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生死殿 聚魂珠
“四根铜柱距离石殿有多远？”吴凉问道。
“具体不知，应该在半里之内。”张睿之说道。
半里，就是二百五十米。
吴凉闻言立刻道：“我去东南、张兄去西南、黄师道正北，椎名，你和芸颖去正南，找到铜柱就弄出来。谁先搞定了再去帮其他人。”
“那好，就这么办！”张睿之点头，几人各自散开寻找铜柱。
黄师道出手最为霸道，他绕到石殿后面的正北方向后，没有去一寸一寸地寻找，而是击出大片符咒，将半里内的地面轰得稀烂，一下子就把埋藏在地表一米之下的铜柱找了出来。
吴凉与张睿之则是靠着推演之法，选了几处特定位置开挖，挖空两处后也寻到铜柱，而后施法将整根铜柱拔除。
三人处理完了后便跑向正南。
正南方向，椎名琴雅也找到了铜柱。不过她找到要比吴凉等人发现的大出一倍，很难挖出。
吴凉三人赶到后稍一目测，便知如果要深挖得往下挖上二十米，太过麻烦。
几人稍一思量，便决定直接动用术法，将已经冒头的半截铜柱炸断。
一轮狂轰过后，粗壮的铜柱四分五裂。随后，石殿所在的方位也地动山摇。
当几人赶回石殿正门时，结界已经消散，周庸他们都趁机冲了出来。
而一直围攻他们的鬼影也死追不放，密密麻麻地涌现而出。
“皇天后土，日月星辰，司命护我，太乙接令，助我诛邪！”
“灵符现世，杀鬼万千。敢有拒逆，化作微尘。急急如律令！”
“元始化生，五雷威神。开天辟地，降伏威星。斩妖诛怪，真灵护佑。急急如律令！”
眼见无数鬼影蜂拥而出，赶回来的吴凉、黄师道、张睿之先后捏诀，施展出各自最擅长的屠鬼术，轰向万千鬼影。
椎名琴雅与丁芸颖也帮忙出手，一个施展家族秘术，一个打出吴凉教她的青雷渡魂咒，一起攻伐了过去。
有了五人的帮忙，如蝗虫过境般的鬼影立刻被打散了大片。
周庸、夏梦淳缓过气来立刻服食回元丹，然后与吴凉等人杀了回去。
经过长达半小时的激烈交战，一群人总算是把盘踞在石殿中茫茫多鬼物杀了个一干二净。
等到战斗结束的时候，几人一口气一松，就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黄师道汗如雨下，累得如同死狗一样
方才轰杀鬼影时，这货非得想在夏梦淳面前力压吴凉一筹，出手最是卖力。结果成片的鬼影被他干掉了，也把自己累了个不轻。
吴凉从须弥戒中取出水壶大罐了一口，对周庸道：“你们怎么会被困在这里？那么多鬼物，数量加起来怕有数万吧？小爷出道以来，还是头一次杀这么多鬼物。”
“我们也不清楚，当时走出传送阵后就被带到一片桃林，斩杀了几个成了气候的精怪后，又找到了另一处传送阵，再出来，就被困到石殿中了。”周庸满脸晦气道。
“这么说你们什么好东西都没找到，光顾着斩妖除魔了？”
吴凉诧异，又看了方艺涵被累得惨白的小脸，有些心疼，便不禁嘲讽道：
“我说周庸，你可真是个非洲黑酋，每次见异空间都碰不上好事。上次你自个儿就被鬼雄抓了去，这次更错，一头撞进鬼窝了，还把我媳妇儿连累的不轻。”
“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方艺涵呛住了，她嗔怪地瞪了吴凉一眼，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不要脸地宣示主权。
黄师道见几人露出怪异之色，又看了眼丁芸颖和椎名琴雅，似有所悟，于是便当众阴恻恻地捅了一刀：“吴凉，你有几个媳妇儿啊？”
吴凉立刻警觉，他一听这话就知道黄师道想害他，当即反唇相讥：“我有几个媳妇关你屁事！总比某人傻不愣登地只知道在喜欢的人面前装强势要好。我看你就是打一辈子光棍的命。”
“呀？黄兄有心仪的女子了？是谁啊？我竟一点都不知道。”张睿之问道。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在不厚道地故意补刀。
黄师道被吴凉噎得面色涨红。
论道术修为，他俩半斤八两，谁想把谁打服都不容易。可若比起女人缘来，善于考虑女生感受的吴凉简直可以甩他八条街。
