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封诸王
  康熙怒极, 直接狠狠一脚踹出去。老十应声而倒,惨惨地叫出了声:“皇阿玛, 儿子不过实话实说, 对自己能力有特别清晰的认知而已。您怎么,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哦不, 脚?”
  “你还说?”康熙怒极, 狠狠一眼盯了过去。
  那一刻,胤俄知道了眼神的杀伤力。
  就, 真能将人洞穿的!
  “好好好!儿子不说, 不说就是。”胤俄秒怂:“皇阿玛您可多保重龙体, 别被气着了。儿子们需要您, 天下百姓需要您, 大清江山需要您!儿子知道自己混不吝。也不会说许多好听的。要不……”
  “儿子这便退下, 让四哥家的小弘时来与您说话?那小家伙嘴巴抹了蜜,惯会说好听的!”
  康熙:……
  千百个不懂,自己英明神武, 贵妃智计绝伦。特别强强联手的事儿, 怎么就生出胤俄这么个憨憨?
  难道还真过犹不及?!
  拼着挨上一脚, 老十成功谢幕。让康熙再有千般考量, 万般试探也绝找不到他身上。甚至一有这么不恰当的想法, 脑子里就自动循环这番话。
  保准立即清醒!
  怒到都没心思见老四跟十三了, 倒是无形中让那哥俩又便宜了一次。
  时光荏苒间, 四十八年的选秀马上就要到来。
  年遐龄老妻陈氏又一次带爱女拜见了福晋乌拉那拉氏,言说自己四十余有妊,生下这么一个断肠女。素日里千般宠爱, 万般偏疼, 唯恐受了丁点委屈。如今她要往宫中选秀,府上鞭长莫及。
  唯有厚着脸皮,请王妃帮忙照应一二。
  若可以,求在第二轮被撂了牌子。
  好让孩子多在身边留几年,也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精挑细选,找个温雅知礼的好后生,当爱女良婿。神情真挚,语气诚恳,倒跟前头入府请安的时候判若两人。
  乌拉那拉氏诧异之余,定睛瞧她身边的年氏。却见小姑娘也笑容温婉,满满期待地看着她。
  见她看过来,还盈盈一拜:“请王妃娘娘玉成,奴婢感激不尽。”
  乌拉那拉氏笑,继而了然。
  这好歹也是曾经一方大员之女,现在封疆大吏的妹子。若非汉女,便当个皇子嫡福晋也使得的。
  皇上年事已高,再有志者也不会瞄着注定无望的地儿使劲。
  倒是诸皇子的后院成为这届选秀热门。
  尤其四、十三、十四三府。
  偏皇上早早下旨,将宋氏提拔到了侧福晋的位置上,府上一正两侧的位置悉数占了。年家自持身份,自然不能再降格以求。又恐进了别个府中被怀疑忠心,可不就最只剩下这么一条路?
  对方识趣,乌拉那拉氏自然也给脸。马上笑得万分真诚:“夫人说得這是哪里话?既然年氏一门都已经归入王爷,成了雍亲王府的属人。那咱们啊,就是实实在在的自己人。便你不说,我也是要记在心上的。”
  “况年小姐这般钟神毓秀的人儿,哪个又舍得委屈了她?”
  “您啊,就放心。回头本福晋亲自往永和宫,求娘娘多照拂几分,保证令嫒无忧。至于二选之后撂牌子,我只能说个尽力争取。毕竟进了宫,一切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乌拉娜拉氏不肯给这张保票,陈氏自然也不敢硬要。忙不迭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王妃娘娘能代为照顾一二,婢妾便已经感激不尽了。”
  又寒暄了好一阵,乌拉那拉氏留了饭。做足了体恤关爱之意,才派身边最为得用的夏云将她们母女俩送出二门。
  结果人前脚刚走,后脚宁楚格就上了门。一脸的愿闻其详,但等她这个嫡额娘给实况转播。
  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就对这个年氏有这么深的防备,唔,甚至都可以说上一声忌惮。
  但乌拉那拉氏惯来最疼她,又哪里舍得吊她胃口了?
  忙一个眼神过去,夏雨和夏月两个就当场演绎了起来。绝对还原,连语气神情都相差无几。
  绝对的一字不差。
  极大程度上满足了宁楚格的求知欲,让她笑着对凝碧说:“快快快,给你夏风姐姐跟夏月姐姐两个银角子,谢谢她们俩精彩又还原的讲述。”
  夏风、夏月两个笑呵呵谢过了赏。
  随即几个丫头们便齐齐退下,只留下宁楚格跟乌拉那拉氏叙话。
  人一走,端庄淑雅的乌拉那拉氏可就不端着了。直接伸手点了点宁楚格的小脑门:“你这小管家,这回可放心了?”
