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宰相的福利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对外面的小厮说道:“谁来访啊?”声音经过药物处理的我,一开口自己也是一惊,根本就是个老头子的嗓门,不得不说凛夜找来的人很有方法。”是宫洺阁的阁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没想到哪怕换了一个身份,他也阴魂不散。在那次入狱事件之后,我本来还一直纠结是谁用了这一招,要不是自己是受害者,我估计我都会给他鼓掌叫好,直到菲儿给我说了事情的经过,我才明白,原来是流岩救了我,而这个家伙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不久就寄来了账单,我也自然猜到了谁是主谋者,丹羽大阁主,不愧是阁主的身份,而流岩也说明了为了救我他是如何做到的,目的很明确。
  我漫步走到了前厅,他悠闲的坐在那,“这不是宫洺阁阁主吗?稀客,稀客啊。”经过我们长时间的调查,宫洺阁从未和这个宰相有何瓜葛,今天来这,目的又是什么?
  “拜见右丞相。”丹羽起身行了一个礼。他素来是和左丞相关系甚好,今天来这,只是为了在朝廷瞬息万变的时候,能够保全自己,谁又能知道到底谁是这个朝廷的主宰呢。“免礼,免礼。”丞相招呼丹羽坐下,我心里偷笑,此刻的丹羽正襟危坐,颇有一些严肃。“不知阁主前来,所为何事啊?”我没等他开口就问道。
  “那晚辈也就直说了,当年最年轻的右丞相,想必丞相大人也是知道的。”他停顿了一下,观察者丞相的反应,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在狂跳,但是还是没有把任何情绪流露出来。
  看到丞相未有任何的反应,他又继续的说道:“当年的事情,右丞相大人想来也是知道的,当年的事情很是蹊跷,不是没有人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当年我们宫洺阁也发现了问题,就私自调查一下,发现当年右丞相是被冤枉的。”和当时年轻的宰相不同,现在的右丞相是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位,可以说是大器晚成了,其中的辛苦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惊讶的看着丹羽,那天晚上,他拿出的小本应该就是证据,当时他想跟我做交换,但是我没有。“丞相大人,我知道你是忠臣,对我们宫洺阁来说,也只是想求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真是聪明,两面不得罪,想在其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他想的倒是好,怕是没那么简单了。“阁主说的是啊,对我们朝臣来说,关心的只是国事,至于江湖并不是我们该涉足的地方。”我说的坦然,这样的回答应该是恰到其分的。“丞相大人说的是,也希望朝廷格局发生变化的时候,我们这样的江湖人士也能够保全自身。”
  我点点头,他顺势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了我。我翻开了账本,上面是一个账本,不过准确的说是个类似于日记的物品。上面记载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以及其中的曲折,看来当时确实是左丞相大人一手策划,估计也是父亲的在位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威胁,再加上父亲是个太过正直的人,这无疑就成了左丞相的眼中钉。
  而上面记载着本来关于我父亲的所有事情,为什么写这本账目的人如此了解,而在这其中,他提到有一个女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她给他们提供了最新的资讯,所以他们才能如此快速的扳倒父亲,这个蒙面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和父亲又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如此了解父亲,想到这的时候,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女人不会是母亲吧,不会吧。看到丞相大人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丹羽有些奇怪,这个丞相大人为什么眼中都是恐惧,虽然这件事是有些黑暗,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变成这样吧,这毕竟不是他的事情。
  当我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丹羽眼中的质问,我知道我的表情肯定是露出了端倪,就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思绪,淡淡的对丹羽说道:“这个证据我会好好利用的,当然你的要求我自会答应,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可以保他一时,但是如果他不甘寂寞,硬要找点事,我可不会在原谅他。
