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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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不错？”
“还、还不至于, 就是聪明还阴损……”
“对！对！真的损！看起来娇滴滴的，没想下手那么黑……嘶嘶！”一说起当时情况, 男人恨的不行, 一激动的结果，再度牵扯痛处，疼的他、要不是场上人多难看, 早就摀着伤处骂骂咧咧了。
胖子看着身旁伙伴一脸扭曲还不断夹着腿, 他就是不痛也看痛了，此时万分庆幸当时明智的选择。
另一个倒是不好说话。
被绊倒时一张脸就这么拍在地上, 当下牙都不知道断了几根, 一回来就被叫来这问话, 到现在还没处理, 疼的都想骂娘了哪可能开口？
所以面对辉哥‘苏娜身手’好不好这个问题, 他们不是一个蛋差点碎了就是跌个狗吃屎, 至于另一个看到前两个惨状不敢上前，自然是搞不清楚苏娜武力值如何，又怎么回答的上。
一时场上众人面对三人状况心思各易。
对比前者的咬牙切齿, 后者整张脸都淤青肿起来了, 一旁啥事都没有的胖子特别突兀。
首座上的辉哥自然清楚这点, 不过他知道胖子特别贪生怕死, 就没再拎出来问。
“有人说, 苏娜出现在回收场附近, 你们谁去了那儿？”
“我, 但是没遇到她。”
“我也没遇到。”
“我没看到，但听人说了……”
一个个都说没遇到，辉哥多少烦躁, 随口, 便是点了个人。
“阿仁，你呢？”
做为场上‘可能’是那唯一知道苏娜身手的仁哥，心中一紧。
然而仁哥面上不显，依然是带着以往的讨好与小心翼翼。
“呃、呃这个，我们没遇到苏娜……”开玩笑，要是让辉哥知晓他们不是去抓人、是去弄死人，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他们了。
“那你们身上的伤什么情况？”
仁哥早已想好说词，一脸气愤道：“还不是姜四他们！以为大星上来了人就横了，说话没个规矩，尽找事的，我们说没几句就打起来了，这才……才没看到苏娜。”
“对啊辉哥，你不知道他们嘴多臭，说啥我们要易主了，狼派迟早要完，我呸！”
“哈笑死，我他妈看谁先完！”
“姜四那几个崽子确实心大了，近来老在我们地盘上闹事……”
听着底下人歪了话题，辉哥皱眉。
“行了，那是上城区的事，我们管不着。”
“可是……”
“有什么可是你自己去和海曼说。”
这话一出，谁还敢说什么啊。狼派领导最信得过的属下，如果管下城区的左膀是辉哥，那么右臂就是管上城区的海曼老大了。
“苏开，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
从跳出来说‘那是我侄女’、再到被一名看不过的管事打的鼻青脸肿，辉哥回来后也没问他被谁打的，只问想知道的事，一副不管他生还是死时，苏开便缩在角落。
此时被辉哥点名，所有人看过来，顶着各种嘲笑、玩味、恶意等等目光，苏开是恼怒怨恨不爽什么情绪都有，却也不敢造次，只能将他知道的事道出。
“我侄女住c6区，从小到大被我弟弟苏鸣一养大，性子极为要强，十八岁时参加培育师协会的能力测试不达标准，身体数值也只有d级，就是现在拥有变异植物，是个临时培育师，天天下地干活体力能力数值也不会增长到哪里去……”苏鸣这话说的，完全是拐着弯讽刺场上所有人。
其中，尤以碰上苏娜的那几人感受最是深刻。
仁哥等人因为隐瞒，倒是不好说什么，可另外三人便不是了，整一个面色拉了下来，张嘴，就要骂了。
可还没出声，一个玻璃杯就这么摔了过来。
“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d级女人都找不到还拿不下，我他妈的要你们有啥用？！”
“还扯什么姜四？姜四有那个胆子在黑市找我晦气？！”
“当我不知道你们就是不想找个女人才在这儿掰扯有的没的？”
仁哥听到最后一句话，高提的心瞬间放了回去。
一时场上一片静。
不知过去了多久，才有人说：“对不起啊辉哥，我再带人去找……”
虽然这认错道歉话很是莫名其妙也让人难堪羞耻，可有个领头鸡在，还怕什么，立马跟进的表现自己。
“对不起啊辉哥，我立刻带人去找。”
“我也去……”
“我也……”
辉哥没应。
但人却是再度坐了下来。
显然，没再那么生气了。
辉哥看向场上，从被他的人叫来，到现在都没说过半句话的人。
“阿龙。”
“辉哥。”龙哥应声。
“c6区是你管的地方，交给你处理了。”
被十万火急叫来，结果是这种事的龙哥：“……”
“辉哥，阿龙最近搞了垃圾场，忙得很，哪有空处理您的事啊，我去，您看行不？”
“你这话我就不喜了，阿龙就是忙也能照顾好辉哥喜好，阿龙你说是不是？”这人说完，立马对龙哥道：“如果你真忙也没事，兄弟一场，我能帮你去处理辉哥这事。”