  嗯嗯!宁楚格点头,前头怕年氏进府,后来怕她进了别的叔叔府中。现在这样,不与任何人为侧,欢欢喜喜地做自己的正头娘子最好不过。
  “那……”乌拉那拉氏轻笑:“既然放心了,是不是能告诉嫡额娘了?好好的,怎么就对年氏这么感兴趣?”
  宁楚格难道说因为自己清楚她的杀伤力?
  那果断不行啊!
  于是公主皱眉,很点了几个向来爱妻护子好男人典范,人到中年得了美妾后却渐渐昏聩的例子:“阿玛品行端方,当然不是那等色令智昏的。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万一呢?”
  “府上有如今和睦不容易,女儿只是不想任何人破坏咱们这安宁和乐的小日子。不想让弟弟们的感情被挑拨,更不想让弘晖弟弟的地位被威胁……”
  乌拉那拉氏:……
  好吧,她其实也不是不担心的。
  毕竟那年氏长得好,娘家得用,年轻又有才华。色色样样,都是爷喜欢的。真入了府,诞下子嗣。便动摇不了弘晖,也足够让她这个福晋堵心。
  一个不注意,没准风平浪静的雍亲王府就再也平静不下去了!
  想想,乌拉那拉氏都不由庆幸。当然,面上她肯定不会露出一丝半点来。还微微皱眉:“你这丫头啊,哪样都好,就是在自家人面前从不设防,还容易口无遮拦。以后可仔细些,被被人拿了话把去!”
  “如今你皇玛法宠着你,所有人等纵容甚至谄媚着你。你便有不妥,也是不羁、随性,不拘小节。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谨言慎行些,终归错不了。否则他日……”
  “被翻扯出来,可就是你的不是。”
  诟病生父,以晚辈身份试图管长辈房中事什么的。
  传扬出去可不好!
  宁楚格虽然不大乐意听这个,但她也知道嫡额娘是真的为她好。于是乖乖听训,并保证再不轻犯。等选秀开始的时候,也乖乖的,连个热闹都没去看。全程都只有乌拉那拉氏入宫,求德妃帮忙照看下年氏。
  倒是康熙想起这茬儿来,特意往复选现场瞧了瞧。
  倒看看那年氏是个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居然还让他好孙女犯了酸。结果到了现场一瞧,还真眼前一亮。
  十几岁的少女,白皙水嫩。
  聘聘婷婷。
  只简简单单往那一站,就已经让其余人等成了陪衬。等那把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一出,连见惯了美人的康熙都忍不住心神一荡。也正因为这,才让他对越发高看了胤禛几分:为后宅安稳,几个孩子们的安全,竟然拒绝了这么个美人与她所代表的势力!
  也是殊为难得。
  帝王心中感叹,到底没舍得让好孩子吃太多亏。直接将年氏撂了牌子不算,还决定给老四亲王双俸。免得回头大封皇子,别家要么侧福晋要么格格的,连咸安宫中的胤礽都被赐了宫女去。
  只他府上一切照旧,再被误会失宠。
  虽他因胤礽那个前车之鉴,再不肯轻言立太子,但却也依旧打算大封诸皇子。
  除了被圈禁的胤礽、胤祉,已经被封为亲王的胤禔、胤禛外。老五、老七、老八与老十,都连升两级,成了亲王。老五胤祺封号恒,老七封号淳,老八为廉,老十为敦。
  老九因在土豆推广中做出卓越贡献,也升了两级,当了郡王。
  十二、十三封了贝勒。
  十四因掌管内务府期间功勋卓著,连升了三级,也捞了个郡王。但这个封号……
  就让他很是忐忑。
  慎,谨也!又诚也,静也,思也。徐锴曰:真心为慎,不卤莽也!
  这,这都是往好处想的。否则这字还能引申出忧虑、务必、确实、用大绳引棺就殡所,依顺等。就很难让他不觉得皇阿玛是在敲打他,让务必、确实地谨慎起来,否则就……
  可,皇阿玛前头还鼓励他来着。
  还问过他的意见,在他选择从内务府出来直接扎根进自己以前的梦想——兵部后,一脸的老怀大慰。夸他敢作敢为,敢于迎接挑战,不愧是爱新觉罗氏的好儿郎呢!这才几天,怎么就……
  十四皱眉,一脸惆怅。
  连当了郡王、有了美妾的喜悦都冲淡了太多,把自己关在书房整一夜。
  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成熟内敛了许多。
  原本双喜临门,打算大办的纳侧喜宴都悄然降低了规格:“爷原本衡量着两事一起办,规格高些也无妨。可再一琢磨,还是不妥。不能因图省事,让人误会,以为爷是个贪花好色,甚至有宠妾灭妻嫌疑的。也无端让新人骄横,以为自己有所依仗……”
  十四福晋虽不知道他这是受了哪门子刺激,但对于利于保持自身与儿子利益的所有事,她都积极配合。
  回头往宫中请安的时候,还跟婆婆德妃提起。
  等康熙再度驾临永和宫,德妃娘娘还感叹:“那小子素来心直口快,率性冲动。妾费尽了心思也未见他改,实在是……”
  “再没想到,一个封号,竟让他稳重了这么许多。早知道当年晋他为贝子的时候,万岁爷就该给他赐号。什么谨慎的慎,稳重的稳。没准到如今,他身上的坏毛病就悉数都改,再无分毫了!”
