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戚小草来财务部第一天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交到手里的活也是一通瞎干，搞得其他同事对她很是无语，不是说本专业的吗？一个利润表不会做？
挨了骂她又独自一人坐那儿掉金豆豆，可惜没人搭理她，就算有人看在谭总的面上想客气两句那也得有那个时间。
戚小草觉得这是小组长故意刁难她。
以前在秘书处谭墨承不会交给她太难的任务，即使有周律也是处理了七七八八才放手，以至于她一直觉得所有的工作都那么回事儿，有套路有模板，哪像现在，表格要自己做，所有的数据也要自己找。
紧赶慢磨了两天她终于交上了成果，小组长一看心里就有数了，得其他人重做。
他心累地说：“行了，出去吧。”
“好，谢谢组长，”戚小草开心地鞠了一个躬差点把小组长吓到，结果又听她说：“组长，我觉得公司管理有问题，员工做得好了不应该得到表扬吗？”
她认真的？小组长一脸错愕，他也是才毕业两年的研究生，还不会面不改色地处理这种情况，闻言立马僵着脸啊啊了两声，“是该表扬，是该表扬。”
最后戚小草一脸满足的出去了，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还撑了个懒腰，原来突破自己的感觉是这么好！
小组长真想说：姐姐，你突破的是公司员工的能力下限啊！
接下来一周，相安无事，谭墨承忙得不是天天和周律在开会就是在飞机上，戚小草却突然发现她每天中午的午餐没有了。
打电话去问，那家私房菜的老板说订到这周就截至了，戚小草质疑：不是说中的奖有一年期限吗！
什么中的奖？老板气忿，这是私人定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路边摊，戚小草还要据理力争，结果最后两人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她终于明白过来：之前谭墨承是骗她的。
戚小草顿时觉得又生气又羞恼，刚拨通谭墨承的电话又啪一声按了。
可恶的有钱人家，是觉得她吃不起饭吗！用不着他施舍！戚小草真觉得谭墨承最近变了，刻薄、自私、还没有同情心，一点不像她刚开始遇到的那样，亏她还想着和他做朋友呢！
谭墨承回来才知道戚小草不吃公司的免费员工餐，非要跑去外面吃路边摊结果把自己吃腹泻的事......
他啧啧了两声，不知好歹，还死要面子，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不过他的开支倒是省了一笔，可以给辛勤如狗的特助加餐了。
在周律两边交涉的敦促下，华庭项目终于落到实处，接下来之前接的政府项目也要提上日程，谭墨承召集各部门开会，让财务部和项目部先出一份财务现金流量表。
这个任务不算难但数据要求比较繁杂、精细，所以戚小草在前期压根分不到什么活，毕竟有让她花费几天几夜做一份错误百出的还不如让信得过的人动手，一天足以。
等到最后要算指标时戚小草非要揽活，小组长一想就是在表格里插个公式的事儿，就交给她了。
这次她倒是没花费多少时间，但她做完第二天就拜托之前一个秘书直接交到总裁办公室了，谭墨承一看差点给气懵了，财务部项目部上下几十号人都被叫到会议室挨批。
“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看看这是什么，来许瑞，把最后这组指标念出来。”
谭墨承啪得一下把一沓报告仍在财务部副总监面前，许瑞冷着脸，报告没经过她的手就直接交到谭总面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她翻到最后一页：
“npv（净现值）-2407.37万，irr（内部报酬率）......14.51%”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嗯，irr太高了，”许瑞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谭墨承一下气笑了，“原来还能看出来，我以为你在这个位子光坐着出气了！一个半公益项目净现值为负，结果你们的内含报酬率比12%的资本折现率还高，怎么着，差的收益你们来补吗？还是等着上面来请你去局子里喝茶！”
会议室里一时鸦雀无声，戚小草在角落里悄悄低头，着急地红了眼眶，算错了吗？不会的，不可能，她昨晚算了一晚上不会出错的，而且和以前看过的报表也没差多少啊。
哪怕这时候她还没意识到即使结果正确她今天私自把报告叫上来都是大忌。
谭墨承平复了一下语气看向许瑞：“最后这个指标谁做的？”
“我...我，”角落里戚小草主动站起来。
呵，果然，谭墨承开口：“其他人都先出去，戚小草和许瑞留下。”
等人都走了，谭墨承问戚小草：“这个报告是你最后经手的？没给许瑞看？”
“没有，”戚小草答得认真，“以前我做完什么你都让我直接拿给你的。”
许瑞撇着嘴挑了一下眉，谭墨承被噎了一下，行，原身的锅，“那那个指标你怎么算的？”
“计算器算的，”戚小草戳着指尖，算到后面她还查书用内插法才得到准确结果。
“辛苦吗？”谭墨承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
“辛苦。”
“知道表格里可以直接插公式吗？”
