的，忍不住脑海里浮现出布鲁斯疲劳驾驶出门，然后他被请去警察局的画面。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所以疲劳驾驶要不得啊！
“有我在，你管好布鲁海文的事情就够了。”
见杰森咋呼呼的样子，迪克不怀好意地露出白牙“嗯~看看你眼睛下的黑眼圈再说话，科学证明睡眠不足会严重影响身高。”
“你！”
被戳到痛处的杰森，恨不得现在扑上去折断蠢鸟迪克的脖子。
咯噔、
阿尔弗雷德气定神闲将茶杯放在杯碟中，淡淡地道：“少爷们。”
伴随着老管家的声音，杰森炸毛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不过眼神还是没有放弃的瞥向迪克。而被他关注的迪克乖巧地举手投降，表示不再点火。
看到家里两个活泼过头的年轻人都乖巧下来，阿尔弗雷德有些怀念年轻的时候，毕竟年轻人的活力总是如此充沛，打算将地盘让给两个年轻人来尽情发挥。
“桌上已经准备好夜宵，如果累了就请早点休息”阿尔弗雷德理了理领带，准备先去看看布鲁斯老爷是否已经睡下。
乖乖等着阿尔弗雷德走到电梯口，杰森就听见他离开前说道：“杰森少爷也许您该听取迪克少爷的话。”
话音一落电梯门便关上。
“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伸手拿住杰森扔来的小甜饼，迪克努力克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将小饼干扔进嘴里嚼着吞下去：“谢谢~”
“闭嘴！”
蝙蝠家今天也是父慈子孝的一天。
心跳检测正常、体温检测正常……
沙发上躺着的纽约首富眉头与睫毛不断在抖动，像是陷入梦境中无法醒来。
“sir……”
ai管家监控着托尼·斯塔克所有生理表象，从安妮和加百列离开后它便开启守护模式，等待自己的主人醒来，可是它不知道……人在梦中，除非梦结束否则是不会醒来的。
托尼·斯塔克睫毛惨抖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额头开始逐渐有细汗出现。
‘母亲’
……
‘你在哪里？’
……
现实中沉睡的托尼·斯塔克陷入自己的梦境中。
屋内浓密的烟雾不断在增加，热气和冲天的火光逼得他不断后退，用手在鼻尖扇动试图驱散不断钻入鼻尖的焦味。
赤着脚站在客厅中，托尼疑惑的打量着周围，老掉牙的地毯就像上个世纪产物，灰白浓烟漂浮在屋顶像云朵一样滚动着，红木皮质家具和倒在地上乱糟糟装饰品，都让托尼不得不去怀疑屋主的品味。
知道他看到正对大厅，高墙上挂着一幅熟悉又陌生的油画，里面是一位金发笑容恬静的蓝眼女子，才让他记起……这间着火地屋子就是他的家。
回过神第一时间他想到早已失去的双亲，迈开脚步发现自己正光泽双脚，而顺着往上看他正穿着灰色丝绸制成的睡衣。
“母亲！”
稚嫩呼唤声在托尼背后响起，转过身却发现地毯式正盘腿坐着个看起来五六岁左右的孩子，蓝色眼眸泛着水润的光泽，身上也穿着一件和他一模一样的睡意。
此时本该粉白的脸颊似乎因为浓烟不能呼吸变得红涨起来，迷茫着张嘴试图呼唤自己的母亲，可是只要他张开嘴就会被烟雾呛的直咳嗽。
托尼左右查看发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底下身子试图让小孩冷静下来，不要张嘴避免被浓烟灼伤喉部，可是无论他怎么说都没有，直到他试图用手触碰对方，才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对方身体，他并不是实体状态。
“安东尼你怎么在这里。”
一双洁白的手透过他胸膛将地上孩子抱了起来。
吃惊之余托尼发现被抱起的孩子叫安东尼，而抱着孩子的女人正是用一只鸽子救了他的安妮·博格。
乌黑油亮的长发被盘在脑后，裁剪合身的黑色连衣裙长至脚腕处，纤细地腰部用白色丝绸围绕一圈在后背系成蝴蝶结状，v字连衣裙下还穿着一件蕾丝衫，脖间挂着一块金色怀表。
将孩子抱起后，让他的头部靠在肩上，小心翼翼拍打着孩子背部，嘴里轻声哼着儿歌。
