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那三孩子一人一个也不用筷子，用手拿着两嘴就吃光了，一边嚼着一边还看呢，李金霞再心善也不可能让自家孩子吃不饱，给他们吃啊。
里边江奶奶就叫江永富，“赶紧进来吧，人家吃饭呢，你们三个怎么跑来了，在家吃了吗？”
江培培撇撇嘴，她回来时碰到刘桂花了，但离得远也没打招呼，就看到她那脸还肿着，眼睛眯着一条线，还使劲瞅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肯定是看见自己割肉了，估计是在家看着这边烟筒不冒烟了，就赶紧把孩子打发过来，想蹭肉吃呗。
江培培看江永富他们进了里屋，又吃两个饺子才盛了碗，端了碗饺子汤，抱起江材进去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江永富端着盛饺子的盘子，江永强和江永和也伸手拽着盘子边，三人正吃得欢呢，江永和鼻涕都快流到饺子上了，就那么往嘴里塞。
江培培假装惊讶地说：“呀，奶，江材没吃饱，我还说让他吃你那碗呢，你不是说不吃吗？”
她说完又问江永富，“你妈没给你们做饭，跑这来抢奶奶的饭？”
江永强跟江永和听她说江材没吃饱，怕这饺子又得给人家送回去，吃得更快了，连吃带拿的，江永富嗯嗯两声，也没顾上搭理江培培，眼疾手快地抢到了最后一个。
江奶奶被江培培看着，她心里别扭，但面上不显，老大家孝敬她的，那就是她的了，她想给谁就给谁，有什么错啊。
“江材才多大，能吃几个，给他喂口汤灌灌缝就行了，晚上少吃点身体好。”
小江材其实已经吃饱了，江培培抱他进来也不是想让他抢吃的，那太没样，而且就江永和那邋遢样儿，他吃了的别人还真不想吃。
江培培就是过来看看，看江奶奶会不会不好意思，结果人家让江材喝口汤灌灌缝？不是重男轻女嘛，这江材可是老大家唯一男丁，也比不上她那三个宝贝孙子？
江培培回来后见到亲人的热切冷了不少，以后该给的粮食按时给，那是替她爸孝敬老人的，什么饭啊糕点啊，都不给了，给了也是便宜那边，都是嫡亲嫡亲的堂兄妹，多出来的给那边吃也无所谓，关键是人家还不领情啊，就刘桂花那样的，给她多少东西也是喂狼，江永富他们受刘桂花影响，长大了也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典型，江永强还坑过江材一次。
其实江奶奶真怕江培培把饺子抢回去，还得骂那三个一顿，谁想到人家转头抱着江材出去了。
她松了口气，拿帕子给江永和擦了擦鼻子，“快点吃，吃完了赶紧回去写作业去。”
李金霞不用进去也知道婆婆会把给她的饺子给那三孩子吃，她还怕江培培生气呢，没想到她没事人一样出来了，还端了碗饺子汤，“来，咱听奶奶的灌灌缝。”
江材推开碗，打个饱嗝，“饱了，没缝。”
江仁却伸手把姐姐手里的碗拿过去，“我喝，我还渴呢。”
这是吃了多少咸菜啊，江培培想起她那两个撕成皮的糟心本子，觉得明天一定得去找一下江平平，才上幼儿园就这么有经济头脑，厉害啊。
李金霞叮嘱她明天好好上课，明天她做了槐花饭包去卖。江培培嗯嗯的应着，心里主意却定定的，反正上完第一节课她就回来，给李师傅送槽子糕的时候都说好了的，明天还借他自行车。
第二天一早，李金霞早早起来熬了稠乎乎的粥，一人给煮了个鸡蛋，江培培一看五个鸡蛋就把其中一个剥出来扔进了李金霞的碗里。
多出来的鸡蛋是给江奶奶煮的，那群鸡一天下了十几个鸡蛋，给孩子吃不好不给老人吃嘛。
可江培培却说：“鸡是你养的啊，我奶也没管过也没喂过，不用分。”
屋里的江奶奶那个气啊，这个白眼狼，昨天还睡一个炕呢，转头连个鸡蛋都不给她吃。