  康熙笑着摇头:“爱妃想多了,朕可没想那许多。只根据阿哥们各自的性格,而拟定的封号。比如老大的直,老七的淳,老十的敦。”
  “如你所说,十四心直口快,率性冲动,但也是个热血真诚的好孩子。当日公推太子,七成以上的人都选老八。朕还当老八搞结党营私的那一套,当即龙颜大怒。”
  “甚至要锁了老八,口谕不准任何人求情。所有人不语,只有十四冒着性命危险抱着朕大腿哭求,愿为老八作证。”
  要不是老五手疾眼快……
  那后果,康熙都不敢细想。只对一脸探究,明显等他一个准话的德妃说:“朕原是想赐他为诚,但那毕竟是胤祉曾用过的。遂舍之,改了同有诚字释义的慎。”
  “有彰显他性格,也确实有盼着他能多些谨慎,少些毛燥的意思。可没想到他能只领会附加的意思,倒把主要的给忽略了。不过臭小子难得长进,爱妃还是先别那么快告诉他,让他先忐忑着!”
  德妃:???
  明知道本宫是替儿子试探,还给了准信儿不准宣?
  这,这也未免太不做人。
  只德妃打从进宫以来,走的就是恭顺体贴解语花路线。今儿破例打听几句,已经属于超常发挥了。
  再多的,她可不会说,也不能说。
  唯浅笑福身:“皇上有命,妾岂敢不从?那,就让他先忐忑个月余。等谦虚谨慎成习惯了,妾再悄悄告诉他。”
  康熙哈哈大乐,就这么给十四多加了月余的怀疑与自我怀疑。
  每日里忐忐忑忑的,连纳侧都兴趣索然。吓得新晋慎郡王侧妃收起高门贵女的身段,处处谨小慎微。莫说挑衅福晋了,就有子傍身的舒舒觉罗氏她们俩,也都被她客客气气地对待着。
  倒让胤祯心下愧疚,多往侧院里去了两回。浑然没察觉乖巧可人的侧福晋只在收敛锋芒,一切等成功诞下子嗣之后再做计较。
  前些年的每一次选秀,都是对后宫娘娘们发出的总攻。环肥燕瘦的各色美人被选进宫来,为自己,为身后家族的荣耀孜孜以求。
  而萝卜太多,坑却只有那么几个。为了在有限的土地里茁壮成长,也只有想法子把别的萝卜拔出去,换自己顶上。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中风之后又越发注重身体,此次大选宫中也就只进了两名汉女。
  倒是十五以及十五阿哥以上的皇子府中泰半都被赐了人。
  连圈禁中的二阿哥胤礽,三阿哥胤祉,远在北疆的直亲王胤禔都有。
  唯独四阿哥以府中侧福晋位置已满,妾侍格格无缺为由,谢绝了皇上好意。
  八阿哥,新封的廉亲王也跪在了御前:“儿子谢过皇阿玛好意,只儿子才到内务府,千头万绪还没理清楚。府中福晋还身怀六甲,实在没有心思想这些。就……”
  “就什么就”康熙皱眉,特别不喜的样子:“郭络罗氏妒悍,平日里就管着你不许纳妾。这一朝怀孕,越发变本加厉了?”
  “不不不,没没没!”胤襈摇头:“福晋虽然性子急,却再爽朗不过。拒绝妾侍,是儿子的意思。儿子公务繁忙,且无心女色。只想着过点孩子福晋热炕头的日子,不被任何人所扰。”
  “所以福晋有妊后,儿子便将两位妾侍送到了额娘宫中。一则让她们替儿子尽孝,二则也怕冲撞了福晋与她腹中胎儿。儿子这把年纪有个苗裔不容易,还请皇阿玛多多体恤。”
  这话说的,就明知道是演的,康熙也很有点扛不住好么?
  当即冷哼:“你这说的,好像朕不是在赠美,倒在赐罪一般!”
  额……
  胤禩脸上笑人一僵,到底奓着胆子倒了句:“儿所不欲偏被赐予,确实,确实挺受罪,还请皇阿玛开恩!”