“知...知道，可我又不会，”戚小草委委屈屈地瞪着谭墨承。
“不会不能问吗！不能学吗！你还有理了？”
“可是这是交给我的工作！”戚小草被突然凶了一句，猛地抬头眼泪顿时像水一样说掉就掉，许瑞看的无语，谭总要是这还能忍那她以后就相信这两人是真爱。
对这种人真爱那他得眼瞎到什么程度，谭墨承直接嘲讽道：“你的工作？当这是什么？过家家呢，每人分派点儿任务然后做完了可以得小红花？戚小草，你成熟一点，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荣誉得失！
再说就算你不会用公式，看到npv为负不知道irr应该比折现率低吗？你是怎么算出那么大的收益率还给我厚着脸皮往上填的？”
“我...我......呜呜呜，谭墨承，你变了！”戚小草突然蹦出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
“你说什么？”
“你变了，”她哭得潸然泪下梨花带雨，完了还扬着倔强的脸庞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激动，
“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吼我！你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结果你都是骗我的！你和楚天煜一样！说着做朋友其实根本瞧不起像我一样的穷人！”
我可去你的！谭墨承憋气：“我跟你讲正事呢你跟我在这攀交情？”
噗——许瑞笑出声来，谭墨承丢过去一个冷眼，戚小草还沉浸在自我感动里诉说着委屈：
“世上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会的，我有我自己的方法，为什么你要剥夺别人努力的权利呢？”
“呵，你管那种愚蠢的死磕叫努力？你在学校到底学了什么？”
戚小草滞了一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优越的资源可以一路上好学校吗？我们穷人不行！”
“所以呢？”谭墨承冷笑，“戚小草，你能代表穷人吗？你是不是弱习惯了就以为身边人都和你一个怂样？而且，据我所知你们那个学校出来的也有大把的杰出人才。”
“反正那些都不是我！”戚小草哭得宛若发现渣男实质的受伤女子，
“谭墨承，我知道我笨，你以前还说喜欢我的单纯，可是现在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点时间和机会呢，总有一天我一定能赶得上他们的！”
“总有一天是哪天？”谭墨承讶异原身竟然还说过这种话，“没人合该等你，看你龟速一样蠕动。”
“为什么不能等等！我们是一个团队的！”戚小草这话估计没经过大脑。
谭墨承沉着脸动了怒：“我这是开公司不是做慈善，你没那个能力了就给我滚！”
“滚就滚！”她也来劲了。
“把钱还我！”谭墨承突然冒出一句，实力诠释哪怕气得胃疼也不忘追债。
“你！你！”戚小草一下子憋得脸通红，“......呜呜呜，谭墨承你欺人太甚了 ！”
砰地一声门响后，会议室里久久无语，许瑞挺直着身子咽了一口气，“谭总，你......”
“别吃瓜，去，给我把周律叫来。”
“哦，”许瑞立马像追杰瑞的汤姆一样蹑手蹑脚离开了，其实她只想说谭总你有点凶残，怎么能那么光明正大地要钱呢，女孩子不要面子的吗。
等走到门口她又回身：“谭总，您找周律，干嘛？”
“给我灭火！”
......
周律收到许瑞的传话时，十分无语，但她还是本着敬业精神推开了会议室门：“谭总，听说您和戚小草吵架了，许副总监说让我过来给你灭火。”
“她真是这么说的？”谭墨承遥遥坐在上方挑眉，现在这会儿倒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大动肝火的样子。
“嗯。”
“谈不上吵架，左右不过一个下属罢了，”谭墨承回得云淡风轻，“通知行政部，让她去公司前台。”
这是最后一步了。
其实谭墨承不是暴脾气，比戚小草更恶的人他也见多了，他就是想败坏掉所有以前原身在她心里积攒起来的好感和安全值，让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情分，他就是个恶人，所以以后走了也别再装得楚楚可怜来骗人。
“好，谭总，还有什么事吗？”
“有，公司一直以来做的救助贫困家庭学生的基金出了问题，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当地看看，可能要在那边住几晚，你准备一下。”
“好。”
周律出了会议室拉上门，手却久久没松，她可能真的一点都看不懂谭墨承，她以为他之前对戚小草百般纵容、各方照顾是追女朋友呢，可现在，这才多久就一次比一次不留情面，或许在他眼里感情就是这般随意？
周律不由得又想到了五年前，那时候她为什么会突然放手呢？
好像是他家里谈起联姻的事，他也是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前一天约会时还郎情妾意后一天就能平静地说我们不合适。
那时她就突然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她多优秀就能弥补的......