夏梦淳神色有些无奈。
她不是不知黄师道的心思，但对他那种经常刚愎自用的行事风格真的喜欢不来。
黄师道终归是赶来救她的，夏梦淳也不忍心见他下不来台，便转移话题道：“吴凉，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还有，椎名的头发怎么变黑了？”
“我们能找到这，还得多亏你放出去的纸马指路。至于其他的，说来话长。回去后你们自己问芸颖和椎名好了。”吴凉回答道。
斩杀了那么多鬼物，他也很疲惫。
心知夏梦淳也不想黄师道太难堪，倒没有再出言挖苦他。
……
众人原地休息了一阵，补足了元气，张睿之便提议好好探查下这座石殿。
吴凉他们都没有异议。既然都来到这里了，自然也想知道这座山谷和这处石殿是干嘛用的。
里头鬼物、陷阱都被清空，一行人再次进入，来到石殿最里面一层殿堂。
殿堂内，三面墙壁绘制满了各种浮雕。
看那些雕刻的内容，好像是在讲述秘境形成的历史。
浮雕一共分为七幅图。
第一幅图，是原始社会，上古先民一起祭祀的场景。
第二幅图，是凶兽出世，毁灭大地，然后修行门派带领幸存者退居山谷，并用莫测手段，将山谷从主世界里剥离。
第三幅图，山谷变成秘境，幸存者在里面繁衍生息，形成了一个统一的门派。
第四幅图，秘境部分区域出现空间扭曲，新的的空间通道出现。秘境里的人开始争论，要不要与外界联系。
第五幅图，秘境现世，连上的却是另一片主世界。主世界里高手如云，攻入秘境，差点将秘境打穿。
第六幅图，秘境先民拼死反击，消灭入侵敌人，毁灭空间通道。然而秘境也被打残，门人凋敝，走向衰落。
第七幅图，秘境人口衰微，似乎将要灭绝，这时无意连接上吴凉他们这个时空所在的主世界。然后，一支先秦炼气士门派入驻，与秘境先民的后裔结合共存。
七幅刻图之后，其实还有未完结的第八幅图。
那第八幅图上，讲述的是秘境后来的居民又遁入了另一个主世界，并在那边扎根下来。只是每隔数十年，会派遣一批人返回秘境，储存功法。
但是，看着这未完成的刻图。想必当年最终迁移出去的秘境后人，也丢失断绝了返回这里的路径了吧？
否则这处应该是用来记载秘境历史的石殿，也不会变成鬼窟。
“这个，你们觉得石刻上的记载会是真的吗？”张睿之看完石刻，沉默了片刻，说道。
“不清楚。可能是真的，可能不全是真的。”吴凉摇了摇头。
“的确，这上面记载的东西，有些是客观存在。比如西子湖底的入口，还有传承楼。但是其他的，值得存疑，也可能是秘境最后的后人弥留之际臆想出来的东西。”黄师道沉声说道。
不过不管怎样，看到了这些刻图后，几人也算是有点收获了。
周庸取出手机，将那些刻图都拍了下来，打算回头向林韶光报告时一并上交。
吴凉等人见状，也若有所思，各自拍了一些觉得重要的东西。
殿堂里面，除了浮雕刻图外，就只剩下一座半人高的貔貅雕像。
几人将目光从刻图上收回，便将注意力转到了貔貅雕像上。
张睿之与黄师道轻轻用手敲了敲，发现击打出的声音不对，马上对视了一眼：“里面是空的。”
“该不会还有暗道吧？”椎名琴雅眼睛一亮。
“大家找找机关。说不定底下还藏着好东西呢。”丁芸颖也有点跃跃欲试。众人会合后她倍感心安，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探险乐趣中。
“哎，周庸，要是真有宝藏，是上交给国家还是平分？”吴凉混蛋属性发作，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膈应。
周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建议，到时大家一起先把吴凉干掉，然后再议。”
“附议。”张睿之说。
“完全同意。”黄师道赞同。
“我没意见。”方艺涵绷着脸点头。
“我看可行。”丁芸颖忍着笑道。
“啧啧，吴君，你瞬间众叛亲离了。”椎名琴雅嬉笑。
“椎名，哦不，琴雅，连你也要背叛我吗？”吴凉苦着脸，没想到反被集体唰了一遍。
“当然啦，我要时刻站在集体的立场。”椎名琴雅一本正经地点头。
