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
  啵啵老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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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他们的前面坐了两个奇怪的人。
  这是兰德尔的第一反应,他能感受到这个机舱内大部分人的情绪,唯独前面两个人的感受不到,他们就像是没有情绪的存在,一片空白不管怎么说,反正他们两人的身上透出诡异的气息,让兰德尔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
  尤其是当他们争论的对话落在兰德尔的耳朵里,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会害死这些人类的。有个声音在小声地埋怨。
  噢,得了吧,天使,我只是满足了他们的愿望,这里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就是想给我们第一次坐飞机加点添头。
  那些子弹会打穿这里,然后脆弱的人类都会飞出去的!
  一点小小的神迹,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代劳,用你那个聪明的小脑瓜好好想想这样我们都有报告能写,我使几个心怀怨恨的人类堕落,在一架飞机上实行恐怖袭击,而你阻止了他们并劝他们忏悔。一个声音低哑的男人继续说着,声音就像是恶魔在耳边低语一般:这段路程并不长,到站了就会有人类警察把他们带走。
  另一个刚才还在争论的男人似乎认为对方所说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并光速倒戈了:哇哦,克劳利,你说得对,这种程度的神迹、嗯,加百列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兰德尔:等一等,虽然不知道你们具体在讨论什么,但这架飞机上如果真的发生了恐怖袭击,那我们绝对难逃一死,你倒是不要这么轻易就被说服了啊!
  他正欲说点什么,飞机在跑道上开始滑动,两翼上的发动机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周围人群散发出来的恐惧情绪让他头痛地闭了闭眼。
  一直昏沉沉的露拉醒了一会儿,侧着头从玄窗往外面望去,看到地面距离他们越来越远,小姑娘就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睡起了回笼觉。
  坐在前面的那个穿黑衣服的,被叫做是克劳利的男人,在飞机开始平稳飞行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他戴了一副墨镜,毛发是红色的,看起来像是个喜欢搞摇滚的人说不定和露拉兴趣相投但是在他微微低下头时,墨镜后面的一双金色竖瞳尖锐地刺过来,让兰德尔的手颤一下。
  这是变种人?还是什么让人更加难以理解的存在
  我劝你不要出手,犹如被一条蟒蛇盯住的紧迫感从兰德尔的后背漫上来,对方好像一眼就看透了兰德尔内心所想一样,不然事情发展成什么样都有可能,你和你旁边这位
  克劳利说着忽然皱起了眉,用手指把墨镜往下拉,视线在兰德尔边上已经睡着了的露拉身上停了一会儿,他拍了拍旁边衣着如同歌剧演员的金发男人,天使,那是她吗?
  什么哦、天啊,天使,呃不,亚茨拉斐尔转过头来的时候颇为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就是你刚才一直在说的奇怪的感觉!
  他几乎是在低声尖叫了,但诡异的是这音量并没有引起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亚茨拉斐尔惊恐地问: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兰德尔警惕地看着他们,从飞机椅子不算宽阔的缝隙中看不清这两个奇怪的宗教爱好者的全貌,但还是让兰德尔将全身的注意力都调动了起来,你们认识露拉?
  露拉、露拉克劳利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满脸复杂地看了眼兰德尔,不认识,就是听说过,我没想到她会在这儿哦,等等,那你又是什么,她的代行者?
  我是她的监护人。兰德尔说。
  亚茨拉斐尔发出了噎住的声音,监护人?!
  他停顿了几秒,然后又一次仔细地看了看露拉,那种目光并不像是在看露拉这个人,而是透过露拉在看别的什么东西,克劳利、她好像并不完整
  她当然不完整,克劳利翻了个白眼,她如果完整就不会是现在这个这个幼崽,呃,小女孩的模样了。
  你的声音太大了,恶魔,亚茨拉斐尔现在冷静下来了,声音也变得软乎乎的,像是那些不靠谱的成年人见到毛茸茸小动物时的反应,她睡着了,好可爱。
  到底是谁刚才在大呼小叫!克劳利皱着眉又把墨镜架回自己的鼻梁上,这个天使又在散发他多到要泛滥的爱意了。
  劳驾,从刚刚开始,我就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两人看起来没恶意,就是脑子好像有点问题,狂热的宗教文化cos爱好者?
