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守灵5
  程仁面色不改的看着我,简单的进行解释:“你放心,头七这鬼魂是不会回来的,这几日你所遇到的都是这鬼魂的怨念,想要对付并不是难事。但等到第七日,女鬼要是出现了,你就将那个陈富推出来,表示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会出手对付女鬼,也不会干预这件事情。”
  我忙不迭的点着头,将程仁所说的话通通记在心底。
  继而我想起什么般,再度进行询问:“如果那女鬼不肯就罢对我出手,那该怎么办。”
  “岳宸会出手帮你的,他不会让你死的。”程仁的这一句话,却让我的心彻底没了底。
  这次是我做错了事情,好好的孩子,也因为我流掉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出手帮我。我甚至觉得他不帮我,就让我自生自灭。
  陈富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病房前面不断来回徘徊,他话语中明显多了急切之意:“苏小姐,求求你帮帮我吧,你要是不帮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行,我帮你。”我特地看了两眼病房大门,一调话语直接开口。
  我会按照程仁所说的那样做,所有的起源都在陈富身上,他该受到的报也必须由他承担。
  此话一出,陈富立即笑了:“苏小姐,那你就先在里面好好休息,我去弄些好吃的给你,今晚我们就去守灵。”
  程仁一脸的云淡风轻,眸底却多了感慨和无奈:“这次的事也算是报应,你就好好的记住吧,下次要是再多管闲事,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程仁以前就有,对我提过醒不要多管闲事,可我没当一回事,现在这一项想,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插手这件事,那么我肚子有点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平安出生了?
  陈富带了很多好吃的,甚至还一直待在我的病房里,我知道他是怕我跑路不帮他的忙。
  时候差不多,我便和陈富一块去守灵。鲁大师见我身体抱恙不停的叮嘱让我好好休息,还带了一些水果,以及粥当晚饭。
  这几日,我也就在陈富家住下了,岳宸的身影也一直没出现,我只以为他在生气,不想理我也不想见我。
  就像程仁所说的,这几日鬼魂都没出现,一切安静的不像话。
  今日是头七的最后一日,看着逐步化黑的天,我暗暗留了个心眼。
  “苏小姐,鲁先生,今日是守灵的最后一个夜晚,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一定会请你们好好的吃一顿饭。”陈富朝着我,露出讨好的笑脸。
  这几日一切正常,棺材也没有发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陈富的心也舒坦了不少。
  我压根没理会陈富,扯过毛毯,把脸一蒙,闭着眼休憩,我的心却忐忑不安。
  这几日平静的不像话,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样的宁静下,所汹涌的波涛甚至能要了人命。
  坐在椅子上休憩,我们几人也陆续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已经快逼近十二点。
  周围很安静,皎洁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中,我却觉得这安静的太过诡异。
  越是十二点,我越是心慌,唯恐会出岔子般,直直的盯向灵堂墙壁上的挂钟。
  当当——
  十二点整,挂钟发出清脆无比的声响,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我心头。
  蓦地一阵狂风猛烈的卷袭而来,更是将盖在我身上的毛毯吹跑,狂风不要命的卷来,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给吹跑,要将我脚下的房子连根拔起,我甚至都站不稳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鲁大师被惊醒了,惊诧的看着周围,他身上的毛毯也同样被风吹跑。
  “哪来的大风?竟然这么大。”苏醒后的陈富有些惊慌的看着我,他更是直接抖动着身体,满脸恐惧,那眼正焦虑的望着四周,试图从我口中得到答案。
  砰——
  与此同时,放在灵堂里的棺材发出了声响,棺材盖仿佛被人一脚踹开了那般。
  棺材里的女人起身,直直坐在棺材中。
  阴冷的风凉飕飕着吹动着女人身上的衣服。
  微醺的灯光照射在她身上,那脸颊精致的像个瓷娃娃,整张脸惨白的不像话,唇瓣发紫,猩红的眼散着锐利的精光正紧紧的盯着我。
  这一双锐利的眼冷漠而又阴冷,我急急吓得抖了抖身体
  狂风并没有停止,我按照程仁的意思,迅速前进了几步,冲着棺材里的女人急急解释:“我并没有干预这件事情的意思,不管你是现在要做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阻止你。”
  说罢,我冲着鲁大师使了个眼色,他急急跑到我身旁,和我一块闪到角落里。
  陈富早就看傻了,瞪圆了眼,张大了嘴,那只手正拼了命的指着坐在棺材中的女人:“你……你……”
  陈富惊得说不出一句流利的话,满脸恐慌,额前竟在此刻蒙了层密密麻麻的汗水。
  棺材里的那个女人将目光落到了陈富身上,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带着疯狂之意。
  女人的身形直接飞了出来,冲着陈富袭来。
  “啊!”陈富发出了声尖叫,一抬腿,拼了命地朝着前方跑去。
  可他哪里是女人的对手,女人张大嘴,狠狠一抓陈富的肩膀。
  我清晰无比的看到女人的嘴在瞬间变成了血盆大口,将陈富一口吞了下去。
  这一幕,就是我也看傻了,目瞪口呆的待在原地,手足无措。
  两腿一软,不知是恐惧还是什么,我在此刻陷入昏厥。
  “苏小姐,醒醒。”鲁大师轻轻晃了晃我,话语带着急几日急切,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回想着昨晚所发生的事,惊诧的看了眼周围。
  周围一切安好,与昨晚的景象俨然形成的鲜明的对比,那口棺材也安静静地摆在灵堂里,棺材盖正盖的严严实实。
  我立即起过身,朝着院子里走了两圈,却看到陈富昏迷不行的躺在地上。
  我惊诧地伸手揉揉双眼,特地望了几圈周围,一切安静至好似暴风雨从未来临过。