“呵你个老狗，说的多好听，还不是想抢功劳？”
场上谁都知道，辉哥只要高兴了，就少不了好处，这种秘而不宣的事向来都是自己清楚就好，从没拿出来说过，这会戳破，谁都不乐意了。
“我说你咋说话的呢，我们这不是以辉哥高兴重要吗，瞧你说的跟啥似的。”
“就是，会不会说话了，不会说话老子教你。”
“你不想做事就滚，在这扯屁？”
“我放你妈的屁！我哪有说不做事不以辉哥为主，你们这是想打架是不是？老子奉陪！”
一时，双方就这么吵了起来。
辉哥额头突突跳着，就在他要发怒时，龙哥道：“姜四是不是在黑市找我们麻烦不知道，不过大星来人后，官方动作确实多了，我的人也注意到姜四带人在垃圾场附近张望。”
他这话，引得无数人皱眉。
“什么意思？姜四是上城区的，怎么会来这？”姜四是官方养的狗，平时和狼派不对付，可他们只出没在上城区。
“海曼老大知道吗？”
“知道还会放这些狗来？”
“啧，怎么看都像是要搞事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这几个管事都在官方名册上，不好有什么举动。”龙哥道着。此时不管基于什么，他这话算是间接保护了苏娜。
然而，他还是太过小看辉哥对女人的坚持了。
“我们不好有动作，那就他们去吧。”辉哥朝仁哥几人努了努下巴。
几个狗腿子最多蹭着他过日子，不算狼派的人。
“是辉哥！”
“苏开也一起去。”
苏开：“……”能不去吗，他不想被自家弟弟揍。
仁哥：“……”本还高兴能借这事操作一番，可苏开一同过去哪能搞？
不管两人心中是什么想法，其他人又是多么嫉妒，辉哥拍板一切，就这么尘埃落定。
说来，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张旗鼓，谁看了都觉得可笑，然而辉哥便是这样的一个人。爱江山，但更爱美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苏开，啥时候动身？”
“过两日吧，你的人不是还伤着？”
“行，好了我联系你。”
龙哥离开时，经过他们，听到了这番对话。
他没说什么，直接上了车。
悬浮车行驶了一会，充当司机的属下道：“龙哥，辉哥的人这么着急叫你过去，不会是姜四的事吧？”
龙哥没回他这话，“这几天，除了去上城区及垃圾场，还有什么安排？”
“和几个哥们的狩猎、喜酒、寿宴跟说好的三温暖等等。”
“这么多？”龙哥黑了脸，“明天是什么？”
“三温暖……”
“推了，我处理下私事。”
“什么私事？”属下好奇。不能怪他这般，而是龙哥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什么私事？
龙哥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彷佛说‘让你知道还叫私事’似的。
……
另一边，禁空森林
甜甜凹着五条胖胖腿，蹲在隐有溪涧的碎石堆上，“我记得那个坏蛋把窝扎在这儿附近鸭，怎么没看到了……”
“你真记得是这儿？”麦麦看了看，“就这点水，还是石头堆上，怎么可能在这儿扎窝呢？”
“可我就是在这儿被它打哒！”甜甜不高兴了。说好带姐姐来抄坏蛋家，顺道拐回去干活，结果没看到半颗玉米籽，这怎么行呢？
“姐姐，我们再往前，说不定就在前头哒～”
苏娜正看着地图。此时她们正在森林外围靠近中间的地带，如果再进去，便是a级以上变异生物的领地范围。
许是看出她的迟疑，甜甜道：“不怕不怕哦姐姐，咱们有麦麦呢，麦麦能保护我们哒～”
“麦麦你说是不是哒？”
麦麦：“……”
见苏娜看着自己，麦麦不是很确定道：“应该行吧？我很久没进到内围了……”
此行目的在于契约变异植物，多少都是要冒险的，苏娜掂量着可行性，还是点头。
“那我们就不要太进去。”
一人两植物继续前行。
“麦麦，你以前住内围？”甜甜好奇着。
“嗯，你也是。”
“嗯？”甜甜呆了呆，“我怎么不知道鸭？”
“你那时还小……”
“发生什么事让你们从内围出来？”苏娜问。据原身留下来的记忆，苏娜只知道内围非常危险，但是是什么危险，有什么，却是不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时间太久了……”麦麦那只隐在麦穗下的眼睛，透了几分迷茫，“好像，是个爆炸，之后甜甜藤蔓扯住我，才被我带了出来。”
甜甜：“哦，谢谢你哒麦麦～”
那么小的事，完全无感。
“爆炸？内围有人？”苏娜有点讶异。因为随着她们渐渐深入，无人走的道上野草都高到腰间了，树木也跟着变多，隐约间，还能听到窸窸窣窣声响及时不时的动物咆哮声。
这里就这样了遑论内围？
“不知道……很多事情只有画面，不像是经历过的事。”麦麦这话说的挺奇怪的。
“这个，我好像也有哒～”甜甜忽然道。
“我记得，我被火烤着qaq……”
苏娜：“……”烤木薯吗？
麦麦：“……”可怕。
