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埋伏
  任雪和祁荨几乎是同一时间喊出声来的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头也没回的说道:“女人就好好呆在家里,别搀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儿,还是我们男人出去做!你们做好宵夜等我们吃就是了。”
  “开车,做事儿去!”仰仰手,一群人鱼贯冲出了屋。
  冯爷眯缝着眼睛,说道:“徒弟啊,本来师傅我是不应该去理这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不过,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徒弟,我也不能看着你受伤,这样吧……”冯爷摘掉了手腕上的手表。
  “这手表呢是护身用的,戴在手腕上,按一下旁边的那个按钮,手表里就会射出带毒的钢针。一共只能用二十四次,之前我用掉了六次,还剩下十八次,你自己小心。”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手表,心下真是无限感慨。
  “谢谢师傅!您老就在这儿等我们回来吧!”
  刚上车,就听见谭浩在旁说话:“你去干嘛?我们是砍人,不是去玩的!”
  那女人说道:“这有什么?砍人我又不是没砍过!快点,让个位置,我要坐进去!”
  那女人除了菲菲没有第二个人了,莫非她真对谭浩动了情?这样不好吧……
  我嬉笑道:“谭浩,人家要去,你就让人家去喽!正好还可以在路上培养培养感情!”
  谭浩怒吼道:“老大,这可不行啊…”
  菲菲不由分说地挤进了车。面包车启动之后,车门忽然被拉开,是任雪和祁荨两个女人。
  我心里的火正逐渐燃烧,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俩个想干什么?”
  任雪不说话,把玩着自己那柄斩马刀,而祁荨则是扭过脸去不看我,嘴里小声唧咕着道:“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菲菲就能跟你们去,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偏要去!”
  前面的司机小弟叫道:“老大,咱们快走吧,要是延误了时间让他们有了防备可就完了!”
  我点点头道“等我两分钟。”说完,我跳下车。
  “你们两个留下来,有冯爷在这儿你们肯定不会出事儿!我们是要出去做事儿,不是去玩的!”
  “好了,你们不要说话!你们俩个谁他妈的敢跟着我,我就跟谁翻脸!任雪,我爱你,不希望见到你受伤!祁荨,你也乖乖的听话,最多五个小时,我一定会回来的!”
  任雪不出声了,将斩马刀默默地放进我的手中,幽幽地说道:“天迟,我的右眼跳的厉害,我…我担心你。”
  我哈哈笑着道:“没事没事!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可能老子今天要发财了也不一定!不说了,我走了!”
  没回头,上车,关车门,开路。
  吴岩淡淡地说道:“老大,这次可得小心点,右眼跳灾啊…我的右眼也有点跳。”
  我点头道:“恩,我知道。”
  这次的气氛异常诡异,一路上竟然不见了往日里的欢声笑语,压抑的让人窒息。
  我正琢磨着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前面的面包车停下了。
  “怎么回事儿?”我探出脑袋向外看去。
  连环车祸!十几辆车竟然撞在了一起,车身起火,硝烟滚滚。挂在车窗口的还有几具模糊不清的尸体。地面上也满是残骸,人都被车压得不成样子了。
  有一个人影一瘸一拐地从翻车着爬了出来。
  “段…段玉枫?”我大吃一惊,连忙走上前。
  段玉枫满脸是血,他狰狞地笑道:“姜维…上帝…”
  “段玉枫…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儿?”我扯住段玉枫的衣服,不断地摇晃着他。
  段玉枫缓缓地说道:“是姜维干的……”
  猛地,只听到一声吼叫,一辆小轿车竟然凭空翻了个,从那车底下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老大…”那是毕瑞,毕瑞的样子比段玉枫好不到哪去。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了,脸上也被玻璃碎片划开了几条口子,脑袋后面的小辫子也断了。
  段玉枫瞄了一眼毕瑞,转过头,淡淡地说道:“哦?其他的人都死了么?”
  毕瑞转过身,缓缓来到车旁,一辆车一辆车地翻着尸体,过了半天,毕瑞夹着一个人来到了段玉枫身边道:“老大…谢军还活着,其他的人…都…都死了。呜…哇…”没想到,就连毕瑞这么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也有哭的一天。
  段玉枫叹了口气,说道:“褚天迟,你还是别去了。他们肯定有防备的。恺老大那边的情况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我咬紧牙根,脸上的肌肉都让我绷得紧紧的。
  “去,今天不剁了这个姜维,老子心里不舒坦!”
  段玉枫看着我,伸出胳膊,在我肩膀上拍打了两下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派了三个小弟将受重伤的谢军送回别墅治疗,我们继续开着车,绕道而行。我们甚至能听到呼啸的警车和消防车从我们身边驶过。
  我并没有去图上所指的地方,而是去了恺老大的目的地。给我感觉那里应该就是姜维居住的地方。
  深夜两点,正是千家万户在加重享受周公召唤的时间。但在眼前却又是别样的景象。
  两根巨大的灯柱下躺着十几具已经死硬的尸体,那些尸体很明显是被人乱刀砍死的。前面隐约还能听到双方拼斗的声音。
  “恺老大肯定在前面!”
  段玉枫摇摇头道:“恺老大这种大老板是绝对不会像我们这些小流氓一样去砍人的。他顶多是坐在办公室里把玩着遥控器。”
  “说的也是。”人家一个堂堂的大老板能跟着手下出来砍人么?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我拎着任雪递给我的那柄斩马刀下了车,冯爷送我的那枚内含毒针的戒指让我戴在了左手腕上。
  段玉枫和毕瑞脸上的血渍已经干了,我扭过头一看,这两个人由于失血过多的脸,显得苍白吓人。
  “走!”
  我们将车停靠在一边,抄起家伙向前走去,一路上都能见到不少倒地呻吟的男子。那模样凄惨至极。一个约莫十七岁的小男孩被砍了三十几刀,脑袋被人用钝器砸碎了半拉脑袋。
  毕瑞看着这个男孩头上的伤口,将手里的斧头捏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