江培培还朝里屋喊呢，“奶，你要不要养鸡啊，要不等我放学回来给你盖个鸡窝？现在街上有卖鸡仔的了。”
“不养，养了我也舍不得吃，哪像你们娘儿几个啊，有个好东西都得吃干喝净了。”
江奶奶为了教训这几个败家的，贴了饼子，熬了菜汤，自己吃得喷香，嘴里还说着：“刚赚两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苦日子过得还不够多啊，不知道省细。”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李金霞呢还是说江培培呢。
不过两人都没功夫搭理她。
李金霞吃完饭就跑去摘榆钱，她不想借人家自行车，那就得走着去，所以她得早点把东西都弄出来，然后背着去城里卖，还得看着江材，急着呢，哪有空听老太太在那叨叨。
江培培拉着江仁的小手，要去找江平平算账。
江育育就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找他有什么用啊，跟他老师说呗。”
“我得问问他骗那么多纸干吗用啊，然后再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再卖什么东西都别找江仁。”
江仁昨天喝水太多尿床了，虽然才上幼儿园，小姑娘也已经有了羞耻心，路上一直低着头，听姐姐说不让江平平卖给她东西她也没说啥。
到了幼儿园，老师还没来呢，有几个大点的学生正在里边呢，也不知道是老师让他们来看孩子的还是来送弟妹的。
江培培进去就问：“江平平来了吗？”
然后高中矮的三个男孩依次站到了江培培面前，跟江培培一般高的那个就说：“平平是我弟弟，你找他干什么？”
江培培看看最矮的那个，“你就是江平平？是你让我妹拿纸换咸菜的？”
最小的那个就是江平平，高个的还有中个的那两个是他哥，其实这两天一直有孩子家长来找他，他也有点怕怕的。
可现在有两个哥哥在身边，他就壮起胆子说：“是她自己要换的，我又没逼她。”
江培培看看那个中个的，“你是不是上二年级呢？”
那孩子点点头。
江培培拉着江仁，指着这孩子，“你看看，头一个来你们班拿纸换咸菜的，是不是他？”
江仁人虽然不机灵，但实诚记性也不错，她认真看了看那孩子，点点头，“对，就是他，他带着几个人来换咸菜，我们才知道可以用纸换咸菜。”
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要是孩子过家家一样闹着玩那就算了，自家妹子又蠢又馋，咸菜都想吃，能有什么办法。
可这明显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诈骗啊，还有托呢。
江培培看着那个高个的冷笑，“我猜你二弟自己也想不出这招来，应该是你吧，你这也太坑了，是有多穷啊，跑来骗幼儿园的孩子。”
中等个的是江平平的二哥江小涛，高个子的是他们大哥叫江大伟。
这江大伟一听江培培说多穷，他脸就红了，然后抱紧了怀里的书包。
江培培就说：“你书包里不会是咸菜疙瘩吧，又想着骗小孩？育育，你去把校长叫来，不能任这种骗子在学校横行。”
江育育也挺气的，因为她认出了江大伟，他是五甲班的尖子生，跟他们班的江志诚轮流考第一的那种尖子生。
在大家眼里他应该是品学兼优的啊，居然跑来这里骗幼儿园孩子，真是可恶。
江大伟见她真要去，忙拦住，“别去了，我跟你们说实话还不行吗？”
他说着拎起书包，把两人叫到操场上，江育育有点怕，难不成他是要约架吗？
江培培才不惧呢，放学操场见什么的她上辈子还真没尝试过，虽然这是上课前操场见吧，也聊胜于无啊。
