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扫堂
周茹初闻言瞥了我一眼，看到我浑身颤抖，满头大汗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退出好几步，躲到一旁的一个龛的后面，瞪着大眼睛，探着脑袋向我这边看。
孙大仙皱眉盯着我看了几秒之后，微微侧脸好像在听什么东西对他说话一样，随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他冲我大喊：“快盘腿坐下！”
这个时候我还勉强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于是连忙按照他的要求，盘膝就地而坐。
孙大仙虽然肥胖，但是这时的行动速度却非常的快，只几秒的工夫就将屋里每个房间的门全部推开，然后不知从哪弄来一块红布，展开罩在我的头上。
他语气焦急，如自言自语般的骂道：“他妈的，这二神这么还不过来？等不了了，先请四梁八柱吧。”
紧接着，我就听到有节奏的敲鼓声，而在鼓声的伴奏下，孙大仙开始像是唱二人转一样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说实话，他唱的我一句没记住，但大概听懂了一些内容，是说他自己执掌的是仙武堂口，今天事出紧急，二神不在，特求百位仙家助阵之类的，在这之后，他唱的内容主要和四梁八柱有关。
我之前所理解的四梁八柱，是建筑学上的术语，但显然在他这地方完全不一样。
出马仙中的四梁指的是四大仙类，分别是胡（狐仙）、黄（黄仙）、常（蛇仙）、清风（鬼仙）。
八柱指的则是扫堂、看堂、串堂、护堂以及通天、归地、关碍、探兵八大组织机构。
我虽然头上罩着红布，但是却发现自己隐约可以透过那块红布看到前方以及四周的景象。
在我的周围，此时或站、或蹲、或坐的聚集了许许多多长相怪异的东西，它们在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但并没有人走动，似乎对当前所站的位置非常在意。
整个客厅里面此时已经挤满了造型各异的怪异东西，但它们显然不是实体，所以并没有使客厅显得特别拥挤。看样子，这些应该就是孙大仙提到过的仙家。
“四梁八柱已齐，孙氏堂口当立！”孙大仙忽然喊了这么一句，随后停下了敲鼓和说唱。
我隐约透过红布看到他从一众仙家之后取出一根扫把，随后倒着拿在手里，用柄部将罩在我头上的红布给挑了下来。
几乎同时，我感觉眼前刺眼的发亮，本能的连忙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却已经无法再看到那些仙家，只看到孙大仙念念有词的正将我头顶的红布和他手中的扫把放到一旁的地上。
看样子，这个孙大仙真的很有本事。
我心中一喜，预感这次有可能把这个诅咒解决掉。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意外发生了。
孙大仙刚把那块红布挑着放到地上，红布却忽然飘了起来，而后在我们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中，自行的飞到了我的头上，将我的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惊恐交集的我急忙抬起双手在脑袋上胡乱抓扯，却始终没能将那块红布扯下来。
因为红布包得非常紧，导致我口鼻都无法呼吸，很快就因为窒息而眼前发黑，浑身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我的双腿越来越无力，很难再支撑我的身体保持站立，终于身子发软的躺到了地上。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五官及身体上所有的感知开始逐渐消散，没过多长时间，我便陷入进严重的昏迷状态。
而在我意识消散前那一瞬间，我隐约听到孙大仙焦急的在要剪刀，说再不帮我把红布剪开，我的小命就要不保。
他的声音在我听来非常的缥缈，就好像从远古飘来的一样，逐渐在空间与时间中消散，宛若云烟……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了意识，发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随后我便听到耳边响起吵杂的声音。
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竟像是许许多多不同的生命体在我耳边嘲笑我一样。
紧接着，我又感觉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束缚，好像有无数双手在撕扯着我的身体，仿佛要把我撕碎一样。
求生的本能让我拼了命的与那些力量反抗，我胡乱的挣扎，使出全力挥舞双臂，踢动双腿，希望能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特别久，我很快便从黑暗中挣脱了出来，同时听到一个极为缥缈的呼唤声远远传来，并逐渐清晰，竟然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终于，我睁开了双眼，而那个缥缈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居然是一脸惊恐的周茹初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在大声喊我。
我清晰的记得我在昏迷之前因为窒息躺到了地上，但此时的我却是站着的，双臂高高举起，手中拿着的是一块被红布包着的木牌，有点像是孙大仙家中供奉着的东西。
迷迷糊糊的将那块木牌放到桌子上，我有些发懵的环顾周围，却惊愕的看到孙大仙的家中一片狼藉，好像刚刚遭过贼一样，红布，破碎的木牌，损毁的香炉以及香灰满地都是。