安妮抱着孩子朝着火焰最大的地方走去。
“你在干什么！”
看着安妮无视自己抱着小孩往火焰处走去，滔天大火吞噬着屋子里一切可以燃烧的物品，就像炼狱中跑出来饥饿的魔鬼，势必要毁掉一切。
试图阻止安妮前进的步伐，但是无论托尼是挡在她面前也好，还是伸手去拦住对方也好，都会眼睁睁看着她穿过自己身体。
不敢置信伸出手翻转查看后，他狠下心用手去握住身旁被火焰舔食的木椅，结果仍然无法触碰，他整个人就像幽灵一样。
是梦吗？
他想起自己明明是在斯塔克大厦，后来安妮来了……再后来他好像睡过去了。
所以，现在这一切都是梦中？！只是他不知道是在谁的梦境里。
为了弄清楚，他默默跟在安妮身后，发现靠在他怀中的孩子眼睛和五官有点熟悉，而在安妮轻哼中小孩脸上涨红的情况有所好转，渐渐恢复正常的白皙，而在浓烟下小孩还睁着眼吸吮着手指。
穿过走廊后安妮走到大厅扶梯处，此时扶梯的扶手和木梯都被火焰包裹着。
安妮将怀中孩子调整位置后，提起裙子脚落在火红如烙铁样脆弱的木梯上发出‘咯吱’不敢重负的声音。
虽然知道现在是梦里，他也为安妮和小孩紧张的心都快停止跳动，被火烧过的木头几乎就是几块木炭怎么能够承受住正常人的重量，贴上去想要在对方耳朵上念叨，哪怕她听不见。
“别上去，你看不见脚下的木头已经是块炭了吗？”
安妮蹭着小孩白嫩带着婴儿肥地脸，落下吻：“别怕、安东尼。”
说完她的手放在火焰缠绕地扶手上，坚定的一步步顺着楼梯望上走去，而原本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燃烧的火焰却开始绕着她走。
弄得托尼都要怀疑眼前这些火怕不是假的，是环境形成的。
啪嚓！
脚下传来断裂的声音，惊得托尼像条兔子跟着安妮窜上去。
回头发现刚才站着的地方木梯全部变成冒着星星火点的黑炭，然后发出‘啪嚓、咯吱’声响后断裂塌陷。
托尼心脏咚、咚、咚快速跳动，好险！差点掉下去。
长者带着熟悉英伦腔调的欢迎词，智慧、柔软地眼神都让回到久别基地的迪克心中一暖。
尽管两鬓发色已然披上一层银白，黑色严谨燕尾服西装下的水却依然挺拔如松，蝙蝠家最忠实守候者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老管家推着餐车将早已准备好正冒着腾腾热气的茶壶放在桌上。
“晚上好，阿福、最近有没有新口味小饼干。”
趴在二楼装备展架旁的铁栏上，迪克笑着扬起手打招呼。
听见他提起饼干，阿尔弗雷德笑着回答：“当然。”
心情大好的弗雷德将他准备好的小甜饼摆上桌，热情的说：“只要您能常回来，我保证所有口味都有您一份。”
作为布鲁斯老爷收养的第一位养子，两人在固执方面极为相似，有时候都会让阿尔弗雷德头疼，之前两人间发生争吵后迪克少爷就离开哥谭在外读书，后来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迪克会时不时电话回来旁敲侧击布鲁斯老爷近况，但是却很少会主动联系他，而布鲁斯老爷表面不会透露任何情绪，但是他知道布鲁斯会对着罗宾制服想念自己的长子。
见三人回来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衣服完好阿尔弗雷德也算松口气，提起茶壶：“要来点红茶吗？”
布鲁斯脱下面罩任由黑色长披风拖在地面，走向一面墙壁全是显示屏的主机，重重坐在椅子上。
额头转来的晕眩感让他有些不适：“不了、阿福，有咖啡吗？”
见布鲁斯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正大力揉着太阳穴还提出需要杯咖啡，不赞同道：“布鲁斯老爷，我想您现最需要的是睡眠。”
小丑越狱后，作为蝙蝠侠几乎没有一天休息停顿过，为了尽快查清小丑动向几乎没日没夜在哥谭寻找蛛丝马迹，几乎每天睡眠压在三个小时内。
期间企鹅人和黑帮还不有余力搞破坏，想到近期被布鲁斯抓回监狱的罪犯数量，阿尔弗雷德倒茶得手都顿了顿。
不过小丑在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就被关回阿卡姆，也算有所值。