“但我看你看到大的，没看你被火烤过啊。”麦麦奇怪着。
“不知道哒。”
“你做恶梦吧？”
“没有！人家在姐姐这儿都没再作梦了哒！”
“真的吗？”
“真哒！”
看着拌嘴的甜甜麦麦，苏娜：“……”
一个记不得内围发生什么事，一个被火烤了却被说从没这件事，这算什么？
梦吧？
如果苏娜还有印象的话，便会发现，她们现在说的，便是当初她给白白科谱的内容，只是她只知道种子是生命的延续，却不知道，变异植物的记忆是传承也破碎的。
她不知道，悄悄跟在后头的霍里却是清楚，连带对内围起了兴趣。
突然的，麦麦头上穗子张了开来，朝着他这个方向。
“出来！”
霍里：“……”他这是被发现了？
一个人却是比他更快跳了出来，“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干什么，是不是找死啊！？”麦麦凶的一批，那语气及气势，完全与先前它还是苏拉比的契约子时一模一样。
“没没没！想活呢，咋会找死，我就是、就是好奇跟着……”
“还不说实话！”
麦粒瞬间射了过去，那人一阵闪躲叫着，“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知道附近有只变异植物！想看看你们实力够不够格才跟着的！”
麦麦可没这样就被唬了过去，依然凶悍道：“够不够格又怎么样，以为我们会和你合作？”
“唉哟合作吧，你这么厉害……你主人带你跟另一个变异植物过来，还不是为了第三只变异植物？”
“你又知道了？”苏娜开了口。
“哪不知道呢，培育师这么忙，能来这地方还带着两只变异植物，就是冲着正式培育师来的，我在这儿混这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人也是个精明的，一看苏娜说话麦麦停下攻击，立马打蛇随棍上。
“我也不贪心，事成后我要一半的伴生体。”
“你就这么有自信我能契约成功？”
“以我多年看变异植物的眼光，你这株变异小麦很不一样，应该行的。”
这话说的，貌似他看过很多变异植物一样。
“你一人要一半，你心可真大。”
听出话中讽刺，男人摆摆手，“不大不大，那儿还有变异动物呢，我负责它，你搞那只变异植物就行。”
“我搞变异植物，你要一半伴生体，你负责变异动物，却没给我一半？这就是你的诚意？”苏娜好笑道。
男人微微红了脸，吱吱唔唔了一会，才说：“没办法，那可是个变异铜猪群，我单吃不下，还约了别人……”
苏娜：“……”
变异铜猪群，那就是猪群吧，和猪群一起的变异植物，那画面太美，苏娜不敢想像那是什么植物。
“那叫上能作主的人，咱们重新谈。”
……
禁空森林是个危险与机运并存的地方，在这儿活动的人都喜欢速战速决，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找上她们的男人叫皮子，是个胆子非常大，时常逛禁空森林给人拉合作、赚取中间费用的掮客。
做为这个牵线、中间人，皮子自然热络，不断说着苏娜好话。
“我跟你说啊姜四，我找的这个妹子虽然不是正式培育师，能力可能没有那么好，可你想想，要是能力真的差的话，怎么可能拥有两只变异植物呢？契约都有问题了你说是不是？”
姜四皱眉，正想说你怎么现在才说，皮子已是朝一个方向挥手，“好了，到了，我看到妹子她了。”
姜四：“……”
原地等着的一人两植物听到声音看到人，还凹着胖腿拿藤蔓戳地上虫子的甜甜直起身子囔囔。
“还有我跟麦麦哒～”
姜四微沉不太好看的面色，在看到出声的变异植物与另一不说话的时，终于缓和了几分。
但这，并没有让他自信的认为对方能够胜任接下来的事。
尤其是这个妹子看起来过份年轻，模样还娇滴滴的……
“你真有办法契约那只变异植物？”因为不信任，姜四询问的口吻说不上好，颇有点你要是没能说个五四三二一，就谢谢不联络样。
“我没办法跟你确定。”
姜四：“……”
“没办法还谈个屁……”姜四觉得现在就是在浪费时间，面色又变难看了。
苏娜道：“还没看到变异植物就跟你说行的，全是唬哢人的。”
姜四认可这句话。
昨天他们便是被人这样呼哢，导致人残了一半。
“行，我带你们去看。”
变异铜猪群离这儿不远，苏娜跟着走，不到十分钟路程，便见这个叫姜四的男人一把蹲下，回头朝她比了‘嘘’字。
姜四将随身带着的望远镜递给她，同时用两根手指比着自己眼睛、又比了她眼睛，最后再比他面朝的方向远方。
苏娜点头，将望远镜对上眼睛，朝姜四看的地方看去，便被那只只浑身散发出铜亮色泽的猪给愣住。
一堆铜猪正拱着地上黑色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轰的一声，其中一只猪的脸成了焦黑色，惨叫的撞来撞去，却没倒下，而旁边猪，彷佛早已习惯这种情况般，就这么齁齁了几声，嘲笑似的，也没离开。
苏娜：“……”猪成精了是吧？
苏娜目光再度放回地上。可再怎么看，也看不出那些黑色物体是什么东西。