  丹羽拜过丞相大人就走出了丞相府,对着走在旁边的红方说道:“你不觉得丞相大人有些奇怪吗?”丹羽凭着自己敏捷的思维感觉到了丞相大人的怪异,但是他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嗯,是有一些奇怪,不过要是谁知道当年的事情是个冤假错案,我估计都会一阵唏嘘的。”红方虽然觉得丞相大人是有些吃惊过头了。
  “嗯,为了保险起见,你给我最近盯着丞相。”这个右丞相素来和左丞相是死对头,但是苦于现在的右丞相敬小慎微,所以左丞相大人一直没有机会。丹羽的脑子突然一转,实在不行就利用左丞相想铲除右丞相的心,到时候估计这个右丞相就算是有什么小算盘,也打不到自己的身上。想到这,他也释然了。
  送走了丹羽,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手中的账本,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怀疑好像冥冥之中都有了证据,当时母亲眼中的恨意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想到那双仇恨的眼睛,我打了一个激灵。
  母亲你不会就是那个蒙面的女子吧,还有这个类似了日记的账本,到底是谁写的,他又是怎么了解到事情的真相的。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你好不容易从一个漩涡中爬出来,却陷入了另一个漩涡。
  不管怎么样,我好想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总有一天所有的谜团都会解开,到时候我的周围将不会再有秘密,我也不需要再真是和虚假中苦苦徘徊了。
  我回到了丞相大人的卧房,百鬼早已离去,还好一切都像我们预期的发展,不仅完成了十六皇子那边的任务,而且关于当年的灭门惨案我也有了眉目,颇有一些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心中也舒爽了很多。明早我就要正式的入朝了,听说皇上已经病重,每天的上朝也只是交了奏折,就匆匆的结束了。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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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我以为只要熬过这段时期,查清事情的真相就可以的时候,一件事完全打乱了我们的步伐。旁边的一个小国突然崛起,而这期间我们甚至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这简直成了神话,那是属于一个少数民族的国家,一直没有什么实力,同时也在依附着我们。百鬼口干舌燥的喝着我给他倒的茶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国家叫萨奇国。”
  作为丞相的我有必要知道这个国家的发家史。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他说道:“这个国家的首领是不是叫阿萨。”我想起那时候和落妈妈在一起的面具男,“你怎么知道?”他满脸狐疑的看着我。果真是他,十六皇子为什么会与他结盟,看来这次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的,而是他们蓄谋已久的。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国家进来频频骚扰边境,到底有什么阴谋。”
  现在以皇上的经历根本无法应付这样的战事,我感觉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攻打我们国家,只是想谋一些福利吧,我意识到不论是阿萨还是十六皇子都在进行一场豪赌。
  这场战役要么就是双赢,要不就是两败俱伤,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人得利,我倒是觉得一人得利的可能会更高。以十六皇子的心机,我怕那个阿萨并不是对手吧,再加上十六皇子毕竟有这个大国作为靠山,而阿萨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不论从哪种对抗来说,阿萨都是输。
  “百鬼这件事,咱们不能管。”他们之间的纠葛,我没必要参与其中。百鬼点点头,他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淡淡的说道:“听说那个叫阿萨的首领自小面部烧伤,所以一直常年带着面具,而且个性比较古怪。”
  估计也是面部的残缺给他带来的性格多疑和自卑吧。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想起那个冰冷的面具,那个价格不菲的彩冰制造是否能够弥补他心中的缺憾,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无奈,只能转头对百鬼说道:“你在云韵楼多多帮我注意着凛夜。”我拔下头上的发簪,看着那古老的雕刻,当时他看到这个古簪才确认了我的身份,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一切并非他所愿,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是随时可能背叛我的。
  百鬼有些吃惊,他一直认为纸鸢是非常放心凛夜的。
  我眼角看到了百鬼的表情,但是我没有吱声。
  我和凛夜本来就是被命运捉弄的小丑,之间没有任何的维系,这样的感情想必是凛夜也是不放心的吧。所以他们烨家才频频来给我提亲,但是我都以各种理由回绝了。我把手上的发簪又插在了头上,这个发簪就像是我的护身符。它守护着我,而我们凤家也时代守护着这份荣耀。
