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画家的傀儡20
秀场很大, 台下又很暗，蒋欢珉并未看清楚茶茶在哪里。
但是他知道她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
他已经习惯了天天被各色目光打量的日子, 但是一想到此时此刻有她的注视, 他便觉得哪里是不一样的。
半个小时后，蒋欢珉从后台离开，在走廊上见到了经纪人和茶茶。
两人正低着头看手机, 似乎正在交流谁拍得比较好。
他还担心她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 事实上她总能很自然地和一个人混熟。
“在做什么？”蒋欢珉走近后，出声询问。
茶茶将手机屏幕对着他, 声音有些郁闷, “站得很远, 没拍清楚。”
蒋欢珉低头看, 果然, 屏幕上虽然拍到了他, 但是根本看不清楚五官。
“到时候收到照片就发给你。”他划拉了一下手机说道。
茶茶点头，他的手臂已经自然地环在了她肩上，“穿得太少了。”
“屋里热着。”
经纪人感觉自己忽然成了个电灯泡, 从始至终蒋欢珉似乎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要不要先回酒店再说？”
蒋欢珉想起了什么, 皱着眉问茶茶, “你住哪儿？”
“还没地方住。”茶茶都是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了。
“蒋, 你怎么走那么快？不是说一起去庆祝一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也是这场时装秀的模特, 同是华国人。
“我不去了, 先跟朋友回去。”蒋欢珉道。
艾伦的目光这才落在了茶茶身上。
“嗯？女朋友？”对方打趣道。
“嗯，女朋友。”蒋欢珉看了一眼茶茶，刚平静下来没多久的心脏又开始跳乱了。
茶茶还挥了挥手, 跟对面的男子打了声招呼。
蒋欢珉顺势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刚好我女朋友也在等我, 真的不一起吃饭？”艾伦正说着，就刚好看到走廊上有人走来，他笑着招了招手，“小仪，你来了！”
茶茶和蒋欢珉听到名字一同转头，果然看到了戚小仪走过来的身影。
这么久没见，戚小仪身上的青涩气息已经消失了，她穿着红色晚礼服，身材凹凸有致，款款走了过来，气质跟以往截然不同。
蒋欢珉微微蹙眉，显然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她，而且她竟然还成了艾伦的女朋友。
他和艾伦一起工作过两次，因为性格比较相投，所以就相熟了。
至于戚小仪，她也一直在这个圈子里，所以自然也能接触到跟他差不多的人脉。
不管怎么想，蒋欢珉都难掩有些膈应。
碍于艾伦的热情，他并没有表示出来罢了。
戚小仪早就在看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茶茶，所以此时见到也不惊讶。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莽撞撞什么都不懂的戚小仪了，这半年她经历了很多，也觉得自己足够成熟和稳重了。
不过在看到蒋欢珉搂着茶茶的身影时，她的目光还是停滞了一瞬。
她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所以态度有些闪躲。
艾伦向来开放，戚小仪一靠近，他就抱着她吻了一下。
戚小仪往常都是很顺从的，但是今天却有些抵抗，伸手挡了一下，“艾伦……”
艾伦以为她害羞，所以才收敛了。
戚小仪见蒋欢珉并未看自己，以为他要装不认识，心里还松了一口气。
“是你。”不过茶茶直接点了出来。
艾伦见三人这态度，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他在国外长大，认识戚小仪也是因为上次回国工作时遇到的，对方性格很温柔，他就彻底陷了进去。
“嗯。”这回是蒋欢珉回应，“挺巧的，艾伦，既然你是跟女朋友在一起，那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明天再跟你吃饭吧。”
蒋欢珉都这么说了，艾伦自然也点头，有些暧昧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这是赶着回去过两人世界？