挨了骂她又独自一人坐那儿掉金豆豆，可惜没人搭理她，就算有人看在谭总的面上想客气两句那也得有那个时间。
戚小草觉得这是小组长故意刁难她。
以前在秘书处谭墨承不会交给她太难的任务，即使有周律也是处理了七七八八才放手，以至于她一直觉得所有的工作都那么回事儿，有套路有模板，哪像现在，表格要自己做，所有的数据也要自己找。
紧赶慢磨了两天她终于交上了成果，小组长一看心里就有数了，得其他人重做。
他心累地说：“行了，出去吧。”
“好，谢谢组长，”戚小草开心地鞠了一个躬差点把小组长吓到，结果又听她说：“组长，我觉得公司管理有问题，员工做得好了不应该得到表扬吗？”
她认真的？小组长一脸错愕，他也是才毕业两年的研究生，还不会面不改色地处理这种情况，闻言立马僵着脸啊啊了两声，“是该表扬，是该表扬。”
最后戚小草一脸满足的出去了，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还撑了个懒腰，原来突破自己的感觉是这么好！
小组长真想说：姐姐，你突破的是公司员工的能力下限啊！
接下来一周，相安无事，谭墨承忙得不是天天和周律在开会就是在飞机上，戚小草却突然发现她每天中午的午餐没有了。
打电话去问，那家私房菜的老板说订到这周就截至了，戚小草质疑：不是说中的奖有一年期限吗！
什么中的奖？老板气忿，这是私人定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路边摊，戚小草还要据理力争，结果最后两人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她终于明白过来：之前谭墨承是骗她的。
戚小草顿时觉得又生气又羞恼，刚拨通谭墨承的电话又啪一声按了。
可恶的有钱人家，是觉得她吃不起饭吗！用不着他施舍！戚小草真觉得谭墨承最近变了，刻薄、自私、还没有同情心，一点不像她刚开始遇到的那样，亏她还想着和他做朋友呢！
谭墨承回来才知道戚小草不吃公司的免费员工餐，非要跑去外面吃路边摊结果把自己吃腹泻的事......
他啧啧了两声，不知好歹，还死要面子，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不过他的开支倒是省了一笔，可以给辛勤如狗的特助加餐了。
在周律两边交涉的敦促下，华庭项目终于落到实处，接下来之前接的政府项目也要提上日程，谭墨承召集各部门开会，让财务部和项目部先出一份财务现金流量表。
这个任务不算难但数据要求比较繁杂、精细，所以戚小草在前期压根分不到什么活，毕竟有让她花费几天几夜做一份错误百出的还不如让信得过的人动手，一天足以。
等到最后要算指标时戚小草非要揽活，小组长一想就是在表格里插个公式的事儿，就交给她了。
这次她倒是没花费多少时间，但她做完第二天就拜托之前一个秘书直接交到总裁办公室了，谭墨承一看差点给气懵了，财务部项目部上下几十号人都被叫到会议室挨批。
“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看看这是什么，来许瑞，把最后这组指标念出来。”
谭墨承啪得一下把一沓报告仍在财务部副总监面前，许瑞冷着脸，报告没经过她的手就直接交到谭总面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她翻到最后一页：
“npv（净现值）-2407.37万，irr（内部报酬率）......14.51%”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嗯，irr太高了，”许瑞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谭墨承一下气笑了，“原来还能看出来，我以为你在这个位子光坐着出气了！一个半公益项目净现值为负，结果你们的内含报酬率比12%的资本折现率还高，怎么着，差的收益你们来补吗？还是等着上面来请你去局子里喝茶！”
会议室里一时鸦雀无声，戚小草在角落里悄悄低头，着急地红了眼眶，算错了吗？不会的，不可能，她昨晚算了一晚上不会出错的，而且和以前看过的报表也没差多少啊。
哪怕这时候她还没意识到即使结果正确她今天私自把报告叫上来都是大忌。
谭墨承平复了一下语气看向许瑞：“最后这个指标谁做的？”
“我...我，”角落里戚小草主动站起来。
呵，果然，谭墨承开口：“其他人都先出去，戚小草和许瑞留下。”
等人都走了，谭墨承问戚小草：“这个报告是你最后经手的？没给许瑞看？”
“没有，”戚小草答得认真，“以前我做完什么你都让我直接拿给你的。”
许瑞撇着嘴挑了一下眉，谭墨承被噎了一下，行，原身的锅，“那那个指标你怎么算的？”
“计算器算的，”戚小草戳着指尖，算到后面她还查书用内插法才得到准确结果。
“辛苦吗？”谭墨承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
“辛苦。”
“知道表格里可以直接插公式吗？”
“知...知道，可我又不会，”戚小草委委屈屈地瞪着谭墨承。
“不会不能问吗！不能学吗！你还有理了？”
“可是这是交给我的工作！”戚小草被突然凶了一句，猛地抬头眼泪顿时像水一样说掉就掉，许瑞看的无语，谭总要是这还能忍那她以后就相信这两人是真爱。
