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杀过河去!
  中军后帐,水气氤氲。
  袁方正坐在巨大的木盆中,享受着热水的浸泡,闭目养神。
  婢女小茶站在身后,袖子高高的挽起,裸着一对藕似的粉白臂儿,正给袁方细心的擦背。
  “穿越还是爽啊,这要搁在现代,哪能享受这份美人擦背的快活……”
  小茶卖力的擦着,从身后擦到了身前,贴得袁方那般近,丝丝的体香扑鼻而来。
  睁开眼来,正撞见那半掩半露的垂坠酥物,还有那深深陷下的幽谷。
  少年儿郎,心头不禁微微荡漾。
  正卖力擦洗的小茶,不经意低头看了一眼,却瞧见自家的公子,正肆意的在自己胸前游移。
  小茶的脸畔,顿生丝丝红晕,羞怯之意如cháo而生。
  虽然娇羞,小茶却不遮不掩,只任由袁方肆意的欣赏自己外泄的chun光。
  身为贴身婢女,不仅要服侍主人的生活起居,如果主人有意,随时奉献身体也是她们的份内之事。
  小茶当然知道自己的责任,就算此刻袁方突然扑起来,要占有她,她也不敢有丝毫反抗。
  此刻,忙里偷闲的袁方,正有此意。
  “公子,好消息,绝对的好消息,刘备率军离开高唐了。”外帐忽然传来郝昭兴奋的叫声。
  袁方心中一喜,腾的就从木盆中跳了起来,大步就迈了出去。
  他这一站起来不要紧,少年人坚实如铁的身躯,毫无隐藏的就统统的呈现在了小茶面前。
  小茶立时羞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到极点,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一般。
  袁方却没功夫在意,披上衣袍,大步走出了外帐。
  “公子,南岸细作刚送回的情报,刘备率七千兵马离开了高唐,前往北海救孔融,目下高唐城只余下了三千敌兵。”郝昭兴奋说着,将手中的密报奉上。
  袁方细细看过,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一切,正如他所料的那般,刘备果真中了他的诈伤之计。
  “公子的妙计,当真是了得啊。”郝昭竖起拇指大赞,兴奋道:“刘备已率主力离开,高唐只余下张飞和三千兵马,我们不如即刻发兵,杀过南岸,一举夺了高唐城。”
  袁方亦是兴奋不已,不过,他很快就平伏下了心情,冷静的分析现状。
  高唐城虽只余三千敌兵,但袁方却深知,张飞可不是容易对付的,如果他大张旗鼓的进攻,张飞只要坚守城池数ri,离开未久的刘备,就会率军折返而还。
  那时,他的一切算计就等于泡汤。
  “刘备虽走,却也不可盲目乐观,需得想一道速破高唐的计策才行……”
  袁方踱步于帐中,手指抚摸着下巴,思绪翻滚如cháo。
  沉吟许久,袁方停下了脚步,俊朗的脸上,已悄然掠过几分诡秘。
  他已经有了主意。
  当下袁方也不急于进攻,而是依旧装病,甚至还放出风声,说他伤势沉重,要回往邺城养伤。
  明里装病,暗里袁方却叫郝昭几次,紧锣密布的为渡河做准备。
  同时,位于青州的细作,也在严密的侦察着刘备主力的动向。
  七天后,细作再次传回情报,称田楷和刘备,率青州主力进入北海国,正与黄巾贼将管亥所部,展开激烈的交锋,一时难分胜负。
  时机已到。
  袁方遂召集诸将,向他们宣布,将尽起兵马,杀过黄河,一举攻下重镇高唐。
  众将忍隐多时,早就蓄满了战意,今见袁方决心已下,无不热血,战意狂燃。
  “公子,末将愿为前驱,杀上南岸。”朱灵第一个慷慨叫战。
  郭淮和郝昭也皆告奋勇,纷纷要打头阵。
  袁方却手一挥,压制住了激动的众将,冷静道:“张飞此人非是庸才,此番攻取高唐,只可智取。我们要不动声sè的夺下渡头,趁着张飞不及反应,一举杀进高唐城去。”
  不动声sè的夺取渡头?