一会，她肩膀被拍，姜四对她抬了下巴，示意离开这儿。
三人两植物大约走了几分钟，姜四觉得这距离可以了，登时道：“如何，行不？”
“那些猪有点棘手。”
姜四：“……”我是问你猪吗？你明明负责的是变异植物。
可能也发现到自己说错，苏娜又说：“哦，地上那些黑色东西便是你说的变异植物，是吧？”
“对，那些东西比那些铜猪还棘手。”姜四看着她。
苏娜被他看的莫名，回：“我看猪吃了那些黑色东西，其中一只像是被炸了一样，可好像也没事，还活蹦乱跳的。”
“我当初也和你想的一样，结果折了一批人。”
苏娜：“……节哀？”
姜四：“……”正常人不该问什么情况吗？
在姜四奇怪的目光下，苏娜问，“所以，你们想引、引不走，又觉得踩了应该也没事，结果全炸飞了？”
姜四：“……对。”这洞察力可以。
但是，他问，“所以你行吗？”
苏娜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说：“引不开是因为那儿是它们口粮地方……该是共生关系。”
“就是猪吃它们长大，但也用排泄物养大它们。”撇开能不能契约上的问题，苏娜有点不怎么想要这个变异植物了。
她的话，令姜四看向她的眼神只有一言难尽形容。
这是一个妹子会说的话吗？
姜四深深的怀疑。
“所以，你行不？”姜四再一次问。
“甜甜麦麦，你们觉得呢？”
“这是根茎植物，埋在土里，我不好对付，要甜甜赶它出来。”
“哦，那我试试哒～”
“先别试。”苏娜扭头对姜四，“若成，怎么分？”
“皮子和你怎么说？”
“他说，他和我分一半伴生体，没提到这些猪。”
“我没提猪还不是你不用负责它们嘛。”皮子为自己解释。
“这么多猪，还和变异植物是共生关系，我要契约没那么容易，且风险很大。”
“你要多少？”姜四问。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分多少，毕竟他这趟的任务便是处理这些繁殖太过的猪。
“变异植物跟猪一起，怎么样都是互相影响，你我一半，再给皮子一分。”苏娜话声顿了顿，也不隐瞒，“但是，我有可能契约不上。”
皮子还没为自己抱怨分这么少，便因后半句话整个惊疑了。
“啥？”
这声，不止皮子，姜四也惊讶。
“为啥契约不上？你不是培育师吗？”
“你这是神话培育师。”培苏娜睨着他，“培育师也是人，变异植物也任性，不过这都还好，我觉得契约不上的原因不在于我，而是它们共生关系，其中一只猪还可能是契约主。”
姜四：“……”
皮子：“……”
真是活久见，第一次听变异植物认一头猪做契约主的。
“所以，现在……”姜四声音刚起，便被数道轰鸣炸响声压了过去。
姜四看着冒烟的地方，脸色难看，人也直往一个方向奔去。
苏娜：“……？”
皮子倒是给她解释，“那边，好像是他队伍暂时休息的地方。”
说完，皮子也反应过来了，落了句，“可能出了什么事。”人也跟着过去。
“姐姐，我们也去吗？”
“不去。”
麦麦：？
甜甜：？
苏娜不去凑这个热闹。即便缺一只变异植物，也知道就在那儿了，可逞能的事就算了，一且以安全为重。
然而人就是这样，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人两植物才将将走了几步子，脚底下的土，忽然震动起来，伴随而来的，是齁齁齁的猪叫声与什么东西炸开的轰鸣声响。
苏娜立马揪起麦麦甜甜跑！
“好多猪猪哦姐姐～”甜甜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神奇的同时，也瞧见一堆亮橙橙的猪。
“真的很多！”麦麦看到一堆猪横冲直撞过来，公鸭嗓音直不住高拔起来，“找个地方躲啊姐姐！”
苏娜跑向一颗树。
“我带麦麦上去。”甜甜藤蔓爬上树，身子腾了空，同时卷住麦麦一同上来。
苏娜飞快从包里拿出工具，对大树按下开关，射出钉绳、确定卡住后，拉着绳子、踩在光滑树干爬上去。
她的动作快的完全是一气呵成，可奔跑的猪，来的更快！
像是嗑了药似的，这些浑身散发出铜色橙亮光芒的猪不怕疼，直直地往大树撞来，苏娜好不容易爬到一半，整个人也在撞击下掉了下去，摔在一头猪上头。
“啊姐姐！”
“麦麦！快点打那只猪快点快点！不然要载走姐姐哒！”
无数金灿灿的麦粒射了出去，可打在猪身上，居然发出如敲锣般的咚咚声响。
“不行，它们不吃我的攻击！”
“那打它眼睛！射它鼻孔！戳爆它菊花啊！”
麦麦：“……”
虽然猥琐，但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顿时，每只铜猪惨叫连连，其中尤以苏娜趴着的那只猪嚎的最夸张。
苏娜耳膜简直要被叫破了，可松开手，就会摔下去，被无数只猪踏扁。
“姐姐坚持点！我抓你上来哒！”在这紧急关头下，哪怕甜甜的藤蔓从来没有抓过太重的东西，也只能尝试。
就藤蔓伸向她之际，地面就像安装了炸、药似的，接二连三地炸开。