  兰德尔茫然地问他们,同时发现自己似乎也被拽进了某种诡异的结界之中因为周围的人对他们的讨论都视若无睹,空姐推着小车几次从他们身边经过,却一次都没停下来,有人愿意解释一下吗?
  你不知道?克劳利指了指露拉,又指了指兰德尔,你对她一无所知?
  我该知道什么?兰德尔看了看他们,再看看露拉,小姑娘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口水从微张的嘴角冒了点出来。
  哈,人类。克劳利发出一声嗤笑,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别对其他领域产生好奇了。
  亚茨拉斐尔在他边上小声地说:但是他身上有她的气息,他已经被眷属了。
  克劳利不在意地挥挥手,她都不完整,这份力量能有多强大?这个人类自己都没察觉啦。
  她以后会震怒吗?星辰之子都是怎样生气的?亚茨拉斐尔小心翼翼地问。
  我又没见过,咱们都不是一个体系的。克劳利说,公元前我每天不是和死神打交道就是找你去喝法拉诺*。
  兰德尔: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谜语人都给我滚出去啊!
  大概是注意到了兰德尔怨念的视线,亚茨拉斐尔温和地向他笑了笑,她是神哇哦!
  飞机被气流震荡了一下,空乘在播音器里告诉大家他们只是遭遇了一些乱流,请大家不要惊慌,亚茨拉斐尔被克劳利拽了一下,蛇瞳的恶魔让他坐好。
  天使瞪了他一眼,想和兰德尔继续解释清楚,公元前五百年左右,罗马文明成为欧洲最鼎盛的地方,星辰之子顺应信仰诞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古罗马神话,祂们与希腊神话相辅相成,逐渐融合,而她就是星辰之子!
  这次打断亚茨拉斐尔的是乘客们的尖叫。
  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几个带着黑色头罩的男人,手里举着枪站在中间,扫视所有人。
  我们在飞机里装好了炸弹,十分钟后,这架飞机将会从纽约最繁华的街区上空飞过,届时我们将会引爆炸弹,Boom其中一个人开口说,同时嘴里配上拟声词,飞机咻地坠下去,将会死去很多人。
  顿时整个飞机里顿时更加骚乱了,露拉被噪杂声吵醒,小姑娘习惯性地用手背一抹嘴角,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对几个黑衣人产生了一点疑惑。
  兰德尔抽了张纸巾给她,轻声说:没什么事,困可以继续睡,我带了降噪耳机。
  好吧,他刚才对前面这两个人的所说的话还是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怀疑,因为那太像是神棍忽悠人的话了,但现在确实出现了恐/怖/f子,兰德尔对他们的怀疑度降到了百分之九十八,不排除他们是同伙的可能性。
  因为他们这些人看起来好像都有那个大病。
  还纽约最繁华的街区还坠落还爆炸,是在看不起复仇者联盟吗?
  兰德尔从背包里翻出降噪耳机,给露拉戴上,小姑娘眨着她清澈的琥珀色眼睛,无辜且茫然地歪头看了看前面一黑一白两个陌生人。
  亚茨拉斐尔很好脾气地抬手向她笑道:晚安。
  露拉一点头,把耳机戴上又合上眼睛了。
  她是在听Queen(皇后乐队)?克劳利指着露拉的耳机问。
  兰德尔简直无语:是的,但这都不是重点吧?他只是担心万一对方真的开枪了,露拉听见枪声会有很大的反应。
  先不说你刚才提到的那些神话和没头没尾的胡话,兰德对他们两个人说,不过你们可能确实有点特殊能力听上去你们提前就知道会有恐/怖/f子上这架飞机?
  他周围确实有一种似乎能混淆人感知的无形罩子,把他们四个人笼罩在其中,不管他们在说什么都不会被周围的人注意到。
  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亚茨拉斐尔说,他挠挠脸颊,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他们都把枪拿出来了,这叫不会发生什么事?兰德尔虽然有信心能够解决这些人,但是他不会拆炸弹,也不能保证枪会不会忽然走火,最重要的眼前两个看起来手段不一般的家伙他还不知道是站在哪一方的。
  那是克劳利放进来的。天使开始推卸责任。
  恶魔看了他一眼,耸耸肩,只是个小法术,他们还以为扫描真的扫不出来呢。
  这不是重点!兰德尔在心底尖叫,为什么这两个家伙总是抓不到重点!