知道管家的好意，可是布鲁斯现在身上压力并没有减少，反而加重：“现在还不能松懈，戈登局长将两个‘来客’带回警局进行盘问，期望能够查到点东西。”
叫做安妮的女人总是给他一种奇妙的熟悉感，看见她的双眼就有一种仿佛看见幼年时期的他。
迪克也知道按照布鲁斯的强迫症，在没有查清楚两人情况下是不会老老实实听老管家的话：“他们的资料我来查吧，正好我对这方面有些渠道。”
就当为了老管家快要操心的秃掉地发顶着想。
“对啊，b！我也可以帮忙的，你快去休息吧。”
杰森听见迪克如此贴心的话，立刻也表示他也能帮上忙。
不知道是因为养子们出息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头部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布鲁斯冷俊地脸上难得拾起一抹笑。
低声：“那就交给……你们了。”
！？
布鲁斯难得听话松口的样子，让迪克神情一怔有些不适应，毕竟他有多固执在长期相处下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离开哥谭也有很大部分这个原因在里面。
与迪克不一样，杰森心里对布鲁斯的崇拜使得他盲目总认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现在b难道展现出的凡人一面，更让他觉得亲近。
跑到布鲁斯身旁，看着他尽管笑着却任然紧锁的眉头：“需要我扶你回房吗？”
杰森脸上表露出的担忧，让布鲁斯伸出手温柔地拍拍他早已蓬松起来的发顶：“不用。”
直到布鲁斯身影消失在电梯间，三人才回过头。
“说真的，他最近是不是生活很不规律。”
这样疲倦的布鲁是他还是第一次见，迪克转向老管家。
“还好，也就一周休息时间不超过十小时。”
端着最喜爱的一套茶具，阿尔弗雷德抿了口。
“你们应该劝劝他，再这样下去我怕哪天他开着蝙蝠车出去把人给撞了，当然我担心的是别人车经不起碰……”
迪克用手生动比了个动作，刚好他管辖区域里最近遇见过几起老年人开车精神不济出车祸的，忍不住脑海里浮现出布鲁斯疲劳驾驶出门，然后他被请去警察局的画面。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所以疲劳驾驶要不得啊！
“有我在，你管好布鲁海文的事情就够了。”
见杰森咋呼呼的样子，迪克不怀好意地露出白牙“嗯~看看你眼睛下的黑眼圈再说话，科学证明睡眠不足会严重影响身高。”
“你！”
被戳到痛处的杰森，恨不得现在扑上去折断蠢鸟迪克的脖子。
咯噔、
阿尔弗雷德气定神闲将茶杯放在杯碟中，淡淡地道：“少爷们。”
伴随着老管家的声音，杰森炸毛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不过眼神还是没有放弃的瞥向迪克。而被他关注的迪克乖巧地举手投降，表示不再点火。
看到家里两个活泼过头的年轻人都乖巧下来，阿尔弗雷德有些怀念年轻的时候，毕竟年轻人的活力总是如此充沛，打算将地盘让给两个年轻人来尽情发挥。
“桌上已经准备好夜宵，如果累了就请早点休息”阿尔弗雷德理了理领带，准备先去看看布鲁斯老爷是否已经睡下。
乖乖等着阿尔弗雷德走到电梯口，杰森就听见他离开前说道：“杰森少爷也许您该听取迪克少爷的话。”
话音一落电梯门便关上。
“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伸手拿住杰森扔来的小甜饼，迪克努力克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将小饼干扔进嘴里嚼着吞下去：“谢谢~”
“闭嘴！”
蝙蝠家今天也是父慈子孝的一天。
心跳检测正常、体温检测正常……
沙发上躺着的纽约首富眉头与睫毛不断在抖动，像是陷入梦境中无法醒来。
“sir……”
ai管家监控着托尼·斯塔克所有生理表象，从安妮和加百列离开后它便开启守护模式，等待自己的主人醒来，可是它不知道……人在梦中，除非梦结束否则是不会醒来的。