  既然是演戏,那就得有足够的观众。那观众里面,又必然有那么几个无所顾忌,谁的闲话都敢说的。
  简亲王雅尔江阿就擦了一声:“老八勇啊,居然敢这么跟皇阿玛说话!”
  咳咳!
  胤禛猛咳了两声,宁楚格厨艺资深迷叔的他就赶紧调转了话头:“瞧我这嘴,就是比较容易口无遮拦!”
  轻轻打了自己嘴两下,他这紧接着就一撩袍子跪在了当地:“皇阿玛别介意,奴才没别的意思,就意外老八的深情、周全、有担当。”
  “老话说的好,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难得他这么深情,您就成全了呗那美人他不要,您给奴才啊!两全其美,所有人都满意,多好呢?”
  特别顺理成章的,这深情二字就戳到了康熙的肺管子。
  气得他破口大骂,那语言之丰富,语气之严厉,恍惚让人想起公推太子那会。
  当然这一次,胤襈总算不再势单力孤,只十四跟老九帮忙。
  这回在场诸皇子、亲王贝勒等悉数跪下。一部分求万岁爷息怒,另一部分劝胤襈服软,别因为些许小事儿而伤了君臣父子间的和气。
  素日里温文尔雅,仿佛最没有脾气的八阿哥这回却是铁了心。不管谁劝,他都一句以福晋为重,以子嗣为重。
  气得胤俄直摇头:“哎呦呦,爷倒是不知道,八哥什么时候偷偷吃了秤砣”
  接着就被老九一拳锤在肩膀上:“去去去,不带你这么嫌弃一个带倒一片的。”
  胤襈不语,真正做到了褒贬随意,我自巍然不动。
  问,就是保护福晋跟孩子。连妾侍格格都不要,更遑论侧福晋!
  气得皇上发抖,连说几个好好好。朕不管你,再不管你,你好自为之。
  这位还面不改色,恭恭敬敬拜了三拜:“儿子多谢皇阿玛成全。”
  拜雅尔江阿等人的卖力宣传,八阿哥,新晋的廉亲王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了福晋跟她腹中胎儿,不惜抗旨,拒绝皇上所赐美人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都说爱新觉罗家代代出情种,看样子这一代就出在了他身上。
  叹息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更有万万千千个对八福晋的运道羡慕嫉妒恨的闺阁妇人等。皆想着,前面数年无子的时候,八爷都如珠如宝地疼着,任由她如何作天作地。现在有了身孕,眼看着就要生出廉亲王世子,不更得上天?
  这郭络罗氏上辈子到底烧了多少好香,才遇上这么一个八阿哥啊!
  却不知道她们心中的绝世好男人一回到府中就红了双眼,有千千万万个对不住跟福晋说。
  有子女万事足的郭络罗氏只笑着摆手:“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虽然妾身失了点名誉,但也得到了许多女子的梦寐以求不是?若非您这……”
  “咱们府上不能这般清静,上次公推太子您也没那么容易躲过!以前如何都过去了,不如释怀点,好生过好以后。咱可是要儿女双全的人了,以后小阿哥的彩礼、小格格的嫁妆。可都不是小数目,得从现在就攒起来。”
  胤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
  觉得福晋打从有妊后,对爷的关注一天不如一天,越发的不重视了。
  连同意演这出戏,理由都是情种总比隐疾好。一样的被嘲笑,前者明显更利于儿子娶妻。毕竟世人皆双标,在鄙视情种的同时,还不免暗戳戳希望自家爱女嫁个重情的。
  同样的万一世子随了王爷……
  显然前者更让爱女儿的人家趋之若鹜!
  一墙之隔外,同样府中半个人也没进的雍亲王府风平浪静,半点没受到波及。
  只有宁楚格含笑吃瓜:“啧,瞧把那些个不知所谓的给气得!这就这么酸,等五月里八婶子一胎双宝,儿女双全,那些人还不得以醋为食啊?可真是,没经过他人苦,只看得见人享福!”
  乌拉那拉氏笑:“世上这样庸人多着呢,犯不着跟她们生气。咱们且等着,等你八婶子顺利生产。”
  “那些酸里酸气的声音准没,还啊,个保个对她笑脸相迎殷切讨好。为何?想讨个方子呗!多年未孕的她都有了喜信,还一次辛苦儿女双全。吉利又省力,得让多少人心生向往啊?”
  嘶!!!
  说起这个,宁楚格就一激灵:“我记得,八婶子有妊的时候,曾经过门感谢过?”
  “嗯,不止一次,还每回都带重礼!”乌拉那拉氏点头,一脸的笃定。
  宁楚格:……
  就觉得自己许久没关注皇庄那边了,是时候小住一段上上心了。
  结果还没等她成行,就传来八福晋喜得龙凤。苦盼孩子多年的她一下子子女双全,却也因此伤了身子的消息。八叔亲自上门,含泪跟大侄女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