她拉着江培培跟着过去，村里小学的操场能有多大，连个篮球桩都没有，就是块能跑步的空地，靠墙边一个主席台。
江大伟领着她们姐俩走到主席台旁，把书包打开拿出几个本子，有整个的本子，有用纸拼到一起重新订起来的。
“一人送你们两个行不行？一共给你们六个，那个叫江仁的是你们妹妹？”
江培培乐了，这是在贿赂她们吗？
江育育一脸正气地道：“不行，必须见校长去，你太过份了，骗了小孩子的纸自己订成本子用，你家连个本子都买不起吗？”
江大伟脸色一暗，避开两人的注视，点点头，“买不起。”
“咸菜哪儿来的？”江培培问，她怕这咸菜也是这兄弟三个空手套白狼骗来的。
“我妈腌的，她虽然是傻子，但做饭好吃，腌的咸菜也好吃。”
他一说傻子，江培培想起来了，这兄弟三个就是村后养羊的江老汉家的吧，那老汉今年有六十多了，是个又穷又懒的老光棍。
十几年前他捡了到村里要饭的傻媳妇，生了三个儿子，后来好像大儿子出息了，二儿子进了监狱，小儿子倒是没听说过。
当时江培培已经不在村里了，这些都是听家里人说的。
江培培重生回来觉得自家穷，其实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家跟江老汉家这样的比还是能过得去的。听说江老汉的傻媳妇经常四处乱跑，有次差点跌进水塘里淹死，于是江老汉把傻媳妇用铁链子拴在了院子里。
还有一次傻媳妇差点把农药给放菜里，差点害了一家人。
江培培也忘了那事是已经发生过了还是没发生呢，不过傻媳妇既然还在做咸菜，应该是还没发生呢吧。
有个这样的妈，爸爸年纪也大了，还懒，这兄弟三个能互相拉吧着上到现在也不容易。不过这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江培培皱眉思索着。
江大伟见她脸色阴晴不定的，还以为她也跟江育育一样，非要找校长。
“你要不想要本子就说出个道道来，只要不找老师不找校长，让我放学去给你家干活都行。”
里边江奶奶就叫江永富，“赶紧进来吧，人家吃饭呢，你们三个怎么跑来了，在家吃了吗？”
江培培撇撇嘴，她回来时碰到刘桂花了，但离得远也没打招呼，就看到她那脸还肿着，眼睛眯着一条线，还使劲瞅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肯定是看见自己割肉了，估计是在家看着这边烟筒不冒烟了，就赶紧把孩子打发过来，想蹭肉吃呗。
江培培看江永富他们进了里屋，又吃两个饺子才盛了碗，端了碗饺子汤，抱起江材进去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江永富端着盛饺子的盘子，江永强和江永和也伸手拽着盘子边，三人正吃得欢呢，江永和鼻涕都快流到饺子上了，就那么往嘴里塞。
江培培假装惊讶地说：“呀，奶，江材没吃饱，我还说让他吃你那碗呢，你不是说不吃吗？”
她说完又问江永富，“你妈没给你们做饭，跑这来抢奶奶的饭？”
江永强跟江永和听她说江材没吃饱，怕这饺子又得给人家送回去，吃得更快了，连吃带拿的，江永富嗯嗯两声，也没顾上搭理江培培，眼疾手快地抢到了最后一个。
江奶奶被江培培看着，她心里别扭，但面上不显，老大家孝敬她的，那就是她的了，她想给谁就给谁，有什么错啊。
“江材才多大，能吃几个，给他喂口汤灌灌缝就行了，晚上少吃点身体好。”
小江材其实已经吃饱了，江培培抱他进来也不是想让他抢吃的，那太没样，而且就江永和那邋遢样儿，他吃了的别人还真不想吃。
江培培就是过来看看，看江奶奶会不会不好意思，结果人家让江材喝口汤灌灌缝？不是重男轻女嘛，这江材可是老大家唯一男丁，也比不上她那三个宝贝孙子？
