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烂牌的错位人生（5）
一谈到正事儿, 媒婆就笑得更和善了：“放心吧，男方家也都是靠得住的实在人, 在山里承包了一片果林呢。”
孔大壮一听, 身体立马往前倾了下，眼睛放光：“果林？”
……这意思，那男方不得是个富贵人家？
媒婆眼睛一转, 笑着说：“是啊。漫山遍野的都是他家种的果树。”
王荣桂乐得直拍手：“那敢情好啊, 我家小妹最喜欢吃水果了！”
——这话可是放屁瞎胡说了。就孔家村这旱地、这经济水平，什么喜欢吃水果？吃得起吗, 有那个条件吗？
孔大明垂着头一声不吭, 直愣愣的望着那烧得正旺的火盆,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里的氛围挺和谐的, 只有孔二明很不和谐的质疑了下：“男方家住哪个山？承包的果林是私人的, 还是公家的？”
——这其中区别可大了去了。
如果是公家的林子, 那可是比较有保障的。但如果是私人的，那说白了不就是自己找了个荒山占地为王吗？那天高皇帝远的，别说他种果树了, 哪怕是他.放火.烧.山估计都不一定被发现呐！
而姬离呢, 在屋里听到的时候也很无语：那男的不就是个穷得走不出大山的果农嘛, 却被她故意说得那么高大上……这个死媒婆到底是何居心？
她好意思给别人家漂亮姑娘介绍这么大一个火坑跳？
她还好意思说是“做好事、给后代积德”？
脸呢？
这特么明明就是个缺德的营生好吗！
她的后代要是知道了, 估计会连夜掘开她的坟鞭.尸泄愤的吧哈哈哈, 真是笑死个人！
不过不得不说孔二明提出的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因为孔家其他人都没再说话, 还齐刷刷的盯着媒婆，等候她的解释说明。
媒婆微笑着的脸僵了，迟疑了下后避重就轻道：“那山离咱们这儿确实是稍微有点远……不过他家祖上是从咱们孔家村出去的, 所以跟咱们姓孔的人家呀, 都称得上是亲戚！”
……嚯，好一个“称得上是亲戚”！
姬离这下算是明白了，为啥他们会说深山老林那家是孔兰香的“远房亲戚”。敢情是这个媒婆嘴皮子太溜、又太会搬弄是非，愣是把黑的给说成了白的啊！
其实对于孔大壮来说，男方和他们到底是不是远房亲戚这点，他倒不怎么在意。毕竟本村人有时候为了讨个老婆，别说远亲了，就算是近亲……不也照样迎回家，暖炕头生娃、下地干活外加做饭洗碗了？
他在意的说到底只有一点而已，那就是——男方家到底能出多少钱？
这个数字可不能太低，不然老大的婚事就没影了。还有老二，明年也该说亲了，但兰香那时候已经远嫁了指望不上了……
所以这次，一定得一次性把彩礼钱给要到位才行！
不过纵然心里挺在意这个答案的，孔大壮嘴上问的倒还挺含蓄的：“那男方家那边……”
媒婆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
孔大壮和王荣桂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夸张地叹气道：“他姨啊，我们辛辛苦苦把兰香养这么大这么漂亮、还这么勤快懂事，那可是费了好多心血的啊！现在还得说服她去远嫁……再怎么说，这点钱可真是没啥诚意。你也知道的，就光说咱们本村儿的，都有不少人家相中我家兰香的咧。”
——哟，这是自抬身价，准备认真谈谈价钱了。
姬离听得太无趣，就跟小系统唠嗑儿：“阿统，之前原主被卖了多少钱？”
【五万块。】小系统干巴巴地回答。
姬离啊了声，扬起眉毛：“才五万块钱？？？”
【阿离啊，那毕竟是山里的人家。就给他家按照年收入两三千块钱来算，五万块可是相当于他家二十多年的收入，是挺大一笔钱的了。】
姬离震惊了会后，又问道：“那原主的父母亲年薪多少？”
【原主的父亲回城后就下海经商了，粗略估计目前年入稳定可达八位数；原主母亲去了本地的大学任教，现在是副教授级别。林林总总加起来么，平均月薪大概在三万块左右。】
……光是原主母亲两个月的工资，就抵得上深山那一家子的年收入了。
这个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差的可不是十倍百倍，而是百万倍啊！
如果当年原主没被孔家人恶意换走，那她现在应该是好好地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年轻帅哥，而不是被当做菜市场上的菜品一样给明码标价售卖掉。
这要谁谁会甘心？
姬离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为了给原主报仇，她只得选择先暂时忍耐下来，继续听着外面那些不要脸的对话：
孔大壮态度含糊地说：“他姨啊，男方家的情况我们大概了解了。这样吧，我们先考虑下再说吧！”
一听这话媒婆就急了，怎么着今晚都不能空手而归啊，不然还怎么去跟男方家要中介费？
