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图在这里!
  “那现在怎么又.....”
  靳烽扶着额头,“是我那傻.逼大哥的错,我父亲本来想把图传给他的,因为他比我聪明,我父亲以为图传给他更安全,但是靳扬他野心太大,父亲告诉他那张图的事,他居然建议父亲把那笔宝藏挖出来扩大靳家的家业,后来父亲就后悔了,当他不再跟靳扬谈论羊皮图的事,靳扬就开始想方设法的从父亲那获取有关那张图的所藏地,大概是后来发现父亲把图传给了我而恼羞成怒了,就缺德到将羊皮图的秘密再次泄露出去了,原本的传闻就慢慢成了事实,这世界上有权有势的人多得是,他们有的即便富可敌国,对钱的追求不那么强烈,也挡不住他们对靳家那笔传承千年的宝藏的好奇。”
  顾予沉吟片刻,低声道,“其实我...我有点好奇,那只是一笔宝藏而已,数额再庞大也不过是些金银珠宝,为什么靳家从祖上到现在的你都那么执着的去保护它,就算它重见天日又如何,合理的用于扩大靳家的商业势力难道不比它们永远埋在地下更好吗?”
  “那是靳家祖上的墓....”
  顾予脸色顿然一沉,“....墓?”
  “嗯,葬着祖上一位宰相两位将军,所以靳家继承羊皮图的人,永远不得动那笔宝藏,我父亲说那是埋藏靳家祖上亡灵的,神圣的地方,如果被人闯入,就会坏了靳家几千年的风水,当然,我不是什么封建迷信的人,我纯粹就是觉得那个地方埋着我的几位祖先,我有义务去守护他们,而且靳家祖上不知多少人为保护这图丧命,我不能让他们白牺牲。”
  “....这...这样啊。”
  “嗯,所以我就算死也得保护好它,祖上比我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照样死守下来了,如果靳家祖坟在我这被人给挖了,那我真是连死都没脸去死,你说我要是死后见到靳家的先人们,我是不是得被他们活撕了。”
  顾予神色有些阴暗....
  他现在才开始真正明白那张羊皮图对靳烽的重要性,也渐渐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诡计,从一开始就很难实现....
  他的确从开始就低估了靳烽,他原以为这个看上去轻浮纨绔的富家子弟脑子里根本没有“守护”,“大义”,“责任”等崇高的字眼,但是他错了....
  自己随手轻轻便敲碎了他的心壳钻进去,却才发现自己只趴在了他心脏的最表层,他内心深处有坚硬最强韧的东西,那是任何感情都无法攻陷的....
  顾予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撇去他英俊的容貌,顾予发现这个男人原来也有一点真正有魅力的地方,那是从眼眸深处迸射出的自信与桀骜....
  他可以痞里痞气的跟自己耍流氓,也可以为信仰与原则无畏流血,迎难而上....
  顾予觉得有些不舒服,想换个坐姿,结果刚要挪动的手被靳烽一把握住。
  顾予正神思游离,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心脏跟被扣住了一样,他突然很想挣开靳烽的手掌,想从靳烽这种霸道的掌控中脱离,但下一秒却感觉靳烽抓住他手的力气是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的。
  有一瞬间,顾予竟感觉到了一丝恐慌....
  他以后从来不会有这种危机感,这种让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别人掌控,自己的私人空间快被人强硬挤入的危机感。
  靳扬并未感觉到顾予的异样,抓住顾予的手后便往自己的脸上贴。
  “你放心顾予。”享受着顾予掌心的温度,靳烽闭着眼睛轻声道,“我会花几年的时间让外人再次认为那张图是一个讹传,这样等我老了把图传给咱们儿子时,他的生活就不需要承担他爸我这样的风险了。”
  顾予发现当自己失去那份拿到图的自信时,连和靳烽这样故作亲密都快无法坚持....
  顾予抽回手,轻咳两声随口问道,“那张图那么重要,应该放在什么地方都不保险吧。”
  靳烽突然轻笑,他朝沙发上一趟,只是不停的笑但什么话也没说。
  “怎么了?”顾予不解道,“我说错了吗?羊皮图又不是文化遗产,那是实质性存在的东西,你如果哪天喝醉酒一不小心泄露了,或是误信小人,还有你要知道现在的科技已经发达到变.态的地步了,要是有人抓了你给你注射国际上审讯犯人用的吐真剂,或者你的日常行为出现某种有关羊皮图的漏洞,你就都.....”
  靳烽突然哈哈大笑,他躺在沙发上搂着顾予的腰,将顾予一把放倒收纳在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这么可爱....”靳烽捏着顾予的鼻子,依旧笑个不停,“瞧瞧你担心的....”
  顾予气道,“我说正经的呢。”
  “嗯嗯,我宝贝儿正经起来真诱人。”说着抱着顾予重重的亲了两口。
  顾予突然感觉不对劲,靳烽没道理对自己的质疑这般嘲笑,除非......除非那张有什么特别的藏匿方法,是任何人用任何方法都不可能找到。
  “那张图.....你确定不会被人找到吗?”
  靳烽依旧笑而不语。
  顾予气的不轻,转身就要下沙发,但被靳烽紧忙扣住腰。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靳烽轻笑道,“但是你可得保密。”
  顾予呼吸一滞,这个靳烽难道....难道是想告诉自己那张图所藏的地方?
  不会....那么简单吧。
  “其实根本没有那张图。”靳烽眯笑着,“从民国时期图的秘密泄露出去以后,为防万一,那张图就被烧了。”
  顾予只感觉自己大脑受到了一拨儿猛烈的冲击,“烧.....烧了?可你刚才不还说那张图每两百年就更新一次吗?怎么会.....”
  “其实准确的说,是换了种保存方式。”靳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笑道,“现在,那张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