尘土飞扬，轰鸣不断，与此同时，一股充满恶意的精神波动扫来，以及，那抹穿梭在各种爆炸中的银白身影。
“……身手不错？”
“还、还不至于, 就是聪明还阴损……”
“对！对！真的损！看起来娇滴滴的，没想下手那么黑……嘶嘶！”一说起当时情况, 男人恨的不行, 一激动的结果，再度牵扯痛处，疼的他、要不是场上人多难看, 早就摀着伤处骂骂咧咧了。
胖子看着身旁伙伴一脸扭曲还不断夹着腿, 他就是不痛也看痛了，此时万分庆幸当时明智的选择。
另一个倒是不好说话。
被绊倒时一张脸就这么拍在地上, 当下牙都不知道断了几根, 一回来就被叫来这问话, 到现在还没处理, 疼的都想骂娘了哪可能开口？
所以面对辉哥‘苏娜身手’好不好这个问题, 他们不是一个蛋差点碎了就是跌个狗吃屎, 至于另一个看到前两个惨状不敢上前，自然是搞不清楚苏娜武力值如何，又怎么回答的上。
一时场上众人面对三人状况心思各易。
对比前者的咬牙切齿, 后者整张脸都淤青肿起来了, 一旁啥事都没有的胖子特别突兀。
首座上的辉哥自然清楚这点, 不过他知道胖子特别贪生怕死, 就没再拎出来问。
“有人说, 苏娜出现在回收场附近, 你们谁去了那儿？”
“我, 但是没遇到她。”
“我也没遇到。”
“我没看到，但听人说了……”
一个个都说没遇到，辉哥多少烦躁, 随口, 便是点了个人。
“阿仁，你呢？”
做为场上‘可能’是那唯一知道苏娜身手的仁哥，心中一紧。
然而仁哥面上不显，依然是带着以往的讨好与小心翼翼。
“呃、呃这个，我们没遇到苏娜……”开玩笑，要是让辉哥知晓他们不是去抓人、是去弄死人，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他们了。
“那你们身上的伤什么情况？”
仁哥早已想好说词，一脸气愤道：“还不是姜四他们！以为大星上来了人就横了，说话没个规矩，尽找事的，我们说没几句就打起来了，这才……才没看到苏娜。”
“对啊辉哥，你不知道他们嘴多臭，说啥我们要易主了，狼派迟早要完，我呸！”
“哈笑死，我他妈看谁先完！”
“姜四那几个崽子确实心大了，近来老在我们地盘上闹事……”
听着底下人歪了话题，辉哥皱眉。
“行了，那是上城区的事，我们管不着。”
“可是……”
“有什么可是你自己去和海曼说。”
这话一出，谁还敢说什么啊。狼派领导最信得过的属下，如果管下城区的左膀是辉哥，那么右臂就是管上城区的海曼老大了。
“苏开，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
从跳出来说‘那是我侄女’、再到被一名看不过的管事打的鼻青脸肿，辉哥回来后也没问他被谁打的，只问想知道的事，一副不管他生还是死时，苏开便缩在角落。
此时被辉哥点名，所有人看过来，顶着各种嘲笑、玩味、恶意等等目光，苏开是恼怒怨恨不爽什么情绪都有，却也不敢造次，只能将他知道的事道出。
“我侄女住c6区，从小到大被我弟弟苏鸣一养大，性子极为要强，十八岁时参加培育师协会的能力测试不达标准，身体数值也只有d级，就是现在拥有变异植物，是个临时培育师，天天下地干活体力能力数值也不会增长到哪里去……”苏鸣这话说的，完全是拐着弯讽刺场上所有人。
其中，尤以碰上苏娜的那几人感受最是深刻。
仁哥等人因为隐瞒，倒是不好说什么，可另外三人便不是了，整一个面色拉了下来，张嘴，就要骂了。
可还没出声，一个玻璃杯就这么摔了过来。
“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d级女人都找不到还拿不下，我他妈的要你们有啥用？！”
“还扯什么姜四？姜四有那个胆子在黑市找我晦气？！”
“当我不知道你们就是不想找个女人才在这儿掰扯有的没的？”
仁哥听到最后一句话，高提的心瞬间放了回去。
一时场上一片静。
不知过去了多久，才有人说：“对不起啊辉哥，我再带人去找……”
虽然这认错道歉话很是莫名其妙也让人难堪羞耻，可有个领头鸡在，还怕什么，立马跟进的表现自己。
“对不起啊辉哥，我立刻带人去找。”
“我也去……”
“我也……”
辉哥没应。
但人却是再度坐了下来。
显然，没再那么生气了。
辉哥看向场上，从被他的人叫来，到现在都没说过半句话的人。
“阿龙。”
“辉哥。”龙哥应声。
“c6区是你管的地方，交给你处理了。”
被十万火急叫来，结果是这种事的龙哥：“……”
“辉哥，阿龙最近搞了垃圾场，忙得很，哪有空处理您的事啊，我去，您看行不？”
“你这话我就不喜了，阿龙就是忙也能照顾好辉哥喜好，阿龙你说是不是？”这人说完，立马对龙哥道：“如果你真忙也没事，兄弟一场，我能帮你去处理辉哥这事。”
“呵你个老狗，说的多好听，还不是想抢功劳？”
场上谁都知道，辉哥只要高兴了，就少不了好处，这种秘而不宣的事向来都是自己清楚就好，从没拿出来说过，这会戳破，谁都不乐意了。