江培培回来后见到亲人的热切冷了不少，以后该给的粮食按时给，那是替她爸孝敬老人的，什么饭啊糕点啊，都不给了，给了也是便宜那边，都是嫡亲嫡亲的堂兄妹，多出来的给那边吃也无所谓，关键是人家还不领情啊，就刘桂花那样的，给她多少东西也是喂狼，江永富他们受刘桂花影响，长大了也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典型，江永强还坑过江材一次。
其实江奶奶真怕江培培把饺子抢回去，还得骂那三个一顿，谁想到人家转头抱着江材出去了。
她松了口气，拿帕子给江永和擦了擦鼻子，“快点吃，吃完了赶紧回去写作业去。”
李金霞不用进去也知道婆婆会把给她的饺子给那三孩子吃，她还怕江培培生气呢，没想到她没事人一样出来了，还端了碗饺子汤，“来，咱听奶奶的灌灌缝。”
江材推开碗，打个饱嗝，“饱了，没缝。”
江仁却伸手把姐姐手里的碗拿过去，“我喝，我还渴呢。”
这是吃了多少咸菜啊，江培培想起她那两个撕成皮的糟心本子，觉得明天一定得去找一下江平平，才上幼儿园就这么有经济头脑，厉害啊。
李金霞叮嘱她明天好好上课，明天她做了槐花饭包去卖。江培培嗯嗯的应着，心里主意却定定的，反正上完第一节课她就回来，给李师傅送槽子糕的时候都说好了的，明天还借他自行车。
第二天一早，李金霞早早起来熬了稠乎乎的粥，一人给煮了个鸡蛋，江培培一看五个鸡蛋就把其中一个剥出来扔进了李金霞的碗里。
多出来的鸡蛋是给江奶奶煮的，那群鸡一天下了十几个鸡蛋，给孩子吃不好不给老人吃嘛。
可江培培却说：“鸡是你养的啊，我奶也没管过也没喂过，不用分。”
屋里的江奶奶那个气啊，这个白眼狼，昨天还睡一个炕呢，转头连个鸡蛋都不给她吃。
江培培还朝里屋喊呢，“奶，你要不要养鸡啊，要不等我放学回来给你盖个鸡窝？现在街上有卖鸡仔的了。”
“不养，养了我也舍不得吃，哪像你们娘儿几个啊，有个好东西都得吃干喝净了。”
江奶奶为了教训这几个败家的，贴了饼子，熬了菜汤，自己吃得喷香，嘴里还说着：“刚赚两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苦日子过得还不够多啊，不知道省细。”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李金霞呢还是说江培培呢。
不过两人都没功夫搭理她。
李金霞吃完饭就跑去摘榆钱，她不想借人家自行车，那就得走着去，所以她得早点把东西都弄出来，然后背着去城里卖，还得看着江材，急着呢，哪有空听老太太在那叨叨。
江培培拉着江仁的小手，要去找江平平算账。
江育育就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找他有什么用啊，跟他老师说呗。”
“我得问问他骗那么多纸干吗用啊，然后再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再卖什么东西都别找江仁。”
江仁昨天喝水太多尿床了，虽然才上幼儿园，小姑娘也已经有了羞耻心，路上一直低着头，听姐姐说不让江平平卖给她东西她也没说啥。
到了幼儿园，老师还没来呢，有几个大点的学生正在里边呢，也不知道是老师让他们来看孩子的还是来送弟妹的。
江培培进去就问：“江平平来了吗？”
然后高中矮的三个男孩依次站到了江培培面前，跟江培培一般高的那个就说：“平平是我弟弟，你找他干什么？”
江培培看看最矮的那个，“你就是江平平？是你让我妹拿纸换咸菜的？”
最小的那个就是江平平，高个的还有中个的那两个是他哥，其实这两天一直有孩子家长来找他，他也有点怕怕的。
可现在有两个哥哥在身边，他就壮起胆子说：“是她自己要换的，我又没逼她。”