  众将面面相视,均是露出了难sè。
  高唐的三千兵马,有一千余众是布署在城外渡头,他们若要攻渡头,就一定要乘船过河,势必会引起敌军注意,又如何能做到不动声sè?
  袁方却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了郭淮:“郭伯济,我现在要让你演一出戏,你可愿意?”
  郭淮一怔,狐疑道:“不知公子要叫属下演什么?”
  “商人。”袁方轻视道出两个字。
  郭淮满脸茫然,猜不透袁方这是什么意思。
  ……
  数天后。
  黄昏时分,黄河之上,一片的金波鳞鳞。
  郭淮负手立于船头,低头看一眼自己商人的打扮,这让他感到颇不自在。
  回头看一眼身后,二十余艘商船正紧随其后,船桅上,那一面“糜”字的商旗,正迎风飘扬。
  糜氏乃徐州首富,其商队往来于青徐,郭淮此去,正是打着糜氏商队的旗号。
  郭淮此行,正是奉袁方之命,要不动声sè的拿下渡头。
  从表面看去,这艘商船上都是些摇橹、扬帆的船工,但船舱之中,却暗藏着五十余名jing锐的士卒,无令不得上甲板来露面。
  时近傍晚,商船行至了高唐水域,缓缓的靠近了南岸的渡头水营。
  一见有船只靠近,迅速有一队jing戒的南军奔至栈桥,为首的军官一面令部下弯弓搭箭,一面站在岸边,大声喝斥着,令商船不得近岸。
  “军爷不要放箭,草民乃是徐州糜家的商队,如今天sè已晚,不敢再继续航行,只想在渡头停靠一宿,还望军爷开恩。”
  郭淮拱手陪着笑,船未靠岸,人已跳了下来,几步涉水上岸。
  糜家乃青徐闻名的家族,那军官听闻是糜家的商队,戒备松懈了几分,却又沉声道:“上峰有令,任何闲杂人等,不得擅自入渡头,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这天都黑了,伙计们都累了,请军爷行行方便嘛。”郭淮笑嘻嘻的凑上近前,顺手将一只钱袋,装作拱手的样子,塞给了那军官。
  那军官一掂量钱袋,知道份量不小,赶紧把钱收入怀中,马上又换了一副面孔,摆手道:“夜中行船确实危险,我就网开一面,让你们在渡头暂留一宿,不过你们都得呆在船上,不许下船,知道吗?”
  “小的明白,多谢军爷。”郭淮连连称谢,忙召呼其余商船靠岸,并叫拿出船上所备酒食,犒劳岸边jing戒的这队士卒。
  钱也拿了,酒也喝了,一众南军士卒更加松懈,放完放松了jing剔。
  看着那些吃吃喝喝的军卒,郭淮眼中掠过一丝冷笑,喃喃道:“公子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如此……”
  不知不觉中,时已入夜。
  郭淮见时机差不多了,遂是令藏于船舱中的士卒们,尽数下船,几百号袁军士卒,悄无声息的摸上了岸。
  咔嚓!咔嚓!
  手起刀落,一名名喝得大醉的值守士卒,皆在睡梦中做了刀下之鬼。
  郭淮顺利据住岸头,急令点起三堆号火,向北岸的主力大军发出信号
  过不多时,一艘艘的船筏,便在号火的指引下,顺利的驶入渡头。
  朱灵和郝昭二将,率领着成百上千的袁军将士,跳下船来,一路杀入敌营。
  失去了jing戒,毫无防备的一千敌军,被杀得鬼哭狼嚎,干干净净。
  袁方手舞碎颅棍,纵马如风,一路从岸滩杀过去,九十二斤的铁棍扫过,一颗颗脑袋如西瓜般爆碎。
  天亮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时,驻马于营外的袁方,立在尸山上的袁方,已看到了那座临水的重镇。
  高唐城,就在眼前。
  一夜未睡的袁方,没有丝毫困意,看着那晨雾中若隐若现,尚在昏睡中的高唐城,他冷峻如铁的脸庞间,不禁涌上一丝冷绝的笑容。
  深吸一口气,袁方将碎颅棍扬起一指,高喝道:“全军,攻城,先入高唐城者,重重有赏!”
  号令下,杀意未尽的一万袁军将士,如出笼的猛兽,铺天盖地的向着高唐城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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