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情债难了
  “好久没见到乐乐了,长大了许多,乐乐,你还记不记得我啊?”
  乐乐依然很不给面子的把脸转向一边。萧炎的目光变得有些暗淡。
  “乐乐还是和先前一样,一点起色都没有吗?”
  “已经好很多了,至少现在他不排斥我了。也不排斥顾西决了……”
  萧炎一愣,将视线从乐乐的身上转移到了陆夭夭的身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询问出声:
  “你和顾西决?”
  “学长,很对不起,我,我和顾西决……”
  是啊,她已经跟顾西决和好了,只是,在面对那么多年来,对自己,对乐乐无微不至的萧炎面前,那几个字,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口。告诉他真相,很残忍,然而瞒着他,更加的残忍。
  “果然,你还是选择了他吗?”
  萧炎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看到这样的萧炎,陆夭夭的内心越发的不是滋味了,对萧炎,她是愧疚万分的。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勉强。
  “你就从来就没考虑过我吗?还是,我表现得太不明显了?”
  “不是这样的学长,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很好,若是感情这种事情能选择的话,我早就选你了,可是,我不能欺骗你,欺骗自己的心,我不能利用你对我的好,对不起,学长,你应该值得更好的姑娘去爱你。”
  萧炎摇摇头,下意识地捏起来的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却是冒了起来。而陆夭夭则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脑袋,想要解释,却又无法开口。
  其实她来之前也想不到萧炎会挑在这个时候把话说开,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加上付萧炎确实是愧疚难当,原本不算笨的一张嘴,在此时却笨拙得说什么都不对。
  不是没有过拒绝别人的经历,只是,对方是萧炎啊。是这些年来一直很照顾她,给她温暖和帮助的学长啊,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萧炎看着陆夭夭默默难受的样子,心里更加撕扯得厉害。他并非是想要逼迫她,只是,私心里稍稍有些不甘。
  明明,明明从刚开始,最先认识夭夭的人,是他。只可惜,后来再遇见时,她已成为别人的妻。
  他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只想着只要她幸福,他就别无所求。然而,她短暂的婚姻很快就走到了尽头,他以为自己有了公平竞争的机会。
  到头来却发现,在爱情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言,更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他不甘心,不甘心当一切都重新洗牌过后,自己还是被判出局的那一个。
  “夭夭,你真的不在考虑考虑了吗?你就,真的,非是顾西决不可吗?我难道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他痛苦地抓着她的双肩,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强烈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学长,真的对不起。”
  除了跟萧炎一再的说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补偿什么。
  过了良久,萧炎才颓然地低下了头,沙哑的嗓音像是在做着困兽之斗。
  “他真的能对你好吗?你忘记四年前他是如何利用你,如何辜负你的吗?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愿将自己的感情表现得太明显,我知道你受过伤,你需要时间,我以为,只要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现在看来,我还是晚了吗?”
  “学长。有些人,就算他满身都是缺点,就算他哪里都不好,可爱情就是这么毫无道理的东西,在爱他的人眼中,他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我真的很抱歉,因为贪恋你的温柔,因为依赖你的温暖,所以一直没有和你挑明。这是我的错,说到底,我也是自私的,我也享受被人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那种虚荣,真的对不起。”
  陆夭夭说完这些,甚至连空气里静谧了很久,安静得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所以你决定好了吗?不管顾西决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你都会义无反顾的回到他身边吗?”
  良久之后,萧炎貌似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看向陆夭夭,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甚至,连往常的温柔,不见了。
  “我想再努力一次,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不违背自己的内心。那件事已经过去四年了,我想往前看,就算到最后还是不行,至少我努力过,就没有遗憾了。”
  陆夭夭愣了很久,最终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她想要遵从自己的心,不想要再骗自己了,不论今后的路有多难走,她想,她都会挺过去的。
  “好。我知道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我舍不得让你为难,今天这些话,你就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吧,你只要记得,我一直在你身后,只要你一转身,就能看见。”
  “学长。这样,真的很不值得,真的很不值得。”
  陆夭夭摇头,眼眶,渐渐的红了,这一辈子,能遇见萧炎,是她最大的幸运,却是萧炎最大的不幸、有时候,她真的很恨自己——
  如果。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接受了萧炎,或许,就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了,可是,自己……没有办法……
  “值得的,就像你说的,努力过了还是不行的话,虽然难过,但至少没有遗憾。”
  此刻的萧炎,已经收齐了情绪,脸上也渐渐露出温和的笑意,陆夭夭抬头看向萧炎,貌似,他还是当年自己的那个温柔学长。
  “走吧,夭夭,我请你和乐乐吃饭去。”
  萧炎上前,拍了拍陆夭夭的肩膀,陆夭夭红着眼眶。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样一种人。、和他在一起,你永远不会觉得难堪,他就像是和煦的春风,又像是随风飘扬的柳絮,你总能感受到他,他却对你从无所求。
  他就像是和煦的春风,又像是随风飘扬的柳絮,你总能感受到他,他却对你从无所求。然而他自己,每一次受伤,也总是会轻描淡写的掩盖过去。而萧炎,就属于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