看当家的这里行不通，她立马换了个思路，转而笑着对王荣桂说：“我说妹子啊，不然明天让男方家那小子过来下，你们见个面好好聊聊先？”
“这礼金的事我一个媒人是在是不好交底儿，还是得你们两家人坐下来一起聊比较好。你说呢？”
王荣桂勉强笑了下，滴水不漏地回答说：“这事儿还得我们当家的说了算才行。”
……“当家的”，指的自然是孔大壮了。
这话听着就让他心里舒坦，摆着谱子一脸严肃地问：“男娃他爹呢，来了没？”
媒婆点头，陪着笑说：“来了来了，谁家小子说亲，家里做主的人不跟着呢是吧？”
孔大壮故作思考了一瞬，然后才点了下头：“那行吧，明天你带着他们过来看看。我们先聊聊，再说其他的。反正我家兰香还小，要是遇不上合适的呢，也不急着给她找婆家。”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如果男方家给不到理想数字，那就免谈。反正我家闺女抢手得很，他家不要也算了，反正其他家也会争着要！你回去就这么告诉他们吧！
媒婆自然也听出这个意思了，但也不好再替男方担保更多，就打哈哈应下来。然后王荣桂就识相的起身说去厨房做饭，留她一起吃饭。
但媒婆满心都是可不能让到手的钱飞走了，哪儿还吃的下去啊，就也站起来说饭还是明天再吃吧，她早点回去跟男方家提前商量下，明天也好过来谈顺利点不是？
孔大壮和王荣桂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就也没再说什么客套话。王荣桂和孔大明还一起殷勤地跟她一起出门，送了她一长段路。
外面堂屋忽然从热闹变得清冷了些，孔大壮闷着头，啪嗒啪嗒的抽了会自制的旱烟，然后突然叫道：“兰香，出来吧！”
姬离精神一振，翻身下床后推门走出去，在火盆边上找了个凳子坐下。孔二明偷偷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老少爷们儿，怎么天天娘们唧唧的，真没出息！
孔大壮白了他一眼，从烟袋子里掏出把干烟丝塞进烟斗里，就着火盆上的火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了会后，直截了当地问：“你都听见了吧，咋想的？”
姬离皱着眉头挥挥手，把那呛人的烟味儿打散，然后一脸平静地说：“我不同意这桩婚事。”
孔大壮点点头，又吐出口烟来：“男方家礼金是给的有点少……”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姬离斜眼看他，“我是说我还小，不急着结婚。”
孔大壮愣了下，这才看过来：“可你早晚都得嫁人，现在提前看起来……”
“未免太为时过早了吧。”姬离顺着他的话，继续说，“大哥的婚事才是眼下家里最着急的，再不济还有二哥呢！长幼有序嘛，我一点也不急。”
孔二明无语的瞪了她一眼：“你少拿我说事儿挡枪啊！”
“谁让你是我哥呢？你要是我弟弟，我不就不说你了？”姬离立马回敬道。
孔大壮拿烟斗使劲儿磕了下火盆，烟灰唰唰的飞扬在空中。
他就隐在这片灰雾中，不耐烦地说：“你俩别吵吵了，一天天的吵个没完了还！”
“兰香啊，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该……”
姬离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我还没成年呢，你就这么急着把我给卖了？”
“什么卖不卖的，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孔大壮脸色变了，极力挽尊道，“我这是为你好！”
“真为我好就该让我继续上学，而不是让我待家里喂猪看鸡鸭！”姬离冷哼一声，懒得继续跟他演什么父慈女孝，“你不就是想把我卖个好价钱，然后好给你那两个儿子讨老婆嘛，干嘛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说冠什么？”看起来孔大壮是没听过这个词，一脸迷茫。
姬离真是服了，无语道：“所以说没文化就得多读书，你看看你连话都听不懂……就痴心妄想把我卖个好价钱？估计也是难于上青天咯。”
孔大壮听出来她言语里的讽刺，怒得站起来：“你敢骂你老子？！”
“孔大壮，你tm少跟我来这套！”姬离往后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这样，咱们推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这死丫头敢直呼我的名字？你——”孔大壮往这边走了几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姬离眯了下眼睛，突然咄咄逼人的问道：“你还记得陶青林吧？”
孔大壮心里一惊，冷不防被嘴里没吐出的浓烟给呛得连连咳嗽不已，惊恐地睁大了充血的双眼。