孙大仙坐在离我稍远的地上，衣衫有些凌乱，衣服上、裤子上、他的脸上都是脚印，一只脚上有鞋，一只脚上只剩袜子，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好像刚刚被人群殴过一样。
他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盯着我，苦笑着说：“还行，还知道给我留一个。”
我实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严重的紧张使得我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的发颤。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孙大仙从一旁找到了他的鞋子，穿好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和尘土，开始将地上的木牌和红布捡起来，那可怜的样子看起来好像都快哭了。
周茹初这时快步跑了过来，不打招呼的对着我的脸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来。
“啪！”
在清脆的耳光声中，我更加发懵。
她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满地的凌乱冲我大喊：“人家好心帮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我被她这番指责吓了一跳，实在想不到这些居然会是我做的。
孙大仙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神色悲伤，劝道：“你不用指责他了，他刚刚做了什么，他自己不会知道的。”
说完，他自嘲的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跑了半辈子的堂，自以为堂口已经足够硬了，居然被扫堂了……”
此时我的心里又是自责，又是郁闷，又感觉特别憋屈。
我也不希望这样，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难道……缠着我的诅咒居然这么强悍，连孙大仙都无法对付的了？
与此相比，财叔那里只是断了根桃木剑，损失已经算轻的了。
孙大仙似乎是觉得屋里此时的凌乱很难收拾的好，也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居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我和周茹初一眼，然后声音颤抖着说：“你俩先到门口等我一下吧，我想静静。”
我还没等回答，却被周茹初一把揪住了耳朵，野蛮粗暴的拧着我向外走，来到了楼梯道里，并在外面将房门关好。
她下手挺狠，拧得我特别疼，但我自知自己做错了事，虽然不是我本意，但确实是我做的，因此没有丝毫反抗，并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疼。
“怎么，不疼？”周茹初没用松开拧着我耳朵手，见我一声不吭，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并猛的加大了力道，终于疼的我无法忍受，“嗷嗷”直叫。
这次，她才算满意的将我的耳朵松开。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给财叔，并将这边发生的事情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此时我才知道我昏迷之后的事情。
当时见我快要窒息而死了，孙大仙找到剪刀，将罩在我头上的红布给剪了下来，终于紧急的又救了我一条命。
可因为动作太大，我怀中的定魂镜掉了出来，随后我身子一软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出气没有进气。
孙大仙见状，连忙将定魂镜塞回我的怀中。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闭着眼睛从地上蹦了起来，对孙大仙一顿拳打脚踢，随后又对他家中所供奉的那些仙家牌位又打又砸……
财叔听完周茹初的讲述之后，沉默了很久才说：“其实老孙堂口被扫不算大事，他多给点供奉，就能把那些仙家再给请回来，毕竟他供奉那么多年了，多少都有些感情，无非就是破点财的事。可是，那小子身上的诅咒看样子是真的很难办了。这样，咱们先把电话挂了，我跟老孙聊聊，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挂了电话，周茹初咬着下唇看向我，有些懊恼的说：“我已经有些后悔救你了。”
“我……”我憋红了脸，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多么想说我不会让她后悔，一定会报答她，但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凭我现在这个样子，哪怕真的是当牛做马，也还不起这个人情。
过了很久，孙大仙家的房门缓缓打开，一脸疲惫的孙大仙走了出来，并很无力的将门锁上。
我和周茹初互视一眼，谁都没敢吱声。
孙大仙锁好门之后，回头看向我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的说：“你们也看到了，这个什么诅咒，我真的没有办法能帮你们解掉。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所有事情都该有办法解决。”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人，他同意试着帮帮你们。如果他也不行的话，你们就再想想其他办法的吧，那意味着走马仙救不了你们。毕竟，在我所认识的人中，那个人的堂口是最强大的。”
