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三十天
  莫晚晚当时没能体会,直到墨卫东发表完退休演讲词,又公布将会把墨兰10%的股份划给他大儿媳妇时,她整个脑子都是糊涂的!
  墨卫东的大儿媳妇,是她?
  台下众名流也是一愣,接着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这是对墨卫东的佩服,10%的股份说划就划了,ceo的职位说辞就辞了,干干脆脆,与他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十分吻合。
  试问,有谁能如此干脆地放手权势?
  墨兰并没有父子不能同时进董事会的规定,等于墨卫东是完全把墨兰放手给墨岩廷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重新审视起墨岩廷,墨卫东如此自信墨岩廷能独挑大梁,那么他们可不能小觑了这个晚生后辈。
  台下的掌声和议论声,如一盆浆糊填满了莫晚晚的脑袋,墨岩廷搂住她的肩膀,侧头问:“晚晚,怎么了?”
  她机械地鼓掌,不敢置信地问:“老公,爸爸把股份……”
  这才是天上掉馅饼!
  把她砸的晕晕乎乎的。
  “我以为妈妈告诉你了,”墨岩廷嗓音温和,解释道,“外公有25%的股份,他去世时,留给妈妈15%,剩下的我和岩青平分5%。
  爸爸原来是45%,给我添了15%,给岩青添了10%,岩青不管理企业,另外给他一座收藏馆。
  当年分股份的时候,爸爸要给倩蓉10%,倩蓉不要,爸爸就说以后平分给两个儿媳妇。”
  这么说,周倩蓉是墨家内定的儿媳妇了。
  莫晚晚脑门热的冒汗:“这么大事,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一点准备没有。”
  吓得她腿软,好不好?
  墨岩廷欣然收下她的娇嗔,笑道:“妈妈说她来说,又没有告诉你,是要给你个惊喜吧。”
  莫晚晚默默吐槽,婆婆也太调皮了,万一她吓晕了怎么办?
  她敏感察觉到周围有诡异的目光盯着他们,悄然四下扫视一圈,发现不少人奇怪地看着墨岩廷,有几个女人眼里毫不掩饰露骨的惊艳,还有几个女人羡慕嫉妒恨地盯着她。
  盯她的那些目光很好理解。
  她拉拉墨岩廷的袖子,小声问:“他们看你做什么?”
  墨岩廷陡然敛起浅笑,疏离淡漠的目光轻轻一扫:“不知道。”
  莫晚晚也没心思去追究,不过倒是察觉到周围打量的目光少了很多。
  墨卫东演讲完,含着欣慰的泪光下台,之后又有公司的几个重量级部长出面讲话,公关部的新闻发言人最后总结陈词,宴会正式开始。
  墨岩廷给莫晚晚介绍自己的朋友,随后贺兰君把她拉走,去认识她的朋友圈。
  莫晚晚初来乍到,满场里就认识墨家人了,还有墨岩廷给她请的助理,一整个晚上谨言慎行,少说多听,听不懂的附和两句就行了。
  没有出挑的地方,也没有出错的地方。
  贺兰君非常满意,做媳妇的就该沉稳,又不是交际花,要弄出个大动静来,引人注目。
  再说了,墨家这样的地位,又是在自家地盘上,没有人敢给莫晚晚脸色,莫晚晚不需要去巴结奉承谁。
  即便是这样,莫晚晚一上车,还是累得靠在墨岩廷肩膀上睡着了。
  墨岩廷给她调整个舒服的姿势,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轻轻拍着她,像是哄小女孩。
  莫晚晚中途醒来,哭笑不得:“真把我当孩子哄了。”
  墨岩廷低头吻她的额头:“今天辛苦你了。”
  “都有妈妈挡着,不算辛苦。”她动了一下脚。
  墨岩廷目光移过去,看见她的脚后跟有些破皮,就俯身脱掉她的鞋子,捉住她的脚腕。
  “哎,这在车上呢,前面还有司机。”莫晚晚的脸蛋染上春天的桃花。
  娇艳明媚。
  墨岩廷看了她一眼,不容拒绝地握住她的脚:“那玻璃是隔音的,他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他拿出角落里的急救箱,先用碘酒擦了破皮的地方,再贴个创可贴。
  “没想到你这么细心,车上还备了急救箱。”莫晚晚笑了笑,觉得这急救箱有点眼熟。
  “结婚典礼那天,我看到你脚破皮了,这个急救箱是来的时候从家里专门带来的。”墨岩廷说,把她的脚放在座椅上,又把她搂进怀里。
  自己的老婆,这么软,这么脆,捧在手心里宠都不够。
  莫晚晚心里热热的,主动吻上他。
  老公贴心又煽情,越来越喜欢他了怎么办?
  墨岩廷薄唇轻勾,加深这个吻。
  车厢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不知什么时候,车停了,司机等了两分钟,不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出来,识趣地下车,提前给自己下班。
  莫晚晚呼吸急促,她难受地颦眉,眉心欲展未展。
  “晚晚,有一个月了吧,我记得今天是第三十天。”墨岩廷低喘,解开她最后的束缚。
  莫晚晚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嗯”了声,突然,她浑身绷紧,可爱的脚趾蜷缩。
  她想翻身,手臂伸过去,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他们在车里,脑子瞬间清明:“老公,在车里!”
  惊恐的音调像受惊的小奶猫。
  完了,完了,司机叔叔肯定要笑话他们。
  “好,好,就在车里……”
  墨岩廷早忍不住了,顺口接了她的话,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她头顶上。
  莫晚晚怕极了,忍不住带上哭腔:“不要在车里……会有人看见……我害怕……”
  “没有人,别怕,司机走了……”
  墨岩廷语无伦次,见她想挣扎又不敢挣扎,实在可怜,安抚了两句,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他又没出去看,怎么知道司机走了?
  肯定是司机知道他们在车里做什么,才会走……
  莫晚晚越想哭得越厉害,偏偏墨岩廷吻上来,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哭声化成呜呜咽咽的低泣。
  渐渐的,这低泣破碎得不成调子,如一曲荡气回肠的咏叹调,羞得月亮红了脸,钻入云层……
  草丛里的昆虫鸣个不住,摇晃的房车渐渐归于平静,与夜的静谧融为一体。
  莫晚晚睁开红肿的眼,狠狠瞪着墨岩廷。
  男人满足地叹了声。
  她瞪得更厉害,手软得抬不起来,手腕上紫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