蒋欢珉当做没看到，拍了拍他肩膀，带着茶茶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戚小仪也只是尴尬地在旁边站着，看着两人走远后，艾伦低声问，“小仪你跟他们闹过不愉快？”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不自在？
“……算是吧。”戚小仪如是道。
艾伦也看得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毫无隔阂地在一起相处。
不过他好奇的是，小仪脾气那么好，蒋欢珉为人也大气，怎么两人就会有矛盾？或许是因为茶茶？
这边茶茶跟着蒋欢珉坐上了车。
经纪人缩在副驾上当透明人，茶茶和蒋欢珉在后座说着悄悄话。
“姐姐说什么了？”
“说你好看。”茶茶指着手机给他看。
她把蒋欢珉的照片直接发群里了，优优一个劲儿夸。
正说着，蒋优优那边直接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来。
镜头里，蒋优优似乎和穆之衡正在室外。
他们去的是西部的一个山区小村子里，那里天空很低，星星很亮，借着微弱的灯光，蒋优优和穆之衡的脸挤在了镜头前，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过茶茶和蒋欢珉也差不多，两张脸贴得很近，这样才能够一起出现在镜头里。
优优在那边介绍着他们所在地方，但是因为太冷了声音一直在哆嗦着。
穆之衡时不时就被她强迫入镜。
他去的时候很匆忙，所以去了之后才在当地买了衣服……身上是褐色的棉衣，还有头顶的毛线帽子，让他看起来更加搞笑。
茶茶到底没憋住，指着穆之衡笑了出来，“蒋欢珉，你以后别穿成这样子，真的好丑。”
蒋欢珉附和着，“嗯！”
蒋优优：“噗哈哈哈谁让他不带衣服过来的，能找到适合他穿的衣服已经很不错了，要不然早就成了冰雕，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冷！”
穆之衡：“……”
须臾他挑了挑眉，忽然朝着蒋优优的嘴角怼了过去，在上面亲得吧唧响。
他亲了一下，大家都懵了。
他又亲了一下。
茶茶感觉到了挑衅的意味。
然后她也脾气也来了，双手掰过了蒋欢珉的脸，在他嘴巴上用力吧唧了一下。
穆之衡：“……”
蒋优优&蒋欢珉：“？？？”
穆之衡的脸皮到底是没有茶茶的厚。
他伸手按掉了通话。
蒋优优感觉他按手机屏幕的那几下力道，好像要把手机给戳破似的，连眼神都充满了硝.烟味。
真的，好幼稚。
他跟茶茶都什么气啊……
他斗得过吗？
蒋优优想来又觉得好笑。
穆之衡转头抱住她，在冰天雪地里继续吻她。
这边在车里，蒋欢珉也看到茶茶在伸手去按通话，但是在她手指触到屏幕之前，通话却被那边更快地挂掉了。
“哼。”茶茶将手机直接丢到了一边，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一副被小人气到了的模样。
蒋欢珉摸了摸鼻梁，他觉得，自己被她当成了道具人，但是他都没生气呢，她有什么好气的？
是不是大姨妈又快来了？
以前他就听说这个时段的女生惹不得，但是他一直没有体会到，直到认识了茶茶……
“茶茶，咱不跟穆之衡一般计较，他在那边连衣服都没得穿。”蒋欢珉安慰道。
茶茶冷笑，“我不气。”
蒋欢珉：“……”
这是反话。
他听得出来。
他抬头看了眼前方，开车的司机也是个大男人，经纪人也一直竖着而耳朵偷听，他实在没有那个脸皮去说情话哄人。
蒋欢珉轻咳一声，伸手握住了茶茶的手，和她十指交缠。
“茶茶，刚才你在秀场上发给我的语音是什么来着？”
茶茶看了眼两人相牵的手，再抬眸看他的侧脸，“忘了。”
蒋欢珉愕然，对上她眼神，他便知道她是故意在使坏。
他低笑了一声，看向了车窗外。
茶茶看到他这反应，竟觉得心里有点甜滋滋的，他这害羞又含蓄的样子，真的挺可爱的。
两人都没吃饭，回了酒店后，经纪人给他们叫了一点吃的送去房间，随后自己也回房了。
茶茶有些吃不惯西方饮食，蒋欢珉又打电话问了艾伦，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华国餐厅的外卖。
艾伦将电话挂了，餐桌对面的戚小仪问，“怎么了？”
“哦，是茶茶吃不惯这里的东西，蒋想给她叫华国餐厅的外卖，我刚好有。”
艾伦说着，问她，“你喜欢吃这些吗？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地方。”
他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些。
戚小仪摇头，“没事的，我不挑食。”