孙大仙皱眉盯着我看了几秒之后，微微侧脸好像在听什么东西对他说话一样，随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他冲我大喊：“快盘腿坐下！”
这个时候我还勉强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于是连忙按照他的要求，盘膝就地而坐。
孙大仙虽然肥胖，但是这时的行动速度却非常的快，只几秒的工夫就将屋里每个房间的门全部推开，然后不知从哪弄来一块红布，展开罩在我的头上。
他语气焦急，如自言自语般的骂道：“他妈的，这二神这么还不过来？等不了了，先请四梁八柱吧。”
紧接着，我就听到有节奏的敲鼓声，而在鼓声的伴奏下，孙大仙开始像是唱二人转一样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说实话，他唱的我一句没记住，但大概听懂了一些内容，是说他自己执掌的是仙武堂口，今天事出紧急，二神不在，特求百位仙家助阵之类的，在这之后，他唱的内容主要和四梁八柱有关。
我之前所理解的四梁八柱，是建筑学上的术语，但显然在他这地方完全不一样。
出马仙中的四梁指的是四大仙类，分别是胡（狐仙）、黄（黄仙）、常（蛇仙）、清风（鬼仙）。
八柱指的则是扫堂、看堂、串堂、护堂以及通天、归地、关碍、探兵八大组织机构。
我虽然头上罩着红布，但是却发现自己隐约可以透过那块红布看到前方以及四周的景象。
在我的周围，此时或站、或蹲、或坐的聚集了许许多多长相怪异的东西，它们在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但并没有人走动，似乎对当前所站的位置非常在意。
整个客厅里面此时已经挤满了造型各异的怪异东西，但它们显然不是实体，所以并没有使客厅显得特别拥挤。看样子，这些应该就是孙大仙提到过的仙家。
“四梁八柱已齐，孙氏堂口当立！”孙大仙忽然喊了这么一句，随后停下了敲鼓和说唱。
我隐约透过红布看到他从一众仙家之后取出一根扫把，随后倒着拿在手里，用柄部将罩在我头上的红布给挑了下来。
几乎同时，我感觉眼前刺眼的发亮，本能的连忙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却已经无法再看到那些仙家，只看到孙大仙念念有词的正将我头顶的红布和他手中的扫把放到一旁的地上。
看样子，这个孙大仙真的很有本事。
我心中一喜，预感这次有可能把这个诅咒解决掉。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意外发生了。
孙大仙刚把那块红布挑着放到地上，红布却忽然飘了起来，而后在我们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中，自行的飞到了我的头上，将我的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惊恐交集的我急忙抬起双手在脑袋上胡乱抓扯，却始终没能将那块红布扯下来。
因为红布包得非常紧，导致我口鼻都无法呼吸，很快就因为窒息而眼前发黑，浑身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我的双腿越来越无力，很难再支撑我的身体保持站立，终于身子发软的躺到了地上。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五官及身体上所有的感知开始逐渐消散，没过多长时间，我便陷入进严重的昏迷状态。
而在我意识消散前那一瞬间，我隐约听到孙大仙焦急的在要剪刀，说再不帮我把红布剪开，我的小命就要不保。
他的声音在我听来非常的缥缈，就好像从远古飘来的一样，逐渐在空间与时间中消散，宛若云烟……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了意识，发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随后我便听到耳边响起吵杂的声音。
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竟像是许许多多不同的生命体在我耳边嘲笑我一样。
紧接着，我又感觉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束缚，好像有无数双手在撕扯着我的身体，仿佛要把我撕碎一样。
求生的本能让我拼了命的与那些力量反抗，我胡乱的挣扎，使出全力挥舞双臂，踢动双腿，希望能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特别久，我很快便从黑暗中挣脱了出来，同时听到一个极为缥缈的呼唤声远远传来，并逐渐清晰，竟然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终于，我睁开了双眼，而那个缥缈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居然是一脸惊恐的周茹初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在大声喊我。
我清晰的记得我在昏迷之前因为窒息躺到了地上，但此时的我却是站着的，双臂高高举起，手中拿着的是一块被红布包着的木牌，有点像是孙大仙家中供奉着的东西。
迷迷糊糊的将那块木牌放到桌子上，我有些发懵的环顾周围，却惊愕的看到孙大仙的家中一片狼藉，好像刚刚遭过贼一样，红布，破碎的木牌，损毁的香炉以及香灰满地都是。
孙大仙坐在离我稍远的地上，衣衫有些凌乱，衣服上、裤子上、他的脸上都是脚印，一只脚上有鞋，一只脚上只剩袜子，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好像刚刚被人群殴过一样。