江培培看看那个中个的，“你是不是上二年级呢？”
那孩子点点头。
江培培拉着江仁，指着这孩子，“你看看，头一个来你们班拿纸换咸菜的，是不是他？”
江仁人虽然不机灵，但实诚记性也不错，她认真看了看那孩子，点点头，“对，就是他，他带着几个人来换咸菜，我们才知道可以用纸换咸菜。”
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要是孩子过家家一样闹着玩那就算了，自家妹子又蠢又馋，咸菜都想吃，能有什么办法。
可这明显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诈骗啊，还有托呢。
江培培看着那个高个的冷笑，“我猜你二弟自己也想不出这招来，应该是你吧，你这也太坑了，是有多穷啊，跑来骗幼儿园的孩子。”
中等个的是江平平的二哥江小涛，高个子的是他们大哥叫江大伟。
这江大伟一听江培培说多穷，他脸就红了，然后抱紧了怀里的书包。
江培培就说：“你书包里不会是咸菜疙瘩吧，又想着骗小孩？育育，你去把校长叫来，不能任这种骗子在学校横行。”
江育育也挺气的，因为她认出了江大伟，他是五甲班的尖子生，跟他们班的江志诚轮流考第一的那种尖子生。
在大家眼里他应该是品学兼优的啊，居然跑来这里骗幼儿园孩子，真是可恶。
江大伟见她真要去，忙拦住，“别去了，我跟你们说实话还不行吗？”
他说着拎起书包，把两人叫到操场上，江育育有点怕，难不成他是要约架吗？
江培培才不惧呢，放学操场见什么的她上辈子还真没尝试过，虽然这是上课前操场见吧，也聊胜于无啊。
她拉着江培培跟着过去，村里小学的操场能有多大，连个篮球桩都没有，就是块能跑步的空地，靠墙边一个主席台。
江大伟领着她们姐俩走到主席台旁，把书包打开拿出几个本子，有整个的本子，有用纸拼到一起重新订起来的。
“一人送你们两个行不行？一共给你们六个，那个叫江仁的是你们妹妹？”
江培培乐了，这是在贿赂她们吗？
江育育一脸正气地道：“不行，必须见校长去，你太过份了，骗了小孩子的纸自己订成本子用，你家连个本子都买不起吗？”
江大伟脸色一暗，避开两人的注视，点点头，“买不起。”
“咸菜哪儿来的？”江培培问，她怕这咸菜也是这兄弟三个空手套白狼骗来的。
“我妈腌的，她虽然是傻子，但做饭好吃，腌的咸菜也好吃。”
他一说傻子，江培培想起来了，这兄弟三个就是村后养羊的江老汉家的吧，那老汉今年有六十多了，是个又穷又懒的老光棍。
十几年前他捡了到村里要饭的傻媳妇，生了三个儿子，后来好像大儿子出息了，二儿子进了监狱，小儿子倒是没听说过。
当时江培培已经不在村里了，这些都是听家里人说的。
江培培重生回来觉得自家穷，其实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家跟江老汉家这样的比还是能过得去的。听说江老汉的傻媳妇经常四处乱跑，有次差点跌进水塘里淹死，于是江老汉把傻媳妇用铁链子拴在了院子里。
还有一次傻媳妇差点把农药给放菜里，差点害了一家人。
江培培也忘了那事是已经发生过了还是没发生呢，不过傻媳妇既然还在做咸菜，应该是还没发生呢吧。
有个这样的妈，爸爸年纪也大了，还懒，这兄弟三个能互相拉吧着上到现在也不容易。不过这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江培培皱眉思索着。
江大伟见她脸色阴晴不定的，还以为她也跟江育育一样，非要找校长。
“你要不想要本子就说出个道道来，只要不找老师不找校长，让我放学去给你家干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