虽然不挑食，但是她也不喜欢天天都吃西餐，可是艾伦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蒋欢珉就很细心，他看似不好相处，实际上很多跟他工作上接触过的女生都对他有好感，因为他真的很会照顾别人的想法……
戚小仪不让自己想太多，低头切着牛排。
今晚的牛排有些生，血水渗了出来，她盯着看，眼瞳剧烈颤抖，随后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
“怎么了？”艾伦走了过来，神情担忧。
“胃有些不舒服。”
“先喝口水。”艾伦说着，轻轻抱了她一下，“没事，待会儿带你去医院，会好起来的。”
戚小仪也挤出了笑容，可是她知道，不会好的。
这辈子，都不会好的。
在她陷入癫狂，用美工刀，划破弟弟的手腕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会好了。
——————
茶茶开了一个房间在蒋欢珉隔壁，但是却没过去住。
她没有什么行李，全都放他这里了。
蒋欢珉收拾好外卖盒子，回来时看到茶茶已经坐到了落地窗前，呆呆看着外面沉寂在夜色中的城市。
酒店在高层，可以让他们一览繁华的夜景。
蒋欢珉在她身旁盘腿坐下，“茶茶你一个人过来，害不害怕？”
“老头说，怕也只能是我一个人来。”
“那他还挺狠心的。”不过蒋欢珉心里想的是，辛老肯定会派人跟着她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么一想，蒋欢珉背后有些不寒而栗，他现在不会是被监视了吧？
越想就越心虚。
“茶茶，你要回去休息了吗？累不累？”蒋欢珉问。
茶茶朝他招了招手。
蒋欢珉朝着她的方向低下头，“怎么了？”
茶茶胳膊扣在了他脖子上，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试试？”
蒋欢珉：“……试试？”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不是忘了吗？
在他呆愣的时候，茶茶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又一次亲在了他唇上。
不过下一秒，蒋欢珉就找回了主场，手臂紧紧勒在了她细腰上，将她往自己面前带。
但是他知道她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
他已经习惯了天天被各色目光打量的日子, 但是一想到此时此刻有她的注视, 他便觉得哪里是不一样的。
半个小时后，蒋欢珉从后台离开，在走廊上见到了经纪人和茶茶。
两人正低着头看手机, 似乎正在交流谁拍得比较好。
他还担心她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 事实上她总能很自然地和一个人混熟。
“在做什么？”蒋欢珉走近后，出声询问。
茶茶将手机屏幕对着他, 声音有些郁闷, “站得很远, 没拍清楚。”
蒋欢珉低头看, 果然, 屏幕上虽然拍到了他, 但是根本看不清楚五官。
“到时候收到照片就发给你。”他划拉了一下手机说道。
茶茶点头，他的手臂已经自然地环在了她肩上，“穿得太少了。”
“屋里热着。”
经纪人感觉自己忽然成了个电灯泡, 从始至终蒋欢珉似乎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要不要先回酒店再说？”
蒋欢珉想起了什么, 皱着眉问茶茶, “你住哪儿？”
“还没地方住。”茶茶都是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了。
“蒋, 你怎么走那么快？不是说一起去庆祝一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也是这场时装秀的模特, 同是华国人。
“我不去了, 先跟朋友回去。”蒋欢珉道。
艾伦的目光这才落在了茶茶身上。
“嗯？女朋友？”对方打趣道。
“嗯，女朋友。”蒋欢珉看了一眼茶茶，刚平静下来没多久的心脏又开始跳乱了。
茶茶还挥了挥手, 跟对面的男子打了声招呼。
蒋欢珉顺势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刚好我女朋友也在等我, 真的不一起吃饭？”艾伦正说着，就刚好看到走廊上有人走来，他笑着招了招手，“小仪，你来了！”
茶茶和蒋欢珉听到名字一同转头，果然看到了戚小仪走过来的身影。
这么久没见，戚小仪身上的青涩气息已经消失了，她穿着红色晚礼服，身材凹凸有致，款款走了过来，气质跟以往截然不同。