托尼·斯塔克睫毛惨抖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额头开始逐渐有细汗出现。
‘母亲’
……
‘你在哪里？’
……
现实中沉睡的托尼·斯塔克陷入自己的梦境中。
屋内浓密的烟雾不断在增加，热气和冲天的火光逼得他不断后退，用手在鼻尖扇动试图驱散不断钻入鼻尖的焦味。
赤着脚站在客厅中，托尼疑惑的打量着周围，老掉牙的地毯就像上个世纪产物，灰白浓烟漂浮在屋顶像云朵一样滚动着，红木皮质家具和倒在地上乱糟糟装饰品，都让托尼不得不去怀疑屋主的品味。
知道他看到正对大厅，高墙上挂着一幅熟悉又陌生的油画，里面是一位金发笑容恬静的蓝眼女子，才让他记起……这间着火地屋子就是他的家。
回过神第一时间他想到早已失去的双亲，迈开脚步发现自己正光泽双脚，而顺着往上看他正穿着灰色丝绸制成的睡衣。
“母亲！”
稚嫩呼唤声在托尼背后响起，转过身却发现地毯式正盘腿坐着个看起来五六岁左右的孩子，蓝色眼眸泛着水润的光泽，身上也穿着一件和他一模一样的睡意。
此时本该粉白的脸颊似乎因为浓烟不能呼吸变得红涨起来，迷茫着张嘴试图呼唤自己的母亲，可是只要他张开嘴就会被烟雾呛的直咳嗽。
托尼左右查看发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底下身子试图让小孩冷静下来，不要张嘴避免被浓烟灼伤喉部，可是无论他怎么说都没有，直到他试图用手触碰对方，才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对方身体，他并不是实体状态。
“安东尼你怎么在这里。”
一双洁白的手透过他胸膛将地上孩子抱了起来。
吃惊之余托尼发现被抱起的孩子叫安东尼，而抱着孩子的女人正是用一只鸽子救了他的安妮·博格。
乌黑油亮的长发被盘在脑后，裁剪合身的黑色连衣裙长至脚腕处，纤细地腰部用白色丝绸围绕一圈在后背系成蝴蝶结状，v字连衣裙下还穿着一件蕾丝衫，脖间挂着一块金色怀表。
将孩子抱起后，让他的头部靠在肩上，小心翼翼拍打着孩子背部，嘴里轻声哼着儿歌。
安妮抱着孩子朝着火焰最大的地方走去。
“你在干什么！”
看着安妮无视自己抱着小孩往火焰处走去，滔天大火吞噬着屋子里一切可以燃烧的物品，就像炼狱中跑出来饥饿的魔鬼，势必要毁掉一切。
试图阻止安妮前进的步伐，但是无论托尼是挡在她面前也好，还是伸手去拦住对方也好，都会眼睁睁看着她穿过自己身体。
不敢置信伸出手翻转查看后，他狠下心用手去握住身旁被火焰舔食的木椅，结果仍然无法触碰，他整个人就像幽灵一样。
是梦吗？
他想起自己明明是在斯塔克大厦，后来安妮来了……再后来他好像睡过去了。
所以，现在这一切都是梦中？！只是他不知道是在谁的梦境里。
为了弄清楚，他默默跟在安妮身后，发现靠在他怀中的孩子眼睛和五官有点熟悉，而在安妮轻哼中小孩脸上涨红的情况有所好转，渐渐恢复正常的白皙，而在浓烟下小孩还睁着眼吸吮着手指。
穿过走廊后安妮走到大厅扶梯处，此时扶梯的扶手和木梯都被火焰包裹着。
安妮将怀中孩子调整位置后，提起裙子脚落在火红如烙铁样脆弱的木梯上发出‘咯吱’不敢重负的声音。
虽然知道现在是梦里，他也为安妮和小孩紧张的心都快停止跳动，被火烧过的木头几乎就是几块木炭怎么能够承受住正常人的重量，贴上去想要在对方耳朵上念叨，哪怕她听不见。
“别上去，你看不见脚下的木头已经是块炭了吗？”
安妮蹭着小孩白嫩带着婴儿肥地脸，落下吻：“别怕、安东尼。”
说完她的手放在火焰缠绕地扶手上，坚定的一步步顺着楼梯望上走去，而原本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燃烧的火焰却开始绕着她走。
弄得托尼都要怀疑眼前这些火怕不是假的，是环境形成的。
啪嚓！
脚下传来断裂的声音，惊得托尼像条兔子跟着安妮窜上去。
回头发现刚才站着的地方木梯全部变成冒着星星火点的黑炭，然后发出‘啪嚓、咯吱’声响后断裂塌陷。
托尼心脏咚、咚、咚快速跳动，好险！差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