“我说你咋说话的呢，我们这不是以辉哥高兴重要吗，瞧你说的跟啥似的。”
“就是，会不会说话了，不会说话老子教你。”
“你不想做事就滚，在这扯屁？”
“我放你妈的屁！我哪有说不做事不以辉哥为主，你们这是想打架是不是？老子奉陪！”
一时，双方就这么吵了起来。
辉哥额头突突跳着，就在他要发怒时，龙哥道：“姜四是不是在黑市找我们麻烦不知道，不过大星来人后，官方动作确实多了，我的人也注意到姜四带人在垃圾场附近张望。”
他这话，引得无数人皱眉。
“什么意思？姜四是上城区的，怎么会来这？”姜四是官方养的狗，平时和狼派不对付，可他们只出没在上城区。
“海曼老大知道吗？”
“知道还会放这些狗来？”
“啧，怎么看都像是要搞事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这几个管事都在官方名册上，不好有什么举动。”龙哥道着。此时不管基于什么，他这话算是间接保护了苏娜。
然而，他还是太过小看辉哥对女人的坚持了。
“我们不好有动作，那就他们去吧。”辉哥朝仁哥几人努了努下巴。
几个狗腿子最多蹭着他过日子，不算狼派的人。
“是辉哥！”
“苏开也一起去。”
苏开：“……”能不去吗，他不想被自家弟弟揍。
仁哥：“……”本还高兴能借这事操作一番，可苏开一同过去哪能搞？
不管两人心中是什么想法，其他人又是多么嫉妒，辉哥拍板一切，就这么尘埃落定。
说来，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张旗鼓，谁看了都觉得可笑，然而辉哥便是这样的一个人。爱江山，但更爱美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苏开，啥时候动身？”
“过两日吧，你的人不是还伤着？”
“行，好了我联系你。”
龙哥离开时，经过他们，听到了这番对话。
他没说什么，直接上了车。
悬浮车行驶了一会，充当司机的属下道：“龙哥，辉哥的人这么着急叫你过去，不会是姜四的事吧？”
龙哥没回他这话，“这几天，除了去上城区及垃圾场，还有什么安排？”
“和几个哥们的狩猎、喜酒、寿宴跟说好的三温暖等等。”
“这么多？”龙哥黑了脸，“明天是什么？”
“三温暖……”
“推了，我处理下私事。”
“什么私事？”属下好奇。不能怪他这般，而是龙哥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什么私事？
龙哥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彷佛说‘让你知道还叫私事’似的。
……
另一边，禁空森林
甜甜凹着五条胖胖腿，蹲在隐有溪涧的碎石堆上，“我记得那个坏蛋把窝扎在这儿附近鸭，怎么没看到了……”
“你真记得是这儿？”麦麦看了看，“就这点水，还是石头堆上，怎么可能在这儿扎窝呢？”
“可我就是在这儿被它打哒！”甜甜不高兴了。说好带姐姐来抄坏蛋家，顺道拐回去干活，结果没看到半颗玉米籽，这怎么行呢？
“姐姐，我们再往前，说不定就在前头哒～”
苏娜正看着地图。此时她们正在森林外围靠近中间的地带，如果再进去，便是a级以上变异生物的领地范围。
许是看出她的迟疑，甜甜道：“不怕不怕哦姐姐，咱们有麦麦呢，麦麦能保护我们哒～”
“麦麦你说是不是哒？”
麦麦：“……”
见苏娜看着自己，麦麦不是很确定道：“应该行吧？我很久没进到内围了……”
此行目的在于契约变异植物，多少都是要冒险的，苏娜掂量着可行性，还是点头。
“那我们就不要太进去。”
一人两植物继续前行。
“麦麦，你以前住内围？”甜甜好奇着。
“嗯，你也是。”
“嗯？”甜甜呆了呆，“我怎么不知道鸭？”
“你那时还小……”
“发生什么事让你们从内围出来？”苏娜问。据原身留下来的记忆，苏娜只知道内围非常危险，但是是什么危险，有什么，却是不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时间太久了……”麦麦那只隐在麦穗下的眼睛，透了几分迷茫，“好像，是个爆炸，之后甜甜藤蔓扯住我，才被我带了出来。”
甜甜：“哦，谢谢你哒麦麦～”
那么小的事，完全无感。
“爆炸？内围有人？”苏娜有点讶异。因为随着她们渐渐深入，无人走的道上野草都高到腰间了，树木也跟着变多，隐约间，还能听到窸窸窣窣声响及时不时的动物咆哮声。
这里就这样了遑论内围？
“不知道……很多事情只有画面，不像是经历过的事。”麦麦这话说的挺奇怪的。
“这个，我好像也有哒～”甜甜忽然道。
“我记得，我被火烤着qaq……”
苏娜：“……”烤木薯吗？
麦麦：“……”可怕。
“但我看你看到大的，没看你被火烤过啊。”麦麦奇怪着。
“不知道哒。”
“你做恶梦吧？”
“没有！人家在姐姐这儿都没再作梦了哒！”
“真的吗？”
“真哒！”
看着拌嘴的甜甜麦麦，苏娜：“……”