蒋欢珉微微蹙眉，显然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她，而且她竟然还成了艾伦的女朋友。
他和艾伦一起工作过两次，因为性格比较相投，所以就相熟了。
至于戚小仪，她也一直在这个圈子里，所以自然也能接触到跟他差不多的人脉。
不管怎么想，蒋欢珉都难掩有些膈应。
碍于艾伦的热情，他并没有表示出来罢了。
戚小仪早就在看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茶茶，所以此时见到也不惊讶。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莽撞撞什么都不懂的戚小仪了，这半年她经历了很多，也觉得自己足够成熟和稳重了。
不过在看到蒋欢珉搂着茶茶的身影时，她的目光还是停滞了一瞬。
她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所以态度有些闪躲。
艾伦向来开放，戚小仪一靠近，他就抱着她吻了一下。
戚小仪往常都是很顺从的，但是今天却有些抵抗，伸手挡了一下，“艾伦……”
艾伦以为她害羞，所以才收敛了。
戚小仪见蒋欢珉并未看自己，以为他要装不认识，心里还松了一口气。
“是你。”不过茶茶直接点了出来。
艾伦见三人这态度，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他在国外长大，认识戚小仪也是因为上次回国工作时遇到的，对方性格很温柔，他就彻底陷了进去。
“嗯。”这回是蒋欢珉回应，“挺巧的，艾伦，既然你是跟女朋友在一起，那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明天再跟你吃饭吧。”
蒋欢珉都这么说了，艾伦自然也点头，有些暧昧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这是赶着回去过两人世界？
蒋欢珉当做没看到，拍了拍他肩膀，带着茶茶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戚小仪也只是尴尬地在旁边站着，看着两人走远后，艾伦低声问，“小仪你跟他们闹过不愉快？”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不自在？
“……算是吧。”戚小仪如是道。
艾伦也看得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毫无隔阂地在一起相处。
不过他好奇的是，小仪脾气那么好，蒋欢珉为人也大气，怎么两人就会有矛盾？或许是因为茶茶？
这边茶茶跟着蒋欢珉坐上了车。
经纪人缩在副驾上当透明人，茶茶和蒋欢珉在后座说着悄悄话。
“姐姐说什么了？”
“说你好看。”茶茶指着手机给他看。
她把蒋欢珉的照片直接发群里了，优优一个劲儿夸。
正说着，蒋优优那边直接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来。
镜头里，蒋优优似乎和穆之衡正在室外。
他们去的是西部的一个山区小村子里，那里天空很低，星星很亮，借着微弱的灯光，蒋优优和穆之衡的脸挤在了镜头前，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过茶茶和蒋欢珉也差不多，两张脸贴得很近，这样才能够一起出现在镜头里。
优优在那边介绍着他们所在地方，但是因为太冷了声音一直在哆嗦着。
穆之衡时不时就被她强迫入镜。
他去的时候很匆忙，所以去了之后才在当地买了衣服……身上是褐色的棉衣，还有头顶的毛线帽子，让他看起来更加搞笑。
茶茶到底没憋住，指着穆之衡笑了出来，“蒋欢珉，你以后别穿成这样子，真的好丑。”
蒋欢珉附和着，“嗯！”
蒋优优：“噗哈哈哈谁让他不带衣服过来的，能找到适合他穿的衣服已经很不错了，要不然早就成了冰雕，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冷！”
穆之衡：“……”
须臾他挑了挑眉，忽然朝着蒋优优的嘴角怼了过去，在上面亲得吧唧响。
他亲了一下，大家都懵了。
他又亲了一下。
茶茶感觉到了挑衅的意味。
然后她也脾气也来了，双手掰过了蒋欢珉的脸，在他嘴巴上用力吧唧了一下。
穆之衡：“……”
蒋优优&蒋欢珉：“？？？”
穆之衡的脸皮到底是没有茶茶的厚。
他伸手按掉了通话。
蒋优优感觉他按手机屏幕的那几下力道，好像要把手机给戳破似的，连眼神都充满了硝.烟味。
