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只能忍着呗
  如果站在舞台的这一刻就是表达她内心的全部,那么她会和孟怜一起呐喊,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一切一切呐喊。
  灯光渐渐移到了身后的广告牌上,上面用优雅的艺术体写下了“校园之星”四个大字,音乐声开始轻快的跳跃,下面上千双眼睛盯着舞台,苏央然握紧了孟怜的手,转过头对他绽开了一个微笑:“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终点是爱琴海,全力奔跑梦在彼岸。我们想漫游世界,看奇迹就在眼前,等待夕阳染红了天,肩并着肩许下心愿……”
  旋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随着歌声的流动,一瞬间冲到了顶棚:“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孟怜不知道怎么的,在听到苏央然开口的一瞬间,胸口一下子涌起了无数的力量。
  “随风飞翔有梦作翅膀,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我们想漫游世界,看奇迹就在眼前,等待夕阳染红了天,肩并着肩许下心愿……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随风飞翔有梦作翅膀,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一个人都曾经拥有过梦想,那些梦想或许是天方夜谭的,或许是稀奇古怪的,或许是令人捧腹大笑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梦被我们渐渐遗忘,也许曾经为了这个梦还拼搏过,但是受到了挫折,遇到了危险,我们再次将它搁下,渐渐封尘进了记忆里。也许当时光流逝,我们的梦开始变得真实,我们不再想当足球员,不再想当篮球明星,不再想着去走边世界每一个角落,不再想着发明时空穿梭机,不再想着当天文学家,地理学家,科学家……但是,当我们翻看儿时的照片,当我们翻着那泛黄的日记本,上面写满了我们曾经的梦想时,会不会在自己的心底,还泛起一丝淡淡的涟漪。
  那是我们曾经拥有过,只是被逐渐遗忘了的美好。
  在那一个夕阳染红天边的晚上,在那一片广阔无际的大海面前,我们是否还曾肩并着肩,许下我们那充满想象力,不知天高地厚的梦想?
  舞台上的灯光已经刺痛了苏央然的眼,她牵着孟怜的手忽然放开了,音乐声还在回荡,她走到了舞台的最前面,手里的话筒放到了唇下:“沧之星的所有朋友们,还记得曾经只属于你们的梦想吗?还记得小时候大声的嚷嚷想要做的事情吗?我知道,其实每一个人从生下来开始就不是自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允许每一个人都放纵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至少,我们可以握住唯一的一个希望,唯一的一个放纵,唯一的一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想当音乐家的吗?有想当科学家的吗?有想成为探险家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吗?哪怕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做到随心所欲,但是请牢牢握住自己曾经拥有的美好,或许等到你们拥有自由的那一天,可以对着天空高喊,我愿意做我自己愿意的事情,我可以做我自己可以的事情,我喜欢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
  整个音乐厅刹那间变得安静了,当音乐声渐渐弱去,坐在下面的学生统统目瞪口呆的看着舞台上的苏央然。她已经用双手握住了话筒,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快乐,牢牢握住属于自己的梦想。谢谢。”
  台下的神宫寺一直望着苏央然,脸上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是更加兴奋了,还是反过来痛恨她。沧之星的名字的确取得很好听,但是因为一直在神宫寺压制的暴政下,没有一个学生敢拥有自己的梦想,也没有一个学生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们是被压抑着的,压抑到已经麻木,已经习惯。而苏央然的出现显然打破了这一池寂静的湖面,她的放纵,她的想干就干,她的放肆,她的无所谓,将这平静的沧之星搅得一团乱。
  秋连文侧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间的神宫寺,他手里的笔不知道什么已经嵌进了桌面上:“苏央然,我倒是要看看,如果我不庇护你,你会怎么办!”
  校园之星第一天的选拔赛结束了。苏央然虽然并没有完整的把歌唱完,但是因为场内的气氛热烈,所以也进入了第二场的pk赛中。孟怜是头一次参加比赛居然还可以进入pk赛的,他高兴的拖着苏央然要带她去韩国料理店搓一顿,才走到十字路口就看见站在对面的神宫寺,以及他身后跟随着的三个人。脚步顿了顿,僵硬的站在原地。
  神宫寺一步一步的靠近,苏央然就平静的站在原地,她并不惧怕他。
  “自从你进入学校之后,我任凭你为所欲为,没有干涉任何一件事。”神宫寺开了口,脸上挽着笑容:“可是偶尔你也应该收敛一些,不要让我太难办呢。”
  “你可以干涉我,可以阻止我,可以故意派人找我麻烦。我不需要你的特权!”苏央然抬起头,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自信与坚定:“不用对我特别待遇,毕竟我也是被你强迫留在沧之星里的,看着这里乌烟瘴气,我自然会打扫打扫。况且……你自己也知道,我向来不喜欢你,神宫寺会长。”
  “不喜欢么?这可麻烦了,还有一年的时间呢,你得天天看着我,岂不是很辛苦?”神宫寺眼神一暗,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
  苏央然很欠扁的耸耸肩膀:“是啊,没办法,只能忍着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