一个记不得内围发生什么事，一个被火烤了却被说从没这件事，这算什么？
梦吧？
如果苏娜还有印象的话，便会发现，她们现在说的，便是当初她给白白科谱的内容，只是她只知道种子是生命的延续，却不知道，变异植物的记忆是传承也破碎的。
她不知道，悄悄跟在后头的霍里却是清楚，连带对内围起了兴趣。
突然的，麦麦头上穗子张了开来，朝着他这个方向。
“出来！”
霍里：“……”他这是被发现了？
一个人却是比他更快跳了出来，“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干什么，是不是找死啊！？”麦麦凶的一批，那语气及气势，完全与先前它还是苏拉比的契约子时一模一样。
“没没没！想活呢，咋会找死，我就是、就是好奇跟着……”
“还不说实话！”
麦粒瞬间射了过去，那人一阵闪躲叫着，“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知道附近有只变异植物！想看看你们实力够不够格才跟着的！”
麦麦可没这样就被唬了过去，依然凶悍道：“够不够格又怎么样，以为我们会和你合作？”
“唉哟合作吧，你这么厉害……你主人带你跟另一个变异植物过来，还不是为了第三只变异植物？”
“你又知道了？”苏娜开了口。
“哪不知道呢，培育师这么忙，能来这地方还带着两只变异植物，就是冲着正式培育师来的，我在这儿混这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人也是个精明的，一看苏娜说话麦麦停下攻击，立马打蛇随棍上。
“我也不贪心，事成后我要一半的伴生体。”
“你就这么有自信我能契约成功？”
“以我多年看变异植物的眼光，你这株变异小麦很不一样，应该行的。”
这话说的，貌似他看过很多变异植物一样。
“你一人要一半，你心可真大。”
听出话中讽刺，男人摆摆手，“不大不大，那儿还有变异动物呢，我负责它，你搞那只变异植物就行。”
“我搞变异植物，你要一半伴生体，你负责变异动物，却没给我一半？这就是你的诚意？”苏娜好笑道。
男人微微红了脸，吱吱唔唔了一会，才说：“没办法，那可是个变异铜猪群，我单吃不下，还约了别人……”
苏娜：“……”
变异铜猪群，那就是猪群吧，和猪群一起的变异植物，那画面太美，苏娜不敢想像那是什么植物。
“那叫上能作主的人，咱们重新谈。”
……
禁空森林是个危险与机运并存的地方，在这儿活动的人都喜欢速战速决，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找上她们的男人叫皮子，是个胆子非常大，时常逛禁空森林给人拉合作、赚取中间费用的掮客。
做为这个牵线、中间人，皮子自然热络，不断说着苏娜好话。
“我跟你说啊姜四，我找的这个妹子虽然不是正式培育师，能力可能没有那么好，可你想想，要是能力真的差的话，怎么可能拥有两只变异植物呢？契约都有问题了你说是不是？”
姜四皱眉，正想说你怎么现在才说，皮子已是朝一个方向挥手，“好了，到了，我看到妹子她了。”
姜四：“……”
原地等着的一人两植物听到声音看到人，还凹着胖腿拿藤蔓戳地上虫子的甜甜直起身子囔囔。
“还有我跟麦麦哒～”
姜四微沉不太好看的面色，在看到出声的变异植物与另一不说话的时，终于缓和了几分。
但这，并没有让他自信的认为对方能够胜任接下来的事。
尤其是这个妹子看起来过份年轻，模样还娇滴滴的……
“你真有办法契约那只变异植物？”因为不信任，姜四询问的口吻说不上好，颇有点你要是没能说个五四三二一，就谢谢不联络样。
“我没办法跟你确定。”
姜四：“……”
“没办法还谈个屁……”姜四觉得现在就是在浪费时间，面色又变难看了。
苏娜道：“还没看到变异植物就跟你说行的，全是唬哢人的。”
姜四认可这句话。
昨天他们便是被人这样呼哢，导致人残了一半。
“行，我带你们去看。”
变异铜猪群离这儿不远，苏娜跟着走，不到十分钟路程，便见这个叫姜四的男人一把蹲下，回头朝她比了‘嘘’字。
姜四将随身带着的望远镜递给她，同时用两根手指比着自己眼睛、又比了她眼睛，最后再比他面朝的方向远方。
苏娜点头，将望远镜对上眼睛，朝姜四看的地方看去，便被那只只浑身散发出铜亮色泽的猪给愣住。
一堆铜猪正拱着地上黑色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轰的一声，其中一只猪的脸成了焦黑色，惨叫的撞来撞去，却没倒下，而旁边猪，彷佛早已习惯这种情况般，就这么齁齁了几声，嘲笑似的，也没离开。
苏娜：“……”猪成精了是吧？
苏娜目光再度放回地上。可再怎么看，也看不出那些黑色物体是什么东西。
一会，她肩膀被拍，姜四对她抬了下巴，示意离开这儿。
三人两植物大约走了几分钟，姜四觉得这距离可以了，登时道：“如何，行不？”
“那些猪有点棘手。”
姜四：“……”我是问你猪吗？你明明负责的是变异植物。
