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好大的官威啊
  陈昊天的话,就像寒冬腊月的北风,差点冰封乔英朗。
  愣了几秒之后,乔英朗咽了口唾沫,颤声说道。
  “陈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啊!”
  陈昊天活动了下筋骨,目光从乔英朗等人身上一一掠过。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不杀别人,别人就杀我,渐渐就杀习惯了。”
  说到这里,陈昊天指着任慧慧,冲乔英朗和詹琴琴咧嘴一笑。
  “本来我以为我够狠,现在发现跟你们差了一大截,你们不仅杀人还诛心啊!”
  乔英朗从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一边后退一边为自己辩解。
  “陈先生,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身不由己,您息怒,息怒啊。”
  陈昊天懒得接腔,看着步步后退的詹琴琴。
  “刚才你不是很能说吗?突然安静下来,我有些不习惯。”
  你二话不说就杀人,并且杀得理直气壮,气定神闲......
  我敢说话吗?
  詹琴琴想想陈昊天刚才的话,退到墙根后,冲还在发呆的保安们叫嚷。
  “你们赶紧保护我啊!”
  保安们面面相觑,双腿一个劲儿地哆嗦。
  现在的他们就是过河的泥菩萨,哪有本事保护詹琴琴。
  陈昊天抽出一根香烟,衔在嘴里,看都不看保安一眼。
  “不想陪他们死就滚,顺便把门关上。”
  这些保安早就吓破了胆。
  所以陈昊天话未落音,他们已经仓皇逃窜。
  哐当!
  房门关上。
  詹琴琴如坠冰窟。
  她哆嗦着嘴唇,双腿一个劲儿地发软。
  “陈先生,有事好商量,你千万别乱来。”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陈昊天引燃香烟,冲任陆飞和张丽娜皱了皱眉头。
  “叔叔阿姨,刚才你们一个要撕了她的嘴,一个要跟她拼命,现在还不上?”
  任陆飞和张丽娜齐刷刷打了个冷战。
  他们平常老实本分,平常遇到人打架还要躲远点儿。
  哪想陈昊天两句话没说,就把人杀了,不过......
  这群人该死啊!
  詹一凡玷污了女儿,只要詹琴琴稍微有些良知,就该满怀歉意解决问题。
  可是这个老贱人全无悔过之心倒也罢了,还极尽谩骂侮辱之能事。
  到了后来,甚至设局要将他们送进监狱。
  如此歹毒的人,实在是该死。
  正在这时,陈昊天的话又传了过来。
  “把詹琴琴当成一条丧心病狂的狗,朝死里招呼,反正今天是她的忌日。”
  未等陈昊天把话说完,张丽娜冲了上去。
  啪!
  她给了詹琴琴一记重重的耳光,毫不客气地骂道。
  “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良心让狗吃了,刚才不是嚣张吗?接着来啊!”
  詹琴琴捂着脸,咬着牙,眸中尽是怒火。
  张丽娜就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屁民,竟然扇了她一耳光......
  岂有此理!
  她正要反击,任陆飞一脚踹了过来。
  扑通一声闷响。
  张丽娜仰面倒地。
  眼冒金花的她尚未反应过来,张丽娜扯着她的头发,耳光玩命朝她脸上招呼。
  “你这没良心的浑蛋,明明你儿子害了我女儿,你还骂她!”
  “我打死你这贱人!打死你这浑蛋!”
  任陆飞看了眼不停抹眼泪的女儿,想到詹琴琴刚才的话,又是一阵气血上头。
  身为父亲,女儿被人欺负了竟然不知道,这是不尽责。
  知道女儿被人欺负却不能帮她讨个公道,这叫无能!
  更让他愤怒的是,詹琴琴当着她的面,把女儿骂得一文不值。
  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替女儿出口气。
  念及至此,任陆飞再也顾不得其他,抬脚踹向詹琴琴的小腹。
  “你这毫无人性的贱人,我让你死!”
  詹琴琴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何时被人这么打过?
  她吃疼不过,捂着脸哭着哀求。
  “我错了,我们错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我给钱,你们要多少都给!”
  给钱?钱能买来女儿的清白吗?
  才十四岁去做引产,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更可怕的是由此造成的心理阴影,可能一辈子都难痊愈。
  张丽娜脱掉皮鞋拿在手里,没头没脸地招呼詹琴琴。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了是不是?”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是不是?”
  “我们今天不要钱,就要你的命!”
  任慧慧看着父母围殴詹琴琴,心下一阵痛快。
  詹琴琴刚才的话,把她的心和自尊撕得粉碎。
  有这样的母亲,詹一凡又能好到哪里去。
  自己好糊涂啊,以前竟然喜欢一头人面兽心的狼!
  任明静抱着任慧慧,冷冷看着蜷缩在地好像狗一样的詹琴琴,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活该!”
  不远处,乔英朗紧紧贴着墙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生怕引起任陆飞的注意,把火气发到他身上。
  哐当!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身着治安署制服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个治安队员冲了进来。
  看着任陆飞和张丽娜围着詹琴琴打,他当即红了眼眶。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
  任陆飞和张丽娜身子微微一顿,立马停手。
  任明静紧紧抱着任慧慧,无比紧张地望着握枪的中年男子。
  詹琴琴这才有了喘息的空当。
  她赶紧爬起来跑到中年男子身前,用手背擦擦口鼻上的血,哭成了泪人。
  “国良,你要为我做主啊!”
  安国良看着头发凌乱面部红肿的詹琴琴,心如刀割。
  情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打得没有人样,不帮她出气,以后怎么有脸上她的床。
  于是他举枪瞄准任陆飞和张丽娜,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声线中透着冰冷。
  “人,是你们杀的?”
  任陆飞和张丽娜齐齐后退一步,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哪能说话?
  安国良一声怒喝。
  “回答我!”
  陈昊天不屑地瞟了眼安国良,言语淡淡。
  “一个小小的黄浦区治安署署长,好大的官威啊。”
  安国良皱了皱眉头,旋即把目光放在陈昊天身上。
  “你是谁?”
  詹琴琴指着陈昊天,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他叫陈昊天,人就是他杀的,还有,也是他让那两只臭虫打我的!”
  “快开枪打死他!只要你杀了他,我跟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