真的，好幼稚。
他跟茶茶都什么气啊……
他斗得过吗？
蒋优优想来又觉得好笑。
穆之衡转头抱住她，在冰天雪地里继续吻她。
这边在车里，蒋欢珉也看到茶茶在伸手去按通话，但是在她手指触到屏幕之前，通话却被那边更快地挂掉了。
“哼。”茶茶将手机直接丢到了一边，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一副被小人气到了的模样。
蒋欢珉摸了摸鼻梁，他觉得，自己被她当成了道具人，但是他都没生气呢，她有什么好气的？
是不是大姨妈又快来了？
以前他就听说这个时段的女生惹不得，但是他一直没有体会到，直到认识了茶茶……
“茶茶，咱不跟穆之衡一般计较，他在那边连衣服都没得穿。”蒋欢珉安慰道。
茶茶冷笑，“我不气。”
蒋欢珉：“……”
这是反话。
他听得出来。
他抬头看了眼前方，开车的司机也是个大男人，经纪人也一直竖着而耳朵偷听，他实在没有那个脸皮去说情话哄人。
蒋欢珉轻咳一声，伸手握住了茶茶的手，和她十指交缠。
“茶茶，刚才你在秀场上发给我的语音是什么来着？”
茶茶看了眼两人相牵的手，再抬眸看他的侧脸，“忘了。”
蒋欢珉愕然，对上她眼神，他便知道她是故意在使坏。
他低笑了一声，看向了车窗外。
茶茶看到他这反应，竟觉得心里有点甜滋滋的，他这害羞又含蓄的样子，真的挺可爱的。
两人都没吃饭，回了酒店后，经纪人给他们叫了一点吃的送去房间，随后自己也回房了。
茶茶有些吃不惯西方饮食，蒋欢珉又打电话问了艾伦，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华国餐厅的外卖。
艾伦将电话挂了，餐桌对面的戚小仪问，“怎么了？”
“哦，是茶茶吃不惯这里的东西，蒋想给她叫华国餐厅的外卖，我刚好有。”
艾伦说着，问她，“你喜欢吃这些吗？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地方。”
他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些。
戚小仪摇头，“没事的，我不挑食。”
虽然不挑食，但是她也不喜欢天天都吃西餐，可是艾伦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蒋欢珉就很细心，他看似不好相处，实际上很多跟他工作上接触过的女生都对他有好感，因为他真的很会照顾别人的想法……
戚小仪不让自己想太多，低头切着牛排。
今晚的牛排有些生，血水渗了出来，她盯着看，眼瞳剧烈颤抖，随后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
“怎么了？”艾伦走了过来，神情担忧。
“胃有些不舒服。”
“先喝口水。”艾伦说着，轻轻抱了她一下，“没事，待会儿带你去医院，会好起来的。”
戚小仪也挤出了笑容，可是她知道，不会好的。
这辈子，都不会好的。
在她陷入癫狂，用美工刀，划破弟弟的手腕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会好了。
——————
茶茶开了一个房间在蒋欢珉隔壁，但是却没过去住。
她没有什么行李，全都放他这里了。
蒋欢珉收拾好外卖盒子，回来时看到茶茶已经坐到了落地窗前，呆呆看着外面沉寂在夜色中的城市。
酒店在高层，可以让他们一览繁华的夜景。
蒋欢珉在她身旁盘腿坐下，“茶茶你一个人过来，害不害怕？”
“老头说，怕也只能是我一个人来。”
“那他还挺狠心的。”不过蒋欢珉心里想的是，辛老肯定会派人跟着她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么一想，蒋欢珉背后有些不寒而栗，他现在不会是被监视了吧？
越想就越心虚。
“茶茶，你要回去休息了吗？累不累？”蒋欢珉问。
茶茶朝他招了招手。
蒋欢珉朝着她的方向低下头，“怎么了？”
茶茶胳膊扣在了他脖子上，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试试？”
蒋欢珉：“……试试？”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不是忘了吗？
在他呆愣的时候，茶茶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又一次亲在了他唇上。
不过下一秒，蒋欢珉就找回了主场，手臂紧紧勒在了她细腰上，将她往自己面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