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罪名确定
  郁淀在被抓到狱中之后,很快就放出来了。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关押12小时,第二天郁淀就被放出来了。
  同时,郁淀的党羽开始卖通关系,准备将这次时间当做一个小插曲,小意外。
  但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已经有了郁淀的把柄,他又怎么可能掏出法律的制裁呢。
  郁淀回去的当天,尾巴都还没有翘起来,警察叔叔又将他抓了回去。
  这一次,证据确凿。
  当时,郁淀回去找郁振华并不是特意安排好的,但是时机十分凑巧,那天别墅里的阿姨有事情出去了。
  因为郁振华不喜欢太热闹,所以家里出了烧饭菜的阿姨,只有临时工来打扫卫生。
  郁淀去找郁振华是因为他听说,郁振华在遗嘱中给郁白的股份很多,竟然和自己一样,这让在公司辛辛苦苦耕耘近十年的郁淀心里不平衡,所以在收到别人的宝兴后,明明在酒吧玩得兴致高涨后,心情跌落到谷地。
  他根本就顾不上美人在怀,高床软枕,气冲冲地给郁振华打电话:“爸,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怎么了?”郁振华听出郁淀语气中的不悦,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你有事找我?”
  “是有一点小事,想请教一下你。”郁淀连忙穿上外套离开酒店。他一路将车子开到120码,倒不是因为有多着急,就是心中有气,觉得飙车更加舒爽一点。
  到了别墅之后,径直到郁振华的办公室,原本想直接推门进去,最后还是忍了忍,敲了一下门:“爸!”
  “进来!”郁振华声音沉稳。
  “爸。”进门后,郁淀又叫了他一声。
  郁振华将老花眼镜架到鼻梁上,眯着眼睛问:“你这是怎么了?找我有急事儿?”
  郁淀犹豫一下,但是他唯我独尊的性格根本就不由他委婉,然后就气冲冲的道:“爸,你是不是在遗嘱中给了郁白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郁振华拧着眉问:“遗嘱的事情,我又没有公布,你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连内容都清楚,你到底是为什么?”
  郁淀一挥手,生气地大吼:“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先在就告诉我为什么?”
  郁振华也怒气冲冲地狠狠一拍桌子,骂道:“你这个镊子,我都还没有死你,你现在就这么按捺不住,想要谋权了?”
  郁白怒气已经生气,瞪大的眼睛里透着阴狠,语气却又委屈不已的:“我分明才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一个从来都不在家里的孩子,生病了是我陪在你身边,事业上也是我在努力付出,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能够得到这么多?”
  “从小到大,你对我就严厉的从来没有笑容,但是郁白呢,你偷偷去看他,还对他笑,任由他发展,随便他做什么学什么都可以!最初我也是有梦想的,可你偏偏安排我经商,我放弃了我的梦想,我努力学会经商,可你现在倒好,你居然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分了一半给郁白!”
  “郁白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不是我的弟弟!”郁淀怒吼道。
  郁振华原本还很生气,自己的儿子像是老虎一样,注视着自己坐下的位置,两人之间的父子之情居然是这样冷淡。但是听见他之后的控诉,不由得有些动容,宽慰似的对他说:“郁淀,因为你是长子,所以爸爸要对你严厉一些,你需要继承家业。你弟弟,我在不知道他的存在那些年,他受了不少委屈,爸爸觉得亏欠了他,所以想在想在好好弥补一下!”
  郁淀根本就不听,这对他来说就是掠夺:“你想弥补我说什么了吗?你大笔大笔的给他钱,给他买车,我都没说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公司分他一般,是不是再过几年,你就要把他培养出来代替我的位置?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父亲,一碗水端不平!”
  郁振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郁淀却好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被浇上了油,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东西。
  没一会儿,争执的两人情绪都激动起来,郁淀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你欠郁白的更多吗?不是的,你欠我的更多,虽然你将我留在身边,但是我从来都没有享受到父爱,你对母亲那么冷淡,我对你来说就是冷宫里的孩子……你这个伪君子,你在这个时候才来假装慈悲,你以为这时候装出来,我就会买账吗?你以为这么一点就能让我平衡吗?”
  郁振华看着郁淀狰狞的面容,不由得有些失望,没有想到自己一手栽培的孩子,竟然是这样小心眼。
  他知道郁淀脾气霸道,心里又埋怨郁白的母亲夺走了很多他的爱,同时也对正宫夫人不好,从小就怨恨,所以在自己退位之后,想要郁淀公平的对待郁白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
  所以郁振华才会在遗嘱中写,将自己的股权和两个孩子平分了。
  从此时的情景来看,他的作法完全正确。
  今天的争执,还不知道如何落幕。
  郁淀已经按捺不住,看着郁振华冷冷的说:“老东西,你现在已经做不动了,你赶紧该遗嘱,不然我就和公司同归于尽,多少大项目都在我手里,我如果有意搞破坏的话,你以为公司还能支撑多久?”
  到时候他再开另一个公司东山再起,来一个金蝉脱壳。
  “老东西,你改不改遗嘱?!你改不改!”郁淀面目狰狞的逼视着郁振华。
  这就像是压在郁振华心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崩溃,他胸腔不住起伏,胸口喘不过气来,他连忙拉开抽屉,去翻找找平时备份的心脏病药物。
  可是郁振华情绪太过激动,哆哆嗦嗦的拧开瓶盖,好死不死的药品过落到地上。
  郁振华气喘吁吁,已经说不出话来,依稀能够听见一些呜咽:“快……把药给我!”
  郁淀阴狠的看着他:“说,你改不改遗嘱,你如果不改遗嘱的话,休想我把药给你!”
  原本就已经气上心头的郁振华,此时更加郁结,他捂着胸口蹲下身,去捡不远处的药瓶子。
  郁淀看着蹲在自己面前苍老的父亲,心中不禁没有半点慈悲,慢慢都是仇恨,咒骂他偏心,咒骂他老不死的。
  眼见得他就要拿到药品子,他连忙一脚踢开,恶狠狠地说:“说,你愿不愿意改遗嘱?愿不愿意?!”
  但是,郁振华一句话都不说,也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只是义无反顾的爬向被踢远的心脏病药的方向。
  郁淀怒不可遏,恨不能将他的后背等出一个洞来:“你真是老顽固,但是无论怎么样,这公司是我的!一定是我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扭身就走出办公室。
  他也没有半郁振华捡来药拼,而是冰冷无情的离开。
  郁振华爬到一半,终于支撑不多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