……“陶青林”？
……她是怎么会知道“陶青林”这个名字的？？？
孔大壮一听, 身体立马往前倾了下，眼睛放光：“果林？”
……这意思，那男方不得是个富贵人家？
媒婆眼睛一转, 笑着说：“是啊。漫山遍野的都是他家种的果树。”
王荣桂乐得直拍手：“那敢情好啊, 我家小妹最喜欢吃水果了！”
——这话可是放屁瞎胡说了。就孔家村这旱地、这经济水平，什么喜欢吃水果？吃得起吗, 有那个条件吗？
孔大明垂着头一声不吭, 直愣愣的望着那烧得正旺的火盆,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里的氛围挺和谐的, 只有孔二明很不和谐的质疑了下：“男方家住哪个山？承包的果林是私人的, 还是公家的？”
——这其中区别可大了去了。
如果是公家的林子, 那可是比较有保障的。但如果是私人的，那说白了不就是自己找了个荒山占地为王吗？那天高皇帝远的，别说他种果树了, 哪怕是他.放火.烧.山估计都不一定被发现呐！
而姬离呢, 在屋里听到的时候也很无语：那男的不就是个穷得走不出大山的果农嘛, 却被她故意说得那么高大上……这个死媒婆到底是何居心？
她好意思给别人家漂亮姑娘介绍这么大一个火坑跳？
她还好意思说是“做好事、给后代积德”？
脸呢？
这特么明明就是个缺德的营生好吗！
她的后代要是知道了, 估计会连夜掘开她的坟鞭.尸泄愤的吧哈哈哈, 真是笑死个人！
不过不得不说孔二明提出的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因为孔家其他人都没再说话, 还齐刷刷的盯着媒婆，等候她的解释说明。
媒婆微笑着的脸僵了，迟疑了下后避重就轻道：“那山离咱们这儿确实是稍微有点远……不过他家祖上是从咱们孔家村出去的, 所以跟咱们姓孔的人家呀, 都称得上是亲戚！”
……嚯，好一个“称得上是亲戚”！
姬离这下算是明白了，为啥他们会说深山老林那家是孔兰香的“远房亲戚”。敢情是这个媒婆嘴皮子太溜、又太会搬弄是非，愣是把黑的给说成了白的啊！
其实对于孔大壮来说，男方和他们到底是不是远房亲戚这点，他倒不怎么在意。毕竟本村人有时候为了讨个老婆，别说远亲了，就算是近亲……不也照样迎回家，暖炕头生娃、下地干活外加做饭洗碗了？
他在意的说到底只有一点而已，那就是——男方家到底能出多少钱？
这个数字可不能太低，不然老大的婚事就没影了。还有老二，明年也该说亲了，但兰香那时候已经远嫁了指望不上了……
所以这次，一定得一次性把彩礼钱给要到位才行！
不过纵然心里挺在意这个答案的，孔大壮嘴上问的倒还挺含蓄的：“那男方家那边……”
媒婆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
孔大壮和王荣桂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夸张地叹气道：“他姨啊，我们辛辛苦苦把兰香养这么大这么漂亮、还这么勤快懂事，那可是费了好多心血的啊！现在还得说服她去远嫁……再怎么说，这点钱可真是没啥诚意。你也知道的，就光说咱们本村儿的，都有不少人家相中我家兰香的咧。”
——哟，这是自抬身价，准备认真谈谈价钱了。
姬离听得太无趣，就跟小系统唠嗑儿：“阿统，之前原主被卖了多少钱？”
【五万块。】小系统干巴巴地回答。
姬离啊了声，扬起眉毛：“才五万块钱？？？”
【阿离啊，那毕竟是山里的人家。就给他家按照年收入两三千块钱来算，五万块可是相当于他家二十多年的收入，是挺大一笔钱的了。】
姬离震惊了会后，又问道：“那原主的父母亲年薪多少？”
【原主的父亲回城后就下海经商了，粗略估计目前年入稳定可达八位数；原主母亲去了本地的大学任教，现在是副教授级别。林林总总加起来么，平均月薪大概在三万块左右。】
……光是原主母亲两个月的工资，就抵得上深山那一家子的年收入了。
这个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差的可不是十倍百倍，而是百万倍啊！
如果当年原主没被孔家人恶意换走，那她现在应该是好好地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年轻帅哥，而不是被当做菜市场上的菜品一样给明码标价售卖掉。
这要谁谁会甘心？
姬离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为了给原主报仇，她只得选择先暂时忍耐下来，继续听着外面那些不要脸的对话：
孔大壮态度含糊地说：“他姨啊，男方家的情况我们大概了解了。这样吧，我们先考虑下再说吧！”
一听这话媒婆就急了，怎么着今晚都不能空手而归啊，不然还怎么去跟男方家要中介费？
看当家的这里行不通，她立马换了个思路，转而笑着对王荣桂说：“我说妹子啊，不然明天让男方家那小子过来下，你们见个面好好聊聊先？”