可能也发现到自己说错，苏娜又说：“哦，地上那些黑色东西便是你说的变异植物，是吧？”
“对，那些东西比那些铜猪还棘手。”姜四看着她。
苏娜被他看的莫名，回：“我看猪吃了那些黑色东西，其中一只像是被炸了一样，可好像也没事，还活蹦乱跳的。”
“我当初也和你想的一样，结果折了一批人。”
苏娜：“……节哀？”
姜四：“……”正常人不该问什么情况吗？
在姜四奇怪的目光下，苏娜问，“所以，你们想引、引不走，又觉得踩了应该也没事，结果全炸飞了？”
姜四：“……对。”这洞察力可以。
但是，他问，“所以你行吗？”
苏娜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说：“引不开是因为那儿是它们口粮地方……该是共生关系。”
“就是猪吃它们长大，但也用排泄物养大它们。”撇开能不能契约上的问题，苏娜有点不怎么想要这个变异植物了。
她的话，令姜四看向她的眼神只有一言难尽形容。
这是一个妹子会说的话吗？
姜四深深的怀疑。
“所以，你行不？”姜四再一次问。
“甜甜麦麦，你们觉得呢？”
“这是根茎植物，埋在土里，我不好对付，要甜甜赶它出来。”
“哦，那我试试哒～”
“先别试。”苏娜扭头对姜四，“若成，怎么分？”
“皮子和你怎么说？”
“他说，他和我分一半伴生体，没提到这些猪。”
“我没提猪还不是你不用负责它们嘛。”皮子为自己解释。
“这么多猪，还和变异植物是共生关系，我要契约没那么容易，且风险很大。”
“你要多少？”姜四问。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分多少，毕竟他这趟的任务便是处理这些繁殖太过的猪。
“变异植物跟猪一起，怎么样都是互相影响，你我一半，再给皮子一分。”苏娜话声顿了顿，也不隐瞒，“但是，我有可能契约不上。”
皮子还没为自己抱怨分这么少，便因后半句话整个惊疑了。
“啥？”
这声，不止皮子，姜四也惊讶。
“为啥契约不上？你不是培育师吗？”
“你这是神话培育师。”培苏娜睨着他，“培育师也是人，变异植物也任性，不过这都还好，我觉得契约不上的原因不在于我，而是它们共生关系，其中一只猪还可能是契约主。”
姜四：“……”
皮子：“……”
真是活久见，第一次听变异植物认一头猪做契约主的。
“所以，现在……”姜四声音刚起，便被数道轰鸣炸响声压了过去。
姜四看着冒烟的地方，脸色难看，人也直往一个方向奔去。
苏娜：“……？”
皮子倒是给她解释，“那边，好像是他队伍暂时休息的地方。”
说完，皮子也反应过来了，落了句，“可能出了什么事。”人也跟着过去。
“姐姐，我们也去吗？”
“不去。”
麦麦：？
甜甜：？
苏娜不去凑这个热闹。即便缺一只变异植物，也知道就在那儿了，可逞能的事就算了，一且以安全为重。
然而人就是这样，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人两植物才将将走了几步子，脚底下的土，忽然震动起来，伴随而来的，是齁齁齁的猪叫声与什么东西炸开的轰鸣声响。
苏娜立马揪起麦麦甜甜跑！
“好多猪猪哦姐姐～”甜甜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神奇的同时，也瞧见一堆亮橙橙的猪。
“真的很多！”麦麦看到一堆猪横冲直撞过来，公鸭嗓音直不住高拔起来，“找个地方躲啊姐姐！”
苏娜跑向一颗树。
“我带麦麦上去。”甜甜藤蔓爬上树，身子腾了空，同时卷住麦麦一同上来。
苏娜飞快从包里拿出工具，对大树按下开关，射出钉绳、确定卡住后，拉着绳子、踩在光滑树干爬上去。
她的动作快的完全是一气呵成，可奔跑的猪，来的更快！
像是嗑了药似的，这些浑身散发出铜色橙亮光芒的猪不怕疼，直直地往大树撞来，苏娜好不容易爬到一半，整个人也在撞击下掉了下去，摔在一头猪上头。
“啊姐姐！”
“麦麦！快点打那只猪快点快点！不然要载走姐姐哒！”
无数金灿灿的麦粒射了出去，可打在猪身上，居然发出如敲锣般的咚咚声响。
“不行，它们不吃我的攻击！”
“那打它眼睛！射它鼻孔！戳爆它菊花啊！”
麦麦：“……”
虽然猥琐，但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顿时，每只铜猪惨叫连连，其中尤以苏娜趴着的那只猪嚎的最夸张。
苏娜耳膜简直要被叫破了，可松开手，就会摔下去，被无数只猪踏扁。
“姐姐坚持点！我抓你上来哒！”在这紧急关头下，哪怕甜甜的藤蔓从来没有抓过太重的东西，也只能尝试。
就藤蔓伸向她之际，地面就像安装了炸、药似的，接二连三地炸开。
尘土飞扬，轰鸣不断，与此同时，一股充满恶意的精神波动扫来，以及，那抹穿梭在各种爆炸中的银白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