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顾小艾 我的竹马 三
  吃过饭,哥哥带着蓝未未回了自己的别墅。
  父母并没有要求我和哥哥一定要住在家里,只是要求要有家庭聚会。因为我们的父母也很恩爱,她们也需要自己的空间。
  妈妈过问了我最近的情况,简单的说了几句,她就没在过问了。
  虽然我的自闭症已经好了,但是性格已经塑造了,我没有办法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广泛的交朋友。
  我妈妈很担心我。
  虽然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担心的样子全都在眼睛里。
  和妈妈聊完之后,我并没有着急睡,闷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星星点点。
  这一次回家,我并不是十分开心,因为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想了很多。我和杜宇宵面临毕业,毕业之后父母虽然不催,但是结婚这个问题杜宇宵肯定会考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别人热恋的过程,从头到尾只有一袭死水一样的平静。
  这样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杜宇宵真的会愿意与我踏入这样如一潭死水的婚姻吗?
  门被敲响了,我扭头看了一下。
  是杜宇宵,他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我瞬间就皱眉:“我讨厌喝牛奶。”
  “不是牛奶,是酸奶。”他在我身边坐下,帅气的脸上十分平静。
  “我不喜欢酸奶。”
  凡是跟奶有关的,我统统不喜欢。
  “你今晚没怎么吃饭。”
  杜宇宵没有跟我抬杠,而是强硬的把酸奶塞在我的手里。
  这是一定要我喝了,并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勉强喝完,嘴里的味道十分难忍。杜宇宵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喝完,脸上又露出十分标准的笑容。
  我有些生气,趁他不注意,双手直接搂住他的脖子,然后让口腔里最后一口酸奶过度给他。
  杜宇宵同样不喜欢牛奶,因为喝的太多,所以同样讨厌。
  他并没有生气,双手扶住我的腰,让我不至于摔下去。吞下那口被我嫌弃的酸奶,然后反客为主,主动缠倦过来吻我。
  这一吻,就有些失控。
  我解开了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手指触碰到了他皮肤的温度。他像触电一样,迷离的眼神迅速的清醒。
  “你不想要吗?”
  我们二十岁,不是两岁,在我看来成年人有那方面的需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还没结婚。”杜宇宵靠在我的脖子上,声音沙哑,透着无奈。
  “这个是问题?”
  我忍不住反问,在我看来这从来不是问题。
  他却说:“很大的问题。”
  我沉默,然后默默的帮他扣上衬衣的扣子。
  “从回来开始,你就不开心,你在想什么?”
  他抱着我,目光很真诚的看着我。
  我十分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他实话实说。
  在杜宇宵面前,我从来不会隐瞒我的真实想法,可是这一次,我却犹豫了。
  只是在那一瞬间,我真的犹豫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杜宇宵的态度十分温柔,他从来不会逼我说出我不愿意说的心里话。临走的时候,他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才离开。
  因为有心事,这一夜我并没有睡好。
  在翻来覆去的失眠中,我想出了一个针对目前困境的解决办法。
  我在早上起来的时候,杜宇宵已经陪我爸爸跑完了一个路程回来了。
  我爸爸对杜宇宵一直都是当亲儿子一样的看待,从他进入公司有所成就开始,他的眼睛里一直都是对他的欣赏。
  只是他不会表达出来,妈妈有时候会跟我说他的心里话。
  我并没有多少意外,因为杜宇宵的确很优秀,他不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他和哥哥之间那种默默的较量,其实一直被我看在眼里。
  或许杜宇宵觉得他比不上我哥哥,但在我心里他们两个一直不分伯仲。
  早上是妈妈亲手做的早餐,星期六爸爸不用上班,哥哥约会,家里只有我们四个人。
  上午爸爸拉着杜宇宵在书房谈事情,我在书房忙论文,而妈妈一直在厨房帮我们做午餐。对于妈妈来说,我们回来的周六是她最开心的时间。
  从爸爸那里得知妈妈小时候并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她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十分珍惜。
  虽然并没有一定要求我们周末回家,但是这个惯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铁律。
  十点钟的时候我下楼,妈妈已经烤好了蛋糕,并且配好了茶点。
  这个时候爸爸和杜宇宵也已经下楼,我们安然的享受这个美妙的时光。
  “小艾,大学的时光很快就会过去,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
  妈妈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因为我和哥哥一直都很有主见,爸爸妈妈也没有参与过我们任何决定。
  我放下了蛋糕,十分自然的说:“现在的考虑是连读博士。”
  我的原生家庭很优渥,在经济上我并没有什么需求,而且我不认为我一定要独立出去,才能彰显我的能力。更何况我不认为我是高分低能的人,从小耳濡目染的经历,比许多人几年的实习经验更要宝贵。
  爸爸和妈妈并没有反对,表示同意。杜宇宵默默的递给我一块蛋糕,什么都没说。
  星期天的上午,从家里返回学校。
  在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将我的决定告诉杜宇宵。
  没错,是决定,而不是想法。
  我从来没有给过杜宇宵选择权,而且杜宇宵也从来没有反对过我的任何意见。
  这也就导致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这样做其实很不尊重他,直到漫长的后来,我才明白其实我们之间的尊重是互相的。
  我没有尊重他,其实也就是没有尊重自己。
  途径休息站的时候,我让司机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行驶。
  杜宇宵看着我,脸色平静。
  因为我让司机下了车,他猜到我有话要对他说。
  “凯伦,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出了一点问题。”
  从上学起,我从未叫过他的英文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让我么之间的谈话莫名的变得严肃起来。
  “出了什么问题?”他很平静,就像是早就猜到的样子,一点都不惊讶。
  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我有一种感觉就是我如果放他离开,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