众人一通笑闹，忽然，丁芸颖发现异常，伸手对着石雕凹进去的眼窝打出一缕道元，而后整座殿堂就开始晃动了起来。
暗道激活了！
众人心道，戒备着后退两步。
貔貅石像移开，露出了下方幽深弥漫着陈腐气息的暗道。
这暗道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开启过了。
众人等到暗道完全打开，立即就丢了两张驱散符进去。
等里面的霉味消散后，众人才鱼贯而入。
暗室中，没有预想的金银财宝。即便是有，众人也都看不上。
他们来到暗室里，就只瞧见几排已经布满尘埃的书架。上面的竹简全部腐朽了，一些破损的法器也堆在此处，早就没有了灵性。
吴凉一行人没有关注那些早已淹没在尘埃中的破烂。
他们来到暗室中央，望着一刻悬浮着的，至今还散发着丝丝光芒的黑色石珠，有些讶异。
“这是聚魂珠？”夏梦淳仔细端详着石珠，不太确信道。
“应该就是了。”黄师道说，“怪不得这里会聚集那么多鬼物。想必都是被聚魂珠牵引而来的。”
“千百年来，死在秘境里的生物魂魄可能都被聚集到这了。”张睿之猜测道。
“那这个珠子，对鬼魂有什么用？”丁芸颖不解问道。
“可以滋养鬼魂强度。传说，如果能养出绝世凶魂的话，聚魂珠就会裂开，滋养绝世凶魂一跃成为鬼仙。”吴凉脸色不太好看道，“我觉得这山谷里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布置成这样的。”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啊。”周庸说。
“那我们要不要把聚魂珠毁了？”椎名琴雅问。
几人微微沉默。
虽然他们已经清空了里面所有的鬼怪。但生死谷里布局总体并没破坏。如若放置不管，等他们离开后，秘境又连通主世界的其他未知通道的话，后果很难预料啊。
因为他们至今也无法确定，在地球上是不是还存在着未知的，可以进入秘境的入口。
“我觉得，还是毁了吧。”吴凉缓缓说道，拿定主意。
“摧毁聚魂珠不难，就是不知会不会引起别的连带反应。”张睿之思索着。
“最坏无非是石殿倒塌。难道那种程度还能活埋了我们？”黄师道说，“你们要是怕了，就先出去，这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黄兄不要冲动！”张睿之道。
“还是要小心为上。”周庸说，“这样，小夏、艺涵，你们女的先出去。我们四个留在里面一起行动。”
“周庸，你和张兄也出去。”吴凉说道。
“吴凉……”
“你们别吵，听我说完！”
吴凉打断道：
“变故不一定是从里面先开始的。外面必须留有足够的人手，如果我和黄师道像你和小夏一样被困在这，至少你们从外面营救的把握也能更大些。其次，我会替死术，黄师道也会类似的术法。我和他留下，可以相互照应，也最容易及时撤离。”
“虽然我不想照应这个家伙，不过这次，我得承认他说的的确有道理。”黄师道也点了点头。
其他人见吴凉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个份上了，也不再多言。
丁芸颖三人都不是优柔软绵的弱女子，她们支持吴凉的决定，不过临走之前都关切地看了他几眼。
待张睿之、丁芸颖他们离开后。黄师道手提斧子，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道：“你说，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里，是你吃亏一些，还是我吃亏一些？”
“当然是你吃亏了。”吴凉毫不犹豫道，“我要是死了，会有人替我落泪烧纸。你要是死了，不会有一个女人牵挂你，你的那些师弟听到你的死讯，也只会弹冠相庆，去争夺空出来的下一任掌门位置。”
如此毒舌，吴凉嘴皮子一旦犯贱起来，简直是让人恨不得立马活劈了他。
不善养气的黄师道立时就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他好不容易忍住与吴凉开战的冲动，耐心等待了片刻，估算张睿之他们应该已经离开石殿后，才沉声大喝，猛然举起斧子，向聚魂珠劈了过去。