  哦,我们还没介绍过自己吧,天使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已经是眷属了,我应该要介绍一下自己的。
  穿着古典的金发卷毛男人从位置上站起来,他微微含额,行了个绅士礼,我是亚茨拉斐尔,一位天使。
  又指了一下边上的人,他是克劳利,一只恶魔。
  红头发的恶魔也站了起来,不情不愿地摘下了墨镜,睁着那对有些惊悚的金色蛇瞳,向兰德尔伸出一只手,声音不耐烦地说:克劳利。
  兰德尔和对方短暂地握了一下手。
  我们是呃,合作伙伴,哦,不是伙伴,不是伙伴,天使是不会和恶魔交朋友的,我们只是,商业合作对象,嗯。亚茨拉斐尔继续说。
  兰德尔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还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相信这段话里的内容,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很多的槽点,就是一个都说不出来。
  我们现在是正在被恐/怖/f子威胁诶!
  克劳利是个能洞悉人内心的恶魔至少兰德尔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他真的是恶魔的话,那他教唆人堕落的业务水平应该不赖,克劳利扫了他一眼,好像又知道了兰德尔在想什么,我的上司需要我干点坏事,他的上司需要他拯救一些迷途知返的灵魂。
  恶魔伸手在兰德尔的面前一合,发出清脆的声音,克劳利声调懒懒地总结到:所以,我们抵消了,只要写点报告,那群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愿主宽恕你。亚茨拉斐尔在克劳利说完后小声地跟了一句。
  简而言之,就是天堂派遣在人间的天使和地狱派遣人间的恶魔从创世纪开始就认识,在漫长的相处中,双方找到了个浑水摸鱼的偷懒方法,既然前者负责给人类来带一些福祉而后者则负责搞点灾难,总之最后的最后他们干的活都会刚好抵消,那不如两边都收手,只报告写得好,领导夸奖少不了。
  兰德尔忽然觉得这些内容已经是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不知道上帝会不会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而降下天罚,兰德尔艰难地开口问到:因此、你们在这里,看热闹?
  克劳利竖起一根手指,不,这只是在找点乐子,给你们人类。
  不要担心,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亚茨拉斐尔温和地说道。
  我可以让他们都带着枪上飞机,也可以让他们的小玩意儿消失。克劳利打了个响指,你可以把这个当成是一种神迹哦这个记得写在你的报告里,还是说这次你又让我写?
  兰德尔:你明明是个恶魔,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似乎是一个小孩蔓延不绝的哭声终于让几个恐/怖/f子感到厌烦了,他的枪|口抵着小孩的额头,恶狠狠地说:小崽子你他妈的别叫了,妈的,去死吧!
  他的手动了动,将安全梢拔掉,准备扣下扳机,兰德尔下意识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估算了一下自己和这个恐/怖/f子之间的距离,怎样可以夺下枪并击倒附近的几个恐/怖/f子。
  亚茨拉斐尔却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下一秒,恐/怖/f子扣下扳机,枪|口中出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子弹,而是一柱水流
  恐/怖/f子连按了好几次,但是枪|口都只是喷射出了清澈的水流。
  whatthefuck?!恐/怖/f子困惑地咔哒咔哒按下扳机,小孩的衣服都被浇湿了,显然他感到的疑惑比眼前这位恐/怖/f子不遑多让,吓得他都哭不出来了。
  四号,出什么事了。另一个队友走过来询问,被迎面浇了一把水,你他们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们准备的这什么破枪?水枪?!四号吼道。
  怎么可能,我上来之前都检查过的,另一个人对准椅子后背开了一枪,结果和四号没什么不同,一股水流就这样滋了出来。
  等等,一定有什么不对。
  之前被他们的装备所威慑到的旅客,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他们好像只是在虚张声势,几个体型较健硕的男人猛地扑上去和他们扭打成一团,期间恐/怖/f子被过道边缘的人踹了好几脚,四五分钟后,数量本就不多的恐/怖/f子被鼻青脸肿地被丢在角落里,用绳子捆了起来。
  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一齐看向兰德尔,脸上似乎写着:我就说会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