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驱除煞毒
  再次被送到医院的路上,耳边还回响着宋明的声音。
  我现在的伤口需要处理,张大师已经拿着那煞血回去给我配置抵抗煞气的方子去了。
  张大师现在就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他提出求我帮忙,我自然是得答应。
  “那柳向阳的女儿柳晴,现在就读师范大学,张大师说柳晴身上遗传了柳向阳的煞体,所以平日里这父女两人都各自四处寻找能解决煞体的方法。”
  宋明的声音十分呱噪的在耳边响着,听得我实在是有些烦躁,伤口疼的不能呼吸。
  轻咳了一声道:“说重点,张大师不会求我娶了柳向阳的女儿吧!”
  我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好像开个玩笑,才能让我忘记疼痛一样。
  见我还能开玩笑,宋明白了我一眼,正色道:“那柳晴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她住在学校宿舍,从柳向阳出事之后,柳晴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在自己的车里,而且行车记录仪没有任何痕迹。”
  此话一出,我的脸色凝重起来,按照宋明说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在车里了,这确实是有问题。
  何况那个张大师让柳晴找我,应该是很棘手。
  宋明又跟我说了一些柳晴的事情,对于此事我心中猜想难道是天煞在作祟?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心中不由得惊骇万分,柳向阳的天煞出事,若是柳晴体内的天煞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作祟,那将会是一场无法控制的灾难啊!
  车子一直开到医院,我闭上眼睛,计划着怎样才能抓到那只天煞,在看看闹柳晴的天煞会不会是柳向阳身体出来的那只。
  前提是我要回家准备一番,还必须到柳晴学校去看看。
  在医院被医生护士处理了伤口,医生的建议,就是让我马上住院,但我知道没有时间了。
  所以坚持让宋明开车送我回家,然后安排我跟柳晴见面。
  家里燕子已经收拾妥当了,不过阳台那些黑东西还是弄不掉,我也只能暂时住在燕子家里。
  推开门,一抹人影就直接扑进我怀里,小心翼翼的生怕力气大了在导致我晕倒,又怕在触碰我的伤口。
  “你怎么不住院呢?怎么就回来了呢?”
  我揉着燕子的长发,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压抑着有些哽咽的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担心你!”
  在回来的路上,张大师就给宋明打了电话,让宋明到他那里去给我取药贴,应该可以去除我身上沾染的煞毒。
  宋明将我送到楼下就开车去了。
  燕子扶着我坐在桌边,给我弄了点面条,刚吃了没几口,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我给燕子一个眼神,燕子站在门口询问了一声:“谁呀?”
  “柳晴,开门!”尖锐的声音,十分傲慢,还带着不耐烦。
  这家伙倒是挺快,我示意燕子打开门。
  柳晴踩着高跟鞋就走了进来,金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顺势坐在我的对面,摘下大大的墨镜,一张精致的脸庞就映入眼帘。
  我这才仔细看了看柳晴的样貌,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下面浓重的黑眼圈,明显几天都没睡好觉的样子。
  “哼,你命很大么?之前那样子了还能从医院出来!”一开口,柳晴就是毫不掩饰的讽刺之意。
  这要是往常这娘们的态度我肯定不管,但是现在我这身体,欠了张大师的人情,我想还是忍忍算了。
  “命大不大的跟你没关系,倒是你,遗传的天煞体,如果不出我所料,应该最近经常搅和你吧!”
  柳晴脸色阴沉下来,想到每天晚上不论房门锁上几道,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在车里,心里的恐惧就蔓延到四肢百骸,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张大师说你能驱除煞体,你真的能行么?”柳晴现在也茫然了,其实来到这里就是愿意选择相信一次。
  这个方清看上去虽然像是不务正业的样子,但是既然能得到张大师的肯定,想必是有一些能耐的。
  要不是张大师修的是道术,对煞体这东西没有研究,她也不会舍近求远。
  “我要跟你去看看,总要亲身经历了,才能知道能不能行!之前你爹的事情我想张大师已经跟你说了,我的做法没有错,也能帮助你爹,但是在我走后被另外的邪门之人重置了术法,所以才导致你爹被天煞折磨致死,这跟我真的没关系!”
  柳晴既然来了,我不想她因为柳向阳的事情对我怀疑,所以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跟我走?”柳晴淡淡道,脸上尽是坚定。
  “那你等我一下,我要准备点东西。”
  说完,我扶着墙回到了自己家,窗台上的黑色印记刺眼,屋内的血腥味依旧存在。
  忍住心中的不适,拿了点我珍藏的那些东西,还有一沓宣纸,回去了燕子家。
  燕子已经吃完饭了,在旁边给我帮忙,没一会的功夫,需要的东西就都准备好了。
  正准备走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张大师来了,我心中难掩的激动。
  若是张大师配置的药贴管用了,真的能驱除我身体的煞毒,那我不就摆脱了三日之期?!
  “有劳张大师了。”我躺好身子,道了句谢,就看着张大师将黑乎乎的药贴贴在我的胸口。
  那是经过特殊手法泡制的符纸,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专门用于污秽东西制造的伤口。
  张大师将那特殊的药材混合了煞血,用符纸包裹,在覆上道法,贴在我被天煞伤害的伤口处。
  一股灼烧瞬间从伤口处传来,席卷全身,火热的感觉仿佛要将我燃烧。
  恶臭味从伤口散发,弥漫整个房间,张大师皱着眉头显然也受不了这味道。
  柳晴干脆出了房间,上外面等着,燕子将窗户打开通风。
  我此时已经被那种痛楚折磨的满头大汗,浑身湿漉漉的,就感觉心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剥离,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煞毒在被清除,所以只能忍受!
  渐渐的随着伤口越来越痛,我只感觉浑身乏力,提不起一丝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