  冷冷的寒风尽情的肆虐,我披着外套站在风中,我依然是宰相,有那么一刻我在想象,当时作为宰相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和母亲之间那又爱又恨的故事,是从何时开始,又是从何时结束的。
  “大人,你怎么站在风中。”今年的冬天漫长的让人烦躁,每天都是如白昼似的皑皑白雪。“嗯,管家啊,我只是看看雪景。”管家匆忙的拿着手中的药罐子,准备穿过我,走向厨房,我有些惊奇,这个时节是谁病了。“等等,你拿着药罐子是去干什么啊?”我有些不解。据我所知这偌大的宰相府中并没有什么亲眷。
  “是府里的小丫头感染了流感,很多家仆都病倒了。”这是冬天长见的疾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免不了难受一番。
  我点点头,示意他快去。冬天的寒风刀子般切割着我的皮肤,我受不住的躲进了房子,关上了房门,脱掉身上的外套,这时候,我打开了信鸽送来的信件,也不枉我在外面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拨开白色的信封,打开里面薄如蝉翼的纸片,打开灯罩,我把信件放在火上轻轻的一烤,就靠淡蓝色的字迹印了出来。“在朝上,极力撮合太子出兵。”这是十六皇子给我的命令,我很不想被人命令,但是我更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现在的我,谈自由还是太奢侈了。
  这次的事件太子一直没有表态,对于萨奇国的突犯,太子一直都是沉默的,一直都听说太子是个很老实的皇子,依然想起那次在朝上见到太子时的场景。秀气的面容,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我可能会怀疑他是不是一个书生,身上并没有皇帝的霸气,也没有丹羽所拥有的心机。这样的男人,真让我有些惋惜,如果他只是官宦子弟,也许会幸运很多。
  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真不好说谁对谁错,就像是站队,如果你站对了方向,那么你就是对的,如果你站错了,那么你就错了。他正是想让太子死啊,在这场权利的角逐中,只有你死我亡,绝对不会有共存。
  我拿起手中狼毫,在一张纸上写到:“了解。”区区两个字,却让我心绪乱飞,我心里在祈祷,请一定不要死啊,我可不想凭空背上一条人命。写完字,我把刚看过的那张纸就放在烛光上,燃烧殆尽。我看着砚台上带有特殊香味的墨汁,这是我们特别调制的,为的就是可以秘密的进行联络。
  放飞了白鸽,我亲眼看着它飞向远方,心中沉重的石头才算放下。这时候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在这个深冬尽然急出了一头汗,我看着他神色慌张,询问道:“怎么了,管家。”这个管家做事平时是很有章法的,今天怎么总是跌跌撞撞。看着皱着眉头的大人,管家快速的说道:“大人,大人,不好了,现在好多丫鬟和家仆都病倒了。”
  这根本不是流感的传染速度,倒有点像是中毒了,我听到他的说法,眉头皱的更深了,我有些冷声对管家说道:“你们去时候,一定要用东西捂上口鼻。”听着宰相大人的说法,管家觉得这个宰相大人有些奇怪,平时的宰相大人是非常稳重的,但是总是带着淡淡的和气,而这个人没有那种舒适感,跟现在的宰相大人在一块,他就觉得自己很压抑。
  看着管家眼里的怀疑,我有些担心,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其实我们能够模仿一个人的形态和说话方式,但是却无法模仿一个人的气质,正是这一点让我有些担心。“怎么了?”我出言问道。
  “没什么,大人,你觉得这个病有法治吗?”看着大人冷静的面孔,管家有些忐忑的问道,他压下心中对大人的担心,他只是觉得大人最近变化很大,该不会也生病了吧。“总有办法的,你先派人照顾好他们,再去找一些大夫来,还有保护好你们自己。”我安静地做着判断。管家有些讪讪应了下来,他知道这时候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按着丞相大人说的做了。
  第二天,我按时去上了朝,今天的议题无疑还是如何应对萨奇国的挑战,我快速的上前一步,弯腰施礼。“陛下,臣认为,此时只有迎战,才能显示我们大国的风范,同时也能震慑周围几个小国的宠宠欲动。”
  我有些不安的看着皇上的神色,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是依然坚持的坐在龙椅上。“臣认为不可,如果发动了战事,对百姓来说将是最大的苦难,而且我看萨奇国也是一种试探,如果我们此时和他们议谈,也许一切都可以平定。”对于战事来说,无疑就两种态度,要么主和,要么主战。很显然我属于主战的一派,而左丞相属于主和的。
  我又据理力争的站了出来,本来就看这个左丞相不顺眼了,这时候更要好好的打击一下他的锐气,想起父母的死和他也是有很大的关系的,更是不想相让分毫。
  “左丞相大人说的是,可是如果我们每每退让,势必会让对方觉得我们没有能力还击,怕是会更加变本加厉。”我再次的发言引得朝廷一阵喧闹。各位大臣也是平平的和周围的同僚交换意见。
  我就不信这样的情况,你还有主和。说实话对我来说这根本不是能主和的事情,一个是为了完成十六皇子的命令,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面对别人的侵犯我们不能次次退让,否则失去的将是所有,这是多少历史教训给我们敲的警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