他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盯着我，苦笑着说：“还行，还知道给我留一个。”
我实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严重的紧张使得我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的发颤。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孙大仙从一旁找到了他的鞋子，穿好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和尘土，开始将地上的木牌和红布捡起来，那可怜的样子看起来好像都快哭了。
周茹初这时快步跑了过来，不打招呼的对着我的脸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来。
“啪！”
在清脆的耳光声中，我更加发懵。
她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满地的凌乱冲我大喊：“人家好心帮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我被她这番指责吓了一跳，实在想不到这些居然会是我做的。
孙大仙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神色悲伤，劝道：“你不用指责他了，他刚刚做了什么，他自己不会知道的。”
说完，他自嘲的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跑了半辈子的堂，自以为堂口已经足够硬了，居然被扫堂了……”
此时我的心里又是自责，又是郁闷，又感觉特别憋屈。
我也不希望这样，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难道……缠着我的诅咒居然这么强悍，连孙大仙都无法对付的了？
与此相比，财叔那里只是断了根桃木剑，损失已经算轻的了。
孙大仙似乎是觉得屋里此时的凌乱很难收拾的好，也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居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我和周茹初一眼，然后声音颤抖着说：“你俩先到门口等我一下吧，我想静静。”
我还没等回答，却被周茹初一把揪住了耳朵，野蛮粗暴的拧着我向外走，来到了楼梯道里，并在外面将房门关好。
她下手挺狠，拧得我特别疼，但我自知自己做错了事，虽然不是我本意，但确实是我做的，因此没有丝毫反抗，并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疼。
“怎么，不疼？”周茹初没用松开拧着我耳朵手，见我一声不吭，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并猛的加大了力道，终于疼的我无法忍受，“嗷嗷”直叫。
这次，她才算满意的将我的耳朵松开。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给财叔，并将这边发生的事情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此时我才知道我昏迷之后的事情。
当时见我快要窒息而死了，孙大仙找到剪刀，将罩在我头上的红布给剪了下来，终于紧急的又救了我一条命。
可因为动作太大，我怀中的定魂镜掉了出来，随后我身子一软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出气没有进气。
孙大仙见状，连忙将定魂镜塞回我的怀中。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闭着眼睛从地上蹦了起来，对孙大仙一顿拳打脚踢，随后又对他家中所供奉的那些仙家牌位又打又砸……
财叔听完周茹初的讲述之后，沉默了很久才说：“其实老孙堂口被扫不算大事，他多给点供奉，就能把那些仙家再给请回来，毕竟他供奉那么多年了，多少都有些感情，无非就是破点财的事。可是，那小子身上的诅咒看样子是真的很难办了。这样，咱们先把电话挂了，我跟老孙聊聊，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挂了电话，周茹初咬着下唇看向我，有些懊恼的说：“我已经有些后悔救你了。”
“我……”我憋红了脸，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多么想说我不会让她后悔，一定会报答她，但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凭我现在这个样子，哪怕真的是当牛做马，也还不起这个人情。
过了很久，孙大仙家的房门缓缓打开，一脸疲惫的孙大仙走了出来，并很无力的将门锁上。
我和周茹初互视一眼，谁都没敢吱声。
孙大仙锁好门之后，回头看向我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的说：“你们也看到了，这个什么诅咒，我真的没有办法能帮你们解掉。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所有事情都该有办法解决。”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人，他同意试着帮帮你们。如果他也不行的话，你们就再想想其他办法的吧，那意味着走马仙救不了你们。毕竟，在我所认识的人中，那个人的堂口是最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