“具体不知，应该在半里之内。”张睿之说道。
半里，就是二百五十米。
吴凉闻言立刻道：“我去东南、张兄去西南、黄师道正北，椎名，你和芸颖去正南，找到铜柱就弄出来。谁先搞定了再去帮其他人。”
“那好，就这么办！”张睿之点头，几人各自散开寻找铜柱。
黄师道出手最为霸道，他绕到石殿后面的正北方向后，没有去一寸一寸地寻找，而是击出大片符咒，将半里内的地面轰得稀烂，一下子就把埋藏在地表一米之下的铜柱找了出来。
吴凉与张睿之则是靠着推演之法，选了几处特定位置开挖，挖空两处后也寻到铜柱，而后施法将整根铜柱拔除。
三人处理完了后便跑向正南。
正南方向，椎名琴雅也找到了铜柱。不过她找到要比吴凉等人发现的大出一倍，很难挖出。
吴凉三人赶到后稍一目测，便知如果要深挖得往下挖上二十米，太过麻烦。
几人稍一思量，便决定直接动用术法，将已经冒头的半截铜柱炸断。
一轮狂轰过后，粗壮的铜柱四分五裂。随后，石殿所在的方位也地动山摇。
当几人赶回石殿正门时，结界已经消散，周庸他们都趁机冲了出来。
而一直围攻他们的鬼影也死追不放，密密麻麻地涌现而出。
“皇天后土，日月星辰，司命护我，太乙接令，助我诛邪！”
“灵符现世，杀鬼万千。敢有拒逆，化作微尘。急急如律令！”
“元始化生，五雷威神。开天辟地，降伏威星。斩妖诛怪，真灵护佑。急急如律令！”
眼见无数鬼影蜂拥而出，赶回来的吴凉、黄师道、张睿之先后捏诀，施展出各自最擅长的屠鬼术，轰向万千鬼影。
椎名琴雅与丁芸颖也帮忙出手，一个施展家族秘术，一个打出吴凉教她的青雷渡魂咒，一起攻伐了过去。
有了五人的帮忙，如蝗虫过境般的鬼影立刻被打散了大片。
周庸、夏梦淳缓过气来立刻服食回元丹，然后与吴凉等人杀了回去。
经过长达半小时的激烈交战，一群人总算是把盘踞在石殿中茫茫多鬼物杀了个一干二净。
等到战斗结束的时候，几人一口气一松，就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黄师道汗如雨下，累得如同死狗一样
方才轰杀鬼影时，这货非得想在夏梦淳面前力压吴凉一筹，出手最是卖力。结果成片的鬼影被他干掉了，也把自己累了个不轻。
吴凉从须弥戒中取出水壶大罐了一口，对周庸道：“你们怎么会被困在这里？那么多鬼物，数量加起来怕有数万吧？小爷出道以来，还是头一次杀这么多鬼物。”
“我们也不清楚，当时走出传送阵后就被带到一片桃林，斩杀了几个成了气候的精怪后，又找到了另一处传送阵，再出来，就被困到石殿中了。”周庸满脸晦气道。
“这么说你们什么好东西都没找到，光顾着斩妖除魔了？”
吴凉诧异，又看了方艺涵被累得惨白的小脸，有些心疼，便不禁嘲讽道：
“我说周庸，你可真是个非洲黑酋，每次见异空间都碰不上好事。上次你自个儿就被鬼雄抓了去，这次更错，一头撞进鬼窝了，还把我媳妇儿连累的不轻。”
“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方艺涵呛住了，她嗔怪地瞪了吴凉一眼，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不要脸地宣示主权。
黄师道见几人露出怪异之色，又看了眼丁芸颖和椎名琴雅，似有所悟，于是便当众阴恻恻地捅了一刀：“吴凉，你有几个媳妇儿啊？”
吴凉立刻警觉，他一听这话就知道黄师道想害他，当即反唇相讥：“我有几个媳妇关你屁事！总比某人傻不愣登地只知道在喜欢的人面前装强势要好。我看你就是打一辈子光棍的命。”
“呀？黄兄有心仪的女子了？是谁啊？我竟一点都不知道。”张睿之问道。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在不厚道地故意补刀。
黄师道被吴凉噎得面色涨红。
论道术修为，他俩半斤八两，谁想把谁打服都不容易。可若比起女人缘来，善于考虑女生感受的吴凉简直可以甩他八条街。
夏梦淳神色有些无奈。
她不是不知黄师道的心思，但对他那种经常刚愎自用的行事风格真的喜欢不来。
