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医术超绝
  这才转而看向骆明诗道,“丫头你之前特地问云儿的病情又是何意。”
  骆明诗随着濮阳帝的文化,一直淡然的没有什么表情的神色,也终究是冷了下来,“自然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骆明诗的一番话说得很解恨,众人听了也是一腔热血沸腾,然而温太医则再次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可是这种毒药,我们没有呀。”
  骆明诗看也不看他,这才终于伸手,将已经冷掉的茶水执起,“没有毒药,就不能制了吗?”
  一直暗中对骆明诗给予最大的关注的白芷听了骆明诗的话也是心间一颤,一双耳朵就差竖了起来,紧密的关注着骆明诗的话。
  温太医喜出望外,又是大惊,瞬间便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笑意,“你已经知晓那毒药的配方了是不是?”
  白芷闻言更是震惊,她同温太医探讨了半天,对着那药了观察了许久,却是连那药性都没有确定,她却是仅需凭着嗅一嗅,就已经知晓那药丸的配方了吗?
  白芷有些不敢相信,因而听了温太医的话,也顾不上有利无礼了,一双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骆明诗的瞧,更精确的说是盯着骆明诗的唇形瞧。
  待终于看着那唇形发出一个音的动作,白芷还是愕然了,震惊的不能自已。
  她自诩出身药王谷,耳濡目染浸身医道十六年,练就的一身医术天下少有人能与之匹敌,也就数得上数的那么几人,其中包括她的师傅,以及她师傅的一位朋友,再无听说更多。谦虚一些说,至少在同龄人间是绝不会有人能够超越她的。就拿温太医来说,经得她一番试探,温太医的医术比至于她就差的远了。
  而今日叫她碰见了什么,一个会医术的王妃,年龄约莫十四五,医术却更在她之上,或者说远远超于她才确切。仅凭一嗅就能确定了那颗药丸的一切属性,在她的记忆里,那是她的师傅尝尝做的事情。
  难倒这个齐王妃的医术,已经可以同她的师傅相匹敌了吗?
  那么这个女子是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究竟师从何人?这世界上可还有医术高超于药王谷的存在?
  就在白芷各种无法接受的时候,骆明诗不负众望的给出了解决的方案,众人只见着缓缓站起身,莲步轻移往案台上去。
  看明白了骆明诗准备做什么的温太医一个狗腿的跟着跑了过去,凑到骆明诗的身边,先一步已为她研好了磨。
  就见着骆明诗提笔,在纸上稳稳的一笔一划的写出一个个药材的名字。
  直到落笔时,骆明诗说了句,“你且看看这药方有没有可能制作出那种毒性的药?”
  听得这一句话,白芷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前去,接过那一纸药方来看。
  浸身于药理十几年,即便是之前一时没有一下子想到,这会儿对照着药材的名字想起它们各自的药性来,却惊奇的发现,这张方子仅是这么初略一看,便也能知其中深浅。
  那是一种感觉,一种只一眼瞧过去,那药方就该是这样子的感觉!
  骆明诗起初只是想递给身边垂涎已久的温太医瞧,不想却是被突然杀出的程咬金抢了去。
  虽态度不甚友好,骆明诗却也仅是笑笑,这才不甚在意绕过恨不得将那张方子盯出一个洞的白芷,施施然的走到桌边坐下。
  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濮阳帝看着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一副万事了然于心的模样的骆明诗,总觉多看一眼都是满意。
  但是随即又是想到什么,眼角一沉,“朕现在就要去会一会方才那人,丫头可要可朕一同去?”
  骆明诗本想拒绝,可是看着濮阳帝那目光灼灼的眼神,一时拒绝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只得点了点头。
  这时又听温太医发出的惊呼声,“就是这个方子,绝对是这张方子无疑了。”
  听到动静的骆明诗濮阳帝二人皆是回过头看过去,就见着白芷也是一副惊叹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骆明诗还不待如何,濮阳帝倒是得意得不得了,带着笑意看向骆明诗道,“丫头,现在方子也都有了,你待如何?”
  经得濮阳帝这么一问,赫连鸿雪和齐茂山那令人作呕的嘴脸立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面色也也不太好了,冷声道,“臣妾说过要以牙还牙,又怎会食言?”
  温太医当即凑过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故意拉长音调问道,“王妃的意思是……”
  骆明诗不经意的眼神在他面前一瞥,遂不经意道,“自然是将那幕后黑手找出来之后,也要给他服用这药,让他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骆明诗一番话说得似乎很是解气,就连着温太医以及濮阳帝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濮阳帝首先说道,“那还等着什么,都跟着朕去瞧瞧。”
  说罢,便一马当先的首先踏了出去,骆明诗看着濮阳帝意气风发的模样,也不知待他查出了幕后黑手是赫连鸿雪,他的第三个儿子,又会是怎么样的伤心难耐。这才也忧心忡忡的跟了上去。
  待几人皆走了出去,白芷本不想去那什么天牢,可是一看着那眼前将要消失的清丽的背影便也紧步跟了上去。
  一个王妃,一个医学造诣远在她之上的王妃。不得不说,她如今对这个齐王妃已是充满了兴趣。
  还未进的大牢仅在门口,那种腐朽而又潮湿的气味如何都掩不住,恨不得从鼻孔钻到忍得心肺里去,简直就是无孔不入。
  白芷当即嫌恶的以手掩面,但当她的目光触之及站在她前边的那个身形,不但未见她做出任何为那之色,反而无动于衷,站挺直,如同什么不适都没有感受到一般。心底的一股子不甘的想法无可抑制的冒了出来,强迫自己放下手,努力装作出淡然的模样。
  然而不论她如何努力,也无法控制自己狠狠皱着的眉头的不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