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下属要上天
  之前那个程序,确实是对未来发展啊,前景啊,都好,但是赚的不多呀。
  所以这群程序猿,先把那个棒得很,但是不能给投资商看了,投资商也就是我,成功的被挑起了兴趣。
  然后他们就可以趁机要求追加资金,把项目啃下来
  如果我又往里头投了钱,那么皆大欢喜,如果我没有投钱,那也行,等他们拿出这个游戏,盈利之后,我至少不会拒绝他们用盈利的钱来做这个可能会保本的程序。
  我笑了一声:“以前,都不知道程哥这么有打算呢!”
  如果不是我回去,找我老爹要钱的事儿没有告诉他们,我有理由相信,这群家伙,绝对会把这个游戏程序拿出来的时间再往后推。
  这事儿办的,实在不地道,程实心里也有数。
  他虽然算计,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完全是个老实的程序猿,大概是之前的超星吃了亏,才学会的。
  如果是我,我连脸红都不会,这次我过来,也不会先把东西拿出来,而是再往后拖,先拿出一部分设想。
  然后一步步引诱着他投资人,把这个游戏,完全变成给那个计划程序铺垫的垫脚石。
  但他做的不够好,被我看出来了。
  做生意,会谋划是好事,我能理解,但是不代表我就喜欢被别人谋划,何况,这次的事儿,我还真跳下去了。
  我想了一下,没有发火,而是直接把支票拿了出来。
  “我又重新争取了一笔资金,我想,加上这个,投那个计划程序是足够了。”
  我看出来了,但是我没有生气,还又追加了资金。
  这是我给程实的信号。
  程实这次是真的完全脸红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上午我们就跑了银行,找了律师,把何楮那老狐狸叫了出来,开始重新分配股份。
  值得一提的是,何楮这老狐狸也跟着又投了一笔,然后我才知道,上次人家不是不能投,而是特意投的比我少。
  免得稀释我的股份。
  所以说,何楮这人,还真是块儿老姜。
  我这次投的钱要更多,最后重新划出来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五十五,有绝对话语权,何楮百分之十。
  还有的百分之三十五,是超星内部的,具体怎么分的,我已经没多过问了。
  我在这个时候,把钱拿出来,在股份分配上,是占了很大便宜的。
  但我想,程实这个人,或许没有我看到的那么友好。
  既然是做生意,还是要摆正立场,我第一次投钱,都没能把人笼络住。
  后面更加公事公办,展现能力,恐怕才是上策。
  何楮来了一趟,我们就先给他讲了目前的游戏进度,由于他也是投资商,另外一个程序的事,当然不能瞒他。
  凭这老小子现在搭进去的身家,我也不怕他会干什么事儿。
  何楮是一个纯粹的,商场上爬过许多年,谈判桌里来回滚的人,他看东西非常犀利,提了不少有用的意见。
  股份的事儿还在等公证,今天的事情却只能办到这儿了。
  现在超星折腾了一天,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工作室里大多数技术员都已经回去了。
  我们仨是最后的,我和程实约定了第二天的事项,然后才终于回家。
  司机过来接我,跟我说家里来了客人。
  我揉了揉脸,问他是谁来了。
  他说是梁家老来了。
  我揉搓的动作顿时停下来:“现在还没走吗?”
  “我过来的时候还没走的。”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梁佑康,他是我从小玩儿到大的,虽然选择了不同的路,但是……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问司机:“梁家,这一阵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我这一段时间是关注新闻了的,但是没有刻意打听,也没有人告诉我,对于梁家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但之前,梁家老大,也就是梁佑康他大哥被撸下来了的事儿,我还是知道的。
  我本来以为,梁佑康那么讨厌他大哥,不会难过才对,但好像我猜错了。
  “这……”司机欲言又止,半晌才慢吞吞说:“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听说梁先生要把公司留给梁老大的!”
  那一瞬间,我把拳头攥了起来。
  梁老大,自然就是梁佑康的大哥了,梁佑康他爸,是梁爷爷的二儿子,但梁爷爷也是官场上的人,梁大伯于是就走了仕途。
  而梁老爸,就自己创立了公司,公司有后台,这些年规模也不小。
  等后来,梁老大走仕途,梁老爸当初让梁佑康背黑锅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你以后是要继承公司的,商人吗,有个花边儿新闻就是勋章,你大哥要走仕途可不一样呀!
  现在走仕途的那个下来了,所以梁佑康连公司都没了吗?
  那一瞬间,我突然自责起来,梁佑康昨天那个样子,分明是伤心了。
  我自诩兄弟,却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
  “开回去,快点儿。”
  司机闻言倒是立刻开着车就往回赶,但我在超星待的实在太久了,这个时间的快十一点了。
  待我回去,客厅是一片黑暗,没有人。
  就连爸妈的房间都没有灯光了。
  我默默的回房间,站在阳台上,给梁佑康打电话。
  那边儿一声一声响过之后,却一直没有人接通。
  打了六遍,都是无人接通,然后我才终于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早上,我跟程实打了电话,把约定的时间往后推了。
  我想,说不定,梁佑康会再来找我,但是,他没有。
  等到中午的时候,康子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他在那边儿,呼吸一声一声,带着沉重,但是却不说话。
  “康子,你……在哪儿?”
  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我在外面呢,不在家,你找我?”
  我说,你昨天等了我一天,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然后那头传来呜呜的哽咽。
  “阿立,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阿立了,我也不是以前的康子了,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变成了我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