黄师道终归是赶来救她的，夏梦淳也不忍心见他下不来台，便转移话题道：“吴凉，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还有，椎名的头发怎么变黑了？”
“我们能找到这，还得多亏你放出去的纸马指路。至于其他的，说来话长。回去后你们自己问芸颖和椎名好了。”吴凉回答道。
斩杀了那么多鬼物，他也很疲惫。
心知夏梦淳也不想黄师道太难堪，倒没有再出言挖苦他。
……
众人原地休息了一阵，补足了元气，张睿之便提议好好探查下这座石殿。
吴凉他们都没有异议。既然都来到这里了，自然也想知道这座山谷和这处石殿是干嘛用的。
里头鬼物、陷阱都被清空，一行人再次进入，来到石殿最里面一层殿堂。
殿堂内，三面墙壁绘制满了各种浮雕。
看那些雕刻的内容，好像是在讲述秘境形成的历史。
浮雕一共分为七幅图。
第一幅图，是原始社会，上古先民一起祭祀的场景。
第二幅图，是凶兽出世，毁灭大地，然后修行门派带领幸存者退居山谷，并用莫测手段，将山谷从主世界里剥离。
第三幅图，山谷变成秘境，幸存者在里面繁衍生息，形成了一个统一的门派。
第四幅图，秘境部分区域出现空间扭曲，新的的空间通道出现。秘境里的人开始争论，要不要与外界联系。
第五幅图，秘境现世，连上的却是另一片主世界。主世界里高手如云，攻入秘境，差点将秘境打穿。
第六幅图，秘境先民拼死反击，消灭入侵敌人，毁灭空间通道。然而秘境也被打残，门人凋敝，走向衰落。
第七幅图，秘境人口衰微，似乎将要灭绝，这时无意连接上吴凉他们这个时空所在的主世界。然后，一支先秦炼气士门派入驻，与秘境先民的后裔结合共存。
七幅刻图之后，其实还有未完结的第八幅图。
那第八幅图上，讲述的是秘境后来的居民又遁入了另一个主世界，并在那边扎根下来。只是每隔数十年，会派遣一批人返回秘境，储存功法。
但是，看着这未完成的刻图。想必当年最终迁移出去的秘境后人，也丢失断绝了返回这里的路径了吧？
否则这处应该是用来记载秘境历史的石殿，也不会变成鬼窟。
“这个，你们觉得石刻上的记载会是真的吗？”张睿之看完石刻，沉默了片刻，说道。
“不清楚。可能是真的，可能不全是真的。”吴凉摇了摇头。
“的确，这上面记载的东西，有些是客观存在。比如西子湖底的入口，还有传承楼。但是其他的，值得存疑，也可能是秘境最后的后人弥留之际臆想出来的东西。”黄师道沉声说道。
不过不管怎样，看到了这些刻图后，几人也算是有点收获了。
周庸取出手机，将那些刻图都拍了下来，打算回头向林韶光报告时一并上交。
吴凉等人见状，也若有所思，各自拍了一些觉得重要的东西。
殿堂里面，除了浮雕刻图外，就只剩下一座半人高的貔貅雕像。
几人将目光从刻图上收回，便将注意力转到了貔貅雕像上。
张睿之与黄师道轻轻用手敲了敲，发现击打出的声音不对，马上对视了一眼：“里面是空的。”
“该不会还有暗道吧？”椎名琴雅眼睛一亮。
“大家找找机关。说不定底下还藏着好东西呢。”丁芸颖也有点跃跃欲试。众人会合后她倍感心安，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探险乐趣中。
“哎，周庸，要是真有宝藏，是上交给国家还是平分？”吴凉混蛋属性发作，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膈应。
周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建议，到时大家一起先把吴凉干掉，然后再议。”
“附议。”张睿之说。
“完全同意。”黄师道赞同。
“我没意见。”方艺涵绷着脸点头。
“我看可行。”丁芸颖忍着笑道。
“啧啧，吴君，你瞬间众叛亲离了。”椎名琴雅嬉笑。
“椎名，哦不，琴雅，连你也要背叛我吗？”吴凉苦着脸，没想到反被集体唰了一遍。
“当然啦，我要时刻站在集体的立场。”椎名琴雅一本正经地点头。
众人一通笑闹，忽然，丁芸颖发现异常，伸手对着石雕凹进去的眼窝打出一缕道元，而后整座殿堂就开始晃动了起来。
暗道激活了！
众人心道，戒备着后退两步。
貔貅石像移开，露出了下方幽深弥漫着陈腐气息的暗道。