“这礼金的事我一个媒人是在是不好交底儿，还是得你们两家人坐下来一起聊比较好。你说呢？”
王荣桂勉强笑了下，滴水不漏地回答说：“这事儿还得我们当家的说了算才行。”
……“当家的”，指的自然是孔大壮了。
这话听着就让他心里舒坦，摆着谱子一脸严肃地问：“男娃他爹呢，来了没？”
媒婆点头，陪着笑说：“来了来了，谁家小子说亲，家里做主的人不跟着呢是吧？”
孔大壮故作思考了一瞬，然后才点了下头：“那行吧，明天你带着他们过来看看。我们先聊聊，再说其他的。反正我家兰香还小，要是遇不上合适的呢，也不急着给她找婆家。”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如果男方家给不到理想数字，那就免谈。反正我家闺女抢手得很，他家不要也算了，反正其他家也会争着要！你回去就这么告诉他们吧！
媒婆自然也听出这个意思了，但也不好再替男方担保更多，就打哈哈应下来。然后王荣桂就识相的起身说去厨房做饭，留她一起吃饭。
但媒婆满心都是可不能让到手的钱飞走了，哪儿还吃的下去啊，就也站起来说饭还是明天再吃吧，她早点回去跟男方家提前商量下，明天也好过来谈顺利点不是？
孔大壮和王荣桂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就也没再说什么客套话。王荣桂和孔大明还一起殷勤地跟她一起出门，送了她一长段路。
外面堂屋忽然从热闹变得清冷了些，孔大壮闷着头，啪嗒啪嗒的抽了会自制的旱烟，然后突然叫道：“兰香，出来吧！”
姬离精神一振，翻身下床后推门走出去，在火盆边上找了个凳子坐下。孔二明偷偷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老少爷们儿，怎么天天娘们唧唧的，真没出息！
孔大壮白了他一眼，从烟袋子里掏出把干烟丝塞进烟斗里，就着火盆上的火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了会后，直截了当地问：“你都听见了吧，咋想的？”
姬离皱着眉头挥挥手，把那呛人的烟味儿打散，然后一脸平静地说：“我不同意这桩婚事。”
孔大壮点点头，又吐出口烟来：“男方家礼金是给的有点少……”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姬离斜眼看他，“我是说我还小，不急着结婚。”
孔大壮愣了下，这才看过来：“可你早晚都得嫁人，现在提前看起来……”
“未免太为时过早了吧。”姬离顺着他的话，继续说，“大哥的婚事才是眼下家里最着急的，再不济还有二哥呢！长幼有序嘛，我一点也不急。”
孔二明无语的瞪了她一眼：“你少拿我说事儿挡枪啊！”
“谁让你是我哥呢？你要是我弟弟，我不就不说你了？”姬离立马回敬道。
孔大壮拿烟斗使劲儿磕了下火盆，烟灰唰唰的飞扬在空中。
他就隐在这片灰雾中，不耐烦地说：“你俩别吵吵了，一天天的吵个没完了还！”
“兰香啊，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该……”
姬离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我还没成年呢，你就这么急着把我给卖了？”
“什么卖不卖的，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孔大壮脸色变了，极力挽尊道，“我这是为你好！”
“真为我好就该让我继续上学，而不是让我待家里喂猪看鸡鸭！”姬离冷哼一声，懒得继续跟他演什么父慈女孝，“你不就是想把我卖个好价钱，然后好给你那两个儿子讨老婆嘛，干嘛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说冠什么？”看起来孔大壮是没听过这个词，一脸迷茫。
姬离真是服了，无语道：“所以说没文化就得多读书，你看看你连话都听不懂……就痴心妄想把我卖个好价钱？估计也是难于上青天咯。”
孔大壮听出来她言语里的讽刺，怒得站起来：“你敢骂你老子？！”
“孔大壮，你tm少跟我来这套！”姬离往后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这样，咱们推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这死丫头敢直呼我的名字？你——”孔大壮往这边走了几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姬离眯了下眼睛，突然咄咄逼人的问道：“你还记得陶青林吧？”
孔大壮心里一惊，冷不防被嘴里没吐出的浓烟给呛得连连咳嗽不已，惊恐地睁大了充血的双眼。
……“陶青林”？
……她是怎么会知道“陶青林”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