对这种人真爱那他得眼瞎到什么程度，谭墨承直接嘲讽道：“你的工作？当这是什么？过家家呢，每人分派点儿任务然后做完了可以得小红花？戚小草，你成熟一点，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荣誉得失！
再说就算你不会用公式，看到npv为负不知道irr应该比折现率低吗？你是怎么算出那么大的收益率还给我厚着脸皮往上填的？”
“我...我......呜呜呜，谭墨承，你变了！”戚小草突然蹦出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
“你说什么？”
“你变了，”她哭得潸然泪下梨花带雨，完了还扬着倔强的脸庞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激动，
“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吼我！你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结果你都是骗我的！你和楚天煜一样！说着做朋友其实根本瞧不起像我一样的穷人！”
我可去你的！谭墨承憋气：“我跟你讲正事呢你跟我在这攀交情？”
噗——许瑞笑出声来，谭墨承丢过去一个冷眼，戚小草还沉浸在自我感动里诉说着委屈：
“世上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会的，我有我自己的方法，为什么你要剥夺别人努力的权利呢？”
“呵，你管那种愚蠢的死磕叫努力？你在学校到底学了什么？”
戚小草滞了一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优越的资源可以一路上好学校吗？我们穷人不行！”
“所以呢？”谭墨承冷笑，“戚小草，你能代表穷人吗？你是不是弱习惯了就以为身边人都和你一个怂样？而且，据我所知你们那个学校出来的也有大把的杰出人才。”
“反正那些都不是我！”戚小草哭得宛若发现渣男实质的受伤女子，
“谭墨承，我知道我笨，你以前还说喜欢我的单纯，可是现在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点时间和机会呢，总有一天我一定能赶得上他们的！”
“总有一天是哪天？”谭墨承讶异原身竟然还说过这种话，“没人合该等你，看你龟速一样蠕动。”
“为什么不能等等！我们是一个团队的！”戚小草这话估计没经过大脑。
谭墨承沉着脸动了怒：“我这是开公司不是做慈善，你没那个能力了就给我滚！”
“滚就滚！”她也来劲了。
“把钱还我！”谭墨承突然冒出一句，实力诠释哪怕气得胃疼也不忘追债。
“你！你！”戚小草一下子憋得脸通红，“......呜呜呜，谭墨承你欺人太甚了 ！”
砰地一声门响后，会议室里久久无语，许瑞挺直着身子咽了一口气，“谭总，你......”
“别吃瓜，去，给我把周律叫来。”
“哦，”许瑞立马像追杰瑞的汤姆一样蹑手蹑脚离开了，其实她只想说谭总你有点凶残，怎么能那么光明正大地要钱呢，女孩子不要面子的吗。
等走到门口她又回身：“谭总，您找周律，干嘛？”
“给我灭火！”
......
周律收到许瑞的传话时，十分无语，但她还是本着敬业精神推开了会议室门：“谭总，听说您和戚小草吵架了，许副总监说让我过来给你灭火。”
“她真是这么说的？”谭墨承遥遥坐在上方挑眉，现在这会儿倒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大动肝火的样子。
“嗯。”
“谈不上吵架，左右不过一个下属罢了，”谭墨承回得云淡风轻，“通知行政部，让她去公司前台。”
这是最后一步了。
其实谭墨承不是暴脾气，比戚小草更恶的人他也见多了，他就是想败坏掉所有以前原身在她心里积攒起来的好感和安全值，让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情分，他就是个恶人，所以以后走了也别再装得楚楚可怜来骗人。
“好，谭总，还有什么事吗？”
“有，公司一直以来做的救助贫困家庭学生的基金出了问题，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当地看看，可能要在那边住几晚，你准备一下。”
“好。”
周律出了会议室拉上门，手却久久没松，她可能真的一点都看不懂谭墨承，她以为他之前对戚小草百般纵容、各方照顾是追女朋友呢，可现在，这才多久就一次比一次不留情面，或许在他眼里感情就是这般随意？
周律不由得又想到了五年前，那时候她为什么会突然放手呢？
好像是他家里谈起联姻的事，他也是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前一天约会时还郎情妾意后一天就能平静地说我们不合适。
那时她就突然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她多优秀就能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