这暗道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开启过了。
众人等到暗道完全打开，立即就丢了两张驱散符进去。
等里面的霉味消散后，众人才鱼贯而入。
暗室中，没有预想的金银财宝。即便是有，众人也都看不上。
他们来到暗室里，就只瞧见几排已经布满尘埃的书架。上面的竹简全部腐朽了，一些破损的法器也堆在此处，早就没有了灵性。
吴凉一行人没有关注那些早已淹没在尘埃中的破烂。
他们来到暗室中央，望着一刻悬浮着的，至今还散发着丝丝光芒的黑色石珠，有些讶异。
“这是聚魂珠？”夏梦淳仔细端详着石珠，不太确信道。
“应该就是了。”黄师道说，“怪不得这里会聚集那么多鬼物。想必都是被聚魂珠牵引而来的。”
“千百年来，死在秘境里的生物魂魄可能都被聚集到这了。”张睿之猜测道。
“那这个珠子，对鬼魂有什么用？”丁芸颖不解问道。
“可以滋养鬼魂强度。传说，如果能养出绝世凶魂的话，聚魂珠就会裂开，滋养绝世凶魂一跃成为鬼仙。”吴凉脸色不太好看道，“我觉得这山谷里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布置成这样的。”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啊。”周庸说。
“那我们要不要把聚魂珠毁了？”椎名琴雅问。
几人微微沉默。
虽然他们已经清空了里面所有的鬼怪。但生死谷里布局总体并没破坏。如若放置不管，等他们离开后，秘境又连通主世界的其他未知通道的话，后果很难预料啊。
因为他们至今也无法确定，在地球上是不是还存在着未知的，可以进入秘境的入口。
“我觉得，还是毁了吧。”吴凉缓缓说道，拿定主意。
“摧毁聚魂珠不难，就是不知会不会引起别的连带反应。”张睿之思索着。
“最坏无非是石殿倒塌。难道那种程度还能活埋了我们？”黄师道说，“你们要是怕了，就先出去，这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黄兄不要冲动！”张睿之道。
“还是要小心为上。”周庸说，“这样，小夏、艺涵，你们女的先出去。我们四个留在里面一起行动。”
“周庸，你和张兄也出去。”吴凉说道。
“吴凉……”
“你们别吵，听我说完！”
吴凉打断道：
“变故不一定是从里面先开始的。外面必须留有足够的人手，如果我和黄师道像你和小夏一样被困在这，至少你们从外面营救的把握也能更大些。其次，我会替死术，黄师道也会类似的术法。我和他留下，可以相互照应，也最容易及时撤离。”
“虽然我不想照应这个家伙，不过这次，我得承认他说的的确有道理。”黄师道也点了点头。
其他人见吴凉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个份上了，也不再多言。
丁芸颖三人都不是优柔软绵的弱女子，她们支持吴凉的决定，不过临走之前都关切地看了他几眼。
待张睿之、丁芸颖他们离开后。黄师道手提斧子，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道：“你说，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里，是你吃亏一些，还是我吃亏一些？”
“当然是你吃亏了。”吴凉毫不犹豫道，“我要是死了，会有人替我落泪烧纸。你要是死了，不会有一个女人牵挂你，你的那些师弟听到你的死讯，也只会弹冠相庆，去争夺空出来的下一任掌门位置。”
如此毒舌，吴凉嘴皮子一旦犯贱起来，简直是让人恨不得立马活劈了他。
不善养气的黄师道立时就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他好不容易忍住与吴凉开战的冲动，耐心等待了片刻，估算张睿之他们应该已经离开石殿后，才沉声大喝，猛然举起斧子，向聚魂珠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